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受害者,若是没有温承德最开始的故意隐瞒,怎么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到温情柔嘴里都是她和王首青的错了。 温若初冷眼看着温情柔,暗骂一声,“疯子” 温情柔这个样子也不能留在灵堂守灵了,吩咐人进来把温情柔送回去,明日吊唁的宾客们来,她这个样子不够丢人现眼的。 两个小厮架着温情柔的胳膊就往外拖,温情柔双目赤红恶狠狠盯着温若初。 “你和王首青抢走了我和我娘的一生,你又杀了我爹娘,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温若初等着温清柔如何不放过她,温清柔手里除了一个假意投诚安王的上官,没有其它筹码和她斗。 那个上官男生女相,一身阴柔邪气,这样一个人侍奉在女皇身边,温若初不放心,早就想动上官了。 温承德因罪赐死,来吊唁的人没多少,温清柔到底是没疯,被温若初撵出去第二天乖乖换上麻衣孝服为温承德和白姨娘守灵。 王首青生前和温承德分院而住,温若初做主,没让两人合葬一处,白另寻一处葬了温承德,白姨娘以妾室礼制埋在温承德旁边。 忙了十几日,温承德和白姨娘的后事终于处理完。 前阵子托沈惊澜找会针灸按摩擅长给年长妇人诊病的郎中,这日刚好到了,郎中姓胡,在闽州那一片人称妙医圣手,很有名气。 温若初基本可以确定女皇和她有血缘关系,出于个人情感,温若初是真心希望女皇长命百岁。 书中描述女皇这个冬天生了一场大病,没熬到开春就驾崩了,但愿这位胡大夫能给女皇续续命。 她倒是想看看那个上官是帮女皇诊病,还是想要女皇的命。 不管是哪种,那个上官都不能继续留在女皇面前。 温若初让胡大夫等候在女皇寝宫外,宫人通传后,走进寝宫。 女皇撑着胳膊靠在贵妃榻里,好像很疲惫的样子闭着眼睛,上官一袭单薄素衣跪坐在女皇面前,按揉女皇大腿。 寝殿内光线明显偏暗,带着清淡香气的袅袅青烟从香炉里缓缓升起。 温若初瞄了一眼上官,眼神警惕而犀利,很快收回视线,深吸一口调整表情,跪地行礼。 “小初叩见外祖母,外祖母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晌后,女皇撩开眼皮瞅了她一眼。 “大冷天的,别跪着了,快起来,怎么瘦了?过来,朕瞧瞧。” 温若初上前,抬腿蹬下鞋子,二话不说直接歪倒进女皇怀里,拦在上官和女皇之间。 上官的手悬空,低头瞅了一眼温若初,阴柔的目光中,快速划过一抹旁人难以注意到的恨意,很快恢复正常。 女皇愣了一下,自己养大的小娃娃,上次这么对她撒娇已经是十几年前,骤然来这么一下,觉得甚是有趣,顺势把温若初搂在怀里。 笑着嗔怪:“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的毛病改不了!” 温若初往女皇怀里缩了缩,“小初想外祖姑母想得紧,想和外祖姑母说说话。” “你啊。”女皇不轻不重拍了温若初一下。 芳若站在一边跟着笑了笑。 上官轻声提醒,“郡主动作轻柔些,圣人最近身子不适。” 祖孙俩笑声戛然而止,女皇眉头蹙了蹙,抬头对上官摆摆手。 “无妨,你下去吧。” 上官暗暗咬了咬牙,挤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恭顺行礼。 “是。”低头退了出去,礼仪和态度上挑不出一点错处。 温若初暗道这个上官能走到女皇面前,果然不简单。 想当她外祖姑父?那是做梦! 她瘪瘪嘴,滑跪在地,“外祖姑母身子抱恙,小初思念外祖姑母情难自禁,伤到的外祖姑母,请外祖姑母责罚。” 女皇吓了一跳,“傻孩子,朕又没怪罪你,快起来。”拉着温若初坐到身边。 温若初头埋得低低的,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女皇的眼神满是关切的期翼。 “小初一直挂心外祖姑母龙体,特意寻了一个妙医圣手,请来为外祖姑母调理龙体。” “好好好,”女皇连连说好,慈爱地抚着温若初的头发,“朕的小初长大了,知道关心外祖姑母身子了。” “我心里一直都挂心外祖姑母身子的。” 祖孙说笑一阵,温若初不着痕迹把话题拐到王首青身上。 “马上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外祖姑母能否恩准小初今年去母亲离世的地方祭奠一下?” 话音落地,女皇脸上笑意缓缓退去,被一种类似落寞和愧疚的情绪取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连话都不接了。 芳若笑着接过话茬,“当年的王大人惊才绝艳,果断卓绝,配得上天下第一奇女子,”长叹一口,“只可惜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圣人每每想起甚是惋惜,每年的祭奠都格隆重,郡主无需担心。” 当娘王首青是被召入宫,突发恶疾暴毙,温若初始终觉得王首青的死因有蹊跷。 温若初自认不是一个爱较真的人,但王首青的死就像是她的一块心病,如影随形,抹不去划不掉,堵得人心里难受。 有温承德之事在前,只能旁敲侧击试探女皇态度。 女皇缄默不言,芳若遮遮掩掩,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温若初面上不显异色,勾了勾唇角。 “仿若姑姑说的,劳烦姑姑费心了。” 怕女皇多想,赶紧岔开话题,差人把胡大夫传了进来。 胡大夫跪地行礼,“草民胡庸叩见圣人,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庸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面相憨厚一脸和气,中规中矩的长相。 