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星点点的烛光映在薄薄的窗纸上。 一袭雪青色长袍的岑野赶到乾清宫时,岑青正在塌上泡脚。 他穿着宽大的中衣,怀里抱个软枕,大咧咧的挥手:“皇叔来了,今夜皇叔守夜,朕体恤皇叔,怕皇叔辛劳,特准备了茶水一壶,糕点一叠,冰块一桶,醒神香一包赠予皇叔,免得皇叔子时以后打瞌睡。” 想的真周到。 好在今夜没什么大动静,经过小顺子的告密,岑野也算明白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了。 夜半在提神香的熏染下岑野精神抖擞,四下望去,宫人们早已呼呼睡着。 他得了机会,摸到岑青的寝殿,隔着帷幔看他的睡姿。 一点儿不意外,四仰八叉,毫无美感。 他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岑青脚下,从鸡毛掸子上拔下来一撮毛搔弄着岑青的脚心。 岑青痒痒肉偏就在脚心上,痒的他在梦中笑醒,后来他感到愈发不对劲儿,‘噌’的拥被而起,惺忪的大眼在触及到岑野时变的警惕,磕巴的问:“皇叔,你做什么?” “微臣替陛下拍蚊子时恰巧看到了陛下的睡姿,身为陛下,微臣觉得陛下的睡姿有待改正。” “睡姿还改?”岑青奇了怪了,满脸惊诧的看着岑野,脱口道:“朕睡着的时候什么德行朕自己都不知道。” 皇叔好生奇怪。 拥着被的岑青毛骨悚然的看着精神抖擞的离傲天。 莫非天亮了? 他拧巴着别扭的身子探了个头。 窗纸黯黑一片,也没亮天啊。 难道皇叔说的是梦话? 还是说……被女鬼附身了? 他一个激灵,一手抱着被,一手擎在空中,掌心对着他:“皇叔身上里的鬼,朕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万万不要想不开,朕乃是真龙天子,你若胆敢在我皇叔身上作祟,朕定将你千刀万剐,南无阿弥陀佛!” 他面色肃穆,说的浩气冲天。 就差捧着一碗狗血朝岑野身上喷了。 岑野双眸微眯,好整以暇的看着岑青。 他们二人是彼此眼中的怪物。 许久岑野都不作声,看岑青伸胳膊伸腿,耍猴似的表演。 “闹够了?”忽地,岑野出声了,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磁厚。 岑青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依旧正气凛然:“皇叔?女鬼?你现在究竟是何方妖孽?” 就在岑青呜呜渣渣的时候,岑野淬不及防的一步冲到他跟前。 不愧是男主,真帅啊…… 美颜冲击,岑青眨巴眨巴眼睛,吞了吞口水,嘴上没个把门:“女鬼,你这是要让朕临幸你么。” “陛下,好好看清楚微臣是谁。”岑野幽幽道:“陛下若是再装疯卖傻,微臣就把陛下送到净身房去。” 岑青:“?” 净身房? 奔周的命也是命! 第十一章 作奸犯科 岑青自然不能让岑野得逞。 “皇叔,朕有点睡懵了,”岑青如黑豆似的眼儿转了一圈,一副惺忪的样子,环绕了一圈:“这是哪儿?朕的寝宫么?还是金銮殿?若无事便退朝吧。” 说着,岑青打着哈欠,顺势躺了下去。 一如乌龟似的趴着。 于是,还没躺热乎呢,岑野又把他揪起来,让他“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岑青恼了:“皇叔,那你教朕睡觉好了。” 岑野抬了抬眼皮,淡淡道:“陛下只需平躺便好。” 平躺听起来很简单。 可他岑青天生就是个没规矩的,平躺一刻钟,必定会破功。 所以岑野今夜是怎么了?非要调整睡姿。 岑青豁出去了,朝着岑野吼一嗓子:“皇叔,你该宣太医了,脑子有问题,朕一人睡的舒舒服服的,要什么睡姿,谁看啊,啊,朕问问你,要那么板正的睡姿有何用。” 岑野幽森的看着他。 岑青吞了吞口水,被他的眼神吓的明显弱了下来,道:“只有死人的睡姿是最标准的嘛,再者说了,朕又不在夜里上朝,那些大臣们也看不到朕的睡姿啊。” 岑青如皮筋,能伸能缩,弹性十足,循循善诱之打算说服岑野。 谁知岑野竟是个不识趣儿的,说了句让岑青差点噎死的话:“皇后或嫔妃与陛下同床共枕时定会看到陛下的睡姿。” 他竟无言以对。 不过,他虽然是个成年男大学生,可原主才十四岁啊。 毛还没长全呢,岑野就如此操劳的要给他选秀女了么? 吓死了。 只要一想到这龙榻上要躺遍无数个人,岑青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皇叔操劳了。”岑青腆着笑,胡诌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只是朕还未开解人事,不能选妃,也不能纳后。” 本来无比普通、无比纯洁的一句话在岑野耳中可是变了味道:“喔?陛下这是责怪微臣没安排人为陛下开解人事?” 完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 岑青欲哭无泪。 他可真没那个需求! “皇叔。” “微臣在。” “皇叔?” “恩?” “朕,困了,皇叔继续去守夜吧。”岑青撵他走。 “好习惯要从现在养成,陛下已是骄子自然不能太过懒散,微臣看着陛下睡,随时为陛下调整睡姿。”