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的场面,明知眼前鬼王本质狡诈邪祟,却还是会在短暂的失神中,被其构造出来的表象所迷惑。 半晌,才避重就轻地答:“……人间得以化解此劫,小仙已觉圆满。” 他没有那个定力去与时崤对视,目光无处着落,只能虚无缥缈地暂靠在案台。自然地,也就没法发现,堂下的黑影正在悄然挪动,以膝为履,一小步、又一小步地朝着主座靠近。 “仙君之意,可是早已原谅时某的所作所为?”那鬼语调上扬,略带惊喜。 与其说是追问,在浮泽这里,更像是一种咄咄逼人的质问,搅得他发乱发慌。 原谅?何来原谅一说?他本是江流,是仙君,根本就没有诸如仇恨、愤怒这类情绪,时崤给他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与酸涩,人间那段记忆,永远是他避之不及却又无法摆脱的阴影。 他没有办法坦然大方地说出“原谅”二字,更没有办法轻飘飘地对那段经历释怀。 浮泽把头更深地埋了下去,目光从案台移到自己的大腿。同样是一身白衣,仙衣到底是凡间的粗布所无法比拟的,即便蜷着睡了长长一觉,折痕却已经在短时间内变得浅淡,此时只剩下微微的不平整。 “鬼王若有心,便当做从未发生罢。”他说得很轻,轻到几乎没有在空旷大厅里荡出回声。但若仔细听去,尾音能听出微微的抖,泄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祈求意味,“只愿人间顺遂,百姓平安……百姓平安……” 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如何,反复呢喃了好几遍。 鬼王没有马上回答。 清池居复又沉寂了下来,不闻任何风声、水声、说话声路过。 好一会儿,浮泽才终于意识到气氛的怪异。欲要抬头去看,眼前却有黑色忽闯入,脚踝骤然一紧,随之而来的,就是某种冰冷而且熟悉的触感。 噩梦中的黑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脚边,占据了大半视野。 浮泽的瞳孔瞬间收紧,浑身结冰似的僵硬,几乎用尽全力才得以勉强维持身形。 时崤仍是跪着,姿态明明那么低微卑贱,可当他在由下往上仰视的时候,无害的表情却有某个极短的瞬间完全破碎开来,展示出内里真正的野性与反叛。 像一匹养不熟的狼,正明目张胆地思索着如何用獠牙撕碎自己的饲养者。 浮泽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鬼王握住自己赤裸的脚踝托进掌心,然后,虔诚又恭敬地捧高到胸前,弯腰低头,在脚背落下冰凉一吻。 “仙君好生无情,明知人间顺遂来之不易,叫卑职如何当作从未发生。”时崤似怨似叹。 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此时的表现是多么的分裂,像有一善一恶两条不同的魂共同寄宿在这具躯体里,敬仰与冒犯并行、卑微与强势共存、困扰与笃定交融,无数种模样在他脸上来回变换,构成了他独一无二的深情。 “仙君的腿。”时崤的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上浮泽的小腿。隔着布料,掌心慢慢往上游移动,爬行动物似的,冰冷而阴毒,一寸寸攀爬到膝盖、大腿。 “仙君的腰。” 布料下的躯体温热绵软,根本调动不出力气来反抗,只在腰侧被他触碰时敏感一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还有,仙君哭泣的声音。”时崤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只剩气音,宛若亲密耳语,“仙君的一切,都叫卑职无法忘怀,日也思,夜也想。” 时崤慢条斯理地挺直腰腿,上半身往前压去,把仓皇无措的仙君逼得不住向后仰,直到最后失去平衡,倒靠在椅背上。 浮泽发现自己错了。 回到仙界,他仍与人间的宴江没有任何差别。眼前的鬼王一旦动起真脾性,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压迫感如有实质般强烈,带着独特的淡淡冷香扑面而来,包围他、挟持他,顺着他的七窍钻进仙体里,从内到外地瓦解掉所有冷静。 “放开、放开……”弱者最后的挣扎显得苍白,没有半点威慑力。 时崤却果真变回了那个虔诚的膜拜者,听话起身,重新跪回了原地。他高高仰头,神色痴迷地看着座上的仙君,眉目的侵略意味尚未完全褪色,马上就又被刷上了一层温顺,半真半假,叫人看不真切。 “听闻,仙君曾是福泽一方百姓的江流,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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