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处理这些。 我闭着眼,索性装作没有听到。 沉默良久,我听见邢安放软了语气对我道—— “我的号码从来都没有换过。” “是你说的——” 我微微睁开眼,偏过头看着道路两旁飞速闪过的树丛,打断邢安,一字一句地把当年他同我说过的话复述给他听—— “我们分手之后,你再也不要来纠缠我。” 说出口的话如同利刃,刺伤别人的同时,最终也会刺向自身。 我能清楚地听见旁侧的邢安喉咙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邢安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大力地拍了一下车喇叭。 满身粘稠的汗液难受得紧,头脑重新发起涨来,我伸出手摸上额头,上面已经浮起了一层虚汗。 我大抵是,又复热了。 我闭上眼,难受地皱起眉头,攥紧了横在前胸的安全带。 驾驶位上的邢安很快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很快便将车停在路边,伸出手摸上我的额头。 “小桐?” 邢安同样也摸出了我的异样,又将手指贴在我的颈侧确认了一下脉搏,急切出声道—— “我们去医院。” “已经挂过水了,我不想再挂一遍了。” 我拉住邢安的手,象征性地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而后松开,闭上眼喃喃道—— “回家吧,安安静静睡上一觉就好了。” 邢安沉默了半分钟后发动了车子,这次的车速明显比刚才要快了些。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副驾驶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我被邢安抱在怀里,面前是自家大门。 邢安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低声道—— “开门。” 我伸出手按了指纹,邢安抱着我进了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我的房间。 我坐在床上,邢安伸出手替我脱了外套,而后打开卧房的门下了楼。 身上有汗难受得紧,我脱下衣服,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生病,那种既难受、又想发出声音,最终却无人应答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就好像是切断了同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只有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沉在黑暗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彻底丧失了发声的权力。 我讨厌这种软弱的无力感,也讨厌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 熬过今晚就会好了。 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道。 不多时耳边响起水声,我睁开眼,看见邢安手里拿着水盆和毛巾去而复返。 邢安脱了外套,拿出衣柜里的睡衣,托起蜷在被子里的我,将我抱进怀里,用拧到半干的热毛巾擦拭我汗湿的后背。 生病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得我直接落下泪来。 我趴在邢安的颈窝,声音微弱地啜泣。 邢安替我擦了背,又擦了擦我的脖颈和前面汗湿的皮肤,把睡衣给我换好,用洗过的热毛巾擦了擦我哭过的脸。 又一滴泪珠滚落眼睛,我低下头,感觉意识好像漂浮在空中,姜远修的声音在耳边模糊地响起来,我开始无端心慌起来。 邢安放好枕头,回身来抱我,我伸手扯住他的毛衣,将手推在他的肩膀上挣扎起来。 “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我摇了摇头,意识开始不清醒起来,推拒的力气越来越大,带着哭腔对邢安道—— “那你放过我吧。” 邢安面色一凛,俯身下来压住我,低头咬上了我的唇。 我吃痛低呼,邢安攥住我两只手的手腕,偏头吻了上来。 微凉的鼻尖蹭过我的脸颊,泪水再次从眼尾涌了出来。 这个吻一开始有些发狠的意味,邢安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感知到我又哭了之后便越发温柔起来。 心脏狂跳不止,我仰起脖颈,推在他身上所有的力道都被这个绵长的吻卸掉。 邢安喘息着,眼睛里盛满欲望的光,分开后惩罚性地咬了一下我的唇,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 “你休想。” 邢安伸手将之前掀开的被子重新拉了上来,而后用强硬的态度将我锁进他怀里。 我能感觉到他扣在我腰后的手正在用力,邢安将下巴枕在我额头上,夺走了被子里一半的空间,侵略感十足。 “一点了,不许闹了,早点睡。” 柔软的指腹擦了擦我的眼尾,刚刚还胀痛的大脑在一刻也不停的心跳声和近在耳边的低沉嗓音中镇静下来。 