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发现无宫人看着他,只好上前一步坐在他旁边,声音淡淡的,冷冷的,还带着一丝丝尴尬:“陛下起来看看微臣给陛下带了什么来。” 藏在被窝里的岑青心思一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臭脾气。 岑野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虽然怒气腾腾却舍不得不理会他,他一把掀起岑青的薄被:“别跟微臣耍脾气,微臣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为被子是什么好东西,改日非得捂死自己不可。” 岑青猛然起身,盘腿坐在塌上同岑野犟嘴:“屁话,被子怎的不是好东西了,有本事皇叔冬天别盖被子,光着睡觉,你盖被子你就不是好汉。” 岑野盯着他看,发现他的眼睛肿的就剩一条缝儿了。 罢了,别惹这个小玩意儿了,看着也是个气性大的。 “给。”岑野不理会他的喋喋不休,把藏在背后的东西丢在他跟前。 第一百零二章 狗拿耗子 那是一个棋盘,棋盘上用黑白棋子摆着一个大熊猫,那些棋子好似用什么东西黏住了不会掉下来。 岑青看到后,细缝般的眼睛闪过一丝亮色,可随即又撅起了嘴:“皇叔这是何意。” “还你的熊猫。”岑野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幼稚,竟然放任岑青胡闹。 “朕不稀罕。”他伸脚把棋盘踹到了一边,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那瞄。 岑野负手而立:“当真不要?” “不要。”岑青略显底气不足。 “行。”岑野点点头:“微臣这就拿走,免得放这儿碍陛下的眼。” 两个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究竟要不要?”岑野看出来他跟自己板着面子呢,于是将声音压低,口吻放柔。 岑青听出来皇叔好像没那么凶了,搓了搓鼻子,跟蚊子似的从嗓子眼儿里哼哼出了一句:“……要。” 岑野唇角微勾,岑青一把将棋盘夺过来搂在怀里跟宝贝似的搂着。 看着岑青因偷笑而弯起的唇角,岑野布满阴霾的天也渐渐明朗起来,吐出的话都带着一丝丝讨好的味道:“微臣在棋盘后抠了两个耳朵,栓上个麻绳就能挂在墙壁上了。” 闻言,岑青立即翻过去看,他开心的朝岑野摆手,使唤着他:“皇叔快去拿麻绳来,朕要把它挂起来。” “嗯。”岑野感觉不到他在使唤自己,乐悠悠的来到外殿翻了两根麻绳回来。 “皇叔,快拿来。”岑青昨夜暗暗发的狠话全被这个小熊猫收买了。 岑青把两根麻绳熟练的捻在一起,认真的串在了打在棋盘的耳朵上,他歪着棋盘美滋滋的欣赏了半天,跪在龙榻上用膝盖爬到了墙壁上,墙壁边沿有一行雕花刻纹的壁挂,他选了个周正的位置挂了上去。 “真好看。”岑青愈看愈喜欢。 岑野就这么陪着他虚度光阴。 “不能挂在这儿。”瘟神又发话了。 “为什么。”岑青咋呼了起来:“莫非皇叔只是给朕看一眼就收走了?” 他怎么这么能冤枉人呢,一点道理都不讲。 “把小熊猫挂这儿,陛下夜里光看着它了,怎能按时歇息。”岑野太了解他了,前几日新鲜劲上来了,定玩到半夜。 那他第二天醒来定会成真正的熊猫。 “那挂哪儿,得守着朕。”岑青爱不释手的把小熊猫棋盘抱在怀里。 “随微臣来。”岑野招呼着他,岑青趿拉着缎靴跟他来到外殿:“挂这儿。” 他循着皇叔手指的方向看去:书架上。 这是逼朕每日都来看书啊。 当小熊猫棋盘挂在书架上时,岑野满意的勾唇,眼里尽是藏不住的狡黠:“这熊猫挂在塌上便是乞丐,挂在书架上便是状元。” 皇叔,你在指桑骂槐。 肿眼泡看人不舒服,皇叔变的又细又窄,岑青揉了揉好生难受。 “陛下回塌上躺着去。”岑野推着他的后背往内殿去,随即他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用帕子裹好的冰块儿:“陛下又不是孩子,哭哭唧唧的也不嫌丢人。” 他宠溺的训斥着,摁住他的肩膀把冰块儿孵在他眼皮子上。 凉丝丝的感觉特别舒服,岑青舒服的喟叹:“皇叔,往上面点,对对对,别动弹,就一直摁在这儿,就这儿难受,哎呀皇叔你怎么这么欠啊,总动什么,真是的,会不会伺候人。” “陛下真能蹬鼻子上脸。”岑野把冰块儿丢在了龙榻上:“自己孵。” 岑青眼巴巴的看着那冰块儿透过薄薄的帕子浸湿了他的床单,他又不乐意了,着急的喊道:“皇叔,你把朕的塌给弄湿了,你赔朕,你给朕换个新的。” 岑野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挺欠抽的:“换换换。” 太好了,朕早就想换一套新的了,有皇叔跟内务府发话定能换套上好的。 “噗呲噗呲。”似乎有放屁声儿,岑青循着声音跃过皇叔望去,发现绘春站在帷幔外朝他挤眉弄眼的。 “绘春,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跟要偷瓜似的。”岑青嘲笑道。 陛下,你是不是傻。 绘春走进来支支吾吾道,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陛下,有人求见。” “谁啊。”岑青不单单是眼皮子肿了,看来脑袋也肿了,竟然问如此愚钝的问题,他昨儿个招惹谁了难道不清楚么。 就岑青这遭驴踹了的脑袋瓜子,绘春也不指望他自己能想起什么了。 陛下,别怪奴婢嘴欠,毕竟作死这条路是陛下自己选的。 “回陛下,周霁月小姐在外求见。”绘春颤颤巍巍道。 笑容戛然而止,岑青看向绘春,你是不是傻! “啊哈哈哈。”岑青玩起了装疯卖傻的把戏,不敢瞅岑野的脸色,他已经感觉到周遭空气的凝固了:“周霁月是谁啊,她是不是找错人了,朕不认识啊。” 绘春自认为好心的提点他:“陛下,周小姐昨儿个还找过你呢,陛下怎的忘了呢。” 完犊子了。 绘春这二货把朕背叛了。 岑野阴沉如雨的俊脸不知何时与他面面相对:“陛下不该给微臣一个解释么。” “朕本想给皇叔一个惊喜的,想让你们二人比翼双飞,双宿双飞,永浴……”岑青说到一半便发现皇叔的牙冠咬的嘎吱嘎吱响,岑青试探的问:“皇叔这是太激动了还是……” “陛下可真是狗拿耗子。”岑野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后半句话硬生生想不起来了。 “多管闲事?”岑青觉得自己闯祸了。 他盯着皇叔臭出翔的脸,眨巴了一下细缝的鱼眼,他抬起手摁住侧额:“朕哭了一夜,此时万分疲惫,头昏脑涨,朕要歇息了,皇叔慢走,不送。” 看他缩头乌龟似的钻进了被窝里,岑野憋了一肚子的火儿都没地方撒。 离开乾清宫的岑野一出殿门便碰到了打扮的跟丫鬟似的周霁月。 “回去!”岑野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别再让本王见到你。” 周霁月好歹是世家小姐,她巴不得可以回去呢。 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岑野这边行不通,还得是从岑青身上下手。 第一百零三章 大爷 岑野回去后,总觉得不太行。 这岑青不能惯,愈惯愈完蛋。 都要爬到他脑袋顶上了。 次日,岑青倏然脑筋大开,打算上个朝,勤奋一下子。 可没想到当他穿好龙袍,束起发冠打算去金銮殿时却遇到了皇叔给他的重重阻力。 吱嘎。 开龙门。 两个强壮健硕的皇侍双腿一横,抱臂挡在岑青跟前:“属下见过陛下。” “嗯。”岑青装出一副尊贵的模样,负手而立,看了他们一眼,双脚欲踏出去:“闪开闪开,朕要上朝。” 两个皇侍并没有让路,其中一个四方脸,胆大的皇侍道:“陛下今日不用上朝了。” “为何?”岑青疑惑的问。 “陛下今日生病了。”皇侍道。 岑青的嘴巴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他何时生的病他自己怎的不知道呢。 皇叔,你真损。 现在连生病都是你做主了啊。 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朕驾崩啊。 “朕要出去。”岑青愤怒的一张脸都扭曲了:“今儿非要出去不可!” 那皇侍拿出来王爷的令牌:“王爷令牌在此,命令在此,望陛下遵守,不要让属下们为难。” “朕为难你们能怎样。”令牌算屁,朕还有尚方宝剑呢,虽然是木头雕的。 皇侍道:“陛下若不听话,王爷就会让我们丧命。” 什么是亲人? 亲人便是哪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岑青万万没想到皇叔竟然如此不顾亲人之情。 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令人发指,还用人命威胁他,真是没人性! “砰’”的一声,岑青把门阖上了。 他一边走一边脱龙袍,把龙袍,腰封脱的满地都是,就剩一个中衣了,他颠颠颠的跑到龙榻上躺着。 从内殿擦完奏台、茶几的绘春拿着抹布出来便看到了脱了一地的衣裳。 真是任性。 “陛下,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上朝嘛,怎的不去了呢。”绘春看岑青憋的铁青的脸色,忍不住问。 “朕病了。”岑青瞪着死鱼眼。 “病了?”绘春赶忙上去摸他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也不热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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