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格收拾完,左看右看都觉得房子缺少人间烟火气。他一个没憋住,往客厅挂了一幅“富贵牡丹”图,左边写着平安喜乐,右边写着财源滚滚。 月20号这天,游惑结束特训休假回家,在老于的带领下去住处迎接惊喜。于闻小同学掏出手机,拍下了惊喜瞬间,发给了他即将回来的另一个哥。 收到视频的时候,秦究刚从装甲车上下来。 他倚着车门点开视频,看到了他家大考官表情空白的脸以及老于落荒而逃的背影。 于闻配字:老于一个人干的,我不是共犯。 秦究笑得不行。旁边等着的勤务人员递过来一个表,让他做休假登记。 写到通讯地址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把游感之前发来的信息誊抄上去。 不管怎样,这一栏不会再是空白了。 第171章 谨以此书献给素未谋面的朋友 《全球高考》连载之初,我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开过玩笑说:“上一篇小说写得太累了,光是捋清逻辑线索就掉了一把头发,这次我一定要写篇不用脑子、不讲逻辑的放松一下,别的无所谓,好玩就行。” 于是我不管不愿,想到什么好笑的内容就往文里扔,全然不管其他。 可是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长,某一天我趁着闲暇构思情节的时候,一群身影毫无停顿地涌入脑海,说话声音、举止神态,一切都清晰得彷彿我本来就认识他们一样。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也许写这篇文的初衷只是为了逗读者笑、逗自己笑,但最终还是绕回到该走的那条路上——我又多了几个朋友,名叫游惑、秦究、楚月、922、154……他们不再是扔骰子、翻书组来的名字,而是我素未谋面却比谁都了解的朋友,就像现实的朋友一样。我希望他们能有美好灿烂的归途,所以我得慎重对待,因为那是他们生活的世界。 谨以此书献给同样素未谋面的朋友,祝大家生活顺遂、平安喜乐。 木苏里 监考处彷彿一个小型城市,一面沿海、一面靠山,所有被系统认定为监考官的人都生活在这里,于是这里理所当然地拥有一切城市会有的场所,诸如商场、超市、餐厅、酒吧……等等。 也拥有一些城市并不会有的地方,诸如军械库、处罚中心以及随处可见的街头广播。 有任务的监考官辗转于考场,没任务的人就在这里生活、休息,所以每隔几天街头巷尾的面孔就会轮换一批。 这里并不热闹,街道有时候冷清得像冬日傍晚的北欧小城。 如果你在监考官居住区附近拥有一家街边小店,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记住每一位光临过的客人,不仅是模样和代号,甚至还能记住他们买东西的偏好和习惯。 事实上,居住区不远处的街拐角确实有家便利商店。 “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起前,老板正叼着烟和朋友闲聊。 这个“城市”的闲聊说丰富也丰富,说乏味也乏味。 人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监考官转,尤其是大名鼎鼎的那些人。 偶尔也围绕着考生,如果有人特别出格的话。 还有几个话题,他们则永远不会涉及,比如“从前”、比如“父母”、比如“回家”。他们在系统里待久了,早已忘记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家在哪里,彷彿他们自出生起就应该生活在这里似的。 这大概是一种潜意识的回避。 “要说怪癖,我想想……”老板弹了弹烟灰,忽然“啊”了一声,“私密劲爆的那些我当然是不知道了,但我还真纳闷过几回。” “纳闷什么?”朋友问。 老板捏着他手里的香烟,问朋友:“你看过主考官抽烟么?” “你说考官A?” “废话,还有哪个主考官。” “这不是最近有几位监考官特别出格、特别跳么,我就懵了一下。”朋友回想片刻,摇了摇头说:“考官A抽烟我还真没见过,别说抽烟了,他酒都很少喝吧。” 他说完停顿片刻,又理所当然地补了一句:“毕竟是主考官嘛,最接近系统的人了,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冷冰冰的不大像……” “人”字还没出口,他就被老板拱了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把话咽了回去。刚闭嘴,便利店的玻璃门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的电子音滑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闲聊的人转头一看,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口中“冷冰冰不像人”的考官A带着一身隆冬寒意进来了。 他可能刚从主控中心回来,手套还没来得及摘,正给人发着讯息,表情不是很高兴。 收银台处的两人对视一眼,没敢出声打招呼。 他们看着年轻的主考官走到货架间,一只手仍在忙碌打字,另一只手的手套半脱不脱有些碍事,他眼也不抬咬着摘下来,然后抽空扫了一眼货架,拿了一瓶消毒酒精、一盒棉签,还有一卷简易包装的绷带。 老板看见他拿的东西,目光下意识扫过全身,“主考官呃……你受伤了?” 考官A在监考处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拥有着系统内的最高许可权,就像是系统的代言人。出于对系统的畏惧,很多人都有点怕他,又忍不住想接近他,常常显得半生不熟、不伦不类。好在他长年一副冷脸,听见什么话反应都差不多,反倒减轻了尴尬。 “没受伤。”年轻考官把东西搁在收银台上,言简意赅地说:“结帐。” “还要别的么?”老板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考官A薄薄的眼皮抬起来,目光扫过老板身后的柜子。 老板转头看了一眼,熟门熟路地抓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还是加这两样?” 考官A看着柜台上多出来的两样东西,动作顿了顿,下一秒他便收回目光,连同烟和打火机一起算在内说:“就这些。” “好嘞!”老板无视了朋友讶异的目光,结完帐把东西包好递给考官A。直到那个高挑的背影消失于门外,弯腰进了车,老板这才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刚刚店里都冷了好几度。” “去!”老板看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外面的冷风钻进来了。” 他朝门外一指,“看见没,这就是我说的怪习惯。考官A不抽烟,但从我这买东西,总要带一包烟和打火机。” “我没见他主动要啊,是你强塞的吧!” “我敢强塞给他?我不想活了?”老板说:“还不是因为他以前总买,我才顺势提醒一下。” 