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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更何?况还是?一个帝王? 秦朝晖死得蹊跷,昀王更是?死得莫名其妙。 但这两个蹊跷和莫名其妙凑在一处,全然让人无从?下手,毫无头绪。 所以,这才是?宁帝的高明之处…… 昀王是?宁帝的堂弟。 皇位的继承人。 如果昀王不死,是?要继承燕韩皇位的。 昀王在西秦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同他一样?,虽是?质子,却在朝中和国中都赢得了口碑,但最后稀里糊涂同秦朝晖一道死了。 YH 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秦朝晖上?,昀王之死就成了陪衬。 成了秦朝晖之死的后续。 宁帝看似慎重,昀王之死一直不让透露任何?消息。 但实则背后缘由,恐怕只有宁帝自己才最清楚。 君君臣臣,自有相处之道。 君要臣死,就不能是?君逼死的臣,尤其是?功臣。 秦朝晖之死,瞎子都猜得到是?燕韩国中所为?,所以昀王之死被曝出的一日,自然而然也成了被秦朝晖之死牵连到了其中。 宁帝在其中就算有瓜葛也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有人以为?拿了宁帝当棋子用,殊不知自己才被宁帝当作了棋子。 宁帝才是?一石三鸟的人。 所以,宁帝就是?做样?子,也要做得像。 如此,他在宁帝这里,反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只有老大那?个傻子才会着急自己的太子之位,念着回西秦…… 二殿下收起思绪,嘴角微挑,抬头时,却见陆衍子在看他。 二殿下手中微滞。 陆衍看他的眼神,他不知道对方猜到了几分。 陆衍淡声,“殿下,水溢出来了。” 他低头,果然见水壶中的水沸腾了出来。 他方才出神,竟忘了此处。 二殿下赶紧拎起水壶,但拎起水壶的一刻,指尖就顿住。 水满则溢,有人是?一语双关…… 二殿下抬头看他。 陆衍仍在低头翻着书,眸间若古井无波,好似方才都是?他的错觉。 第252章 第252章 风景 第252章风景 虽然早前都同在京中, 朝中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真正在燕韩京中呆得这段时日,才是陆衍逐渐熟悉和了解东宫与二殿下的一段。 两人都是皇子?,却都与天家的性子?截然不同。 天家的性格中庸, 而两个儿子?, 却偏向两个极端。 一个急躁易冲动, 心里的不安, 得意, 高兴,焦躁都写在脸上,容易与人冲突,御上御下都有瓶颈,这样的人做太子?尚可,日后若是做君王,免不了好大喜功, 或动辄朝令夕改。 朝臣都不是傻子?。 东宫是不是做这块儿的料,朝中都清楚。 天家也清楚。 但东宫的位置, 同天家的位置一样, 都来得有些突然。 所以天家有意无意会维护自己的长子?, 但越维护,越发现难以扶上。 但偏偏这个儿子?又?最敏感的。 风吹草动在他这里,都能被无限放大。 越敏感,越自卑, 就越自大, 越张狂。 越做实了东宫之?位, 名不副实。 而远在燕韩的二皇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二皇子?。 不是不争,而是争的方式, 目的不同。 是让旁人替他争。 换言之?,他在做的,都是东宫应当做的事,替天家分忧,做朝臣和人子?表率,在旁人看来远离西秦政治中心的燕韩,默默做着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的事。 这样的人不争,反倒有人替他争。 短短几?年,东宫在朝中各种替自己挖坑,设陷,将自己大半个都埋进了废墟里。 而二皇子?在燕韩,一面?看着东宫自己给自己挖坑,一面?得了朝中和国中的赞誉,一劳永逸。 时间越长,东宫越争不过二皇子?。 除非,在东宫尚未易主之?时,皇位率先易主。 所以,天家与东宫之?间,有父子?情谊,也有堤防。 自古以来,皇家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相?比起旁的帝王堤防自己的儿子?,天家对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是怒其不争,一面?是自己都是个争不了的性子?,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出?