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无相目光轻飘飘地落下来,那种若即若离的抽离感从他身上抽丝、剥落,变成微微的专注,“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告诉我你是谁。” 他提到“熟悉”两字的时候郁危心头莫名跳了两下。他从前很少下山,遇过的人也少,一时想不起来“谢无相”是谁。不过本来记忆也不完整,会记错什么人、忘了什么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无相真的见过他吗?或许只是路过一瞥,或许有过一面之缘,或许是将他看错成了另外一个人。 其实可以不回答的,萍水相逢,明日便该分道扬镳,郁危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鬼使神差地,他回答:“忘了。” 谢无相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好奇地问:“怎么会忘了。” 邵挽也紧张地看过来,看样子还有点担心。郁危面色仍是淡淡的,道:“生了一场病,或是受过很重的伤,醒来后忘了很多东西。” 谢无相的视线游离在他颈侧,还是说:“怎么会。” 他的声音很奇怪,郁危看不清他的脸,听见他语气含笑,却无端觉得他脸上应该是毫无笑意。 “名字对我来说没有多么重要,随便你怎么叫。”郁危神情如常,“已经是鬼了,谁还会去记生前的名字。” “有人会记得。”谢无相道。 郁危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没有。” 凡人的姓与名来自父母,但他是个例外。被人领上昆仑山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名字,在一声声“小鬼”、“野种”中长大到五岁。之后,讨厌的、丑陋的声音消失了,郁危莫名其妙多了个师尊。 他的名字是明如晦给的。 只是从前给他名字的人,兴许此后再也不会愿意提起这个名字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失去了什么,相应的就会得到些什么。反过来,得到的东西,也有可能再次消失不见。 其实郁危早就做好过准备,所以真到了这一天,反而还算平静。 他听见谢无相低声笑笑:“谁说没有?我的记性就很好。” “很多年前随手种下的花,现在还能记得住位置。”对方单手支颐,另一只手懒洋洋数着,半真不假地说,“哪家借了东西没有还,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郁危:“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无相扯了扯唇角。他的姿态随意而放松,让这个笑容显得几乎没有任何含义:“所以,就算你没有说名字,我说不定也可以记住。” 一旁偷听许久的邵挽也凑过来,一副很狗腿的样子:“师哥,师哥!我也会记住的!” “” 郁危有些无言地团了两团雪,一挥手,一团砸在了邵挽脸上,一团偏了偏,砸到了谢无相衣襟。 “给你们个雪球冷静一下。”他用镇定的语气道,“闭眼,休息。” 明如晦,你真的很会装) 明天双更,休息两天,然后暂时定为隔日更,等忙完这阵再开始更二休一mua! (3) 第7章 阴沟翻船 入夜已深。 邵挽是真的困了,趴在一块石头上昏昏欲睡。郁危刚刚才睡过,现在很精神,偏偏谢无相也没睡,坐在他身侧,时不时轻咳几声。 相顾无言,郁危选择假寐。他脑中翻来覆去地回响着方才的对话,想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没过一会儿,他听见身侧一阵轻微的响动,谢无相站了起来。 对方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他。郁危静下心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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