岑野认真的看着他,一脸忠犬相,看的岑青咬牙切齿的。 他是坐也不对,站也不对,躺也不对。 折腾来折腾去岑青终于败下阵来。 岑青趿拉上缎纹龙靴,起身将龙榻让给岑野:“皇叔守夜辛苦了,朕于心不忍,皇叔歇息吧,朕去守夜。” “这不妥吧。”岑野挑了下眉睫。 “朕是心甘情愿的。”岑青取了一件薄薄的罩衫披在肩上:“皇叔安息吧。” “恩?”岑野不悦的看着他。 岑青抬起小手打了嘴,纠正道:“皇叔安歇吧。” “冰块还有半桶,糕点还有半叠,香茶还有半壶,提神香还有半沓。”岑野嘱咐道。 可恶。 准备来准备去的。 敢情这些东西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苦哈哈的岑青抱着一叠糕点一边吃一边守在外边。 躺在龙榻上的岑野褪了缎靴,褪了外袍舒适的躺在龙榻上。 闭上眸子鼻息处涌动着岑青的味道。 是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很香,很安神。 很快的,疲倦的岑野便睡着了,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隔着帷幔飘到岑青的耳朵里。 岑青真是羡慕嫉妒恨,可为了保命不得不这样做。 皇叔太贼了。 对付贼人的法子就是比他还贼。 然而,他还没修炼到那个境界,只好先受点苦了。 守夜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岑青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一会儿一耷拉一会儿一耷拉的。 “砰”的一声。 岑青清醒了…… 脑袋里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睛时,无数的星星飘在自己跟前啊。 飘啊,飘啊。 伸手一抓。 没了。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感。 岑青抬起头,掀了掀眼皮,一瞄,好在没有抬头见红包啊。 不过真疼。 该死的木桶,没事长那么结实作甚。 岑青抬起手揉了揉,愈揉愈肿,他寻来一块面巾包着一个冰块摁在脑袋上。 丝丝传来的凉爽让他舒服了许多。 岑青靠在门框上,哀叹,莫非这辈子就是这个苦命的了? 听着内殿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岑青真想一把把他揪起来丢到外面去喂狼。 说来也巧,今日月黑风高,适合作奸犯科。 不淡定的岑青蠢蠢欲动。 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趁今日把皇叔给……阉了? 阉了好,这样皇叔就能乖乖的在他身边俯首称臣了。 事儿还未做,岑青笑的抬不起腰来。 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说做就做。 岑青鸟悄的来到自己奏台前,摸到了描金小木柜,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摸到一把小银剪。 对着微弱的烛光照了照。 恩,够亮。 双手捏着剪刀来回夹了夹。 恩,够锐利。 看来一剪刀下去就能了断岑野的终身大事。 岑青生平为止只经历过两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第一就是穿书当了皇帝。 第二就是胆大包天去阉岑野。 他脱掉了缎靴以免靴子踏地的声音打草惊蛇。 右手握剪刀,左手捏把汗就这么朝岑野过去了。 岑青隔着帷幔看他,他的确英俊,英俊的让人发指。 但英俊没用,残废的还得残废。 若岑野残废了,并因此一蹶不振,他的日子就好过了。 想到这,岑青热血上涌,化作一只大虾,弯着脊背蹲在龙榻下等待时机。 方才岑野翻了个身,差点把他心肝脾肺肾吓出来…… 他捂着胸口,屏气凝神。 侧着耳朵听龙榻上的动静。 很安静。 岑青小心翼翼跪在龙榻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抻着脖子盯着岑野裤裆看。 那里虽然没什么反应,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来那凸起的小山包。 就是它了。 岑青为自己正确寻到地方而感到高兴,于是,一只手抻起岑野的亵裤边边,一只手握着剪刀打算行动。 他灵活的手指轻松的卷下岑野的亵裤,看到了岑野紧绷的小腹、六块腹肌还有性感的青筋。 第十二章 断袖之癖 岑青吞了吞口水,直勾勾的看着那紧绷结实的小腹。 皇叔还真有料诶。 不过,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皇帝。 怎能轻易被男色所动呢。 此番行动,他要做的是狠,而无心! 就在他打算下手时,又遇上了让他头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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