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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 三分钟后,纹身男兜着一兜猎具,一一挂回原处。 游惑插着兜,跟在后面。 “我又不是狗,你能不能别一副遛大街的样子?!” 纹身男不满地骂着,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最后一样放了回去,然后隔空啐了一口,走开了。 “哥,猎具怎么了?”于闻问。 游惑指着最后这扇墙说:“有两个空钉子。” “所以?”于闻依然不解。 “钉子上挂的东西去哪了?” 屋内安静了一下。 忽然有人说:“是啊……少了两样东西。没人私藏吧?” 众人纷纷摇头。 老于:“之前就那样了。” 大家看着他。 “就……考试之前,我不是要出门转一圈吗?”老于冲游惑说,“你在睡觉,我就没叫你。出门的时候我想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伞,当时这两个钉子就是空着的,我确定。”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进屋起,就有两样猎具不在了?” “那在谁那里?” “猎人甲?”于闻猜测道,“所以……其实是有猎人甲的,只不过他不在屋子里,而是出门打猎了?” 众人有点慌:“我们又不能出门,他不进来,我们怎么找到他?” 游惑:“时间没到吧。” …… 众人对时间的猜测将信将疑,但游惑已经拽了个椅子坐着烤火了。 大家忐忑不安地跟着坐下,围在火炉旁发呆。 于遥撑着腰,小心地挪过来。她看了游惑一会儿,对方的侧脸被火光勾了轮廓,比平时略显温和一些,但垂着的眉眼依然透着冷淡。 她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 游惑抬眼看向她。 于遥低声说:“那个墨水……明明是我写的,却害你被罚。之前就想跟你道歉了,还没开口你又被监考带走了。” 游惑:“……” 于遥说:“我知道道歉也没什么用,下次如果再有什么,我替你去。” 游惑:“……” 他垂着眼皮看了于遥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烤着火:“不用。” 于遥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游惑:“你不怕么?” 游惑伸直一条腿,火炉太暖和,烤得他又有点困。 他安静片刻,懒懒开口:“怕什么?” “怕死,怕违规……或者随便什么。大家都很好奇,感觉你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不怕。” “怕有用么?” 于遥点了点头,轻声说:“也对,但克制不住吧。我就很怕……” 游惑眼也没抬,说:“你胆子不算小,那种成分都搞不清的墨水你也敢往墙上写。” 他说话不费劲,好像连嘴唇都懒得动,嗓音很低,有种冷冷的质感。但被温暖的炉火一烤,也没什么责怪的意味。 于遥低下头,依然愧疚得不知道说什么。 她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我其实……” 但话没说完,她就发现游惑一条腿踩在椅子边缘,手肘搭在膝盖上,似乎又要睡着了。 她愣了一下,还是把话咽回去。她没有惊醒游惑,又慢慢挪回到两个老太太身边。 “他怎么又睡着啦?”老太太轻声说,“他来之前是不是没睡觉啊?” 于闻隐约听见这么一句,他看了游惑一眼,心说不,我哥睡觉了也这么困。 于遥却没多话,她靠在老太太身上,目光落在远处某个墙角,似乎又发起了呆。 …… 不知过了多久,橱柜上的时钟轻轻跳了一格。 北京时间,凌晨四点整。 突如其来的鸡鸣惊得大家一个激灵。 他们猛地坐起身,面面相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迷迷瞪瞪睡着了。 于闻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稍稍清醒一些。 他刚放下手,就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嘘——”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轻声问:“你们听见没?” “什么?”老于瞪眼看着儿子闹鬼,一头雾水。 “没听见?”于闻说,“就……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屋里倏然安静下来,没人敢动。 所有人都一脸惊疑,屏息听着动静。 果然,过了大约几秒。 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 就像是……雪地里,有什么东西拖拽着某个重物。 那个病号竹竿儿突然打了个手势,指着窗外,无声说:“这边。” 