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方正正像一个棋盘,实则局中有局,格外有格。 阳光无法钻进封闭的暗房。 岑野伫立在刺客面前,摁了下墙壁上的机关,一桶夹杂着冰碴的凉水从头泼下来,那刺客陡然清醒,睁开眸子看着岑野:“饶命,饶命啊。” “本王不会滥杀无辜。”岑野冷漠的声音带着嗜血的语气:“前提是配合本王。” 刺客睁大眼睛,他现在只想活命:“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很好,那,先看看这个。”岑野又摁了下墙壁上的开关,从顶棚垂下来几张画像。 那刺客看过画像以后面容惊恐,哭着哀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老母妻儿啊。” “当初你选择做杀手时就应想过他们的命早晚会折在你身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野从不会可怜这种人。 “我也是没有法子啊。”那刺客唱起了苦肉计:“我有一家老小要养,唯有这个赚钱多,来的快,我……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岑野把玩着扳指,懒散的样子只是给人一种错觉。 就如同森林里的野兽,趴在地上装作打盹儿的样子,实则是暗暗在寻找着猎物。 闻言,那刺客的眼睛都亮了,眸底燃起了一抹希冀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八章真相大白 “皇叔呢?” 一个时辰内,岑青已经问了不下五次了。 尽管影鸦无数次的解释,都骗不了这个看上去单纯,实则聪明的皇帝。 “回陛下,王爷去处理要事了。”影鸦道。 “要事?”岑青把面前的粥推到一边,歪着脑袋看影鸦,道:“不会是销赃去了吧。” “陛下。”影鸦不能说实话:“不是这样的,王爷没有陛下想的那么坏。” “哼。”影鸦也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直接把岑青惹毛了:“你是皇叔的人,自然要向着皇叔说话,就算皇叔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会觉得他坏。” 影鸦好冤枉啊。 他作为岑野多年来培养的心腹暗卫,怎么可能说王爷的坏话呢。 “陛下……”影鸦哀怨的开口。 “不要解释了。”他的小手一扬,一副不想听的样子:“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好吧。 影鸦选择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他选择死亡。 好在,须臾间的功夫,岑野便回来了。 他扫了一眼膳桌上的吃食,眉头蹙起,略不悦:“陛下为何不用早膳?” 他抱臂:“皇叔问你的暗卫。” 岑野看向影鸦,道:“影鸦惹陛下生气了?” “那倒也没……”岑青确实没理由说影鸦错了。 岑野脸色一沉:“影鸦,扎马步一个时辰。” 影鸦一怔:“是。” 岑青心里咯噔一下子:“你连你的暗卫都忍心惩罚,真的是太残忍了。” “……”这是什么逻辑。 岑野真想挖开他的脑袋瓜儿,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岑青又道:“不必罚他,他没有惹朕。” “不罚,陛下赶紧用膳,一会儿随本王出去一趟。”岑野摸了摸他面前盛着粥的碗,已经凉掉了,于是又给他盛了一碗温的。 “皇叔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岑青怀疑的问。 他这幅样子让岑野十分不悦,好像二人之间隔着一个高高的城墙。 他冷眼看着他,许久,而后径直来到一个楠木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做工精致的短刃递给他:“陛下拿着,但凡微臣对陛下有点伤害,陛下便可以直接杀了微臣。” “不必质疑微臣的话。”岑野在他说出伤害自己的话之前适时的堵住了他的嘴巴,他将短刃亲自交到他手中,握紧了他的手冲着自己的胸膛比划,沉声道:“就是这里,只要一下,微臣便会一命呜呼,放心微臣绝不会躲。” 这玩的有点太大了吧。 岑青讪讪的缩回了手,不愿意拿那沉甸甸的短刃:“朕……朕也没说什么。” “拿着。”岑野固执己见的握住他的手,他拿着,也是让他安心。 现在,他们中间城墙破裂的缝隙只能由岑野慢慢的补上。 正值晌午。 秋季晌午的阳光没有夏季那般刺目。 尚语轩茶楼私密性强,唯有高官公子才能花费起的优雅之地儿。 据说,在尚语轩茶楼点一首曲子都要花辄百两。 三层是绝密的楼层,用于谈事情,会重要客人。 醉仙间。 门窗封闭。 那刺客披了一件粗布斗篷叩响了门,并说了暗语。 “进。”