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岑青蔫声蔫气的说:“还不如一刀杀了朕呢。” 闻言岑野挑了挑英眉:“陛下这是不相信微臣了?” “皇叔谦虚了,皇叔出手,朕岂能有活路。”岑青怪声怪气的摇摇头,也没意思装下去了。 他摘掉太监帽踢到一边仰着脑袋:“朕只是嘴馋,所以偷只鸡出来解解馋,皇叔不要这么严肃,顶多朕回去抄书。” “三字经一百遍。”岑野不客气的说。 还真抄啊。 “抄就抄。”岑青气鼓鼓的说,他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叫。 第十八章 醉酒 岑青肚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显的格外突兀,原以为岑野能法外开恩,结果他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树椅上:“鸡烤好了?” “快了。”岑青蹿过去,给烤鸡翻了个身。 “微臣口味比较重,还望陛下体恤微臣多放一些咸盐。”岑野特无耻的说出这话。 岑青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什么,他要吃自己的烤鸡? 对于资深吃家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的烤鸡上留下牙印。 可谓是头可断,血可流,烤鸡不能丢。 就在他欲要反驳的时候,悠闲的坐在树椅上的岑野不知何时从腰封里抽出来他那把绝世宝剑,他修长的长指贴着刀刃轻轻的划过,看的岑青是毛骨悚然。 腹中的话登时噎了回去。 岑青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说罢,岑青噙着一抹小厮的独特的狗腿笑容,将烤好的鸡从架子上取下来撕下来一只肥硕的鸡腿递给他:“皇叔跟了朕这么久,饿了吧,皇叔请笑纳。” “微臣不喜欢吃鸡腿这个地方。”谁知岑野竟然撅了他的面子,又指了指烤鸡的翅膀那里,道:“微臣喜欢吃鸡翅尖儿,还喜欢吃鸡爪子,还喜欢吃鸡头,就喜欢吃那种经常动弹的地方。” 闻言岑青讪笑道:“难不成鸡用屁股活动?” “非也。”岑野竖起长指顺着鼻梁擎到半空,潇洒的摇了摇,道:“鸡啊,不但喜欢啄米还喜欢摇头,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而且鸡爪子特别锋利特别快,时不时的总想挠人,鸡翅尖那里总是架不住想跃过鸡翅膀要飞走啊。” 剑走偏锋。 岑野意味深长的话让岑青噎了又噎。 用鸡头来嘲讽他经常口是心非,好比一边点头让他吃鸡,一边在心里暗暗诅咒他。 用鸡爪子来嘲讽他是个长利爪的,喜欢经常与他对着干。 用鸡翅尖来嘲讽他野心太大,想自己扑腾飞走。 岑野这几句话,呛的他鼻子都要冒烟儿了。 但偏偏岑野说的一点儿没错,岑青没什么好反驳的。 一整只鸡太麻烦,岑青只好把鸡捧在怀里慢慢揪,揪下来的东西全塞进岑野的嘴巴里了。 岑青从没想过岑野竟然是这般的能吃,而且连个饱嗝都不带打的。 吃完以后,岑野摸了摸身上,居然摸出来一个杏黄色且雕刻十分精细的酒葫芦,他潇洒的单腿搭在岩石上,单手后撑在后面,一只手捧起酒葫芦就往喉咙里灌。 岑青是个小酒蒙子,最喜欢在忙碌一天后小酌一点。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妙计涌上心头。 于是乎,岑青一动不动的盯着岑野。 “喝么?”岑野举着酒葫芦问。 岑青点头。 岑野笑了:“真看不出来,陛下还跟先帝一样喜酒呢。” 他在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一片硕大的叶子,用酒冲洗了一下灵活的叠成了一个小粽子的形状,只是没塞糯米,下面裹的严实成一个尖筒状,岑野把酒水倒在粽子叶里一些擎在半空:“来,微臣喂你喝。” “不劳皇叔辛劳。”岑青颠颠的跑过去,捧着小手去接那粽叶酒。 “微臣喜欢辛劳。”岑野声音悠然,一边说一边用脚将那长剑抛在脚背上。 咣当,岑青差点尿裤子。 又是威胁。 真是该死。 “陛下仰头。”岑野大拇指上的扳指似乎会发亮,跟夜明珠似的,岑青耷拉着眼睛瞅了好半天,下意识的张开嘴巴。 酒水顺着岑青的喉咙钻了进去。 他前世没喝过这么烈的酒,虽不至于喝醉,但也呛的他眼泪汪汪。 正好,岑青噙着眼泪,假装晕晕乎乎的晃着手指:“真……真好喝。” 咣当,岑青成功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吃了满嘴的土,再爬起来时是真有点晕了,伸出手指在眼巴前晃啊晃啊的:“好几个皇叔。” “微臣问你,吃完的鸡你都弄哪儿去了。”岑野斜着身躯侧躺在树椅上。 酒壮人胆,岑青笑了两声,开始用手去刨地上的土,不一会儿就刨出来许多鸡骨头:“埋尸,懂不,皇叔,你若胆敢欺负朕,哪日朕把你的骨头也埋进去。” “呀。”岑青忽地大转态度,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似是在看周遭有没有敌人,他自言自语:“怎的把计划说出来了呢。” 他一边甩脑袋一边嘀咕:“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 随即冷不丁抬头,肩膀一缩:“皇叔,来了啊,好看的姑娘都……都在里面呢。” 