第47章
覆灭之局?” 他的声音一落,陈容已果断地回道:“不会。” 她淡淡地说道:“陈元这人自私透顶,他的东西,也许给支援阮氏,也许会用来讨好南阳王,但是,不管出现什么事,他都不会拿出来给家族。” 她知道冉闵在疑惑什么,当下惨然一笑,垂下双眸,眨着湿润的眼睛,低声说道:“若不是被欺凌得走投无路,阿容一个士族女郎,又怎么想着要对付自家长辈?” 她樱唇颤抖着,喃喃说道:“在陈元和他的夫人们的眼中,阿容是可以随意践踏,凌辱的。”她想到那晚关在小木屋中时,那四个护卫的对话,小脸上嗖地变得雪白,雪白……她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那张清艳的脸,因为痛苦,因为痛恨,因为无力,甚至苦得有点扭曲。 就在这时,冉闵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好!“ 陈容嗖地抬头看向他。 冉闵还在盯着她,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厌恶,隐隐的,甚至有着温柔,有着赞许,他点了点头,哈哈一笑,道:“阿容所料不差,我现在,非常需要粮草。” 陈容一喜,起身离塌,朝着他盈盈一福,哑声说道:“谢将军成全。” 她明知道,这事对冉闵好处太大,他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个诱惑。但她还是楚楚可怜的,宛如雨打残荷般,用一种苦涩和茫然的语气,向他道着谢。 陈容保持着蹲福的姿势,她垂着双眸,好一会又说道:“阿容还有一事相求。 ” “说罢。” 陈容的声音轻细而明了, “这一次将军劫了陈元的粮草,那粮草,也有南阳王的一份。” 她这话一出,坐得相当随意的冉闵,不由自主地欠身向她,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 陈容苍白着小脸笑了笑,道:“自是听来的。” 见冉闵似是信了,她继续说道:“阿容想求将军向外宣称,便说那粮路,是被南阳王府中,一个叫李木,一个叫许潜的幕僚所泄露。”缓了缓,她向冉闵娓娓解释,“这李木,是陈元的如夫人李氏的亲兄,他是李氏最大的倚仗。至于那许潜,形容丑恶,**横流,委实可杀!” 她说完后,一直低着头,一直蹲福着,没有站起,也不敢抬头看向冉闵。 安静,无比的安静。 许久许久,冉闵都没有回答。 在等候中,陈容那婀娜的身姿,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那长长的睫毛,渐渐有两滴泪珠垂挂其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是听不到冉闵回答,也没有胆量抬头看他的陈容,苍白着脸,苦涩一笑,嘴里说出的话,却是狠煞和阴沉,“将军见谅,他们不仁,便不能怪我不义!阿容只是一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狠辣妇人。对我来说,若有人想把我践踏一番,那他就要仔细他的脚!” 声音虽然颤抖,却如她刚才的眼神那样坦然。 保持着蹲福之姿,低眉敛目的陈容,在沉闷的空气中,心中暗暗发狠: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向他提一提,那一次我冒着生命之险,出城示警,助他除了内奸,替他挽回了重大损失的事,对了,我曾经还捐了十车粮给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陈容失去了信心,久得她的小嘴张了张,就要开口讨要那人情债时,几乎是突然的,一阵狂笑声轰然响起! 第108章 这一次相处 冉闵右手拍打着几面,放声狂笑。 他这一笑,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慢慢停止。 侧过头,任由墨发如丝,披散在他俊美立体的脸上,任由一缕调皮的碎发,挡在他的眼睛前。 冉闵笑吟吟地打量着陈容,说道:“小姑子好大的胆子,“缓了缓,他又补了一句,“好狠的心肠!” 陈容没有回话,她只是低着头,小嘴抿成一线,泪盈于睫。 冉闵望着这样的她,又是一阵大笑,“哟,如此狠辣的算计他人,还一副委屈可怜模样,小姑子真是让冉闵刮目相看啊。” 陈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脸色更苍白了。 冉闵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把酒杯朝几上重重一放,说道:“好。” 直到这时,陈容才把头一抬,眼巴巴向他看来。那眼神中有着抗议和委屈,似乎是怪他刚才不该说她‘好狠的心肠’。 转眼,她重新低下头,朝着冉闵又福了福后,她提步走回榻几,慢慢坐下。 这时,冉闵双掌一合,喝道::“进来一人。” “是。” 一个幕僚应声入内。 冉闵转向陈容,命令道:“把那条线路说出来吧。” “是。” 陈容站起,再次向他福了福,在那幕僚沙沙的行书当中,她把那线路细细地说了一遍。 那线路,虽是前世的记忆,可她这一路来,想了又想,记了又记,已在心中反复刻画印证了无数遍。因此这时刻说出,那是条理分明,非常清楚。 不一会,那幕僚收起帛书,向冉闵说道:“可以了。” 冉闵点了点头,挥手令他退下。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士卒在外面叫道:“将军,时辰到了。” 