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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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出嫁那日……我会信守承诺。”他顿了顿，低声道，“迎娶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季平舟竟以为她让他到场，是为了娶我？可笑。我是想要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季平舟离开后，孙姨告诉我，林玉兰救活了，季平舟守了一天一夜，寸步不离。我听了，心里竟再无波澜。 …… 大婚当日。街坊邻里议论纷纷，说我嫁的一定是季平舟。接过申请书，我的目光扫过人群。林玉兰红着眼瞪我，满眼恨意；季平舟垂眸站着，看似平静，指尖却掐得发白；而傅衔章…… 他抱臂靠在柱子上，唇角噙着惯常的笑，眼里却藏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展开申请书—— “值此良辰吉日，傅衔章与胡月盈结为夫妻，政治部陈部长审批。” 全场死寂。季平舟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傅衔章的笑意僵在脸上，手中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我看着他呆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傅衔章，快上来拍结婚照。”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我。就连傅衔章自己，也忍不住按捺着发问。 “这是在耍我？要是我上去拍了，你事后又说是玩笑怎么办？” 陈部长满脸笑意地举着照相机，招呼他。 “衔章，还等什么呢？我的公章都盖上了，还能有假？” “怎么可能！” 这或许是我第一次看到傅衔章如此激动的模样，他为人自由惯了，现在却郑重地跪在，双手接过申请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上面的名字真的是他。而后，傅衔章笑起来。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选了我，盈盈，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说着，就要牵起我的手。第9章 9 突然，季平舟猛地开口。 “怎么可能？应该是我才对，月盈，你不能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他一张脸铁青，直直地盯着我，好像笃定我还在和他赌气。我收敛起笑容。 “这不是玩笑，季平舟，你说你有心上人，我便成全你，这还不好吗？” 闻言，林玉兰立刻抱住季平舟。 “多谢胡小姐成全我与平舟！” 她脸上激动，没想到我竟然愿意将季平舟拱手相让，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什么能阻止她嫁进季家了。季平舟则面色复杂。明明这个结果就是他想要的，可是为什么在听到我要嫁给别人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不好受。他盯着那张脸，冷哼了一声。 “那就请傅夫人不要后悔，日后再求着我娶你。” 我笑了下。 “你才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你别再打扰我们。” 随后，我看向傅衔章，伸出自己的手。 “走吧，别耽误好时辰。” 季平舟没看完婚礼就走了。他不知道他心中那股空虚是什么，明明前世和我成婚后，他根本放不下林玉兰。如今得知我再也不会妨碍他和林玉兰在一起，他反而觉得心里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回到了季家，坐在石桌前。林玉兰很快跟了上来，就坐在他的旁边，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平舟，现在再也没有人阻止我们了，我们也该定日子了吧？” 看到自己心上人那番娇俏的表情，季平舟勉强的笑了笑，安慰自己只是想多了而已。 “我现在就去准备，以免日后胡月盈后悔，又缠着我不放。” 林玉兰立刻惊喜的点头。只是一连几日过去，他都没有准备提亲的东西。季平舟一直认为，我会回来找他。毕竟前世，他在假死后，我为他守了一辈子的寡，直到最后也没舍得怪罪他。如今，我怎么可能真的嫁给傅衔章，一定是气气他，不出两日，我一定会回来。可他等了许久，只等来我和傅衔章一起南下共游的消息。季平舟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冷着一张脸拦在我的面前。 “月盈，你现在如果走了，以后就算再要求我娶你，我也不可能会同意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他亲眼见到我跟傅衔章结婚了，怎么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季平舟抿紧了唇。 “月盈，玩笑也该有个度。” 我彻底没了耐心，说道：“我说得很清楚，季平舟，以前我确实喜欢过你，但现在我已经嫁给傅衔章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季平舟一震，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半晌，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是我僭越了，我余三日后将与玉兰结婚，到时还望你赏脸光临。” 说完，季平舟一挥衣袖，起身就走。我和傅衔章对视一眼。他败下阵来，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了，那我们等季平舟完婚再去南方，我这就把票退了。”第10章 10 季平舟准备充足，半个军区都是他的车队，上面拉满了他亲自挑选的聘礼。就连林玉兰也不敢相信，季平舟竟然准备得这么丰厚。林父贪婪地摸了摸垒成山的箱子，“我们一出来就能有这么好的女婿，玉兰真是有福气。” 林母附和，“在牢里的苦日子我真是过够了，玉兰，你到了季家可不能任性，爸妈都等着你养呢。” 林玉兰脸上满是娇羞，幸福地依偎在季平舟怀里。婚车在季家门前停下。季平舟从车上下来，一进门就看见了我，正在和季父说着什么。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月盈，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迎娶玉兰，你就算再想阻挠也不可能了。” 