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的话了。 听完这些话的牛大姐,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傻眼了。 什么叫不是这大池子的人? 早晚会飞出去? 那她这后面跟鸡眼睛一样,死死盯着姜舒兰,又有几个意思? 盯没盯住,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算了,你出去吧,另外,让你们家牛营长明天来一趟。” 这话一说,牛大姐越发失魂落魄,她终究是连累到她儿子了。 这一会,称之为一万只蚂蚁啃噬牛大姐的心也不为过了。 她后悔的,后悔得要命。 为什么要去占那个便宜呢? 为什么要和姜舒兰过意不去呢? 要是没有开始,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后果? 外面,姜舒兰刚换下围裙,准备收拾收拾下班。 就被食堂的人给纷纷围堵了。 姜舒兰停下脚步,她抬了抬眼睫,看着众人微微蹙眉,“怎么?想打架?” 打架她喊他们家周中锋,她才不跟他们打。 所有人,“……” 谁要跟她打架??? 就她这个小身板,还不够大活儿一人一拳的。 大家的嘴角齐齐地抽了抽,下意识的摇头,“不是不是。” “那你们是?” 姜舒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时间,语气淡淡,“我们家那位在外面等着我下班,有话就快说。” 她跟他们之间,应该是没什么好话的。 毕竟,下午才出了那样的事情。 她能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已经算是大度了。 姜舒兰一硬气起来,剩下的人就下意识地萎靡了几分。 尤其是想到下午那事情,顿时有些尴尬。 大家吞吞吐吐,“嗯、是这样的——” 半晌,也没放出一个完整的屁来。 姜舒兰没耐心听他们继续下去,她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一看她要走,大家顿时急了。 “小姜,哦不,姜舒兰同志,对不起。” 有一个人开头之后,剩下的人都跟着开头了,“对不起。” “我们之前不是故意为难你的。” “我们知道错了。” “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当这些话一旦开头之后,就容易了许多。 姜舒兰听完,她怔了一下,“哦——”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值得原谅。 他们就不值得。 话落,不等大家是什么反应,姜舒兰就朝着前面走了一步,面无表情道,“说完了吗?” 大家下意识地点头。 “那让开吧,我要下班了。” 大家又下意识地避开了一条路,眼睁睁地看着姜舒兰直接离开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 “她这是原谅我们了,还是没原谅?” 感觉姜舒兰这态度,让人摸不明白啊! “不知道。” “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是没原谅我们。” 如果原谅他们了,根本不是这个反应。 这—— 大家沉默了。 正当大家沉默的时候,从司务长办公室出来的牛大姐,有些疯疯癫癫的,“姜舒兰,姜舒兰在哪里?” 大家看着她这一幕,完全是懵了。 “牛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牛大姐眼眶红红的,“我找姜舒兰,我要问她,她为什么不举报我?” “举报你什么?” 有人试探问道。 牛大姐的嘴突然就像是蚌壳一样,蚌住了,一个字都不说。 只是重复,“姜舒兰在哪里?” “小姜走了,你明天再来找她吧。” 这下,牛大姐一屁股瘫在地上,昂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的脸,“我真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又怎么会认为小姜去举报我?” 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到底是害人终害己。 大家看着牛大姐这般反应,面面相觑。 外面。 姜舒兰根本不知道牛大姐来找她的一幕,她一出来,就瞧着周中锋依靠在水池旁边。 这会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几个人在水池旁边洗饭盒。 周中锋站在那里,像是挺拔的白杨一样夺目,一张冷玉一样的脸,更是好看到不像话。 姜舒兰跑了过去,笑盈盈,“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刚一动,就从周中锋背后跑出来两个小矮子,“老姑。” 俩小孩儿这几天在雷家住着,算是有几天没看到姜舒兰了。 亲热得不行。 