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当是给他一个面子,岑野抬手扶住了岑青。 岑青的小算盘总算打好了,昂着脑袋,灵巧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皇叔,这就是灵山寺?” “是。”岑野道。 灵山寺乃是先帝们特意建造的寺庙。 从小的香火到大的金佛都是宫中出银两翻修或建造的,为的就是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据说这灵山寺已经有近百年的时候了。 方丈都换了一个又一个。 望着这磅礴却又不失佛家风范的寺庙,岑青不由得升起敬仰之心。 皇侍们整齐划一的并列在两边,穿着龙袍的岑青大大方方朝寺庙走。 片刻,方丈从寺庙走出来,双手合十朝岑青见礼,随即看向岑野,道:“王爷,陛下,老衲已经准备好两间禅房,请随老衲前来。” 禅房倒是素雅,屋内清一色的黄梨木。 一张膳桌,一张梨木塌还有一个梨花架。 歇下后,岑青又开始闲不住了。 这一路下来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绘春是女客,单独一间禅房,她放下包袱侍候岑青前就见他欲要离开,她一下子慌了:“陛下这是要逃吗?这四处都是眼睛,陛下以为能跑的出去吗?” 禅房的黄梨木塌很高。 原主的个子没那么高。 岑青坐在黄梨木塌上,两条腿儿晃悠着。 他时不时的抠抠耳朵,待绘春磨叨完了,岑青才悠悠的打断她的话:“绘春,你好生烦人,不要再絮叨了,朕又不傻,这么多人朕除非会遁地术,否则怎的逃出去。” “那陛下这是……”绘春不解的看着他。 岑青换下了杏黄色的龙袍,包袱被拆的乱七八糟,他寻了一件莲青色纱袍穿上,悠然道:“朕要出去觅食。” “觅食?”绘春提醒道:“陛下万万不可,寺庙用膳的时辰都是有规定的,现在距离晚膳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时……” “诶,陛下?人呢?”绘春一抬头,人没了。 这皇帝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时,寺庙的小和尚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庙里淡淡的檀香味儿让人心都自然而然的静了。 岑青瞧着不远处的房顶冒着缕缕的青烟,眼睛一亮。 只有做饭的地方才冒青烟。 于是他循着冒青烟的地方溜过去。 热气袅袅,扑面而来。 郁郁葱葱的树木将袅袅热气的地方挡住。 好奇心害死猫的岑青饿糊涂了,还以为和尚们喜欢在外面炊火做饭呢,于是他蹑手蹑脚的拨开了眼前的草丛,把脑袋探过去。 这么不探还好,一探吓他一跳。 这哪是什么膳房啊,明明是一个用大理石打造的露天御池。 御池是椭圆形的,周遭尽是鲜艳的花草。 碧蓝的水在御池里吐着泡泡,岑青一时恍惚竟不知这是凉水还是热水。 撩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想离开的岑青再次因为好奇留了下来。 一个光滑白皙的玉背映入她的眼帘,长长的青丝沾着些许的水珠贴在玉背上。 天啊。 岑青目瞪口呆,寺庙居然还有女子。 愣神之际,一串水珠儿朝他扑来。 他一个激灵下意识用小手抹了一把脸,等在看的时候水池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诶?人呢?”岑青惊奇的问。 他从草丛中蹦出来,朝御池中走去。 身后,一道老态沧桑的声音慢慢响起:“陛下这是迷路了?” 岑青回头,原来是老方丈,她恭谨的双手合十随即道:“方丈,朕方才看到一个女子在这沐浴。” 闻言,老方丈爽朗的笑,笑了许久忽地停下来:“陛下定是眼睛花了,老衲在这寺庙半辈子了从未见过有女客在此沐浴。” 第二十四章 不忘偷吃 既然人家老方丈都这么说了,岑青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迈出草丛的岑青忽地想到一句话,乐呵呵的说:“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朕自然是相信老方丈的说辞了。” 老方丈看着岑青笑:“老衲的确没打诳语。” “那就好。”岑青嘻嘻哈哈的点头:“敢问何时开饭?” 老方丈:“戌时三刻。” 岑青决定先喂饱自己,跟老方丈道谢过后便跑到膳房守着去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皇帝。 丢的也不是他的人。 岑青离开后,老方丈望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汤池不由得一声叹息。 寺庙的膳房与宫中的御膳房可谓是天壤之别。 尽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房顶顶着一个大烟囱,正簇簇的冒着浓烟。 “哎呦千万别是把饭菜给烧糊了啊。”岑青忧心忡忡的看着浓烟,摸着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脚下不由自主的朝膳房走去。 