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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方。 就当祝微星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这人忽然问:“你早上去哪儿了?” 祝微星一顿:“什么?” 姜翼看着他:“天刚亮的时候。” 想也知道,多看他两眼,姜翼都能敏锐到像后脑长了双复眼,祝微星从他面前离开,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祝微星说:“我不放心,去找值班医生,想问问奶奶的病情。” 姜翼问:“找到了吗?” 祝微星摇头:“没有。” 姜翼说:“早上怎么不等在查房的时候问?” 轮到祝微星看着他,眼神专注:“因为我……有些矛盾,有些事我究竟是否真要了解的那么透彻,如果是,是该我自己去查,还是等他来告诉我比较好。而万一,他不想让我知道呢。” 姜翼笑了下,漫不经心的,不觉祝微星这是什么值得烦恼的问题,他只问他:“为什么老是要事事考虑别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想不想知道呢?” 祝微星一怔。 被姜翼毫不留情的点破他的犹豫:“你在害怕,害怕从医生或别人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对不对?” 祝微星蹙眉,像是默认。 姜翼忽然摸了摸他的脸,抬起他下颚,在祝微星唇上落了个极轻的吻,难得温柔的点到即止,反而显出一种强势的沉晦。 哪怕是这时候,姜翼都没落下讥讽:“原来……你是这样胆小的人吗?” 问完竟也没等祝微星答案,爽快的放开了他,微笑着先一步转身回了六号楼。 望着他的背影,祝微星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最后,慢慢的握成了拳。 第143章 蓝色跑车 之前游魂三天请了假, 比赛一周请了假,现在奶奶病了,祝微星又脱不开身还要请假。学校那边好说, 咖啡馆的兼职, 祝微星却觉对不起程老板, 于是趁着奶奶午睡的间隙,他去了故人坊当面道歉。 程老板听后却挥着手表示无所谓:“我过两天准备给店面搞个简装,本来就想让你们都放个短假。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 这舞台我想再扩一下,把观众席拉得远一些, 免得台下人老时时刻刻盯着你, 好不好?对了,墙壁也要粉刷粉刷,这些照片一会儿都取下来。你不用不好意思, 安心陪着你奶奶。钱够不够用?要不要再预支点工资?” 程老板对自己那过于殷勤周到的态度祝微星不可能感觉不到,感谢之余,他心里明白这是看在贺铃兰的份上才这样照顾他。 随着祝微星记忆越来越多的恢复,他对这位圆头圆脑的程老板也算有了点过去的印象,对方和楼明�h是同龄人, 作为大嫂的亲戚,十几岁前的年节也常来楼家串门, 似乎是读了大学以后就渐渐不再见人了。 祝微星婉拒了程老板的好意,转头看了眼那些墙上已经被取了几幅的舞台艺术照, 犹豫了下, 问:“怎么会想到给乐队起那样一个名字?” 程老板一听乐了起来:“你知道我们乐队啊?” 又道:“啊,是不是姜来告诉你的?那小子还真是我们最卖力的推广大使。” 祝微星权当默认。 程老板道:“我们乐团的贝斯手起的, 不知道他是看了什么电影或小说,鬼鬼怪怪,图腾崇拜,就搞了这个名字,现在想想有点非主流小众,但当时真觉得挺酷。” 祝微星呢喃:“贝斯手……” 姜来崇拜傩舞社的贝斯手,他这个富家小少爷明明有极好的钢琴水平却选择了U艺这样的三流院校就读,且还选修流行音乐……那个贝斯手的身份是谁,祝微星都不用动脑就已昭然若揭。 程老板见他一直盯着墙上的照片出神,察觉出他对这乐团的关心,笑着从一边书架里翻了几册书和碟片。 丢了一盘给祝微星说:“感兴趣就拿去听听,当初做了不少,摆着也是积灰。” 祝微星接过一看,竟然是傩舞社发售的唯一一张专辑。封面是一张青面獠牙略显狰狞的鬼面,而那专辑名,用的是同名主打歌,名为――《篝火》。 整张唱片的风格特别混搭,超现实主义夹杂着鬼魅的民族图腾,一半现实照,一半手绘风,泼洒的底色明艳刺目,充满诡炫的光怪陆离感。 程老板道:“当年我是想好好搞一搞的,MV和装帧找个专业设计借个场地也没多少钱,反正是玩,没必要抠抠索索,结果另几个没愿意,说要弄就全自己来,所以从场景到道具都是我们自己掏的东西,你别说,还挺像模像样,这个逼勉强算装下来了。” 