姜舒兰蹲下来,挨个抱着蹭,蹭够了,才问,“你们手里拿的什么呀?” 怎么这么香。 雷云宝怀里正抱着一个油纸包,一听问话,顿时把纸包递过来,“这是烤鸭,我爷爷的下酒菜,我给拿了。” 姜舒兰下意识皱眉,“你跟大人说了吗?” 雷云宝怔了一下,和铁蛋儿两人面面相觑,接着两个齐齐地仰头去看周中锋。 周中锋便接话,“说了,老爷子晚上吃你的土豆饼吃撑了,这天热,烤鸭放不到明天,便让孩子拿回家了。” 有了这话,姜舒兰才松了一口气,“那雷师长岂不是亏大了。” 用土豆饼换烤鸭。 “我给钱了。”接着,周中锋想到,雷师长那强行收钱的一股憋屈劲儿,忍不住笑道,“谁让他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烤鸭可是雷师长的配给儿。 雷师长虽然没来食堂,但是得到消息,便让警卫员过来打了家里三个人的份,结果,小张和吴同志都没怎么吃。 雷师长一个人干掉了五张饼,剩下的一张留给俩孩子打牙祭。 他不撑谁撑? 这哪里还有胃去吃烤鸭哦? 南方的鸭子在海边长大,从小散步在沙滩上吃虾米贝壳长大,养得膘肥体壮不说,还肉质鲜美,一点都不柴。 要不,周中锋也不会从雷师长嘴巴里面,虎口夺食,直接拿钱给抢了过来。 大人们说话真着急,俩孩子有些地等不住了。 “那这烤鸭我们可以吃吗?” 铁蛋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好想吃啊! 闻着就好香。 姜舒兰闻言,便止住话,打开油纸包看了下,是这边南方的烤鸭,烤到两面金黄,满身流油,烤鸭喷香扑鼻。 她直接撕掉了两个鸭腿。 “去洗手,洗完手过来吃。” 铁蛋儿和雷云宝顿时高兴坏了。 洗了手,接过去就抱着啃得满手油。 看着两孩子吃得香,姜舒兰也没忍住咽了下口水,催促周中锋。 “咱们快些回去,我再去蒸几张素面饼,切两根黄瓜,咱们黄瓜面饼沾大酱,卷着烤鸭吃,那才是一绝。” 这话说得,周中锋也有些饿了。 明明下午六点才吃的饭。 四个人回到家,姜舒兰飞快地钻到厨房,用着葫芦瓢,舀出半碗面粉来,和面擀面。 最后把面饼都擀成饺子皮大小的原型状,面皮上刷上清油,一张叠一张,一摞十张,足足叠了三摞。 一共是三十张面饼,稍微晾一下湿气。 姜舒兰便在篦子上面铺着一层白色棉布,把三叠面饼平摊放进去,然后蒸到十分钟灶膛熄火,用锅盖在闷两分钟。 便可以起锅。 此时,面饼张张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又软又细。 等全部起锅的时候,俩孩子已经等不及了。 而周中锋也将两根黄瓜劈成了一段一段的,放在旁边备用,烤鸭也被片成了片,摆盘极为漂亮。 “好了?” 他刚擦完手,便问道。 姜舒兰点头,直接用筷子把篦子给端了起来,“走走走,开吃了。” 这话一落,两孩子都跟着欢呼起来。 忙往外面堂屋跑,拉凳子,摆桌子,家里没一个闲人。 不一会东西就备齐了,一大盘子的金黄滋滋冒油的片烤鸭,一盘子切黄瓜条,刚从藤上摘下来的黄瓜又绿又嫩,切开了后一阵黄瓜的清香,还有一碗东北大酱。 还没摆齐,俩孩子就开始咽口水。 姜舒兰直接道,“我给你们卷,你们学着点。” 先把烤鸭放在面皮上,然后在摆放两根沾着大酱的黄瓜条,她包了一个后,周中锋便会了,直接又包了三个。 四人一人一个。 谁都没说话。 直接开吃。 姜舒兰一口下去,先是面皮的软糯香甜,接着是黄瓜的清脆清香。 最后便是烤鸭了,烤鸭实在是太香了,金黄色的皮,滋滋冒油,下面一层乳白色的肥油,接着瘦肉,先是皮脆,又是油香,接着就是肉有劲道。 在配合着黄瓜的清香。 姜舒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可真好吃。” 只是,大家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顾不上说话的时候。 外面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急切—— 第68章 这敲门声,像是把木门都要给像是撞碎了一样。 这下,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姜舒兰和周中锋对视了一眼,齐齐放下了手里的面饼卷烤鸭。 都跟着站了起来,迅速出了门。 姜舒兰走到一半,还不忘朝着俩孩子交代一声,“你们吃,不用管。” 话落,不管俩孩子是什么反应,直接跟了出去。 铁蛋儿和雷云宝面面相觑。 “好像出事了?”铁蛋儿低声道,孩子的情绪其实是很敏感的,当敲门声响起来的那一刻,老姑父和老姑的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雷云宝吮了吮手指,直接站了起来,“我们也去看看。” 话落,眼珠子又不落转地黏在了烤鸭上,真的好好吃啊。 想了想,和好吃的烤鸭比起来,还是老姑更重要。 这样一想也不馋了,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就往大门外去。 门口。 一拉开门,入目便是猴子那着急的神情,气喘吁吁,“副团,出事了。” 这话一落,周中锋脸一沉,“你慢慢说。” 