真出息。 青楼老鸨那一套话都学的炉火纯青的。 莫非这小皇帝背着自己逛青楼去了? 第一次喝烈酒的岑青晃晃悠悠的要飞,他扑腾着双臂:“皇叔,我要带你飞,飞啊飞。” 他脚下踩着浮云,跌跌撞撞朝岑野这边走。 “砰”的一声,大头朝下,一头栽到岑野的裤裆上。 被压到的酸爽让岑野攥紧了拳头,一把将岑青拽起来。 岑青傻呵呵的偏头朝他笑,又一声巨响,岑青的脸直挺挺的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对着他的下巴吐气如兰:“皇叔啊,你生的可真英俊。” “在宫中,放眼望去,朕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叔了,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英俊逼人,真是所有人向往的梦想啊,皇叔啊,朕犹为佩服你的豁达,朕的脖子都仰弯了啊。” 岑青这会儿半梦半醒,满嘴都是拍马屁的话。 但马屁拍的的确管用啊。 这样一来,岑野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岑青了。 夜里凉,岑野一把将他往肩上一扛直接扛回了养心殿。 一颠一颠的差点把那点酒全都折腾出来,倒立着耷拉脑袋的岑青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他窝在软绵绵的龙榻上时,他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 为了保命什么都豁出去了,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啊! 没过多久,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流口水,说梦话。 不过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绘春的声音,还听到皇叔和别人叽叽喳喳说了句话。 第十九章 危机 等岑青彻底醒来时头都疼炸了。 好歹绘春被遣送回来了,熟悉的声音让他安心了不少。 岑青半眯着眼睛,吩咐道:“朕的喉咙干的狠,有没有新酿的玫瑰花茶,快快给朕来上一盏。” 然而许久都未有动静,隐约听到有哭泣声传来。 岑青躺不住了,睁了只眼睛一瞟,绘春在哭。 “你哭什么,好像跟死了主子似的,朕这不是好好的么。”岑青鲤鱼打挺坐起来,还敲了敲自己的肚子:“快,给朕弄点吃的。” “陛下。”绘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想吃什么就尽管吃吧,想喝什么也就尽管喝吧。” “这是……这是怎么了?”她哭的岑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绘春吸了吸鼻子:“陛下,恐怕你真的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为何?”岑青猛的睁大眼睛问。 见绘春不说话,岑青开始自己猜测:“朕……得绝症了?” 绘春摇摇头。 “皇叔要谋朝篡位然后容不得朕?”岑青又问。 绘春又摇摇头。 真愁人,能不能一次性说个清楚啊。 她摇的岑青晕头转向。 岑青抄起玉枕作势要砸绘春。 绘春一躲,手臂撑在脸上以防破相:“陛下,奴婢说还不行么。” “说。”岑青愤怒的说,他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绘春温水煮青蛙的性子能活活把他给折磨死。 只见绘春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下,而后吞了吞口水,又从檀木药柜里取出来一个药瓶。 “这是什么?”岑青不解的问。 “管心的,害怕陛下一激动抽抽过去。”绘春一边说一边做抽搐的表情,滑稽的不得了。 岑青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既然不是岑野要反,那么对他来说所有的事都是麟毛一角:“朕洗耳恭听。” “王爷说,要为陛下清洗……然后选秀纳妃。”绘春含糊道。 本来稳坐在龙榻上的岑青听到此言一下子抽过去了。 “啊,陛下!陛下”绘春一猜他就接受不了。 岑青倒在龙榻上翻白眼,手擎在半空:“快,快,给朕拿药来。” 绘春赶紧从药瓶里倒出来一小粒药,塞进岑青的嘴巴里。 缓了好一会儿,岑青才喘了一口气爬起来,瘫软的缩着肩膀盘腿坐在龙榻上,无力道:“朕不举……” “陛下不举无妨……要紧的是,王爷若操办完此事,那陛下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藏不住了。”绘春面如死灰。 “朕尚未开解人事,如何纳妃……” “这个也无需陛下担忧,王爷自会处理……陛下应该担心的是,如何在王爷的监视下活着。” 岑青瘫倒在床上,哀叹道:“你还是想着如何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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