房中的陈容听了,当下福了福,告退而出。 当陈容离去时,一个幕僚入内,他望着冉闵,笑了起来,“大好机会,将军怎么不与人家小姑子温存一番?” 冉闵站了起来,在士卒们地服侍下穿戴盔甲,这时的他,俊脸微冷,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这小姑子此次见我,举止太正常。”这话一出,帐中几人都笑了起来。冉闵没笑,他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着陈容离开的方向,说道:“这个小姑子,性情果然类我。” 那幕僚哈哈笑道:“性情像将军你?这可难能,难能。”现在的士族子子弟中,都是性情温吞的,那幕僚望着威武多智,杀气沉沉的冉闵,想到他说一个士族小姑子像他,心下越想越是好笑。 陈容走出营帐时,平妪在外面侯着。本来,她一直是跟在陈容旁边的,不过在陈容与冉闵交谈之际,便被冉闵挥手使出,而陈容,因为那加害家族长辈的事不可见光,便没有阻止。 她几个箭步迎上陈容,细细地瞅着她,忍不住问道:“女郎,事情如何?”目光中充满着希翼。 陈容望着她,抿唇一笑,道:“甚好。” 平妪大喜,压低声音急急说道:“那,他可有提到婚事?” 婚事? 陈容摇了摇头,她望着前方连绵的营帐,有点失神。刚才,她在说出那些话时,心中还在以为,冉闵对这么狠辣自私的她失望,会再也不喜——便是再也不喜,她也顾不得了,她也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她没有想到,冉闵竟是同意了 ,他还那么放声大笑。前世时,她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却总是被他唾弃,为什么这一次她不在乎了,她把真正的她呈现出来,反而得到了他的欣赏? 这问题,陈容想不通,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了。甩了甩头,陈容大步向前走去。 平妪紧跟其后,走出几步,她又忍不住问道:“女郎,那将军他,他可有说起别的事?如郎主交待的事情,还有,女郎有没有告诉他,现在家族中,并不反对你嫁给他了?” 陈容头也不回,淡淡说道:“以冉闵的为人,他会在乎家族的想法吗?” 平妪一怔。 而陈容已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处,她腰一猫,便闪了进去。 转眼,四天过去了。 这一天中午,平妪看到陈容出来,连忙上前一步迎上,唤道:“女郎。”她朝她身后的营帐望了一眼,小声问道:“冉将军说什么了?” 便在刚才,冉闵再次把陈容唤到营帐,还把平妪使出。 再一次,陈容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他没有与我说话。” “啊?却是为何?” 陈容恍惚地一笑,说道:“他太忙了。”这一点,平妪也看到了,她诧异地问道:“那将军叫女郎前来,想做什么?” 陈容又摇了摇头。 刚才,她只是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与幕僚们交谈,看着他下达命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时间理会她。 真是奇怪,冉闵把自己叫到他的营帐,难道就是让自己看他怎么决事的? 在陈容的百思不解中,傍晚,她再次被叫到了冉闵的营帐。 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处,陈容望着飘荡在自己面前的帏帘,她记得不错的话,中午时,可是还没有这个东西的。 陈容瞪了它一阵,见到最后一个幕僚也退出,营中只有冉闵一人,不由低声说道:“将军。” 冉闵正在翻看帛书,他头也不抬,“说重点。” 知道他性格的陈容,马上清声说道:“阿容不知,将军因何事召我前来,还在阿容的前面,垂下这帘帐?” 冉闵依然头也不抬,他以一种理所当然地语气说道:“我这营中总是有人进进出出,挂上帘帐时不想他们分神。” 陈容咬上了唇,直过了好一会,她才吞吞吐吐地问道:“那将军,召我而来,可是有事?” 冉闵把毛笔掷在一旁,向后一靠,伸手揉向眉心,疲惫地说道:“没事便不能召你吗?” 啊? 陈容张着小嘴,呆呆地想道:没事,当然是不能召我啊。可是她了解冉闵,知道他疲惫时会很烦躁,便不再询问。 就在这时,在两个士卒的迎接下,一个三四十来岁,瘦小文弱的士人走了进来。 这士人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灰尘,那嘴唇也是干巴着。 他一坐下,便双手安份的置于腹前,眼望着冉闵,静等着他开口。 冉闵抬起头来。 他朝那士人前面的酒杯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在帛书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那士人见他不开口,有点害怕,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凶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唇,依然是一动不敢动。 伏案疾书的冉闵,这时已忙了一个段落,他把毛笔放下,抬起头来。 只是一眼,他浓眉便是一皱,俊脸阴沉。 那士人见状,冷汗如油,颤成一团,急急推开几,便想跪下。 就在这时,陈容清亮的声音在营中响起,“这位君子,既然口干了,何不喝一口酒水?