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谢长寂心头哽得发疼。 看着她拉开门,他终于出声叫住她,找了一个一直用着的理由:“不必如此,你一个人危险,我陪着你。” “不用了,”花向晚背对他,语气平淡,“你既然都记得,那你应该知道我没这么弱,我毕竟吸食了一个渡劫期的修士修为在身,只是不方便用,但自保无虞。” 说着,她又要走,谢长寂马上又道:“那你帮我把伤口清理一下。” 花向晚动作顿住,她回过头,便见谢长寂转头看向旁边,似是有些不自然:“我也受伤了。” 她犹豫片刻,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我想先清洗一下。” “伤口不宜碰水。” “太脏了。” 谢长寂坚持,花向晚想起他一贯爱洁,伤口对于他来讲早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干净比这重要更多。 她点了点头,便道:“那我等你。” 谢长寂应了一声,走进净室,花向晚回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坐着等着谢长寂。 她没想到谢长寂居然都记得。 既然他记得,她再拿什么没感觉搪塞他,怕是糊弄不过去。 可她又不能应下来。 她是没有未来的人,不能留他同自己一起陷在这里。 而且,他执念的是当年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晚晚,可她早就不是那个人了。 她静静等在外面,谢长寂在净室中平静拉开衣衫,从乾坤袋中取了匕首,干脆利落顺着身上已有的伤口划了下去。 他咬着牙压着所有声音,将每一道伤口都划到深可见骨,等做完这一切,他颤抖着将匕首用水清洗,放回乾坤袋中。 花向晚听着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脱衣服,随后水声响起,隔了没多久,谢长寂换了一身白色广袖单衫,从房间中走出来。 他长发散披,单衫露出他锁骨和半个胸膛,水珠顺着脖颈一路滑落到衣衫之中,明明生着一张高山白雪的脸,却在这一刻彰显出一种莫名诱人的魅力来。 他伤口碰了水,明显被刺激到,鲜血从衣衫上浸透出来,像一朵朵艳丽的梅花,盛放在白衫之上。 花向晚看见血色,便微微皱眉,朝他招手道:“过来吧。” 谢长寂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花向晚拿了药过去,看着面前人平静褪下衣衫。 他身上是一道有一道伤疤,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花向晚就愣了。 一开始看见血色她就知道这些伤口应当很深,但没想到却深到这种程度,好几个伤口都能见到白骨,而且上面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愈合。 花向晚不由得皱起眉头,抬眼看他:“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 谢长寂低垂着头,轻声道:“你和狐眠师姐看诊更重要。” “我们又没什么大事,”花向晚抿唇,压住心中不满,拿了药来给他涂抹上,忍不住道,“日后不能这么忍着。” 谢长寂低着头,语气温和许多:“嗯。” “要不我还是把薛子丹叫过来……” 看着这么严重的伤口,花向晚还是不放心,正要起身,就被谢长寂拉住:“不必。” 他语气很冷:“他过来,就不用治了,总归会好的。” 这话带了些孩子气,花向晚不由得被气笑了:“谢长寂你十七岁吗?” 谢长寂不说话,但神色却是半点不让。 花向晚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只能认命帮他把伤口换上药,等做好这一切,她低声道:“好了,我先走,你有事叫我。” 谢长寂应声,他没再留人,静静跪坐在地上。 花向晚提步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谢长寂还坐在原地,全然没有半点要入睡的样子。 她迟疑片刻,提醒他:“你早些歇息,不要折腾了。” “好。” 谢长寂声音平稳。 花向晚逼着自己挪开眼,回头去正堂找小二重新开了一间房。 她开好房回来时,看见谢长寂房间灯已经熄下,她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等自己一个人躺下,她不知道怎么,就是无法入眠。 辗转反侧,都忍不住在琢磨,谢长寂到底睡没,他伤势这么重,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以他的能力,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事,可现在他明显状态不对。 他已经走火入魔,天劫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实力,是不是外强中干,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强? 她左思右想,直到最后,也不再犹豫,干脆坐起身来,决定去谢长寂房里看看,确定他没出事就好。 她悄悄下楼,跑到谢长寂门口,用了一个隐匿咒蹑手蹑脚到了窗边。 谢长寂房间设了结界,她也看不到什么,只能是悄悄推开窗户,就看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感觉不到谢长寂气息,她心里有些不安,便大着胆子从窗户里翻了进去,朝着床上走去。 床上隐约似乎有人,又似乎没有。 她就看看他的情况。 她安慰着自己,紧张走到床边,等掀起床帘,就发现床上什么人都没有。 花向晚一愣,随后就听谢长寂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来找我?” 这声音把花向晚吓了一跳,她猛地回头,就发现谢长寂近在咫尺。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全然忘了床就在后面,整个人被床一绊就失重往后仰去。 谢长寂抬手一揽,扶着她腰跟着她一起倒在床上,顺势就去了她脚上的鞋,不等她反应,抱着她往床上一滚,便把她堵在里侧。 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谢长寂眼里带着克制着的温和笑意。 花向晚心跳得飞快,有种做贼被抓的心虚感,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紧张解释:“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怕你高热什么的。” “嗯。”谢长寂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只问,“不如留下照看?” “你没事就我走了。”一听这话,花向晚快速反应过来,起身想跑。 谢长寂一把将她扯回来,翻身压在身下,撑起自己半截身子,低头看她:“我有事。” “你看着挺好的。”花向晚不服气。 话刚说完,一滴血就落在花向晚脸上。 花向晚一愣,她怔怔抬眼,就听谢长寂平静道:“伤口裂了。” 猜着是刚才弄裂的,花向晚一时有些不敢乱动了。 看着她的样子,谢长寂微微低头,埋在她颈间,轻声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你以前也不睡,”花向晚睁着眼看床帐,“你都打坐。” “现在我得睡觉。” 听着这话,花向晚倒也没反驳。 他这个状态,好好睡觉休息,比打坐有用得多。 她睁着眼,好久,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睡吧。” 谢长寂没说话,他压在她身上不动。 花向晚推了推他:“滚开。” 谢长寂从她身上翻身下去,花向晚背对着他,拉上被子,闭眼道:“有事叫我。” 谢长寂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从背后抱住她。 “晚晚,”谢长寂声音很轻,“你回来,我很高兴。” 花向晚不说话,她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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