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重新又枕到安娜的大腿上了 冷奇长嘘了口气,只当自己没看见。 其实吧,安娜贡献了大腿,但是能坐着啊,而他呢,整个人屈在后排狭窄的地板上了,这也是为啥,他愿意让苏向东枕着安娜大腿的原因啊。 因为这样子,他的家属才能伸得开腿,才能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坐的舒服啊。 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孩子们一起,坐到后面的敞棚子里去 因为他得盯着少白头的苏向东,防止他骚扰,或者装病,来搏得安娜的同情啊。 唉,对于冷奇来说,做男人,真的是好难啊。 陈丽娜向来擅长交际,但今天她没出动,是指着聂工,让聂工去村子里讨的饭。 聂工还不敢去呢:“我不会开口要饭的,这太难为情了。 “国道上四处都有人围追堵截,咱们就只能要农家饭吃,你要不来饭,几个孩子就得挨饿,再说了,你知道吗,从此往二十年,往后三十年,再也不会有一天像今天一样,农民淳朴而又热情,又还家家户户不饿肚子,不论过路的是谁,都愿意给一口饭的日子了。你以为理想的共产主义在将来吗,其实不是,现在,才是真正的国际共产主义。“陈丽娜说:“去见识一下你想象中的国际共产主义,好吗? 聂工居然就这样,给陈小姐说动了。 事实上,他虽然出身农民,但并不知道,自己只提着一只布袋子,是不是真的,就能从共和国的农民锅边,要来一碗饭 整个110国道的两边,全是农田,正值六月,麦子金黄的时候,晚风吹来,四处一片麦香。 聂工走到小村口,心里想着,对方肯定不会给他给饭的,哎呀,还不如折回去,挨一夜就算了,对吧? 结果,农家小院里,有个女人急匆匆的,端着盆子猪食就出来了,迎门撞见个陌生男人,她顿时就笑了:“哟,过路的? 聂工连忙点头:“老乡,我有钱,能买点儿吃的吗?” “有啥好买的,就你一人吗,来来来,新下来的洋芋包谷,煮了一大锅呢。女人把猪食盆子放到了猪圈里,回头说。 聂工连忙掏了十块钱出来:“我们好几个人呢,您家有现成的土豆,有包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能买多少?” 农妇犹豫了:“哎呀,包谷吧,因为才新下来,也就七八棒子,而洋芋呢,新的并不多,我顶多给你三五个,剩下的全是去年的,我准备蒸来喂猪的,行吗?” 聂工连忙点头:“行,有的吃就行,真是太感谢您了。 “没什么好谢的,您是干啥的呢,照相的,还是收粮税的,再或者普查人口的?” 聂工说:“去查人口的。 “要晚上没地儿住,来我家住呀,现在新社会,咱们粮食能吃饱肚子,炕也是有的。不过,你们国家千部,是不是看不起住咱农民家里?”农妇说。 不论收粮税,还是普查人口的,农村人其实都不欢迎。 因为千百年来,共和国的农民都深信,与政府之间的交往,那是越少越好。 旦是,就算不欢迎,在现在的农村,在夜晚,给一个过路客一个歇脚处,那仿佛是必须的。 农妇家里再没别人,看聂工四处打量着,她解释说:“家里人都下地了,六月,赶着要割麦子呢,我们现在啊,白天黑夜的抢收粮食了。 聂工回头看了一眼,说:“我要是来收粮税的呢?” “粮税咱年年交的,交得多,那是咱产得多,该骄傲的事儿。农妇说着,拿手搓着自己的衣襟呢,她这件上衣,也不知道穿多少年了,缘边都絮了。 聂工拿的是只布袋子,里面装了一袋子的洋芋,上面堆着几棒子嫩嫩的包谷,然后,他说:“将来,农业??一定会被免掉的,你相信我。 农妇顿时给惊了:“农业税能免,干部您甭开玩笑了,从古至今,种田就得上税,还没听说过哪一朝,哪一代给免了农业税呢。 “肯定可以的。聂工特笃定的说,顺手,往这女人家的猪圈墙上,压了十块钱,提着布袋子,脚步无比豪迈的,走了。 他原来,只醉身于他的科研工作,可因为陈小姐的那一腔热血,也因为这种你随便开着车到某个地方,停下来,随便敲开一家人的门,对方不问,不怀疑,就愿意给口饭的热忱。 聂工真的于一瞬间,真切感受到,国际共产主义在这一刻它是实现了的。 旦是,有很多美中不足的地方,也许还需要他们这一辈人的共同努力 就比如说,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参加人代会,提提案,可今年,聂工突然就想了。 他得争取做个人民代表,去参加人代会了。 他得把自己对于这个国家的理想,建言,以及力所能力能做到的一切,争取到机会,然后,勇敢的,讲给所有人听。 这,才是他一个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必须该做的啊。 “干嘛我先偷吃啊,拿回去大家一起吃,不行吗?陈丽娜啃着一棒子嫩??的包谷呢,啃巴啃巴,还没上淀粉的包谷皮子里全是一股甜水。 “真嫩,真甜,你为什么不吃啊。她说。 聂工还在给她剥土豆呢:“我跟他们一起吃,但这几个洋芋你必须先吃掉。 “六月的新洋芋,谁给你的啊,这可真是太香了。”同样上粉还少的土豆,最适合煮了,煮出来也是一股嫩嫩的味 陈小姐饿坏了,吃了一只又一只:“不行,这土豆实在是太好吃了,啊,我还要再吃一只。 聂工给她剥开了,还在劝着:“烫,烫,慢点儿吃。” 回到停在山脚下的大卡车上,聂工再掏出来的土豆,冷奇捏到手里,眉头就皱起来了:“聂工,这是人家喂猪的土豆吧 “八路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有就不错了,赶紧吃吧。“聂 他不像别人,一天三顿到点儿了就要吃饭,倒是很耐饿饿了还精神特别足,让陈丽娜在副驾座上歇着,自己就把方向盘给把上了。 冷奇始终有点怀疑,苏向东是不是在装死,于是拿土豆在他面前绕呢:“苏东,起来吃土豆啦,你闻闻,这土豆香不香。 剥开皮,那怕是去年的土豆,煮出来也是一股香味儿啊。 冷奇大咬了一口,又说:“赶紧坐起来吧,告诉我们你藏证据的地方在哪儿,大不了蹲两年牢,跟你说真的,等你坐牢?缋矗?我在矿区给你找工作,要找不到,我养你这个少白头一辈子 苏向东依旧不说话。 聂工发怒了:“冷奇,土豆塞不住你的嘴吗? 安娜也说:“他的脾脏显然是破裂了,应该正在缓慢的渗血冷奇,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啦。 而就在这时候,苏向东突然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咳出摊血来。 他说:“聂工,再开快一点,因为我们要去的,是洪进步的家,没错,我所有的东西都藏在我送绐他的一套房子里,而那套房子,就在呼和浩特,等他反应过来,可就来不及了 聂工没说话,只是把油门踩到了底。 夕阳,麦田如浪,一辆大卡车在110国道上呼啸着,向远方奔去。 后车厢里,聂卫星和冷锋俩,正肩并肩的躺在一起看星星 总共四根包谷棒子,聂工让陈小姐吃了俩,剩下俩给这俩孩子了,他俩一人抱了一只,啃着呢。 “聂卫星,你长大了想去干啥。”冷锋问说。 卫星说:“我要当个幼儿园园长,每天教孩子们跳舞。” “我最烦的就是孩子,那么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也甭说你认只我,哼。冷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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