息? 所以,东宫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今日,有时运,也有天家的爱护,还?有,二皇子?尚在燕韩,无可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东宫也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废东宫,而立一个远在燕韩国中的二皇子?做太子?。 所以,东宫与二皇子?永远不可能兄弟和睦。 东宫永远觉得是二皇子?威胁了他的位置。 但二皇子?永远清楚,即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他,也不一定不会是东宫。 所以,在二皇子?眼中,永远看不起东宫。 这也是这两人每次相?遇,东宫都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但二皇子?一句讽刺就轻描淡写避过。 两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在一个角度上。 陆衍过往没同二人深交过,但在燕韩的这月余两月,陆衍越发清楚了一件事——东宫盼着回?京,但二皇子?却并?非如此。 就西秦使臣护送东宫与二殿下回?京一事,双方鸿胪寺官员也在这月余两月磋商过数次。 也连带着早前秦朝晖还?在时,悬而未决的边境与商贸之?事一并?抬上了桌面?。 每次都有谈不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谈。 这样的磋商,陆衍也参加过无数次。 参加的越多,越能从?这些摇摆中抽丝剥茧,听出?些许端倪。 谁同谁有交易。 谁同谁有利益往来。 下次再行磋商,很可能早前的利益关系又?已经重新?绑定,之?前争执不休的,可以瞬间达成一致,而后再出?一处双方都不肯让步之?处。 说到底,这鸿胪寺官员中,也都被西秦燕韩两国的势力?摆布成了沙子?。 这大半年来,东宫和二皇子?在燕韩京中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很多,才能达到这种诡异得平衡。 …… 同宁帝一道在京郊雾山散步,陆衍脑海里都是方才思索的这般。 不怪乎他会如此,因为宁帝总是有意无意透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于他。 不知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在燕韩的这段时日,他除却熟悉了东宫和二皇子?,还?熟悉了一个人,宁帝。 虽然眼下他还?猜不透宁帝的心思,但零零总总,宁帝对他的提醒,大过于可能对他的试探。 譬如,提醒过他,这盘棋,他要怎么下? 他才会将自己也代入棋局中,继而想?到他会来燕韩,或许也是有人特意做下的局。 又?譬如,宁帝也自嘲过有人拿他当棋子,问他这局棋下不下得起? 他早前很清楚他来燕韩的目的,是将东宫,将二皇子?平安带回?西秦京中,但此时此刻,同宁帝一道散步在雾山,他会想?,天家让他来这里,是真想?让他将东宫和二皇子都平安带回?,还?是有旁的目的?旁的,他察觉不了的目的。 因为他在棋盘上,不在棋盘外,所以永远不会知晓下棋人的心思。 但宁帝不同。 宁帝让他跳出?了棋盘,去看另一个视角。 这一切好像都有了不同。 秦朝晖之?死,只是一个楔子?。 一个甚至让宁帝根本不在意的楔子?。 昀王之?死,宁帝这处的悲恸也并?非那么显然。 这个位置上的人,居高而下,看待许多普通人眼中的重大变故都如同蝼蚁落下了树枝…… “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宁帝忽然开口。 两人本就在同走攀山道。 这是雾山的攀山道中最平缓的一段,一面?登山,一面?说话?尚有余力?。 来京中的前几?日,宁帝就曾问过他,“来燕韩京中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 那时问的是“可还?习惯”。 他应了句,习惯。 宁帝当时笑了笑,也应了句,习惯就好。 他摸不透宁帝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习惯就好,言外之?意,总要习惯的。 譬如,在燕韩京中呆更久的时间。 如今一晃月余两月过去,他同宁帝一道走攀山道,宁帝又?问他一次,“来燕韩京中有些时候了,习惯了吗?” 