探了个头。 咦? 没人儿? 好事好事。 岑青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蒸笼。 大蒸笼是清一色的竹木制成的,透过蒸笼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儿呢。 那香味儿顺着白气儿飘进岑青的鼻子里,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儿都出来了。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手掀起了蒸笼盖,一把抓起了个玉米面的饽饽,烫的把饽饽在手里来回的捯饬,直到捯饬的不烫了,他才打算品品这美味。 据说寺庙的饭集合了天地之灵气的气场,所以特别好吃,岑青打算一试真假。 门口忽地折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岑青心里一紧,有人来了。 他急的四处转磨磨,眼睛一个定神儿,有了,他一下子就钻到了长长的膳桌下,好在有帘子挡着,没有人发现他。 那人进来了。 隔着帘子的细小空隙,岑青一眼就飘到了那双进贡料子做的缎纹靴。 在这个地方,能穿这靴子的,只可能是岑野。 他来膳房做什么?莫非也要偷吃的? 哈哈,这可有趣儿了。 岑青竖着耳朵偷听,只听岑野在膳房走了一圈便离开了。 呼,敢情是来视察来了,吓的岑青心脏一跳一跳的。 咕噜,肚子又响了。 岑青不再想那么多,吭哧吭哧啃起了饽饽。 就在他吃的特别香的时候,从帘子外伸进来一双手,手里握着个茶盏,茶盏里清淡幽绿的茶水,那声音沁人心脾:“陛下喝杯茶压压,免的噎坏了。” “谢谢啊。”岑青顺手把茶端过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喝完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撩开帘子一看,岑野那张英俊脸在他眼前放大。 “皇……皇叔,好巧啊。”岑青磕磕巴巴的,嘴巴上还有饽饽的碎渣渣,他伸手一扑棱,将手里剩余的半拉饽饽递给岑野:“皇叔,这是朕孝敬皇叔的,皇叔慢慢吃,朕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笑话。 都已经捉到他了。 岂是他说走就走的。 岑野半蹲着身子,把饽饽推到一边,揪着他的衣袖,朝他勾勾手指:“陛下还请出来,微臣是练武之人,这轻了重了的微臣也掌握不好,陛下乃九五之尊,若一不小心被微臣弄伤,那可不得了。” 是啊是啊。 岑野这么一说可就提醒岑青了。 他就一小卡拉米,再怎么挣扎,结果也不会变,何必自找不痛快。 于是他打算投降,撅着屁股,猫着腰,跟个小哈巴狗似的爬出了膳桌下。 岑青起身,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看着对面的岑野。 夕阳西下。 淡淡金黄色的光晕逆着光洒在岑野颀长健硕的身躯上,将他的身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一袭白色长袍的他好似从空而降的谪仙。 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他的眉眼总是那般深邃,高挺的鼻梁有阴影闪过,岑野好整以暇的看着有些局促的岑青:“陛下真是好兴致,到了灵山寺还不忘偷吃。” “没,没偷吃,朕只是尝尝。”岑青搓了搓指腹,指腹上还有碎渣渣。 他的细小动作全部落入岑野的眼中,岑野轻若羽毛的笑,并没有过多训斥,许是觉得这是在寺庙不能太折岑青的龙颜吧:“微臣今夜要跟方丈谈些事情,还请陛下早些回禅房歇息。” “是。”岑青应着,他打了个哈欠,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睛,道:“皇叔,朕可不可以拿几个饽饽回禅房吃?吃完朕就想睡了,今儿赶了一夜的路朕实在是太乏了。” 看他困倦的泪眼,岑野无奈的摆摆手。 “多谢皇叔。”岑青又送了岑野一个哈欠,落落大方的掀起蒸笼的盖拿了四个饽饽用长袍袍尾兜着绕过他身边,跑了。 呼。 一路上他都没敢回头。 回到禅房后,岑青赶紧把门阖上,呼哧带喘的。 绘春正给岑青铺床,见他如此慌慌张张,不由得笑:“陛下,这是怎么了?被恶狼撵了?” “差不多。”岑青撇撇嘴,岑野比恶狼还可怕。 他把饽饽放在素盘里:“吃吧,吃完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啊,陛下。”绘春好奇的问,一边用手往衣裳上蹭了蹭,一边拿起了个饽饽啃。 “你先吃,先吃。”岑青靠在竹塌上坐着,竹塌可真凉快儿啊,从臀部一直凉到脑袋。 单纯的绘春还以为岑青要跟自己说什么惊天秘密呢,胡乱的噎,噎的她脸红脖子粗的,差点喘不过来气:“陛下,快,快给奴婢捶捶,奴婢要窒息了。” “出息。”岑青白了她一眼,上前替她捶后背。 “对对,就是那里,陛下,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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