既然满脸是汗,何不拿起几旁挂着的毛巾,拭去脸上的汗水?” 那士人一怔,转眼他明白了,原来冉闵是在恼自己这个。当下他慌乱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再用毛巾拭去汗水,然后,又巴巴地坐回榻上。 陈容摇了摇头,再次清声说道:“君子有话就直说吧,将军事务繁忙,不肯能事事都先你而询问。” “是,是,是。” 那士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来,将军都会发火。 当下他站了起来,向冉闵双手一拱,大声说道:“禀将军,这次我们售给南阳王二十车粮粟,得上等帛布一百车。帐单在此。”说罢,他从怀中掏出账单。 冉闵没接,朝后一挥,“给她。” 那士人连忙应是,提步便向陈容走来。 而陈容,这时已呆怔得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她才苦笑一下,伸手接过那士人递来的帐本,照着上面念了一遍。 念完之后,冉闵挥手令那士人退下。 转眼间,营帐中又只有冉闵和陈容两人了。 沙沙的笔尖移动声中,几乎是突然的,冉闵问道:“小姑子,现在知道我为何召你了?” 陈容瞪大眼睛望着他。 好一会,她喃喃说道:“知道了。” 冉闵显然心情甚好,他朗声一笑,温柔地说道:“我生平所遇之人中,从没有一个,如小姑子这样知我心思。” 陈容听到这里,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广袖下,她的双手绞成一团:他突然说起这个,会不会重提婚事?如果他提了,我是不是应该同意 就在她一颗芳心,七上八下乱成一团时,久久久久,冉闵都没有下文出来。 他还在伏案疾书。 写了一阵后,冉闵头也不抬地命令道:“若是闲着无事,便整理整理帛书和军令。” “啊?” 陈容惊叫出声。 她朝左右看了看,苦笑起来,这营中,只有他与她,这话不是对她,又是对哪个说的? 罢了,也许她这一生,还得与他凑合下去,多多讨好讨好他吧。 想到这里,陈容终于站了起来,向冉闵走去。她弯下腰,把那些帛书和军令搬到自己的榻几上,又另拿一副文房四宝,也埋头疾书起来。 不一会,一个幕僚大步跨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帛书,说道:“将军,事情很顺利,我们成功拦下了一支往南阳城的粮队。”他啧啧两声,得意地说道:“那粮草还真是不少,足有四十车!经审问,那粮队确实是南阳阮氏一族与陈元私下转输的货物。嘿嘿,那条线路,便是他们运输财帛的要道。现在那些队伍,已被我们的人全部活捉。至于南阳城中的那些人,会在十天以后才知道失了粮。根据我们的布置,他们会以为是因为在离阳城遇到胡人所致,。至于那条线路嘛,他们不会知道已经暴露,一定还会继续转输货物的。” 那幕僚说到这里,放声大笑,“将军,这次我们发大财了。” 在幕僚的大笑声中,冉闵淡淡一笑,他似乎知道陈容坐立不安着,当下挥了挥手,令那正是兴奋中的幕僚闭嘴退出。 于是,这一次,陈容出来时,已是明月当空。 平妪迎上几步,她见到陈容不停地揉搓着手臂,一副疲惫的模样,不由小小声地问道:“女郎,你怎么啦?” 陈容瞟了她一眼,疲惫地说道:“没有想到他的事情那么多,整理了一个时辰,才完成了十分之一二。” 平妪张大嘴,她怔怔地说道:“女郎说什么?” 陈容不耐烦地回道:“没什么,就是帮他整理了一个时辰的文书。要是他有着幕僚将领前来禀事,顺便提醒那些人,免得他们太过磨蹭,令得冉闵性急上火。” 啊?这下平妪彻底傻眼了。 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直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见到陈容已经走远,她连忙三步并两步追到她身后,急急说道:“女郎,你有没有向将军问那批粮草的额事?郎主还等着答案呢。” 在平妪期待的眼神中,陈容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 这一下,平妪都要哭了。她哽咽着,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日一日的耽搁下去,女郎还有什么名节啊?” 陈容没有回头,只是大步向前走去。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名节了。再说,现在回南阳城,她真担心陈元和阮氏没有见到粮食,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或不管不顾地把她送了人。 现在的陈容,已看不清自己前方的路,已不知道如何才能走下去。哎,等等吧,再等等吧,也许过来几天,又有转机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容是在一阵吵杂声中惊醒的。 她翻身起塌,倾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马嘶声,人语声,还在搬弄东西的砰砰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营地。 这时,平妪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吵?” 