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的,父王当了皇帝,一定会封她公主。 尽管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仗着将来大虞公主的身份,底气十足,凌妙还是被温若初目光所震慑,心里发怵,脚步不受控制地退后两步。 “我们王府有的是胭脂水粉,我干嘛要去永和坊买?” 温若初将凌妙的惧色看在眼底,凌妙不过是绣花枕头,纸老虎一个,没脑子还爱装,难怪温清柔找凌妙合作。 她闲聊似的说道:“我家二妹妹说了,永和坊的胭脂遮盖效果好,哭了一夜,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抹一抹胭脂就瞧不出来,省得那天凌小姐伤心哭泣,没法出门见莫小将军。” 温若初口中的莫小将军,就是禁军统领莫刚家的小公子莫易宇。 此处距离安王府十几里路程,离莫家宅邸却极近。 书中温若初站队凌玄澈,设计莫易宇,把莫刚拉倒凌玄澈派系。 温若初穿了过来,没走莫刚那步棋。凌玄澈又被贬为庶人,安王定会暗中拉拢莫刚,结儿女亲家便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 话说回来,凌玄澈被贬,景王,淮王难以成事,眼下局面安王若是真拉拢了莫刚,又和王丞相结成亲家,安王从此无对手。 古往今来,政局讲究相互牵制,互相制衡,一家独大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王安如和凌玄庆婚事僵持在这,八成是王丞相听到了什么风声,有意为之。 凌妙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尽是摆弄一些插花下棋的小玩意,哪里有机会去研究朝堂利益纠缠,更没那个眼界看到变化莫测的政局形势。 她没听懂温若初的暗示和威胁,无意识地把重点放在儿女之情上。 她脸色羞臊得通红,眼神闪烁不定,气势一下子就被温若初压下去了。 父王不让她声张,只是暗示她多接触莫易宇,她哪敢承认去找莫易宇。 “我……我……没有,你别瞎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妙炫耀不成,险些坏了安王的事,怕温若初追问,哪里还顾得上墨不墨的,逃也似的走了。 王安如一脸茫然,“她怎么走了?” “着急回家吃饭,”温若初随口胡诌,拍了拍王安如的手臂,“你不是要买墨,接着选啊。” 温若初方才就注意到通往后门的门紧紧关着,上午来的时候还是开着的。 走到后门口,刚要抬手推门,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计拦住她。 “这位小姐,请见谅,后院是书籍排版装订的地方,我们东家说了,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呵! 温若初被气笑了,不过是转头的功夫,她就被归类到“闲杂人等”了。 行! 沈惊澜,好样的! 她可是大虞郡主,深受女皇宠爱,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 不管沈惊澜是虫还是龙,在大虞境内都得盘着。 沈惊澜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温若初暗暗捏了捏拳头,气不打一处来,今晚就让沈惊澜洗干净给她侍寝。 走到掌柜的面前,“把你家藏的那盒珪墨拿出来,我要了。” 书中描写十两黄金一两珪墨,比方才凌妙来取的徽墨要珍贵上不知多少倍。 沈惊澜在天机阁藏有一盒。 李掌柜有点懵,店里的确藏着一盒珪墨,阁主自用,外人不知。 这位姑奶奶怎么会知道?说得理直气壮的,好像是来打劫的。 阁主不在书坊,他一时拿不准主意。 这位姑奶奶显然不想善罢甘休。 李掌柜擦了擦脑门上冷汗,想着温若初既然知道店里有珪墨,八成是阁主告诉她的,阁主对温若初的态度明显不一般,这位姑奶奶又底气十足的。 思忖半晌,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虚假笑意。 “您稍等。” 亲自拿钥匙去里间取出一盒墨,小心翼翼双手捧着交给温若初。 温若初转手送给王安如,掏出一沓银票数了数,拍给李掌柜几张。 “谢了。” 天机阁现世,书中描写天机阁的一条情报可抵万金,沈惊澜有多少家底,温若初清楚得很。 这段时间沈惊澜蒙骗她,在她府里蹭吃蹭喝,这盒珪墨当做伙食费。 到底是睡了人家,折腾一晚上,出了不少力,这些银票就当做沈惊澜的辛苦钱。 温若初抬步走出书坊,王安如痴迷地看着温若初背影傻乐,仿佛看到了这位表姐身上散发着金色光辉。 温若初怕王安如回去和王丞相提有间书坊,随口胡编乱造说珪墨是拖李掌柜找人高仿的,两句话蒙骗过去。 从掌柜的态度来看,沈惊澜应该不在书坊,大概已经回博阳侯府了,她得回去找沈惊澜侍寝去,报了这个“闲杂人等”的仇。 几位世家小姐相继离开,有间书坊恢复平静,李掌柜忒了一口唾沫,仔细数了数温若初拍在柜子上的银票,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五十两。 自言自语,“这也不够啊。” 珪墨是阁主收藏的宝贝,得赶紧去禀明阁主,珪墨被温若初打劫了。 第53章 侍寝?上吊? 凌妙在温若初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巴巴地回了安王府,直接去安王妃屋里告状,安王凌肃也在安王妃屋里等着凌妙。 凌妙撅着嘴巴,坐在椅子里,想起温若初和王安如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就窝火。 “那个王安如和温若初合伙欺负我,弄了一盒也不知道真假的珪墨在我面前显摆,为什么非要让大哥娶王安如,父王您可是正八经皇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女儿被欺负?” 凌肃端坐太师椅里,四方大脸,板着脸,看着挺吓人,没搭理凌妙耍小性子。 “和莫易宇处得怎么样?” 凌妙上一瞬还气恼得脸通红,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浮上几分羞怯,忸怩道。 “父王~” “本王问你话呢?”凌肃声音抬高。 安王妃赶紧坐在一边圆场,“你小点声,吓到孩子。”抬头看向凌妙,“你父王问你什么,说什么,别扭扭捏捏的。” 凌妙低着头,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声道,“说了两句话,莫小将军说校场有军务,就让我回来了。” “可有人看见你去见莫易宇?”凌肃追问。 凌妙摇摇头,没敢说温若初撞破她见莫小将军的事。 见女儿一脸惧色,还隐忍着委屈,凌肃面色缓了缓,语气多了几分慈爱。 “早警告过你,不能和温若初起正面冲突,今天这份委屈,自己咽下去吧!” “是。”凌妙不敢多言,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安王妃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凌肃,“妙妙是咱们的女儿,你在圣人那受了训斥,回来和她摆什么脸色?” 凌肃脸色阴沉,压低声音,“你还说本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因为王首青的死,牵连了多少人,连先太子都……” 凌肃说到这里止住话茬,“你是当娘的,多叮嘱妙妙几句,见到温若初能忍则忍,忍不住也得忍,若是她惹出了祸,只能她自己受着。” 安王妃不以为意,“你是圣人亲儿子,妙妙是圣人亲孙女,还能因为一个外侄孙女对你们怎么着不成?” 凌肃冷声道,“让你干嘛你照做就是,先把王丞相和莫家拉拢过来,本王登上至尊之位,妙妙受的那点委屈早晚清算回来。” “这还像个当爹的样子。”安王妃满意地笑了笑。 温若初回苍兰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温若初坐在凳子上,视线越过敞开的窗户,瞅了一眼厢房,房门紧闭,也没燃蜡烛。 “沈世子回来了吗?” 秋菊和月儿忙着把晚饭摆上桌子,秋菊闻言愣了愣。 “沈世子一直都在房间,没见出来。” 月儿放下一个盘子,“奴婢瞧见沈世子闷闷不乐的,晌午打了两捆草,抱屋里去了。” “两捆草?” 温若初脑子嗡的一声,沈惊澜不承认和她一夜欢好,她当时不过是气不过挖苦两句。 沈惊澜不至于想不开,搓个草绳……抹脖子上吊了吧? 温若初赶紧起身冲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沈惊澜端坐在正对凳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墙角放置一个兔子笼,两捆草铺在兔笼前,雪白小兔子,喝饱喝足,趴在一边眯着眼睛睡觉。 沈惊澜身形看上去有些落寞,放在膝盖上的手,捏得衣裳直起皱,抬眼看向温若初。 眸子里涌动着复杂情绪,不舍,愤怒,好像还有几分面对命运审判前的决然。 他的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眼底情绪。 “郡主。”声音有些沙哑。 温若初上次风风火火不敲门闯进来还是刚带沈惊澜回来那会,沈惊澜受伤只穿了一件亵裤,在屋里抹药。 当时闹了一个不尴不尬,眼下温若初也同样感觉挺尴尬的。 她站在门口,喘了好几口粗气,抬手拍了拍胸脯,心脏跳得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草原来是喂兔子的,她为何第一反应是沈惊澜想不开上吊了? 简直是活久见,荒唐! 温若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吊死过人的房子是凶宅,不值钱。没错,就是这样。 沈惊澜没搓绳上吊就好。 原本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让沈惊澜侍寝的,这会儿理智回归,也没那个心思了。 该说点什么呢?总不说是来看沈惊澜上没上吊的吧。 温若初顿觉有些失态,她干笑两声,没话找话。 “那个……饭好了,快去吃饭,啊。” 这话缓解温若初自己尴尬的同时,也等于给了沈惊澜一个台阶。 沈惊澜怔楞一瞬,隐藏在墨黑眸子里的复杂情绪,被不解和诧异所取代。 “楞什么神啊,吃饭了,我是来叫你吃饭的,我……我先过去,我饿了,不等你,吃饭还得让人叫……真是的……” 温若初絮絮叨叨,掩饰突然闯入的尴尬,边抱怨边走,转身回屋。 因为这几句不满抱怨,那种无法言说的,紧张尴尬的氛围瞬间消散,毕竟是有了肌肤之亲,两人心底都多了一层微妙的,更为紧密的,无法言说的情感。 沈惊澜拧眉思忖半晌,像是反应迟钝似的,忽然理解了温若初这话的意思,她这是……不打算“打发”他了。 他僵硬的脊背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眸中忐忑并未消去,迟疑半晌,起身跟上温若初。 两个人同坐一桌,默不作声吃饭。 谁也不说话,温若初总觉得别扭,那晚的人明明就是沈惊澜,这小子死不承认。 在有间书坊霸气侧漏,在苍兰苑就变成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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