他是个情绪极为稳定的人,这种情绪也会感染的,连带着猴子之前的着急和迫切也跟着缓解了几分。 猴子慢慢平复了下情绪,“是这样的,橡胶林不是请了海岛热带大学的专家组过来吗?本来定的是三天后过来,但是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而且在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直接去了橡胶林观察情况——” “正是因为这个,当地的人急眼了,他们双方当场打起来了。” 专家组是部队拖了大代价,才从海岛热带大学请来的,而当地居民,周中锋一直主张前期一温和为主,所以对于橡胶林,他并没有采取强硬的措施。 因为他们的对象是老百姓。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强硬起来,一旦强硬,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部队的炮火是针对敌人的,而不是针对老百姓的。 猴子这话一说,周中锋脸色也跟着沉如水,“我现在过去看看。”顿了顿,交代姜舒兰,“你别过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怕起了冲突,会伤到姜舒兰。 姜舒兰压下心里的担忧,她嗯了一声,“你注意安全。” 周中锋颔首,随着猴子,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下面。 姜舒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回神,一直到两个孩子跑了出来,“老姑,老姑,你没事吧?” 吃得满嘴流油,白净的小脸,也跟小花猫一样。 姜舒兰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展露情绪,她想了想,“你们自己在家可以吗?我要去隔壁苗婶婶家。” “我们也一起去。” 俩孩子跟跟屁虫一样,姜舒兰走哪里,他们跟哪里。 姜舒兰点头,去五斗柜里面,把提前捡出来的一小盘面饼黄瓜条以及片烤鸭端了出去,敲开了那家的门。 “小姜吧?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苗红云一边拧头发,一边跑过来开门。 姜舒兰嗯了一声,眉目间带着忧愁,跟着一块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那老太太鼻子灵,一下子就闻到了,“我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闻到了首都那边面饼卷烤鸭的味道?” 这话一说,跟猫一样,嗅着鼻子。 饶是满腹心事的姜舒兰也忍不住乐了,把盘子递过去,“还是您老太太鼻子灵,可不是,我这正好端了一盘过来。” 不多,拢共才六个面饼,六块片鸭,也就是让那家人每人打牙祭的功夫。 不为其他的,在他们家院子菜还没正式起来的时候,全靠那家这小菜园支援着。 那老太太一看这,眼睛一亮,“哎哟喂,我这都多少年,没尝过这个味了?” 自从和养子一起从首都来到海岛,她也就在梦里闻到过这种味。 午夜梦回时,不知道多少次闻着味,刚要吃到嘴的时候,就醒来了,引得一阵叹息。 背井离乡在外面,可不就是这样,连家乡的吃食都成了做梦。 “我娘,不知道多少次跟我提过首都那边的烤鸭卷面饼,你也知道海岛这边条件,不容易啊,终于吃到了,小姜,我替老太太谢谢你。” 人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活头了,能满足一点是一点。 这样,就是哪天走了,也不会留下遗憾。 姜舒兰摇头,就见到那老太太熟练地包起来烤鸭,先是黄瓜条沾大酱,有包着烤鸭,细细地卷,卷的形状也特好看。 这才,放在嘴里尝了尝,一脸的满足,“嗳,就是这个味,小姜,你这面饼做得地道。” 这边好多卷饼,他们是用烙的,那种烙太硬,卷烤鸭的饼,就得这种软糯香甜,冰冰滑滑的。 这才是地道的烤鸭卷饼。 姜舒兰忍不住笑着夸,“老太太这舌头是真厉害。” 只是,笑到一半,想到被临时喊走的周中锋,以及这次橡胶林工作,就是他来主持。 姜舒兰不由得叹了口气。 苗红云一看这,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岔开话,“娘,您先慢慢吃,我带小姜去院子里面拔几颗葱。” 那老太太摆手,“那你去,我给你留着。” “俩孩子也跟着我,我给你们俩小子,一人卷一个。” 笑眯眯的,极为慈祥。 俩孩子咽了下口水,都很懂事,“那奶奶,我们在家吃了,不吃了。” “那不行,长者赐不可辞,今儿的那奶奶就给你们上一课,虽然这东西,你也是你们端来的,但是这该教的,那奶奶教你们。” 老太太一辈子没有生养,就收养了那团长一个儿子,好在也赌对了。 这养子极为孝顺的,自己来海岛开垦建设,还不忘把她这个没用的,成分差的老子娘也给带过来。 俩孩子对视了一眼,齐齐地没有说话。 屋外。 