陈容没有回答,她只是翻身下榻,就在营中对外面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上,一个士卒在外面响亮地回道:“开拔了。” 什么?开拔了? 陈容蹭地上前一步,刚到营帐口,又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便对平妪叫道:“快快,帮我洗漱。 “是,是。”平妪这时也慌了神,连忙上前。 忙乱了一会,洗漱一清的陈容,匆匆戴上纱帽,便向冉闵所在的营帐走去。 她赶到时,冉闵营帐外,站了三四十个将领,这些将领一动不动地排成两列,正在听着他训话。 见到这个情形,陈容只能老老实实地停下脚步,等着。, 不一会,众将领命上马,一一离去。 陈容见到冉闵转身入内,连忙跟上。 她冲入时,冉闵正在士卒们的帮忙下穿着盔甲。黑色的重甲一件一件披在他的身上,金铁交鸣声中,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陈容紧走几步,来到冉闵前面。只是一眼,她便低下头,这个时候,冉闵已经戴上了头盔,他本来便威严不凡,气势逼人,这头盔一戴,那种血杀之气直冲而来,实是令人胆寒。 陈容咬着唇,转眼,她抬起头,瞪大双眼向冉闵怒道:“冉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军开拔,怎么不知会我一声?”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愤怒,她还顺手摘下了纱帽。 冉闵抬起下巴,让士卒在他的下颚出绑上绳结,听到陈容的指控,他瞟了陈容一眼,懒洋洋地回道:“知会你作甚?” 陈容本来被他的气势逼得有点害怕,一听他这话,那无名火又腾腾地直冲,她咬着牙,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怒吼道:“将军,你莫要忘记了,军中除了你的士卒,还有我这么一个做客的小姑子!” 她的叫声一出,冉闵却是弯着薄唇,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清亮悦耳。 笑声中,他静静地盯着陈容,眼见她的小脸越来越红,双眼中怒火高涨,才收起笑容,道:“那南阳城是是非之地,你又得罪了家族,还会去干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容更火了她叫道“这是我的事!” 冉闵又是哈哈一笑,他背转身,张开双臂,任由士卒们开始为他穿上背甲,披上披风。 直过了好一会,陈容也没有等到他再开口。 她嗖地一声转了一个圈,再次冲到他前面,怒视着冉闵,陈容低吼道:“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冉闵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见到她盯着自己不放,哑然失笑。 不一会,穿戴完毕的他,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他还是没有说话。 陈容急急地跟了上去。 眼见一个亲卫牵来火龙马,冉闵提步跨上,陈容大急,她一个箭步冲出,叫道:“姓冉的!”才叫出三个字,突然间,冉闵腰一弯,右手一伸,提起她的胳膊肘儿,把她轻轻巧巧地放在自己的马前!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呆若木鸡的陈容提起放置好后,左手一伸,搂住了她的细腰。 然后,他低笑着说道:“这次小姑子不顾世人非议,千里迢迢前来求见,想的,不就是与我在一起么?既然如此,还回南阳作甚?” 他一踢马腹,纵马疾驰起来。 随着马一起步,他身上坚硬的盔甲,摩擦得她细嫩的肌肤一阵阵刺痛。 冉闵毫无所觉,他左臂收紧,把陈容按在胸口处,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吐出的气息,骚着她的耳膜,“至于名节之事,你便不用担忧了,时候到了,我会正式迎娶你入门的。呵呵,昔日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世人传为美谈,便是前些阵子,你阿容不是为了‘恩义’也私奔过吗?你就当现在我们在私奔。” 冉闵说道这里,见陈容僵硬着,一动不动的,当下哈哈一笑,脚尖一踢,瞬时,胯下的火龙马飞腾而起,向前狂冲,激得两边寒风呼呼而来,震荡得耳膜生痛! 冉闵那坚硬的胸甲,还在摩擦着陈容的后背,每一下摩擦,都是一阵疼痛。 可陈容,一直低着头。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容哑声说道:“冉将军,阿容虽然父兄不在身边,可也是士族女郎。请你把我放下,让我坐在马车中伴随左右吧。”最后那‘伴随左右’几个字,当真艰涩无比。 冉闵一怔,。 转眼,他低沉笑道:“小姑子同意嫁我了?” 才笑到这里,他以一种自言自语的语气笑道:“是了,现在的你,也只能嫁我了。那些规矩繁琐的士族,已经不会娶你了。” 陈容闻言,僵硬地一笑,喃喃回道:“便是以前,也没有士族愿意娶我的。”……至于那个神仙般的王七郎啊,他永远都不会娶她。 用力闭上眼,眨去眼角的那滴泪珠,陈容咬着唇,认真的,严肃地说道:“冉将军,请放下我,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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