耳畔呼吸声明显,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邢安正在隐忍,于是也默不作声地闭了眼,第二次让他在我家留了宿。 休整了一夜,沉重的不适感褪去,周身发了汗,烧也退了。 我洗过澡,换了新睡衣开门,餐桌上只有一碗尚温的清汤面。 我坐下来安静地吃完,外面天光初亮,是个惬意的早晨。 我破天荒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请假的念头,于是也真的这么做了。 陈远找林灵问出了昨天的来龙去脉,半小时后打来了慰问电话。 “我现在没事了,就是刚生过病,想要暂时休息一下。” “也好,也差不多该轮到你这个工作狂休息了。” 陈远笑着挂断了电话,我把空碗洗完,出门打车到林灵的酒店拿车。 佛串被我扔在车上,我盯着圆润的珠子微微出神。 寺庙离这儿不远,开车过去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 到的时候,我捐了些香火钱,元善大师拿着扫把,刚好扫过门口,见我正在捐赠,便双手合十向我行了佛礼。 “大师依旧风采依旧。” 我双手合十,还了佛礼,腕骨上的珠串暴露在大师眼前。 大师恍然,笑问我道—— “施主可有等到你的正缘人回头?” 我面露苦色,浅笑而不语,大师看了我一眼,继续道—— “当初施主正缘之人为了施主,连续三月前来求缘,年纪轻轻,执念却是颇深。” 大师笑着,望向了我手腕上的佛串,继续说道—— “也正因他种下的因,才有了现如今再续前缘的果。” “施主切记好好珍惜。” 大师双手合十,拿着扫把离开,我望向院里那颗青松,心里五味杂陈。 连登三月寺门求来的东西,足见诚心。 倘若他是真心待我,又怎会在我提出分手之时如此决绝,半分犹豫都没有,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绝情。 我下了山,饥肠辘辘,开车到酒店用了一餐,而后打开微信,给程协发了消息。 ——今天有空吗?昨天的诊费还没结。 十分钟后,程协给了回信。 ——下午三点之后有空闲。 我看了眼左手的手表。 现在开车过去,时间刚好。 医院里看诊的病人很多,我在门诊房间外等了一会,程协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见我坐在对门的椅子上,便对我招了招手。 “不用七折,直接告诉我出诊费就好。” “本来也没想要你的出诊费,结药钱就行。” 程协摆摆手,对护士站的护士嘱咐了几句,我结过账之后便带我去了外面放风。 “光明正大翘班?” “这是我的午休时间。” 程协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饭团吃了起来。 我折返回医院,坐电梯去了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根香肠,买了瓶维生素饮料,又挑了个两个冰皮蛋糕结账。 我从医院大门走出来,把手中的袋子递给程协。 “喏,你的出诊费。” “那我就收下了。” 程协没和我客气,打开袋子拆了个冰皮蛋糕,把维生素饮料递给我。 “嗯?” “帮我拧开。” “……” 我无语地接过瓶子,帮一口嚼了大半个冰皮蛋糕的程协拧开了瓶盖。 “这个真好吃。” “我什么时候给你带过难吃的?” 我和程协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相视着笑起来,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程协在房间玄关似乎和邢安说了些什么。 “你昨天……” 刚刚开口,台阶下一阵行李箱滚轮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 我和程协同时扭头看向声源,只见一头棕色卷毛、皮肤白皙、眼睛呈翠绿色的外国人拽着一个糖果色的橙色行李箱,正向医院大门这边飞奔而来。 “程!” 我上一秒还在惊叹这个外国小哥居然可以拖着那么大的行李箱在医院台阶上狂奔,下一秒身旁的程协就被外国小哥一个飞扑冲歪了半个身子。 程协先是震惊,而后爽朗地张开手臂笑出声来,用英文询问对方怎么追来了。 外国小哥直接给了程协手臂一拳,用英文抱怨对方走的那么匆忙,只在冰箱上留下一张冰冷的便利贴,还声称自己看见的时候心都碎了。 外国小哥坦率而可爱,白皙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委屈巴巴地噘嘴看着程协。 我扶正了被冲倒在地上的维生素饮料,外国小哥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我,又看了看我和程协之间搁得并不算远的距离,问程协我是谁。 “My first love.” 程协毫不避讳,看着外国小哥迅速皱起的五官大声笑起来,很快便收获到了今天的第二拳。 “My boyfriend.” 程协抱着弃行李而不顾的外国小哥,特意用英文向我介绍。 外国小哥这才被程协哄
相关推荐: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御用兵王
偏执狂
小公子(H)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