话刚落却见祝微星手里的专辑“砰”得砸落在地,眼前人面皮都一下微白。 程老板一怔,忙问祝微星是不是不舒服,得到对方恍惚摇头,才捡起专辑玩笑道:“不会是被这风格吓到了吧?啊呀,是有点那魑魅魍魉的倾向,网上也不少骂的,你不适应也正常。” 祝微星却一把抓过那专辑,翻到最后几页,指着角落一张略模糊的照片问:“这车……这辆蓝色的车是谁的?” 程老板有些意外余他的着急:“我们团员的啊。” 祝微星嗫嚅:“Murcielago……” 程老板惊讶:“哟,你识货哦,型号Ip670,已停产,这超跑当年全球也就限量三百台,这是唯一一辆改装的星空蓝,别的地方见不到这颜色。” 祝微星呆呆看着他:“车……呢?” 程老板叹气:“撞掉了。” 祝微星:“怎么撞的?” 他的刨根问底让程老板略奇怪,但还是道:“不知道,车主当时昏迷,醒来后精神也不好,怕刺激他,我们就没怎么去问这事。” 祝微星对着那专辑愣了良久才轻道:“车主……是你们团的贝斯手吗?” 程老板:“对啊。” …… 从77号一路走回中心医院,祝微星神色还有点茫然。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一点一点,将他从上至下从里到外淋个通透,他却像感知不到一样,任水渍沿留海滴答,都想不起抬手去擦。 从听闻张鸣鸣那番话时,祝微星就一直在想姜翼和那场葬礼的关系。 他给姜翼找了很多借口,比如,是刚巧,是意外,是他和乐团里的谁认识,是他和殡仪馆的谁相识,但他在现场待了两个小时,且是��斓在场的情况下,只他们两位当事人。唯一的解释是,姜翼和骨灰坛里的两个人熟识。 可要论熟识,廷芝熟识,大嫂熟识,哪怕是程老板,面上都该比姜翼熟识。 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向来聪慧的祝微星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而现在,他好像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如果……燕瑾凉欠了姜翼一条命,那姜翼出在葬礼现场,这个借口,不,这个解释会不会就显得合理很多? 会不会? 祝微星脚下轻绊,险些摔倒,扶了扶把手,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头。 他忘了要坐电梯,竟沿着中心医院的安全通道一路往上走,不知不觉竟快爬到了顶楼。 回过神来时,祝微星想返身,却忽然顿步,抬头望向那道被锁上的小铁门。 眼前依稀闪现几幅熟悉的画面。 他从检查室要回病房,忽然发现走廊口的小门开了一道。他难得好奇,走了两步过去,竟见到一台轮椅堪堪停在台阶边,一个男生垂着脑袋坐在上面,稍不留意,往前一倾,他就能摔下楼去。 楼明�h虽不爱管闲事,但这场景着实危险,便想着小心后退,去找护士来处理。 他走路无声,谁知却仍被轮椅上的人察觉,对方当先侧头,凉凉地朝他看来。 背影高大宽厚,转过来的脸却格外年轻,也就十四五岁,几乎还是一个孩子。 楼明�h似认出对方就是前几日搬到隔壁病房住的病友,步伐顿了下。 他又才看清,那孩子的嘴里竟叼了一根烟,好在没点,但姿态老成,眼神都透着一股看破世俗的无神,与他稚气的模样显出诡异的反差。 不过在和楼明�h对上的瞬间,那孩子的瞳孔像微微亮了下,又很快寂灭。 楼明�h听见他问:“为什么?” 楼明�h没懂:“什么?” 孩子的头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脚上也打着石膏,坐得像有些痛苦,半歪着身体。 少年问:“为什么出钱救我?我们都算不上认识吧?只是陌生人而已。” 不知是楼明�h的错觉,还是他像是心内有着怨气,将后一句话咬得格外重。 对于楼家给中心医院某些特定对象注资帮扶的事,楼明�h并没有公开透露过,也不知道这小孩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并且能精准的认识自己,也是有点本事。 楼明�h面无表情:“不为什么。你可以当是中了一张彩票。” 少年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想治?也许你出钱了我也不会感谢你。” 楼明�h无所谓:“博彩公司也不需要彩民的感谢。你要是想放弃,就把名额让出来,下午就可以搬出去,换别人进来。” 这话说得少年眉毛都竖了起来,像怒了:“你这人有没有点同情心,这样对一个病人和小孩讲话,我要被你气到了,从这里滑下去怎么办?” 