他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黑黢黢的影子从门口投映进来。 接着,一个白脸人拽着一根麻绳子进屋了。 他骨架很宽,个子却不高,脸像过度曝光的纸,眼睛也很奇怪,黑色的瞳仁部分太大了,以至于眼白所剩无几。 他勾着背,一点点卷着绳子,腰间挂着的宽背刀和小陷阱圈叮当作响。 屋子里没人说话,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把一个麻袋拖进屋,然后关上门。 直到这时,他才转头看向炉火,漆黑的眼睛眨了两下:“啊……真好,来客人了。” 众人:“……” …… 来闹鬼的这位,就是他们等了很久的猎人甲。 他缓缓搓着自己的手说:“这两天大雪封山,我就知道又有食……唔,又有客人要来了。” 客人:“……” “外面可真冷啊。”他轻声慢语地说:“雪堆得太厚了,大家都躲起来了,几乎找不到猎物。我花了很久很久,才挖出来一只。” 他踢了踢那个麻袋,冲众人殷勤地笑起来,嘴几乎裂到了耳根:“你们运气可真好,赶上了我的饭点。” 他又叹了口气,解释说:“没办法,雪山上东西太少了,总是隔很久才来一群。我得勒紧肚皮,才能活下去。所以我一天只吃两顿饭。” “早上4点一顿,下午4点一顿,跟我共进美餐的机会可不多。”他看着橱柜上的钟说:“哎呀,正是时候。你们在这等了这么久,一定饿狠了,我都听到你们胃里的声音了,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客人:“……” “你们一共几位来着?”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按人头数过去,“老太婆、病秧子、小流氓、酒鬼、酒鬼儿子……” 没有一个称呼是好听的,但凡被他数过去的人脸都绿得很。 他数到游惑的时候顿了一下,不太高兴:“怎么还有一个睡不醒。” “算了。”猎人甲被搅和了兴致,转头看了一眼答题墙的题干,说:“听说一共有13个人,但我的食物有点少,只够12位,真遗憾。” 他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我是真的饿了。不过你们还要稍等一会儿,我得准备准备。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客人。” 于闻:“……”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娘的猎人。 猎人甲弯腰抓起麻袋。 麻袋看上去特别沉,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众人也不太想知道…… 他拖着麻袋走到屋子一角,在挂了母鸡的屋子前停步。 钥匙叮叮当当一阵响,猎人甲仔细挑出一枚,打开了屋门。 一股腐朽的怪味散开来。 很难形容那种味道有多难闻,就像是坏肉、灰尘和腐烂的木头堆在一起。 …… 那个挂着母鸡的房间,大家一直以为是卧室。 现在才发现,那其实是一间厨房。 里面有一个长长的案台,躺个人上去不成问题。 而另一边是红色的长木柜,柜子上挂着好几把锁。 猎人甲冲众人笑了笑,又鞠了一躬,说:“稍等,很快就好。” 然后关上了屋门。 …… 炉火边沉寂了好半天,有人惊惶地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回家。” “谁他妈不想回家!”纹身男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人堆里,可能也怕那个猎人甲,“回得去吗?你有本事现在开门冲出去!” 众人又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老于咽了口唾沫:“那个猎人嘴好大,吞个把人头不成问题,我老觉得他要吃人……” 于遥喃喃:“那个麻袋里装的什么?”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听,效果非常可怕。 众人目光投向窗户。 外面漫天大雪依然没停,考试前老于出去探路就说过,四面全是雪,树都长一样。方圆百里没有房子,没有人烟,安静得吓人…… 哪来的猎物? 更何况,猎人甲说,食物是他挖出来的。 他们下午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不听指令拆了收音机,不久后,他的尸体就被埋在了雪里…… 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了这件事,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 于闻更是快要吐了。 “要吐转过去。”游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别再弄我一身。” “哥你醒了?!”于闻惊喜地叫了一声。 “喊什么!能不能小声一点!”纹身男粗着嗓子斥道。 游惑瞥了纹身男一眼,说:“我没睡。” 于闻:“哦——那你干嘛总闭眼睛。” “眼睛不舒服。” 