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部尚书张大人率先拍手叫好,“好啊,瑞王殿下不光看到了花,还看到了身后的劳苦百姓,此等忧国忧民胸襟,我等佩服。” “瑞王殿下忧思劳苦百姓,是我大虞之福,百姓之福,此等佳作怕是要流芳百世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各种艳羡敬佩的目光落在凌玄澈身上,凌玄澈很是受用,故作谦虚道。 “各位大人抬爱了,本王也是有感而发,随性赋诗罢了!” 王丞相拉着脸,盯着凌玄澈看了半晌。 “敢问瑞王殿下,这首诗当真是你所做?” 凌玄澈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心虚,转而想到那作诗之人不过是个穷秀才,都快饿死了,绝对没有机会接触王丞相这类的达官显贵。 王丞相可能是被他的诗作所折服,所以才有此疑问。 挺了挺腰板,“自然是本王所作。” 王丞相掏出方才温若初给她的诗词,冷声道。 “那你做的诗,为何和若初郡主交给老夫的丝毫不差?” 凌玄澈接过纸张,上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作诗秀才是他亲自找的,没有接触旁人,温若初怎么有这首诗,她在跟踪他? “若初,这是……”眼睛一转,“你怎么把我手稿拿来给王大人了?” 温若初笑了笑,“瑞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最近又没见到您,去哪里拿您手稿啊。” “这诗是一个穷秀才所作,我瞧着诗不错,可惜和今天主题不符,就单独交给舅舅了。” 那秀才的确是可塑之才,已经被温若初安顿妥当,到时候让他拜入王丞相门下。 温若初接着说道:“只是……瑞王殿下怎么读出来了,又是从何处得此诗?” 有了之前凌玄澈仗势欺人的铺垫,这偷盗他人诗作,不用过多解释,也能做实了。 王丞相邀请的都是为人忠正之辈,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趋炎附势,众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这不就是抄袭?是为盗!简直就是辱没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太不像话了!扯什么流芳百世,我呸!” 凌玄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诗是本王作的,你们别瞎说。” 王丞相脸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他长眼睛自己会看。 “是非曲直老夫已经看明白了。”王丞相冷声道打断凌玄澈,“瑞王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老夫不敢久留殿下,来啊,送客。” 凌玄澈苦心准备这么长时间的机会,不仅没得到半分好处,反而惹得一身腥,恨恨地瞅了温若初一眼,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瑞王殿下和若初郡主这次八成要闹掰了。 凌玄澈被请走,诗词会草草收场。 屋内,王丞相惊疑地打量温若初半天,温若初正低头帮沈惊澜处理手臂擦伤,瞅了一眼王丞相。 看出来了,他的这个侄女这是想把凌玄澈往死里整。 估计是那凌玄澈又惹到这丫头了。 “这次不会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吧?” 温若初梗着脖子,信誓旦旦。 “这次绝对没有明天和好的可能,以后我和瑞王井水不犯河水。” 温若初放下沈惊澜衣袖,“舅舅你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世子。” 这话听得王丞相脸色一变,“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世子身份,老夫岂能收沈世子做门生,休要胡闹!” 温若初解释,“没让您收沈惊澜做门生,收了那个穷秀才就成,今天您也见到了,以后看见谁欺负沈惊澜,您受累帮忙照拂一下。” 王丞相撇撇嘴,“老夫身为大虞左丞相,自当主持天下正义。” 温若初拉着沈惊澜站起身,“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用留我们吃饭。” 没良心的,连饭都不愿意留下吃。 王丞相看着沈惊澜的背影,心里唏嘘。 沈惊澜身陷大虞为质,分明就是潜龙在渊,日后必有宏图大志,又何须他一个老棺材帮忙照拂。 温若初坐上马车就开始给沈惊澜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想到凌玄澈居然真的敢在舅舅家里动手,不然我就不把你扯进来了。” 殴打他人,抄袭他人诗作,这两件事足矣让凌玄澈在勋贵圈子里名声扫地,今日也算是大获全胜,美中不足就是沈惊澜挨打了。 沈惊澜抬眼看向温若初,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揉了揉手腕。 “没关系,我是自愿帮你的。”他又没受伤。 “你自愿……可你受伤了啊。”温若初自责道。 “郡主不必自责,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我让你激怒凌玄澈,你到底说什么了?凌玄澈脑子瓦特了动手打人,你和凌玄澈说什么了?” “说……”没等沈惊澜回话。 “吁——”马车倏然停下。 “怎么了?” 冯文道:“郡主,二小姐在前面,好像是专门等你的。” 上赶着来找不自在,温若初早就手痒痒了,抬眼对沈惊澜说道。 “你在车里等着。” 第8章 以身相许啊 温若初让沈惊澜待在马车里,她走下马车。 “说吧,什么事?” 温清柔一改外人面前楚楚可怜模样,头上插着白菊,扫了一眼温若初。 瑞王殿下从王丞相府邸离开,可是和她说了,温若初就是嫉妒,为了逼迫殿下娶她,故意联合沈惊澜唱了这么一出戏。 温若初若是不低头认错,殿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温清柔她捋了捋鬓边头发,嘴角勾起几分讥笑。 “悍妒无趣,被抛弃是早晚的事,奉劝你一句,别折腾了,今日当着那么多勋贵的面让殿下难堪,殿下只会更厌恶你。” “啪!” 温若初抬手一巴掌招呼在温清柔脸上。 “凌玄澈那坨狗屎,也就你自己觉得香,喜欢就揣怀里,别来恶心我。” 温清柔脸被打偏,头上菊花还因这巴掌掉了两朵,白皙的小脸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红手印,瞪大眼睛。 “你打我?” 温若初出了一口气,抱着肩膀看着温清柔。 “还不走,那边脸也给你来一巴掌。” “你等着!” 温清柔气得直跺脚,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脸转身跑了。 穿越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若初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走在回苍兰苑的路上,脚步不觉轻快,哼着小曲。 甩开凌玄澈那个渣男,又收拾了温清柔那个贱女,不庆祝一下,都有点辜负今天的良辰美景了。 “回去告诉王嬷嬷,买头羊回来,晚上咱们苍兰苑吃烤全羊。” 上次沈惊澜不小心弄碎瓦罐,看灶台的丫头被温若初打发去了别处,这个王嬷嬷是后调来苍兰苑的。 冯文乐呵呵地答应,“好嘞。” 温若初搭着沈惊澜的肩膀,“给我们沈世子这身子骨好好补补,在外面跟人打架都打不过,以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沈惊澜淡淡道:“日后还需仰仗郡主仗义相救,郡主大恩,谨之无以为报。” 温若初起了逗弄心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啊。” 沈惊澜眸色顿了一下,这个温若初果然如传言那般,淫性不改,待他殷勤图的就是这个,他不过是稍加试探,这才几日就按耐不住了。 他看着温若初,“谨之本就是圣人赏赐给郡主的……郡主待谨之极好,谨之……无怨言。” 这下轮到温若初愣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沈惊澜这是当真了。 沈惊澜将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沈惊澜这模样万里挑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沈惊澜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她可不敢强要了他。 温若初移开搭在沈惊澜肩膀上的手臂,还扫了扫手臂搭过的地方,讨好地笑了笑。 “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小妹开玩笑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惊澜心底又起疑惑,面上惶恐,“郡主身份尊贵,谨之不敢妄自称兄。” 温若初笑着打哈哈,“我们快回去烤羊吧,我肚子都饿了。” 苍兰苑起锅的起锅,烧火的烧火,宰羊的宰羊,满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与苍兰苑热闹融洽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博阳侯府的听雪苑。 听雪苑是温清柔居所,丫鬟嬷嬷们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白姨娘尖锐的咒骂声,不绝地从门缝溢出来。 白姨娘白了一眼温清柔,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没死呢,号的哪门子丧,瞧瞧你,头上戴的什么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丫头?” 大虞风俗,白花代表新丧。 温清柔趴在床上,眼睛哭肿了,半边脸本就肿着,这会看上去连带肿起的眼睛,像个长歪了的水蜜桃。 “温若初打我,她打我……” “一会儿让那个小贱人好看。” 白姨娘骂够了,坐到床边安抚,“柔儿,你将来是要做瑞王妃的,要学会忍耐,性子稳重些,抓住男人的心,瑞王早晚都是你的。” “我若是不忍,在宥阳老家就抱着你跳枯井了,又怎会有今日,那小贱人不过是仗着圣人的宠爱,等日后圣人……没人护着她了,你想怎么磋磨她,不还是你这个瑞王妃说了算。” 温清柔的哭声渐小,母女两个正说话,下人通传,“夫人,侯爷回来了。” 白姨娘起身递给温清柔一个眼色,温清柔也不哭了,习惯性地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 白姨娘还没等看见温承德,就哀嚎起来。 博阳侯温承德回家就听说宝贝二女儿又晕倒了,面见圣人回来,连官服都没来得换,就赶过来了。 “柔儿,柔儿怎么了?” 白姨娘扑到温承德身上,“还不是你那个郡主女儿,柔儿想着能和姐姐多亲近亲近,陪郡主一起去王丞相家赏花,郡主不理会柔儿也就罢了,谁曾想郡主打了柔儿,柔儿现在还昏迷着。” 话里话外温清柔晕倒,是温若初造成的。 温承德年过四十又五,相貌依旧风流不减当年,温若初的母亲去世后,只纳了白姨娘。 因温清柔体弱,五年前才接来侯府,侯府主母的位置如今还空着,白姨娘只是代为打理府内事务,养育女子。 外人眼里温承德就是一副对发妻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形象。 温承接德平常忙于公务,温若初又性子跋扈,父女俩基本上见面没好脸色,两句话准吵起来。 相比较而言,温清柔这个二女儿温柔可人多了,每日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做父亲的难免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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