女皇坐在软榻上,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胡庸,拧着眉头,好像不是很满意。 温清柔借助安王之手把上官送到女皇面前,走了温若初曾经的老路。温若初从穿过来的那天就决定不干这等腌臜事了。 寻大夫的时候,只顾着医术高超,没在意相貌。 暗道:坏了,女皇可能误会什么了。 胡庸可能留不下。 温若初打量女皇神色,眼瞅女皇要张嘴说话,赶紧建议道。 “不如先让胡大夫为您诊诊脉,也试试胡大夫的医术水准?”就算是留不下胡庸,也想看看那个上官有没有对女皇的身体做手脚。 女皇迟疑着答应,胡庸铺了一层纱巾在女皇手腕上,神色严肃地把食指和中指隔着纱巾搭在脉搏上。 第88章 雇凶杀人 胡庸捋须沉思良久,放下女皇手腕。 “敢问圣人近来可有食欲不佳,嗜睡之症?” 女皇神色正了几分,最近食欲确实不怎么好,还经常嗜睡。 “有几分本事,你有法子?” “有。”胡庸定定答道。 求得女皇恕罪之后,胡庸在女皇后背重重拍了三下。 女皇缓了缓神色,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明显较方才好转,重新问了胡大夫名字。 胡庸说得委婉,总结一句话,就是女皇身体康健,只是缺少运动积食了,说完余光别有深意地瞅了温若初一眼。 温若初悬着的心放下,这会应该是稳了,嘴角笑了笑。 “有胡大夫这样的妙医圣手盯着外祖姑母的身体健康,小初也就放心了。” “小初就不打扰外祖姑母歇着了,小初告退。” 女皇点点头,“带来的这位胡大夫医术果然高明,过阵子雍国使团来访,朕得攒足了精神,这个胡大夫就留下吧。” 胡庸赶紧跪地叩谢皇恩。 温若初道:“胡大夫第一次侍驾,容小初叮嘱胡大夫两句。” 女皇点点头,“去吧。” 温若初离开之后,女皇神色落寞地叹了一口气。 “她怀疑朕了,朕要不要把首青死的真相告诉她?她该不会记恨上朕吧?” “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芳若轻声劝慰道,“若初郡主自小懂事,血脉亲情在那摆着呢,不是还给您举荐了一位妙医圣手关心您身子?” 女皇神色这才缓了缓,点点头,到底是自己延续下来的血脉,不管怎么着都和自己亲。 温若初带胡庸出了女皇寝宫,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样?” 胡庸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圣人脉象很怪,瞧着是脉象浑厚身体康健之状,可……” “有话直说。” “寻常法子切脉看不出来,我也是琢磨了好一会才确定,圣人气血不是一般的亏损,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那康健只是表状,长此以往怕是活不过明年开春。” 温若初倒吸一口冷气,对胡庸行了一礼。 “劳烦胡大夫调查圣人病因,为圣人续命,小初感激不尽。” 胡庸赶紧扶起温若初,“阁主对我有恩,阁主既然让我听命于郡主,我定当竭尽全力。” 温若初叮嘱胡庸有事及时派人传话,注意一个叫上官的人,才离开皇宫。 当天下午就把芳若姑姑约了出来,胡庸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芳若。 人到年纪了都惜命,那上官在女皇面前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女皇能走到如今位置,什么事没见过,见识到胡庸的真本事,自然会摒弃歪门邪道。 或许是芳若也早就察觉到了,只要女皇召见上官,芳若都是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生怕上官动什么手脚。 雀儿街巷温清柔院子 凌妙穿着宽松的衣裳,脸色难看地坐在上手位。 “你推荐的那个上官也不顶用啊,这才几日就被一个老头顶下去了,御书房那边有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废物。” 温清柔坐在椅子里,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刮着茶沫。 “凌小姐推荐一个人进去,把温若初的人顶下去?” “你!”凌妙被噎了一下,剜了温清柔一眼,“我能找到还用你做什么?” 温清柔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劝说。 “凌小姐莫生气,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温清柔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凌妙更生气了,莫易宇那个死鬼背着她在外面养别的女人,还连累了他们安王府,害得她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 凌妙心里恨意难消,她本是安王府身份尊贵的嫡小姐,圣人唯一的嫡亲孙女,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这一切都是拜温若初所赐,要不是温若初吃饱了没事闲的首告什么雍国细作,她又怎会如此。 凌妙眼神放空盯着面前一处,捏着座椅扶手的指腹泛白,咬牙切齿。 温清柔瞄了一眼凌妙,果然又被她的三言两语激怒了,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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