于闻想起来,他爸老于似乎说过,游惑的眼睛做过手术,光亮的东西看久了会疲劳难受。不过平日里,他从没听游惑自己提过,以至于他总不记得这件事。 “哥,那猎人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于闻问。 游惑“嗯”了一声。 于闻:“怎么办?” 游惑懒懒地说:“我有点饿,等开饭。” 于闻:“……” 你吓唬谁? 第7章 三次违规┃他搞死了题目。 游大佬一句话效果拔群。 屋子里瞬间恢复寂静,每个人都觉得瘆得慌。 厨房的隔音不太好,细细索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没过片刻,他们听见里头又是一声重响。就像是……什么大而冷硬的东西被搁在了案台上。 没过片刻,便响起了剁骨头的声音。 一下接一下。 …… 橱柜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每一秒都很熬人。 过了一百年吧,厨房门终于开了。 飘散出来的味道变得更加古怪。 就像在之前的基础上,添了一丝冻过的血味,幽幽带着腥气。 猎人甲捞了一条黑乎乎的布巾擦手。 他探出头来,安抚众人:“马上就好了,你们知道么?冻过的肉,口感非常妙,带着一点儿冰渣,嚼起来嘎吱嘎吱的……” 这大白脸描述着那种声音,自我陶醉了片刻,然后说:“你们会喜欢的。” 于闻缩在人群里,仗着他哥又醒着,用气声骂:“操……这个变态。” 刚说完,他就听见他哥的肚子叫了一声。 于闻:“……” 猎人甲忽然笑了,说:“啊哈!我听见了!很高兴有人跟我一样期待美餐。来吧,东西有点多,我需要一位好心的客人帮我一下。” 那双瞳仁过大的眼珠缓缓转了一圈。 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后缩,只有游惑没动。 他不仅没缩,似乎还想站起来。 于闻一脸惊恐地摁住了他。 “不不不,我知道你们都很害羞,不用毛遂自荐。”猎人甲说:“我自己来,食物来之不易,我要挑一个细心稳重的人,否则要是打碎了盘子,那多可惜。” 他挪动着宽大的身体往客厅里走,因为比例不协调,走得有点笨拙。 …… 众人大气不敢喘,目光飞快地朝某处扫了一下。 那边的墙角里,疯疯癫癫的秃头男人缩成了阴影。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前后小幅度地摇晃着身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猎人甲的注意力都在大部队这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落单的人。 就在猎人甲走到秃头身边的瞬间,人群中有人惊慌地抽了一气。 “嗯?” 猎人甲突然停住步子,歪过头。 “卧槽。” 于闻低呼。 猎人甲这头歪得十分吓人,脖子扭转的角度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就像个猫头鹰,脸横在肩上。 他就这么歪着头,看到了缩在脚边的秃头男人。 “啊……这里还有一个客人,我怎么给漏了,让我来看看。”猎人甲说。 他腿太粗,蹲得十分艰难。 秃头两眼浑浊,完全没发现面前多了一张大白脸。 猎人甲不满自己遭到无视,捏着秃头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亲爱的客人?” 醒了两下,没醒成功。 猎人甲“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众人:“……” 秃头一个激灵,两眼终于聚起焦。 他瞪大浑黄的眼珠,跟猎人甲无声对视。 两秒后,猎人甲的鞋被尿湿了。 甲:“……” 张白脸抽动了一下,又裂开嘴笑了:“我看这位客人就很符合我的要求,来,帮我端一下盆子好吗?” 秃头瘫软在地,完全不会动。 “起来!”猎人甲站起身,一把将秃头拎起来。 秃头疯狂发着抖。 “站直!” 秃头被吓住,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 猎人甲又笑起来:“看,这才是一位好客人。跟我来。” 秃头男人回头看了看人群,还没等得到回应,猎人甲又说:“我希望其他客人呆在原地,谁动一下,我都会不高兴,那这位客人就很危险了。” 原本想给他打手势的人都默默缩回来,秃头吓得再不敢回头,抖抖索索跟着猎人甲。 …… 猎人甲准备食物很粗暴,厨房到处都溅着碎肉。 案台上摆放着13个空瓷盘,剁好的肉则装在一个玻璃盆里,摆得满满当当。 肉冻得很硬,一时间看不出来源。而余下的都被扔回了麻袋,麻袋口紧紧扎着。 秃头抖如筛糠,浑黄的眼睛瞄着桌上的剁骨刀。 “您在看什么?亲爱的客人?”猎人甲突然轻声问。 秃头腿一软,连忙收回目光。 “啊,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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