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门里有两人,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脸,另一个正是周夫人。 坐在檀木椅上品茶的周夫人没有耐心的看了他一眼,捻着佛珠的手顿住,眸里尽是狠寒:“怎么才来?” 那刺客并没有洗涮干净,唯有这样狼狈才能不被周夫人怀疑,他跪在地上:“回夫人,其他人都被杀了,唯有我还活着,我怕被刺杀所以藏起来了,方才过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确保无人发现才敢过来见夫人。” 闻言,周夫人眸里的担忧之色稍稍退了些,这才问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人呢?杀了?” “是。”刺客道,而后想起了岑野的话,开始无痕迹的循循善诱。 “确定死了?”周夫人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轰动的消息。 那刺客点头:“确定死了,羽箭正中胸口,而且也按照夫人所说的是按照王爷的命令来取陛下的性命。” “很好。”周夫人眸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舒了一口气:“做的好。” “夫人,你雇我杀陛下并嫁祸给王爷,那这银两可不能少了啊。”刺客故意将话说的全面。 周夫人眸色一深:“帮我办事,自然少不了你的,不过,我要等消息下来之后才能给你银两。” 话音才落,茶间的门被人踹开,夹杂着凉意十足的声音:“周夫人,恐怕你没有机会看到了,还有从犯,呵,真是大收获。” “你……你们是谁。”突如其来闯入的人让周夫人大惊失色,而且还是穿着官服的人。 来人身穿着一袭英挺的官服,面目冷峻,他薄唇轻启,冷冷道:“大理寺卿上官煜,周夫人不会没有听过吧。” 大理寺卿乃是置审刑司的正三品,专查刑案,重案。 入了大理寺如同进了阴曹地府,没有往回之路。 “不!你们这群骗子,胆敢冒充朝廷的人。”周夫人大吼大叫的,她看着那刺客,指着他,情绪接近崩溃:“一定是你想敲诈我的银两,一定是。” 看他癫狂的样子,大理寺卿上官煜眸里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冷冷道:“不知悔改,来人,拿下!” “是。”大理寺的虎翼卫齐齐上去。 那黑衣人武功不差,一脚踹开一个虎翼卫,手中银光一闪,又是数枚暗器飞射而出,将靠过来的虎翼卫逼退。 他趁机冲向窗户,想要破窗而逃,上官煜抄起桌上的茶杯朝他掷去,途中茶杯被内力击碎,化作无数锋利的碎片。 黑衣人回身一掌拍出,将茶杯碎片击退,两人无形之中互相试探了内力。 黑衣人不欲缠斗,转身逃窜,不用上官煜吩咐,虎翼卫就追了出去。 而周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会武功的她被虎翼卫押住了。 周夫人手上的佛珠散落了一地。 上官煜冷若冰霜的眸里闪过一抹嘲讽:“这种人竟然还信佛,可笑。” “你们不能抓我,不能,你们可知道我的夫君是谁。”周夫人瞪着猩红的眼睛,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呵……”上官煜冷冷道:“天子犯法还与庶人同罪呢,更何况是将军夫人呢,有什么冤屈留着去大理寺说吧。” 上官煜的话直接把周夫人打落井底,她一直吼叫着,哀嚎着,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是被强行拖出去的,青丝凌乱,模样悲惨。 作为大理寺卿的上官煜早已是铁血心肠,看着地上散落的佛珠,自言自语道:“自作孽不可活。” 木楼梯拐角。 岑野幽深的眸子凝着瞠目结舌的岑青,他的神情让他十分满意,他总算相信自己了。 自己总算洗清嫌疑了,他用手肘碰了碰岑青,淡漠道:“微臣说过没有骗陛下,赌注赢了。” 可就当岑野沉浸在自己的清白喜悦中时却发现岑青的惊叹不是源于自己。 而是…… 循着岑青的视线望去,他正巴巴的看着上官煜呢。 “陛下。”岑野轻咳一声。 “皇叔。”岑青虽然在同岑野说话,但眼睛却依旧直勾勾的瞅着上官煜,他好奇的问:“皇叔,他是谁啊?好酷,好帅啊。” “上官煜,大理寺卿,比你大六岁,是微臣母家的人。”岑野声音淡淡。 “大六岁?二十岁?好厉害啊,十八岁就当大理寺卿了。”岑青无比的敬佩,竖起手指头。 “恩,已经做了两年了。”岑野淡淡的解释着,俊颜噙着一抹凉意,他的关注点为何总是与别人不同。 两人正说着,地上多了一双男子缎靴。 上面刺绣着云的图纹,向往着自由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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