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就为了寻口好吃的。 一连着三天,把往日憋了一年的东西,全部吃了个遍。 她算是彻底舒坦了。 只是—— 从外面回去的时候,她有些肚子疼,便让周中锋先抱着孩子回去,免得吹冷风。 她自己则是找了一个帽儿胡同的官茅去解手。 刚从官茅房出来就被人拦住了。 “姜同志厉害,忘记恭喜你了。” 第190章 姜舒兰听到这话,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皱眉,语气有些疏离,“是你?” 站在官茅房外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彭文兵。 姜舒兰自认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集,对方特意来恭喜她什么? 她和轧钢厂谈生意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告知,相反,只有他们一家人才知道。 面对姜舒兰的疏离,彭文兵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他笑了笑,带着成年人该有的世故和圆滑,“姜同志,似乎不欢迎我?” 语气还带着几分打趣和试探。 彭文兵自认为条件不差,出色的外表,优秀的家世,以及体面的工作。 这让他在女同志眼里,是一个香饽饽。 姜舒兰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彭文兵这种油腻的男人,她语气冷淡,“没有,只是不熟。” 她侧开身子,准备绕开彭文兵准备离开。 但是,彭文兵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姜舒兰皱眉,“同志,请问,你还有事情吗?” 彭文兵怔了一下,在女人堆里面向来无往不利的他,头一次在异性眼中看到了不耐。 “姜同志,看来你对我有误会。” 彭文兵往旁边让了下,给姜舒兰让出了一条路,然后耸肩,带着几分受伤,“我只是想来个恭喜你而已,拿下轧钢厂这么一大块蛋糕。” 原本—— 轧钢厂要订货的渠道,是要和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订购的。 而在这些地方,都有他们彭家人。 但是,姜舒兰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往年的规矩,往年,轧钢厂会是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的大买家。 同样,因为多个厂家竞争关系,也让彭家人在里面得到利益。 只是—— 今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本各大厂子元宵节的福利该准备了,但是今年轧钢厂却没有任何动静。 彭文兵动用了点关系,这才打听到轧钢厂之所以,没有和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订购,是因为姜舒兰的横插一杠。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彭文兵是惊讶的,在他看来,姜舒兰就是一个花瓶,如果加上一个称号的话,那就是漂亮花瓶。 他一直视为目标的周中锋,也不过如此。 放弃首都这么大的一块人脉关系,放弃联姻,竟然选择一个乡下姑娘。 简直就是目光短浅。 但是—— 在得知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今年同样都没有收到轧钢厂的订单,这就让彭文兵笑不出来了。 这姜舒兰哪里是漂亮花瓶,她明明就是一个带刺的花瓶。 面对彭文本的恭喜,姜舒兰没有任何喜悦,反而她目光有些冷淡,“你跟踪我?” 她和轧钢厂的合同才签完。 对方就得知了消息。 这没有特意跟踪打听,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就是一家人的周爷爷和周奶奶,都不知道她和轧钢厂之间的具体事情。 “跟踪这话,说过了。” 彭文兵笑容满面,“姜同志,你一来帽儿胡同,就闹起一阵腥风血雨,这点小事,只需要随意的去打听下就知道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恭喜我之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就此别过。” 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她没时间,也不乐意和对方在这胡同口吹冷风。 “姜同志,可真特别。” 真是一点废话都不肯说的。 彭文兵笑容收敛了几分,“你既然问然后,我就直说了,姜同志,你破坏了首都的市场规则。”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首都市场规则? 姜舒兰轻笑了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几分了然,“动了你们的蛋糕?” 他们海岛部队吃下轧钢厂,或者说未来吃下整个首都的大厂订单来源。 