楼明�h一愣,他自小接触的都是斯文人,哪怕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都要脸要皮爱维持一副虚假和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当他面不知好赖恶人先告状的熊孩子。 楼明�h认真的好奇:“你是……青春期吗?” 少年一下直起身,暴躁道:“你放屁!”他用那打着石膏的脚没个轻重的蹬地,轮椅都被蹬得又朝台阶处滑了几厘米。 楼明�h到底是顾惜小孩性命,默默闭了嘴,但表情也没多惋惜同情,摇摇头竟像要离去。 又被身后不讲理的臭小孩唤住:“等等!” 楼明�h本可以不理,但他想了想,还是配合地看向了对方。 少年问:“你真的觉得,我这样的废人,治好了以后,人生还会有意义吗?” 楼明�h想起初见对方时他的家属和那位徐医生的对话,这孩子以前似乎是练体育的,但自此之后怕是梦想破碎,不复从前。 楼明�h反问:“为什么没有意义?每个人人生的不同阶段,都有活下去的不同意义,中途放弃,是很可惜的行为。” 少年咬着嘴里烟,一脸吊儿郎当的不以为意:“你说的容易,可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那一刻,他的眼里又浮现出方才一闪而过的灰淡死寂,仿佛已阅过生死存亡,尝尽人生百态,那种倦意远远超脱他外在的青涩皮囊,像一个耄耋老人般腐朽颓靡。 楼明�h心口莫名一揪,微微敛神,还是选择冷漠道:“别人本来就没有必要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够了。” 少年一愣,又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却觉身下轮椅忽然微动,竟是站在远处的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握住车把扶手,将少年慢慢扯离了台阶边缘。 少年皱眉,本想挣动,却听身后人一边推着他往病房走,一边轻轻地说:“眼前的人生没有意义有什么关系,很多人也没有,不都活得挺好。即便有意义的人,个个也都五花八门,说明这东西外面多得是,你那么骄傲,那么自认了不起,凭什么人家能有,你就找不到了?也可以随便先找一个用起来,哪天不顺心,再换就是了,总会有个合意的。” 楼明�h难得说那么长一段话,那少年一开始还仔细的听,后来越听越不对劲,重新躁郁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换手机啊?那么随便!”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弱智话来搪塞他。 行到病房前,楼明�h松开手,忽然勾起嘴角,露了一个极浅的笑,一脸霜雪立时化了一半,愈显清丽俊雅。 他说:“不是假话,我就是这样一个个换过来的。” 第144章 你可太值得了 病案室前, 祝微星向接待的医生拿取他前两天过来申请的病历档案。接过后,祝微星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档案时间是去年八月,他……不, 是祝靓靓在擎朗酒店坠楼时的治疗报告。 那几日被迫游魂时, 他在梁家窗外听见梁永富和��斓打电话, 得知中心医院有问题。祝微星思忖之后,觉得若要调查,最好的切入点就是从自身开始。作为祝微星他和中心医院的交集无非也就两次,一次FO电器晕倒住院几天, 一次最早坠楼住院一个月。 可查看那些报告后,祝微星却没有发现问题。而没有问题, 恰恰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一直记得, FO电器那次晕倒后被送入医院,检查了脑电图和心电图的报告,得出的却是诡异结果, 因此被姜翼带着匆匆夜半逃离。但是未得知真相的祝微星当时天真的问过李主任,为什么检查报告会这么奇怪?自己坠楼时有无做过类似检查?李主任则回答,他之前住院时是术后修复,所以没做过脑电图和心电图,这次做这些内容会出现异状, 是因为仪器和环境问题,与祝微星无关。 再看手里去年八月的这份报告, 坠楼的他后遗症如此严重,明明做了许多检查, 包括脑电图和心电图。可李主任却说他没做, 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甚至都未怀疑未思考, 如果不是他过度自信记忆出错,那就是……李主任在撒谎。 仔细想来,楼明�h还在时,李主任就已身兼中心医院神经外科的要职,甚至已与副院同级,除非十分诡奇的疑难杂症,以他现在的资历,早就不再接普通门诊的病患。