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六、 28、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29、 我没有动,我知道他迟早会走。 他蹲下来,摊出手掌,“阿鹄,我很担心你。” 虚伪。 我说,“你知道我不吃你这一套,赶紧滚吧。” 他抽走我放在一旁的烟盒,故作姿态地抽出一支点燃,“我知道你不好过,唐思源死了,你一直不肯释怀。我怎么跟一个死人争呢,我争不过。但你应该放下,看看以后看看我。” 他那张脸被烟雾缭绕,我却好似看见了他眼睛底下皮肉底下闪闪发光的自信,有些可笑。 “我跟你没关系。”我一字一字地将话蹦出来,咬牙切齿,心痛至极。 “阿鹄。”他被熏红了眼,伸出手抚平我的衣领,“以前怎么样都没关系了,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未来,是吧。” 边度比我想象中还要更神经,他自说自话的功力比以往更甚。 这里什么都没有,荒白一片的地面,他又发癫一样说了很多,我只当作听不见。 我记不起许多,总是逃避。我躲在表面平和的高中里很久,我躲在集装箱里很久。 他又开始使起过去那套,掀我伤疤。 所以思源,要是你别走多好。 30、 元旦晚会结束后,大家收拾净地面的垃圾,各自般起自己的椅子回教室,楼道里都是“乒乓”的轰动。 唐思源倚在楼梯栏杆上,趁着人群停滞的时间闭目养神。 “思源,你很困吗?”我拍了拍他,示意他继续往上走。他点头,“快考试了,我睡不着就看会书,早上又好困。” 我“哦”了一声,顺着长长的楼道望过去,一眼就望见了回头的学长。那一眼太惊悚,像恶俗恐怖片里的鬼,手法低端却骇人。我被吓退了一步,险些踩空楼梯,幸亏唐思源及时接住了我。“何鹄,小心一点呀。”走在后面的女班长善意提醒道。 “谢谢。”我扭头对她说。 唐思源夺过我手上的椅子,正好人流散开了,他一步作三级跑了上楼。 “我先上去了,鹄哥。” 那阴影太大太深,我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当我是个老头,再看见他,可能还是这个反应。 当初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害我呢?我至今都不知道答案。难道真是因为我恰好有个强奸犯爸爸吗? 而我自己都无法自洽,关于我是否无罪这件事。 我曾经无数次见过那个女孩穿着花裙子从巷子里跑出去,我曾经无数次听过父亲在餐桌上说那个女孩穿得骚。 我说,“她才十几岁啊,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在那次打架中,我把何仲平一啤酒瓶砸死就好了。如果我提醒那个女孩躲着何仲平走就好了。可惜我什么都没做,然后我才沦落到这下场。 我亲自完成了我人生痛苦的闭环。 31、 我和唐思源成为好朋友,是在十六十七岁的年纪。 班里渐渐有些暧昧的风气,无聊的学习之余,洋溢着些粉红泡泡,很有青春的气息。 我在那时候察觉到了我心理的变化,性向的变化。 每每当我站起来回答问题,老师随后点到前桌女生的姓名,同学们响应起的小动作小呼声。我总忍不住去关注唐思源,怕他有反应又怕他没反应。 而我是那么恐惧这种变化。 我顺着条条“下意识”的状态线索找过去,最终发觉其实我不敢知道答案。 耳机里的音乐放到半夜,我闭着眼始终睡不着。 “别想了,别想了。”思维依旧活跃着,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跳舞。 我摘下耳机,小心翼翼撑起身,淡蓝的月光将唐思源的轮廓裹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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