出了院子,苗红云看了一眼屋内在跟俩孩子讲课的婆婆,忍不住压低了嗓音,“你是在担忧你们家周副团吧?” 姜舒兰点头,她过来,本就是为了打听消息。 她想着,苗红云到底是老嫂子,可能比她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苗红云叹了口气,“你问我,还真问对了,我家老那也被喊走了。” 顿了顿,她低声道,“不过,老那走的时候,还跟我娘说,这几天可能部队要忙,不一定能赶回来吃饭,让她多听我话,那会我就知道了,这事情绝对少不了。” 若不是大事,自家男人又怎么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笑呵呵跟那老太太说,回来争取给她带好吃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他们两口子都瞒着她,但是那团长能瞒着老太太,却瞒不过苗红云。 听到这话,姜舒兰心里更是一沉,她没说话。 “说是外面请来的专家组和当地居民起了冲突,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莽撞的去了,那橡胶林是什么?那是老百姓的命根子,他们去了就做观察,就去砍,这不是神经病吗?” “难怪,当地人和他们起冲突,要我看,没把他们往死里面揍都是好的。” 苗红云这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不怪她气,自家男人和周副团他们,熬了多少个夜,才勉强把双方尖锐的局面,控制到一个平衡点的? 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被专家组的人一来就给打破了。 这下好了,今晚上,不知道多少个嫂子们都跟着睡不着觉。 他们当军嫂的,最怕这种突发的状况,而且对象还是老百姓,当兵的顾忌太多,到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姜舒兰听完,揉了揉眉心,“现在只能等结果了?” 苗红云点头,“是啊,咱们除了等,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要是能够有人通风报信就好了。”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她们就是对方家属,也不能破坏。 周中锋随着猴子,一路去了下面的橡胶林,甚至,路上还遇到了抄近路过去的那团长。 两人一碰面,那团长便问,“都知道了?” 周中锋点头。 那团长踢了一跤椰子树,颇为生气,“这些专家们脑袋有坑吗?提前来,偷偷来就算了,来了也不找我们,直接去橡胶林,把人家橡胶树给砍了,这搁着谁,谁能受得了?” 老百姓把橡胶树当做自己的根儿,那可是能换钱的宝贝。 能保持到目前这种双方不冲突,进行继续谈判的情况,还是部队来海岛以后,口碑一直很好。 从来不欺负人,反而相当大部分,帮助当地的渔民,营救海难。 更甚至,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这些当兵的还会主动去帮当地人去做农活。 这是多年下来,双方已经达成的基本信任。 但是这信任,被专家们一来就给打破了。 周中锋的面色有些寒,情绪倒是还是冷静的,“去了再说。” 橡胶林外。 银白色的弯月已经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像是给橡胶林上的叶子,都给披上了一层银纱。 只是,此刻却没人能够欣赏这美景。 一行五六个专家们,被当地人给绑了起来,还直接绑在了那橡胶树上,而那橡胶树被他们看开的位置,正汩汩地流着牛奶一样的橡胶液。 此刻,专家们正在愤怒地咆哮,“你们快放我们下来,我们是部队起来的专家,是专门来研究橡胶树的。” “你们这样私自把我们绑在橡胶树上,这是违法的行为,我们是可以去告你们的。” 他们都是大城市来的专家,对于海岛这边,他们起初是不愿意来的,但是部队给的报酬实在是丰厚。 这才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预料中的欢迎仪式并没有,反而刚进橡胶林,砍了一个橡胶树做研究的时候,他们就被绑起来了。 还被绑在橡胶树那伤口上面,那伤口正在流着奶白色的橡胶液。 若是在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会全部都被粘在橡胶树上的。 这橡胶液干了以后,就像是胶水一样,到那时候想把他们在放下来,不脱成皮那都是幸运的。 听到专家们这话,当地人也跟着冷笑一声,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男人,他正是当地这一片居民的族长。 他姓黎,是黎族人。 和大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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