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都什么时候了，有事过后再说。” 太监总管犹犹豫豫片刻：“王爷，看二皇子那样子，此事似乎……非同小可……” “王爷！”齐晏等不及了，在殿外便大声喊道：“我有国事相谈。” 岑野脑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便差人把他带了进来。 一同来的还有齐绛，齐绛此刻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二皇子有何事？” “王爷，我兄妹二人在苍南叨扰了数日，和亲一事怕是没机会了，”齐晏顿了顿，继续说道：“先前听到宫里传出求援的钟声，料想是边关紧急，谁料过了不久我东凌的信差也传来消息，说北狄在边境屯扎重兵，蠢蠢欲动。” 当下就有不少臣子开始议论。 北狄处北方苦寒之地，来南方劫掠是常有的事，可那大多都是游击，少有重兵压境，此时与西憬同时出兵，定是暗中有了合盟。 岑野思忖片刻，道：“二皇子放心，东凌与苍南向来交好，也懂唇亡齿寒的道理，此次自然愿同东凌联合，共抗外敌，本王会派一队人马护送二皇子回国，任二皇子差遣，愿东凌与苍南世代友好，还请二皇子代为转达本王的意思。” 齐晏眼里满是感激：“多谢王爷，愿东凌与苍南世代友好。” 齐晏也不拖拉，得了岑野的应允，就带着齐绛离开了。 派去东凌的将领好说，转来转去，还是转回了派去西憬的将领。 岑野依旧坚持自己的决定：“周将军早年与西憬鏖战多次，早已知悉敌国兵法，此战便派周将军领兵前往，拨二十万大军。” 立马就有其他臣子悄声议论：“王爷言之有理，只是周将军……” 岑野勾了勾唇，直接打断所有人的议论：“本王将作为监军，同周将军率军出征。” 岑野本是不想去的，岑青根基不稳，独自留在长安并不稳妥，若一同前往边关也不安全。 可西憬二十万大军压境，又有北狄从中作梗，这一战，他非去不可。 此言一下，朝堂上的喧嚷声瞬间平息下去。 经过岑野数年的经营整顿，苍南的朝廷不复前几年的腐朽，一应事务安排下去，就像一具机器那般运转起来。 下了朝，岑野就窝在了岑青的养心殿。 岑青劝道：“皇叔，此去凶险，你既然自请为监军，合该回去准备准备。” 岑野挑了挑眉：“陛下也知道凶险？” 岑青无声的翻了个白眼：“皇叔，在你眼中朕到底是有多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朕听到了猪叫。” 这话说的不对，怎么还悄摸的骂人呢。 但岑野此刻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陛下这是在……关心微臣？” 岑青无奈扶额：“皇叔病的不轻，朕怕你此去病的更重了。” “微臣的药，不就在陛下这儿吗？” 岑野这人，平日里看着清冷禁欲，可一旦和岑青独处，就终日没个正形。 嘴上说着，就要行动，一把揽过岑青，含住他的唇，反复探索。 这种偷晴一般的刺激，实在不可言说。 亲的岑青都脸红了，岑野方才停下：“那些琐事，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做，本王还有事要交代给陛下，一会儿九千岁就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玄臻是谁 “王爷此行危险，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萧君恩虽看岑野不爽，但到底涉及国事，也正经了不少。 “本王离开以后，陛下就交由九千岁保护，”岑野昨夜已经想清楚了，萧君恩说到底是先帝跟前的红人，总归有点势：“本王会留一位暗卫在宫里，九千岁若遇麻烦，可让她去寻大理寺卿上官煜。” 萧君恩望着他，点点头：“王爷放心，本座自当尽心竭力。” 原是为这事。 岑青觉得岑野也太小心了，跟交代后事似的，这宫里还有不少禁军呢。 倒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上了战场，那才是真的刀剑无眼。 岑野又看向岑青，淡淡道：“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九千岁须得督促好陛下，诗书谋略得看，每日还得早起练功，不求自保，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啊？”岑青眼睛滴溜溜的转：“皇叔，九千岁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你放心他教我吗？还是等皇叔回来教我吧。” 此话一出，旁边的萧君恩脸都要气绿。 陛下这是杀人诛心啊。 本座偶尔是不靠谱了点儿，但本座的武功教你绰绰有余了吧。 