那就意味着,他们势必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只是,姜舒兰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而且还算是半个熟人。 彭文兵眸光闪了下,他没想到这姜舒兰不止是看着漂亮,人也是极为聪明的。 他只是提了前面,她便直接直捣黄龙。 “动了蛋糕说不上。” 彭文兵调整了态度,不再是之前那副轻佻看不上的样子,而是严肃了几分。 “姜同志,可想过你这次随意地插手争夺市场,会同样导致很多人丧失工作,甚至丧失经济来源?” “姜同志,这样来说,你可是普通贫苦百姓眼中的罪人了。” “你有打算怎么补偿大家吗?” 这人是真阴毒,一个堂堂大男人,不真刀实枪地干,反而这般道德绑架。 要是心软,心性不够坚定的人,还真会为此自责了。 但是,姜舒兰不是。 她抬头打量着彭文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面问了一个问题。 “听说,胡同有很多人把你和周中锋比较?” “说你是周中锋之后第一人?” 彭文兵不懂姜舒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想。 果然。 下一秒。 姜舒兰开口了,“我看,把你称之为周中锋之后第一人,是对周中锋的侮辱。” “起码我们家周中锋,绝对是个男人,真刀实枪地干,做不来对女人背后使阴招的法子。” “你——” 彭文兵脸色铁青,这是他被侮辱的最惨的一次。 “我说错了吗?” “首都市场这么大,轧钢厂订单跑了,你不反思轧钢厂的人,为什么宁愿派人南下去找货源,也不愿意留在首都本地来订购,你不觉得可笑吗?都是在市场上生存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这个道理彭同志,你该不会不懂吧?” “还是说,你懂,你只是想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这个女人身上。” 彭文兵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温柔和气的姜舒兰,一张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时候。 “姜同志,你不要太过分。” “是你先过分。” 不知道何时,从暗处走出来的周中锋出来,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冻得脸色发白的姜舒兰身上。 这才转身看向彭文兵。 他语气微冷,“生意失败来怨别人插手,彭文兵如果这就是你留在首都得到的成果,那我很庆幸,我当初离开首都帽儿胡同。” 彭文兵脸色铁青,这一个二个,都来羞辱他。 “周中锋,别你以为我怕了你。” 周中锋没搭理他,而是给姜舒兰系了下大衣扣子,紧了下衣服,“回去吧,闹闹和安安在找你。” 言外之意,这里我来处理。 姜舒兰飞快地看了一眼彭文兵,见周中锋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勉强。 这才低声说了一句,“这人不要脸。” 声音虽小,但是双方离那么近,彭文笔自然能听到。 他脸色当场就抽搐了下。 而周中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目送着她离开后。 周中锋转身,北风呼啸,刮得他衣服飞起,但是他没有任何躲避。 他目光凝视在彭文兵的脸上,“彭文兵,八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损。” 他早都知道,姜舒兰这边拿下轧钢厂的订单,势必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而他也早早准备着,要是他周中锋,要是他周家这点事情都护不住姜舒兰的话。 那这么多年来,在首都也算是白混了。 只是,周中锋没想到的是,彭文兵竟然会绕开他,绕开周家,来找舒兰。 “周中锋你够了,你们两口子这般侮辱我,真当我彭文兵这么多年来在首都是白混的吗?” 在周中锋远离首都的时候,他彭文兵固守后方,为此人脉关系,交下朋友。 真当他这么多年是做白工吗? 周中锋,“舒兰有一句话说得对,把我的名字和你的放在一起,这是对我周中锋最大的侮辱。” “今儿的我把话撂在这里,轧钢厂的订单我们海岛部队吃定了,如果你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海岛部队出产的罐头果脯海货,价格是绝对的优势。 首都这边想要跟他们争,很难,除非对方打价格战。 但是—— 舒兰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海岛部队,他们会怕价格战吗? 真要是打价格战,死的也只能是首都这边本土的单位。 因为海岛的东西便宜,不管是工人还是水果,再或者是海货,很多都是无本的买卖。 在首都可以吗? 自然是不行的,在首都喝一口水都是要钱的。 更别说,高昂的地盘费,工资,以及从外面购进的材料,这些都是钱。 彭文兵恨恨道,“周中锋,是你们先破坏的市场规则。” 本来,这些订单都是百货商店和供销社的。 姜舒兰他们一来,直接截走了大头。 这是什么,这是强盗! 