这次是问的是“习惯了吗?” “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是全然不同的意思。 他不会听不出?来。 陆衍温声,“不知道陛下所问‘可还?习惯’与‘习惯了吗’有何区别?” 这段时日相?处,他亦有与宁帝的相?处之?道。 果真,他这句问完,宁帝笑出?声来,“很大区别。” 陆衍微微拢眉。 两人脚下都未停。 但方才的话?题,就如同这山中的风,一吹就散了,但散了也好似还?回?荡在山间,只是两人都没有特意再提。 继续向上攀登,宁帝也再度问起,“听说,上次鸿胪寺官员磋商的时候,你提了求同存异?” 宁帝不会无缘无故问起。 磋商的时候,就算宁帝不在,也能知晓谈判桌上的每一句话?。 陆衍也不隐瞒,“君子?和而不同,更古有之?。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貌,不同的气候,早就了不同的风土人情,人文习俗,所以存异是必然的。先且不说西秦和燕韩是两个国土,不会处处相?同,就连处处相?通都做不到;就算放眼燕韩国中,不同的地方,风土人情也都不同。无论是在燕韩国中,还?是西秦与燕韩之?间,首先要承认不同,先有不同,才能求同。” 陆衍说完,宁帝明显有兴致,“哦,何同之?有?” 陆衍继续,“早在秦朝晖之?前,就有不少?人主张过西秦与燕韩互为友邦,缔结盟约,秦朝晖不是第一个,但这些人的政治主张,却在秦朝晖身上实现了。秦朝晖有他的过人之?处,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出?类拔萃。看似是秦朝晖极有才干,且生?而逢时,但仔细想?,不是秦朝晖,也会是旁人。” 宁帝没有打断,只是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听着,“继续。” 陆衍从?善如流,“世间万物不会只有异,还?有同。国富则民强,国中安定,边关安稳,才有太平盛世,从?本质上说,这一点西秦和燕韩是相?通的。无论是我朝天子?还?是陛下这处,求得都是江山社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在这一条的”同”上,旁的“异”都可以谈。今日谈不拢,还?可以明日谈;明日谈不拢,还?可以后日谈。这一辈人谈不拢,还?可以下一辈人谈。但只要谈,就不必只有兵戎相?见这条路。求同存异,看似很难,但仔细一想?,却是最容易的。因为时间会帮忙过滤掉诸多原本纷繁复杂的东西,所以会有人应运而生?,譬如秦朝晖。” 陆衍点到为止。 但听到此处,宁帝再次笑了起来,“有意思。所以,秦朝晖是秦朝晖,也不是秦朝晖。” 陆衍也笑了笑。 依譁 除开朝中和京中这些纷繁复杂,有时候同宁帝在一处,他能想?到很多东西。 或者说,宁帝也会点他,让他想?到很多东西。 两人脚步继续未停,但不知不觉间,好像又?登上了一处空旷之?处,眼前的景色在山间的空旷支出?陡然一变,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充满了巍峨与震撼。 宁帝停下脚步,陆衍也跟停下。 两人一道往观山栈道上走去。 宁帝双手撑在观山的栈道的栏杆上,俯瞰高山之?下,滚滚江水往东而去,是在西秦国中看不到的风景。 陆衍就站在宁帝一旁,两人一道看了许久。 宁帝心中释然,“早前有人带朕来过这里,看这里的风景,同朕说了许多话?;朕今日带你来这里,希望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你日后都会记得。” 第253章 第253章 不易 第253章不易 他日后都会记得? 陆衍微微蹙眉, 越发听不懂宁帝的意思。 而崇山峻岭间,山风呼啸,穿梭于巍峨之间,江水拍击两岸, 如?同历史的潮声, 层层盖在岩石痕迹上。 “朕要同你说的, 是一件燕韩国中的旧事?, 过去许多?年了?, 早就无从?考证,兴许是真,也兴许是假,但国中一直如?此流传,仍津津乐道,不知你可有?听过?” 宁帝说完,轻叹一声, “燕韩的国土,在几百年前险些一分为二。” 宁帝的目光看向他, 陆衍摇头, “不曾。” 他对燕韩的历史并不熟悉, 宁帝口中燕韩国土险些一分为二的事?,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见他摇头,宁帝继续道,“当时燕韩的君王谋逆上位, 手段残暴, 残害无数朝臣, 百姓流离失所,遍地?流民, 国中饿死之骨比比皆是,百姓苦其久矣,但奈何兵权在握,各地?