而岑野颇为受用，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九千岁的武功和微臣比，确实相距甚远，但教教陛下还是够的，莫要再耍滑头了，微臣回来要检查的。” “哦，”岑青有些丧气：“皇叔可还有要交代的？” “陛下还得拟一封圣旨。”岑野倒是没忘之前周霖佑求他的事。 岑青不解：“皇叔自己拟不就好了。” 反正国玺放在朕这儿和摆设也没啥区别。 “陛下自登基以来，只亲自下过一次圣旨，还是赐婚岑玉的胡闹圣旨。”岑野答非所问。 “这又怎么了？”岑青这会儿完全摸不透岑野的想法。 “这些事儿，陛下该学着做了，”岑野难得耐心的解释：“登基伊始，考虑到陛下年幼无权，微臣便将大多事务揽下，如今苍南于风雨中飘摇，陛下也是时候学着处理这些了。” 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是要放权于岑青。 可岑青所谓的想要实权，不过是句气头上的话。 他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当个傀儡皇帝，一是想活命，二是压根没想过要在宫里呆一辈子。 这万人景仰的皇权，于他而言，更像套在脖子上的项圈。 见岑青沉默不言，岑野心里有些无力。 他根本看不懂岑青的心。 这个看似天真、没心没肺的小皇帝，心上总蒙着一层迷雾，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可是还想离开？”岑野问了出来。 “没，没有啊。”岑青肉眼可见的慌张，皇叔该不会把朕当渣男了吧， 岑野压根不信：“那玄臻阴狠狡诈，正值多事之秋，陛下还是待在宫里安全，就别想着跑了。” 岑青被噎的死死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岑青只好转移话题：“皇叔不是要朕拟圣旨吗？什么圣旨？” 岑野把圣旨里该有的内容一一给岑青列了出来：“前线战事吃紧，加收赋税，同时取消宵禁，开夜市，女子亦可外出行走做商。” “皇叔，这么大的事儿，不需要和朝臣们商量吗？”这其中的每一条，在朝臣们嘴里可都是能动摇国本的。 岑野耸耸肩，满脸的无所谓：“微臣行事自有把握，朝中新锐大多同意，至于一些迂腐的老顽固，他们不同意也无所谓，早都半截儿入土了。” “皇叔，高。”这思想觉悟，放到现在高低是个干部。 “女子行商一事是周霁月所提，女子心细，在某些行当定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一提到周霁月，岑青就有点酸溜溜的：“这周霁月成天跟在皇叔屁股后面转，没成想还有这般抱负。” 岑野也是个坏胚，故意刺岑青：“确实可称女中豪杰。” “皇叔的眼光确实不差，”岑青可不想在看见周霁月在宫里晃悠了：“这样吧，朕把不是酒楼给她，让她当掌柜，朕要看看她多会行商。” 哎？ 不是？ 有没有考虑过真正的东家的感受啊？ 不是酒楼在京城里也是首屈一指的酒楼，要是亏没了可咋整啊？ 萧君恩像个怨妇一样盯着岑青看。 岑青微微偏头不敢看他，轻咳两声：“咳咳，行了，就这样，朕自有打算。” 岑野被岑青刚刚那话气得不轻，又不好发作，生着闷气自个儿走了。 走出去老远才想起来事儿还没办完，又折回来悄悄找到了绘春。 “王爷有何吩咐？”绘春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 “你既已知道陛下的身世，便也不瞒你了，周副将会留在京中，他是可靠之人，若出了什么变故，你将这锦囊给他，他自会安排。”岑野说着，将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绘春。 “若非十万火急之事，不可去寻他。”他又再次叮嘱绘春。 岑青的身世，能不暴露，最好就不暴露。 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分凶险。 “奴婢知道了。”绘春自是明白其中的厉害。 “嗯，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小凳子定要尽心服侍陛下，本王和内务府打过招呼，缺什么尽管去拿。”岑野最后叮嘱道。 “王爷放心，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岑野满意的点点头，岑青这养心殿里，唯一能让他满意的也就绘春了。 养心殿里，萧君恩几乎已经寸步不离的跟着岑青了。 岑青想起岑野的警告，忍不住问：“恩恩，你可知那玄臻是什么人吗？” “陛下不知？”萧君恩有些讶异：“我在外云游尚且听说了那事。” 岑青才来几个月，当然不知道了，他打着马虎眼儿：“那时朕还在冷宫，从哪儿知道啊。” “也是，这事儿算是忌讳，宫人们估计也不敢提，”萧君恩给他讲述：“陛下知道王爷的母家是上官家吧。” “这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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