周中锋看着他,语气平静,“市场没有规则,能者居之。” “彭文兵,舒兰背后站的是我,站的是周家,站的是整个海岛部队,找我可以,找海岛部队可以,再让我发现你去找舒兰,呵呵——” 他直接反手,一个过肩摔,彭文兵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疼的他直吸气。 周中锋看都没看他,直接扬长而去。 彭文兵疼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周中锋那嚣张的背影,气的狠狠地在那虬枝老树上。 恰好老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呱呱呱叫了一声。 随即拉了一泡热乎乎的屎下来。 落在彭文兵的头顶。 彭文兵,“……” 第191章 周家。 姜舒兰哄着闹闹和安安,这俩孩子到了晚上,习惯性要往妈妈怀里拱一拱,嗅下味道,才肯睡下去。 姜舒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 俩孩子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一直吸着鼻子,到处找人。 一看到孩子,姜舒兰只觉得所有烦恼都没有了。 从爷爷奶奶手里接过一个,先哄睡了,又哄另外一个。 见两个都睡着后,她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在小床上。 周奶奶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压低嗓音询问,“舒兰,之前没事吧?” 也怪中锋,自己抱着孩子回来了,没把舒兰带回来。 姜舒兰起身,拉上门,隔绝了声音,这才低声道,“之前上完厕所,被彭文兵给拦着了,说我不该破坏市场规则,抢了轧钢厂的订单。” 打小儿蜜罐子长大的孩子。 根本不是个能受委屈的,在外面被欺负了,告诉家里的长辈,这是条件反射的事情。 所以,姜舒兰也没打算瞒着二老。 她这话一说。 周奶奶脸色当场就冷了下去,“彭家小子,做事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接着,她看向周爷爷,“老头子,你不管管?” 这种事情,涉及面广,牵扯到工商和百货大楼那边,她一个当大夫的没法子。 但是,周爷爷却是从前面退下来的人,不说他,就说退休干所的那一群老头老太太,哪一个出去,不都被人尊着敬着? 周爷爷拧眉,“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要和稀泥,觉得什么双方正常竞争,这真要是正常竞争,彭家那小子能找到我们家舒兰?” “这小子打小儿我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放着这么多人不找,偏偏去找舒兰,这不是故意摆明了欺负人吗?” 周奶奶一发火,周爷爷就顶不住了。 “好好好,我去找,我去找,我明儿得一大早就去找。” 周奶奶得意地看了一眼舒兰,“舒兰丫头,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违法的事情,爷爷奶奶都支持你。” 姜舒兰嗯了一声,心里暖暖的。 她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可能都用来遇到这些好的亲人上面了。 反倒是那些外人,无伤大雅了。 彭文兵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人过肩摔,又被乌鸦拉了一泡屎在头顶。 他只觉得今年的倒霉事情,都在今儿的遇到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彭家。 彭家的院子和周家的差不多,都是老式四合院。 不过和周家的独栋比起来,彭家的四合院这是一分为二,分前院和后院儿,是两家住着的。 可以说,整个帽儿胡同,能单独一家占一座四合院的,也只有周家了。 更别说,不像周家的人丁单薄。彭家这个半个四合院,住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口人。 彭家没分家,老人健在,他还有四个叔叔,两个姑姑,更别说堂兄弟堂姐妹一大堆。 再大的房子,人一多,就显得拥挤了。 这也是为什么,彭文兵盯着周家的四合院了。 能住独栋,谁又愿意和别人挤在一块呢。 彭文兵一推门回来,鼻青脸肿的,走路也一瘸一拐,有些狼狈。 家里的人顿时迎了上去,“文兵,怎么了这是?” 问话的是彭文兵的堂哥,彭长胜,他是百货大楼的副食品店的经理。 轧钢厂若是订单拿货的话,必须是经过他手的。 这里面,可有弯弯绕了。 这年头,开门一张嘴,柴米油盐酱醋茶,轧钢厂往年要采购福利,油水大着呢。 不管是轧钢厂,还是钢铁厂,他们手里的货就那么多,谁中间给的价格高,就给谁。 当然,这些不足和外人道也。 这也是为什么,轧钢厂突然不和百货大楼订货以后,彭长胜会着急了,没了轧钢厂打擂台,钢铁厂独木难支。 这两家往年,可都是斗鸡眼的存在。 彭文兵揉了揉嘴角,被过肩摔的时候,脸朝下,下巴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厉害。 他摆手,“妈,你去给我煮俩鸡蛋滚下,另外再给我一盆水进来。” “长胜哥,你跟我进来。” 彭文兵虽然是小的,但是他打小聪明,会来事,被家中的长辈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开始彭家小辈还有些不服,这两年,彭文兵能力展现出来,确实是有未来一家之主的风格了。 