起义,甚至诸侯都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最后,是前朝遗孤晋帝称帝,带领诸侯与驻军推翻了?逆贼。但起初,晋帝的势力并非如?此,很多?诸侯和军中都在隔火观望。这些世家诸侯要跟随真的,是能?赢的,成王败寇,谁都不会拿族中的百年基业做赌注,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旁人眼中的晋帝并不是一定能?赢,所以模棱两可,既忌惮贼寇的势力,也忌惮如?果真被晋帝推翻了?贼寇,他们没有?跟随会如?何,所以一直摇摆不定,这场仗打?了?数年之久。” 这一段燕韩旧事?,陆衍是一无所知。 但从?宁帝口中说起,却又合情合理。 不止燕韩,如?今西秦国中也是如?此。 当时辰王叛乱,朝中有?半数都是挺辰王的人,各路驻军是不是要入京擒贼也一样模棱两可。 成王败寇。 如?果谁都没有?入京,辰王坐稳了?天子之位,那他们再入京就是贼寇,叛贼;但辰王如?果没有?坐稳天子之位,他们不入京,又成了?辰王逆党,恐遭口诛笔伐,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所以驻军入京,即便发兵,也没有?人会轻轻松松做第一个扣响京中大门的人。 但老爷子第一个扣响了?京中大门。 而后驻军纷纷云集响应。 如?果没有?老爷子,换了?任何一个人,西秦国中兴许已经易主。 辰王也坐实了?他的天子之位。 但老爷子在,便等同于灯塔在。 驻军会追随老爷子,因为他们相信老爷子能?平定辰王之乱,所以谁都不愿落下,就这样,辰王之乱结束在老爷子带兵回京里。 宁帝口中的虽是燕韩,但道理都是相通的。 有?一个像老爷子一样的人肯站在晋帝这边,天下的诸侯,边关的将领,甚至国中的世家和名流才会云集响应,纷纷站到晋帝这边。 所以,燕韩当时应当也有?这样一个人。 他站出?来?,燕韩这场数年的乱世才告一段落。 宁帝问他,他便如?实说出?所想。 即便他对燕韩的过往,尤其是几百年前的过往并不了?解,但诚如?先前所说,以史为鉴,有?些东西总是相通的。 听陆衍说完,宁帝再次嘴角扬起。 不置可否,却继续道,“当时晋帝在北,南边有?敬平侯。” 敬平侯? 陆衍有?些许印象。 敬平侯,那不是后来?的…… 陆衍诧异。 宁帝颔首,“对,敬平侯正是先祖。” 果然,陆衍猜得不错。 既然晋帝已经称帝,敬平侯也助晋帝剿灭了?乱贼,终于平息了?燕韩国中的乱世,那燕韩的皇位怎么会是陈家的? 是敬平侯在乱贼剿灭之后,又灭了?晋帝? 陆衍不解。 宁帝又笑了?笑,继续道,“当时晋帝在北,敬平侯在南,论势力,论威望,敬平侯都可以取而代之;而晋帝是前朝正统,也有?支持和追随者。一山不容二虎,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所以乱贼一除,背后的矛盾就渐渐浮出?水面。追随晋帝和追随敬平侯的人都有?,敬平侯但凡有?一丝想取而代之的念头,当时的燕韩只?会在面临一场旷日持久的乱世之争。要么晋帝,要么敬平侯,国中都清楚。” 陆衍看他,“后来?呢?” 一个是年轻帝王,手下有?一个功高?盖主,人人追随的敬平侯;另一个更有?城府手段,自己威望,手中的势力都远胜于晋帝。 这样两个人如果真的争起燕韩君主这个位置,恐怕比早前还要民不聊生…… 但如?果不争,这两人再国中又会如何自处? 就算他们两人不争,他们两人百年之后,子孙不会争吗? 陆衍见多?了?东宫,二皇子的明争暗斗,自然不信子孙会有不争一说。 而且,皇位如?何从?晋帝手中到了?陈家手中的? 陆衍心中自然都是疑惑。 宁帝双手背在身后,淡声道,“当时有?谋士给晋帝进言,要晋帝召敬平侯入京,趁敬平侯奉诏入京之时,在京中杀掉敬平侯,永绝后患,敬平侯一死,便没有?再成气?候的诸侯,旁的诸侯也必然不会效仿;也还有?人给当时已称君侯的敬平侯进言,晋帝让敬平侯入京,已是生了?杀心,敬平侯最好借这次奉诏入京的机会,杀掉晋帝,取而代之,在京中称帝。” 宁帝看向陆衍,目光中的深邃悠远,让陆衍越发看不透。 “还有?一种声音,希望燕韩能?珍惜这难得的和平安定,让晋帝和敬平侯划南北而治。”宁帝说完,陆衍拢紧眉头。 宁帝轻笑,“这条建议,是晋帝身边的谋事?提出?的。” 陆衍更加诧异。 怎么会? 宁帝轻叹,“因为晋帝身边的谋士,比旁人更了?解晋帝,知晓晋帝同敬平侯有?过年少时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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