可祝微星一入院便受他全程照顾,连出院后的复查都是他亲自坐诊。祝微星这样的小角色,何德何能……啊,不对,还有一个小角色也成了他的病人,受他多方照拂,且李主任自己也提过,两年前,他也是孟济的主治医生。 祝微星捏着那份病历沉默良久,才抬头又问病案室的负责人:“据我所知,中心医院的病历档案可保存十年以上,我能不能再查阅一份八年前的病人病历,他叫姜翼,当年因一场车祸被送到医院的VIP病房。” 医生把名字输入电脑后告诉他:“你没有权限。” 祝微星问:“是需要他本人的证件才能来调阅吗?” 医生竟然摇头:“有证件也没用,你查的这位属于特殊病人,除非他本人,或者我们院长和主任级别的来调阅,其他人都不可以。” 特殊病人…… 祝微星又问:“楼明�h呢?” 医生在确认名字后点点头:“也是。” 所以姜翼和楼明�h竟是一个等级一个待遇? 祝微星对医生道过谢后转身下楼,他似乎又忘了要坐电梯,沿着楼梯一节节的往下走,本该是去奶奶的病房,结果莫名其妙出神得走出了住院大楼。 一抬头正对上前方一片灌木绿植。近一年的生根抽长,那成排的凤尾兰早已越过人头,白苞葳蕤,青叶扶疏,美得芳华正茂亭亭玉立,让祝微星一时看得有些呆,并觉万分陌生。 直到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才茫然回神,一转头,发现是梁永富。 梁永富站在几步外,对祝微星挤出笑来:“前两天的凌晨三四点,我好像也在医院楼下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这里看花,当时就觉得像你,还怕自己眼花,没想到果然是你。” 他说得是祝微星得知奶奶刚入园时的那一夜,和姜翼一起陪床,祝微星醒来后睡不着,就下了楼,在这里站到了天亮。 梁永富说完却未得祝微星回答,又见他表情略颓靡,担心是自己说错了话,尴尬道:“我奶奶也病了,住在另外那栋楼,我也是来陪床的。” 祝微星听后,点了点头。 见眼前人没有聊天的欲望,梁永富识趣的住口,转身欲走,却被祝微星叫住了。 祝微星看梁永富,这个人的状态其实比自己差多了,瘦了一圈,脸上虽带笑,双眼却无神,想到那日游魂时听见他在电话里和��斓的交易与争论,想必近日在千山过得也不会太如意。 祝微星忽然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梁永富并不意外,仍是微笑:“什么忙?” 祝微星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我想知道两年多以前,孟济入院时的费用账单,还有孟妈妈这些年疗养院的费用供给账目。”他知道梁永富有办法,他给自己的红光小城资料那么完善清晰,一点都不像个普通大学生能查到的东西。以他的门路,这一点消息应该不是大问题。至少比孤身一人的祝微星自己去查要方便多了,而且,梁永富竟是他身边极少能想到不受��斓和某些人监管并操控的对象了。 想了想又道:“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他以为梁永富至少会疑惑或犹豫,没想到那人当下就点了头,说:“可以。” 轮到祝微星莫名了。 梁永富像看出他的想法,说道:“其实不管你请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帮你,只要我能办到。” 祝微星皱眉:“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啊,”梁永富说完才觉这话有些歧义,又自己笑开,摇着头解释,“因为我早看出来,讨好一百个��斓,都及不上帮你做一件事有用,你可太值得了。” …… 在奶奶的强烈要求下,祝微星没有成功在医院留夜,被赶回了羚甲里。 天色已黑,祝微星走到六七号楼前,周身便生出一种被盯视的感觉,他在周围环视一圈后,抬头朝上看去。果然一下就对上黑暗里一双沉沉探来的眼眸。 姜翼咬着烟趴伏在阳台前,撑着头懒懒的俯视着他。察觉到祝微星发现自己,他龇牙一笑,对下头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上楼。 两人已有两天没见,只微信联系,祝微星往自家七号楼瞧了眼,见屋内大灯已灭,哥哥该是睡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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