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是他。 第9章 童童顿了几秒,看看我,又看看门。 我知道,她也想和江淮修分享喜悦,毕竟他始终是她的父亲。 我点头默许。 童童欢天喜地开了门,“爸爸!我考上京大啦!” 江淮修摸着她头笑了,仿佛和那天说女孩子不如男孩子的不是一个人。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童童送了几盒礼物。 我靠在门扉上,哂笑一声,“江总,不去帮陈家小子庆祝吗,怎么跑来看我的女儿了?” 江淮修抿了抿嘴,放软了姿态,对我说: “泽兰,这两天,我回去想清楚了,过去这些年,是我多疑了,现在我请你们,和我一起回江家吧。” 我噗呲笑了声,“请?江淮修,你装了十八年,我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他上前一步,言辞恳切,“能装十八年,自然是因为我爱你们啊。” “往后,我能给童童最好的资源,她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回家吧。” 我伸手打住他,“抱歉,以试探为名的爱,我不需要。” 又看向童童,“他开出的条件很好,你可以选择回去,不用顾忌我。” 童童攥着录取通知书,眼眶通红,最终还是摇头。 江淮修忙高喊:“泽兰,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你的道歉又值几个钱?是一条鱼还是一顿饭?” 他脸色煞白,“等……” 我转身拿过扫把,“礼貌”地将江淮修请了出去。 怕他再过来纠缠,确定好学校之后,我便带着童童去了那边。 京大所在地的房租不便宜,只得先租一个地下室。 这天我找完工作回来,却见江淮修像条狗一样蹲在门口。 第10章 我蹙起眉,“你怎么又来了。” 他手里还抱着一束向日葵。 见到我,忙上前,“泽兰,好久不见,诺,你最喜欢的花。” 我看着向日葵,神情一滞。 很多年前,某个花店门口,江淮修曾问过我,喜欢哪束花。 当时我体谅他赚钱不易,指了束最便宜的向日葵。 其实呢,我最喜欢的是那束又蓬又大的玫瑰。 却不想往后的每年纪念日,桌面上都是向日葵。 而玫瑰则落到了林婉舒手里,九百九十九朵,比我当年看到的九朵还要蓬松盛大。 我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怅惘道:“江淮修,我不喜欢向日葵。” 他赶紧道:“那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还不行吗?” 我摇了摇头,推开他,“可我不喜欢你了啊。” 他像是受了炮烙似的收回手,脸色同时变作灰白, “泽兰,你还在怪我吗?” 我耸了耸肩,“哪能怪江总呢?江总日理万机,能陪我这种贫民玩这么多年,我该感谢你啊。” 他受不了我的阴阳怪气,眼睛红了起来,“你能不能别这样说,我心里难受,我都说了我错了……” 我不耐烦的挤开他,自己打开门进去。 他探了半个头进来,蹙了蹙眉,“你们宁愿住这种地方也不和我回去吗?” 童童看见他,眼睛一亮,“爸爸……” “童童,帮我劝劝你妈妈,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看着我,仿佛我才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童童面上犹豫了一瞬。 最终还是别开头,倔强的咬住牙,“爸爸,是你的错。你骗了我们那么多年,现在我也长大了,你所谓的那些弥补,我也不需要了。” “我可以勤工俭学,我和妈妈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们了。” 向日葵应声落地,花瓣散在地板上。 他不可置信的蓄起泪,“童童,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和我这样说话呢?” 我回过头,“她说的有错吗?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带着你和你毫无价值的后悔滚蛋。” 迟来的道歉与爱,我无法替过去我接受。 第11章 江淮修失魂落魄的垂下手,喃喃道:“我不会放弃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喊住他,“等一下。” 他惊喜的回过头,却听我毫不留情道:“记得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江淮修眼睛暗了下去,“泽兰,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你原谅我的。” 我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女儿开学前的那天,同班的另外一个家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江淮修将林婉舒被多人包养的事情捅到了陈浩宇的学校。 陈浩宇考的学校并不差,以严谨校风著称,虽说祸不及子女,但此举仍然令陈浩宇在步入新学校的这天颜面扫地。 可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伤害别人并不能愈合我过去的伤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始终无法挽回。 遂关了手机,不再理会。 童童开学的这天,我换了身新的衣裳去送她。 京大的门口,江淮修开了那辆曾经载过林婉舒的车子来。 他给童童买了很多学习用品,童童本想拒绝。 我制止了她,“你爸给你就收着,这是你应得的。” 江淮修眼睛亮了起来,“我能送童童一起进去吗?” 我侧眸看了眼童童,她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她确实想父母一起送她去学校。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 大概在她小学的时候,她就很希望我和江淮修能一起来送她上学。 但那时,好像是因为自行车只能坐两个人,又好像是因为江淮修总在忙些什么,最后总没有达成。 我总在体谅他,他却有时间送陈浩宇,陪林婉舒吃饭。 可是我无法斩断孩子对父爱的希冀。 于是掐了把手心,向江淮修点点头。 他眼睛亮了起来,替童童忙前忙后,缴纳各种费用,试图塑造一个好爸爸的形象。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童童远远向我们摆了摆手。 告诉我们,不必再送。 她眼角泛着泪花,我知道的,她在自己治愈她童年的缺憾。 尽管江淮修造就的,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愈合。 我浅浅吐了口气,也向她摆手。 走去大门的路上,江淮修试探般的拉住我手,对我说: “泽兰,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你和童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甩开他手,脚步没停,“江淮修,你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已经不年轻了,童童也长大了,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眼底有悲痛闪过,哑声道:“对不起,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你从来都明白,只是我们在你心中,没那么重要而已。” “你怕我们缠上你,用装穷来敷衍我们,现在,我同样可以敷衍你的道歉。” 江淮修蓦地自身后抱住我,滚烫的泪水砸在我的脖颈上, “泽兰,对不起,求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是什么都不缺,可现在我就缺你们了,回家吧……” 我闭了闭眼,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 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往前快走了几步。 “江淮修,到门口了。” “离婚协议书我会再寄给你一份,我们就此别过。” 他拉住我,“等等,我签。” 他走到车子旁,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低头道:“我本来,想着你们能原谅我,我就不拿出来了。” “可是泽兰,我尊重你的选择。” 江淮修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我,他的那个名字已经签好了。 “我改过一些,你有空,看一看这个条件,不够再来和我说。” 说完这话,好像耗尽了他的力气,便逃也似地开上车离去。 我扯开文件袋封口,就着日光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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