门关上。 彭长胜便问道,“文兵,你这是被姜舒兰那小娘们给打了?” 他是知道的,文兵去找姜舒兰。 彭文兵嘴角抽了下,找了个躺椅躺下来,才觉得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你觉得姜舒兰有这个能力?” 瘦瘦弱弱的一个人,哪里有这个本事。 “是周中锋打的,警告我,不要去找姜舒兰。” 彭长胜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奶奶的,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连找都不让找。” “文兵,你那边谈得怎么样了?姜舒兰他们愿意不愿意退出市场?在或者给补偿?” 彭文兵摇头,“对方都不愿意,要硬刚了。” 说起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危险。 “呵,姜舒兰一个外来的妇道人家,她和你硬刚,和我们彭家硬刚,在开什么玩笑?” “姜舒兰不是想卖货到首都吗?文兵,你是工商局的,卡死她。” 文兵这边一道手续,就能让姜舒兰他们的货,永远进不来首都。 自家这个堂哥哪里都好,就是头脑简单了点。 彭文兵准备揉眉心,结果,闻到手上一股屎味道,顿时恶心得要命,“我是能卡她,卡了她,周家怎么办?” 这—— 彭长胜顿时沉默了。 走出去的彭文兵,就这一盆冷水,直接做了一个洗漱,恨不得把头发给洗个十几遍,才能善罢甘休。 “文兵,你心乱了。” 彭老爷子坐着轮椅,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彭文兵身后。 对于自己一手培养的孙子,他是极为骄傲的。 彭文兵闻言,顿了下,端起盆子,直接整盆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爷爷,我现在陷入了死局。” 卡姜舒兰,和周中锋对上,和周家对上,更和姜舒兰身后的海岛部队对上。 可是,不卡对方,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彭家家大业大,彭长胜这边收到的贿赂,是用在整个大家族的。 姜舒兰的到来,相当于砍掉了他们一根动脉血管。 现在不管,迟早对方会把市场占据得一干二净。 “你在怕周中锋,还是在怕周家?” 彭老爷子问。 彭文兵一下子沉默了。 “当你缩手缩脚的时候,会一事无成。” “文兵,你还年轻,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即使错了,年轻就是资本,可以重来。” 他培养的继承人,不该是这般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这样,文兵还怎么带着彭家成为帽儿胡同,第一家。 彭老爷子说完,便转动着轮椅,轮椅轱辘压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彭文兵似乎明白了一些,他咬牙,“既然无法当朋友,那注定是敌人。” 他不会让,也不能让,一让,让身后的彭家人怎么办? 说完,他便进去换了衣服,连夜跑到了单位,开了一张检查证。 检查的是什么呢? 自然是姜舒兰他们从海岛运输过来的货物。 第二天一大早。 姜舒兰还在睡梦中,周中锋便起身了,她迷迷糊糊拉着周中锋的手,“怎么了?” 周中锋想到车站的事,不想让她担忧,便低声道,“海岛的货来了,我去接一下,送到轧钢厂。” 他没说的是,货被扣押了。 姜舒兰一激灵瞬间清醒,“我跟你一起。” 说着,就爬起来要拿着棉衣就要穿上了。 却被周中锋又给塞回了被窝,他压低了嗓音,“闹闹和安安还没醒,他们一早上醒来找不到你,又要哭闹,你在家就好。” “就是接个货,我很快就回来。” 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俩孩子,确实是走不开身。 除非,这会把孩子一起喊醒带在一起,但是她舍不得。 姜舒兰叹了口气,“那你早点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周中锋嗯了一声,双手扶着舒兰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低啄了下,“在家乖乖的。” 不知道是说姜舒兰,还是在说孩子。 被这么一打岔,姜舒兰的脸顿时红透了。 等周中锋离开后,她也睡不着了,索性摸了下孩子的尿布,给孩子换了个尿布,又怕吵醒了孩子,又轻声细语地哄着。 外面。 周中锋一出来,周爷爷和周奶奶就察觉了。 准确的说是,外面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们也听着的。 “出去?” 周中锋嗯了一声,把大衣披在身上,“先不跟舒兰说,免得她担忧。” 旁边的周爷爷和周奶奶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压低了嗓音,“你爷爷这边和工商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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