朋友没再故意抬杠,纳闷道:“也是啊,考官A不抽烟总买这个干么?给朋友带?给跟他关系好的那几位监考官抽么?” “爱喝酒的有,抽烟的少。再说了,你看他像是三天两头帮忙带东西的人么?” “不像。”朋友连连摇头,“你就没问问?” “我以前问过一回。” “嗯,怎么说?” “很早以前了,当时他说有个考生违规次数太多了,系统判了他全程监考,得跟着那个倒楣考生下考场。买烟和打火机以防万一,毕竟有的考场……你懂的。但是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至于回回都要下那种考场吧?” 朋友琢磨了几秒,摇头说:“不明白,主考官本来也挺神祕的,反正我猜不明白。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个违规次数太多的考生,哪来那么不要命的人?” 老板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说:“听说就是以前的考官Gin。” 朋友愣了一下,居然觉得这个答案没那么令人惊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毕竟Gin在监考官中也是极度出格的存在,他作为后来加入的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坐到了能跟A分庭抗礼的位置。 监考官们也跟着分成了新旧两派,据说三天两头就要隔着会议桌针尖麦芒地吵一场。 “但我听说最近他们关系缓和了?” 老板高高挑起眉,“怎么可能?你听谁扯的?” “我上次看见Gin特地从街对面穿过来,敲了考官A的车窗。”他想了想又着重补充道:“笑着敲的。” “笑又怎么了?他上次还笑着把那谁气了个跟头呢。”老板长年累月窝在街角小店里看八卦,反驳的例子信手拈来。 朋友想说那看上去并不像是挑事的笑,倒像是逗弄人。但他转而又觉得“逗弄”这个词放在考官A身上……那真是吓得人一个激灵。 更何况那几个监考官从来不把心里想的放在脸上,哪里是他能琢磨透的。 于是他没再多说,耸着肩附和老板道:“也是,谁知道呢。” 店里的人又闲聊了些什么,游惑并没有听见,他弯腰进车里,把便利店买来的东西顺手丢放在空着的副驾驶座上,掏出手机给楚月发了条讯息,口吻非常公事公办。 他顿了一下,又给楚月发了一条。 楚月那边似乎在忙,没有立刻回讯息。 不远处路灯上,无处不在的红色监控灯像眼睛一样安静地眨着。 游惑抬眸朝那处看了一眼,面容冷淡地把手机搁在了一边。 明明是担心的,却永远要保持这副公事公办、波澜不惊的样子,就连讯息里也不能流露出半分在意。彷彿他只是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大概只有楚月能从那两段冷淡又平静的字句中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曾经还有一个人也能看出来,可惜对方已经忘记了。 副驾驶座的便利店袋子随着车子发动轻响了一声,最上面的烟和打火机顺着袋口滑了出来。 游惑瞥了一眼,伸手抓过那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拨开储物格把它们放了进去。 如果此时车里有人,一定会惊讶于储物格里的东西,因为那里塞满了这样未拆封的烟和打火机。 便利店老板的八卦其实并不准确,只能算说对了大半——考官A其实是会抽烟的,但他从不主动抽,只有在某些特殊环境下为了提神或是别的必要原因,才偶尔会碰上一根。 这两样东西上一次派上用场是什么时候,游惑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海上的那一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监考官还没有加入新成员,Gin还被叫做考生秦究。 那天通往考场的海上弥漫着大雾,在夜色下显得一片苍白。 游惑顺着木梯从甲板下到船舱时,身上还裹挟着潮寒的海风。 秦究就坐在船舱内的木桌边,一只手摆弄着桌上的烟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听到甲板掀动的声音,抬头朝长梯看过来。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只是很快便笑了起来。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拖着调子说:“我又犯什么事了,劳驾大考官亲自来抓?” “目前没有,之后难说。” “那你怎么来了?” “系统规则调整,单场考试违规超过三次的考生,监考官需要全程监控。你前三场一共违规多少次自己清楚。”游惑说。 他的表情其实很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不夷”的凌冽寒气。 桌边的考生却适应良好,笑意甚至还更深了,“可是我这两场都很安分,惩罚还能溯及既往?” “这话你去问系统。” 秦究挑了挑眉,转头拨了一下那个用来宣读考场秩序的老旧音乐盒,铜栓在他拇指的拨弄下不断发出“咔咔”响声。 “这东西说完一堆废话就瘟在这里了,大概问不出什么结果。”他把音乐盒盖好扣紧,又看了过来,问道:“你刚刚说全程监控,全程是指……我做什么你都得在旁边盯着?” “你说呢?” 游惑下了楼梯走到桌边,把手里揉成一团的通知条扔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某人一眼。 秦究抓过那个纸团打开看了,有点无辜地抬起头问道:“包括洗澡么?” “……” 其实这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游惑恐怕会眼也不抬地回一句“你可以试试看”。可别人没机会这么问,也不敢这么问。 这话只可能从秦究口中说出来,于是向来不落下风的考官A噎了一下。 游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想法了,也不记得脸色如何。 他只记得秦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微弯的双眸里映着桌上明亮的汽灯,灼灼发着光。 游惑眯了一下眼,沉默不语,半垂的眼睫落下浓长而纠缠的影子。 他其实记不清自己跟秦究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究竟起始于哪一天了,但船舱下的那个瞬间,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秘而不发的吸引力。 “你带了什么?” 秦究突然抬手碰了一下他长裤的口袋。 “跟你无关。”游惑避让了一下。 他从那种静谧的嗳味中挣出来,抬脚朝船夫所在的另一头走去,军靴踩在木质地面上,脚步声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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