他下意识以为我是在跟他父亲商量如何取消婚约的事，不想我冷漠回头。 “季平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已经成全你和林玉兰了，我只不过跟季叔叙叙旧而已。” 季父尴尬的点点头，还未说些什么，傅衔章不知从哪出来，搂住了我的腰，带进自己的怀里，笑得痞气。 “是啊，平舟，我和盈盈感情好得很呢，怎么会去阻拦你和林小姐？今日我们是特意来送贺礼，庆祝你新婚的。” 季平舟不知为何，明明林玉兰是他朝思夜想要娶的人，可他的心神都放在我身上。他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按部就班和林玉兰走完行程。就在他们打算入洞房的时候，季父突然说。 “平舟一直念叨着玉兰，说当年她的芭蕾让他一见倾心。今日是我们季家大喜之日，不如再舞一曲给大家看一看，如何？” 季父只是提议，但正巧让季平舟回想起那日，他匆匆一瞥，就被林玉兰惊艳的回忆。若非那一眼，他可能还不会喜欢上她。季平舟的嘴角勾起笑容，目光柔和下来。 “玉兰，我爹说得没错。” “正巧文工团赵叔也在，让他见识一下，不能埋没了你的才华。” “赵叔，你可是团长，到时候一定同意我们玉兰的入团申请。” 赵叔也连连应好。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新娘子跳一下啊！” 季平舟以为林玉兰会一口气同意，但不想她的脸上露出惊恐。林父忙着吃席，随口答了一句。 “我们家哪有钱送玉兰学跳舞，芭蕾这么贵的东西更不会了。” 听闻此话，季平舟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来。 “玉兰，你不会芭蕾？” 林玉兰不敢应答，支支吾吾的，避开了目光。但这种反应，又有谁不知答案呢？就在季平舟迷茫的时候，一声嘲讽的轻笑传来。 “别为难林小姐了，若是想看芭蕾，我来就是了，算是庆祝你今日大婚吧。” 季平舟转头，正对上我含有笑意的脸。 “衔章，借你的外套一用。” 我缓步走上前，把傅衔章的外衣系在腰间当作裙摆，踮起脚尖轻跃，便惹得众人惊叹。季平舟身形颤抖，林玉兰则脸上怨恨的瞪着我。但我不管那些目光，虽许久没有跳，但一响起音乐，她的身体便先一步反应过来。行云流水之间，她一套芭蕾柔美又漂亮，正如季平舟当年匆匆一瞥时见到的一模一样，那个身姿正是缠绕在他梦中的身影。竟然是我，竟然是我。季平舟看得失神，不自觉地上前，连林玉兰拉住了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一舞毕，宾客掌声雷动，他都还在失神中，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你……当年跳舞的人怎么会是你……” 我懒得解释，把外套还给了傅衔章，重新坐回座位中。季父更是惊喜的连连称赞。 “好！好！好！多谢胡小姐这一舞祝贺，平舟，你和玉兰该入洞房了！” 林玉兰抓住季平舟的胳膊，想要把他带走，可对方忽然挣开，满脸都是悔意。 “月盈，是你，原来当年跳芭蕾的人一直是你，不是林玉兰，我一直被骗了！” “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现在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去求胡叔，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第11章 11 忽然而来的变动，惊讶了在场所有人。林玉兰更是脸色发青，恨得咬牙切齿，今天是她成婚的日子，为什么还是被我破坏了！她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一把抱住季平舟，想要他回心转意。 “我们回去洞房好不好？平舟，我虽然骗了你，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她的眼泪可怜巴巴的流出来，就如平时那样，可季平舟心里再也没有爱意和怜惜，见到那张脸，一想到竟然被骗了这么久，他的心中就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手一挥，林玉兰就被推倒到了地上，季平舟的脸上只剩下厌恶。 “你竟然骗了我那么久，真是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一直欺瞒我，我怎么可能会错过月盈！” 没错，他想明白了，他的心里是喜欢我的，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被林玉兰给骗了！ “月盈，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只是生气而已，我现在已经知错了，你不用跟傅衔章在一起气我了，只要你和胡叔说还想嫁给我，他肯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这还是季平舟第一次跟她认错。从前，他为了林玉兰做过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一次也没有道过歉，现在却因为这简单的一舞就开了口。我觉得好笑，原来要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是如此简单。 “你凭什么觉得盖了公章的申请书可以更改？再说，衔章就是我自己选的丈夫，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季平舟愣在原地。直到宾客散去，一场闹剧结束。他失魂落魄地顺着之前的事一步步寻找线索。才发现自己对我的误会有多深。回到婚房，季平舟一巴掌扇在林玉兰脸上，把证据狠狠甩了她满身。林玉兰被扇得摔在地上，她脸色惨白，不知道为什么季平舟出去一趟竟然就知道了之前这些事，而且还这么生气。但还是下意识的解释。 “我不是，那些都是真的，平舟，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我是真的出了车祸，落水的事也是想要去救胡小姐，我根本没有推她。”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就像之前千百次那样可怜兮兮的撒娇。可这次，面对她的眼泪，季平舟只觉得荒唐。他竟然一次一次相信她，伤害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调查过，只因为林玉兰一句话，就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他冷笑一声，回应她的谎话。 “我都调查清楚了，撞你的司机是收你了的钱，那天落水的事有巡查的保安看见，就连西北偷枪的凶手，都是你找来的。” “林玉兰，我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把我耍得团团转，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失去月盈！” 他越说越激动，眼神中仿佛淬了毒，狠狠地盯着林玉兰。眼看着季平舟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了字，林玉兰紧紧咬住嘴唇。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我就算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分开的！” 她说着，竟然真的一头撞上柱子。血液立刻喷涌出来，林玉兰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季平舟不敢置信的抬头，林玉兰已经闭上了眼。家里的下人发出一声尖叫。 “夫人撞柱了！”第12章 12 不过三天，林玉兰就醒了过来，床边是面无表情的季平舟，她虚弱一笑。 “平舟，辛苦你照顾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她以为季平舟已经消气了，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可男人一双眼漠然的看过来。 “等你好了，我就会去林家说清楚，我要和你离婚。” 闻言，林玉兰愣了下，明白了季平舟已经铁了心。她咬住下唇，眼眶发红。 “难道我就真的一分都比不上胡月盈吗？明明我们前世那么快乐，为何今生你就变了。” 季平舟一惊，就明白她也想起了前世的事。但很快，他的表情就重新平静，讽刺的笑着。 “前世我们在一起，不也是因为你隐瞒了当初芭蕾的事？我和月盈结婚一年，相敬如宾，如果不是你主动过来找我，勾引我，让我假死跟你一起私奔，我早就应该和月盈白头到老。” 林玉兰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眼神怨恨。 “你说我骗你，但前世我骗你什么了！除了芭蕾一事之外，我有骗过你一次吗，假死也是你自己一手策划！” “至于今生，我所做的那些事，不也是你自己不相信我？你说我骗你，可我做的那些，也都是你纵容的！是你自己不在乎她，不相信她！说什么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前世跟我过得清贫，这次想要享受胡家的荣华富贵吧！” 季平舟眼神一凛，立刻扇了一巴掌过去。 “胡言！” 林玉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季平舟了，干脆捂着脸笑出了眼泪，尖声质问他。 “我胡言？季平舟，你比谁都清楚！” 男人的喉结滑动，吞咽了一次。上辈子，他和林玉兰过了安稳的后半生。可由于是假死脱身，他失去了季家独子和大学教授的身份，随身的钱也很快花光，又因为成了黑户，只能去工地搬砖养家，为了几十块钱对别人点头哈腰。虽然林玉兰也去做了洗碗工，可他们的生活还是入不敷出。一直到暮年，他终于偶遇我，得到了机会。回想起曾经在季家生活，他顾不上被认出来的风险，把取暖设备都给了我。若活下来，我定然舍不得怪罪他，若死了，那也好，终于能够脱离这种平民的生活。可命运却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欣喜不已，决定以教授的身份先娶了林玉兰，这样他们就不会过清苦的日子了。季平舟握紧了拳头，阴沉着表情，没有回答林玉兰的话，摔门离去。林玉兰被关进婚房，停了药和吃食，连下人也全都散去。既然她现在不肯离婚，那他自然会用其他的手段逼林玉兰离开！这样的情况维持到第三日，就出了情况。没人换药，林玉兰原本不严重的伤口恶化，也没人送来吃食，她饿着肚子，只能自己下床找东西果腹。但她越病越严重，那些粗茶淡饭跟不上营养，没几日就直接昏倒在地上。她以为季平舟会放过她，但想不到的是，季平舟知道她昏倒后只是不咸不淡应了一句，根本没有让人来管。第13章 13 林玉兰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房间内漆黑一片，身上冷得要命。她就知道季平舟这是决心赶走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哪怕她死了，他也不会看一眼，只会觉得解脱，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做错的人根本不是她，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季平舟的话…… 她趴在地上，流下了眼泪，手指紧紧地攥住，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掐出一片血痕。半晌后，她哑着嗓子拍门。 “我同意了！我们离婚！” 季平舟像是一直在等着她似的，她才说出这句话没多久，他就带着人过来。林玉兰充满恨意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但季平舟丝毫不惧，甩下一张已经打印好的离婚申请书，居高临下的开口。 “原本你什么也分不到，但念在前世情分，这房子就留给你吧。” 林玉兰一言不发，冷笑了一声，她如今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季平舟直接抓住她的手，沾了印泥，用力地按在申请书上。从这一刻起，她便彻底和季平舟没有关系了。她会回到林家，继续承受父母的奚落和赔钱货的骂名。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再娶她。她不甘心，凭什么重生回来，她就失去了一切！林玉兰的身体在颤抖，但是季平舟根本懒得管她，现在有了这封申请书，他还能再去找我了！带着美好的期愿，季平舟等不及就要出门，但林玉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茶杯的碎片，直直往他刺过去，眼中是疯狂的神色。 “季平舟，去死吧！”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季平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小腹一痛，只能抓住林玉兰的手往外一推。血液立刻喷出来，他用手捂住伤口，面色苍白的喘着气。 “把我送去医院！还有这个贱女人，给我拖出去！” 他说完话，便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等到季平舟再睁开眼，已经过了数日。医生见他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季先生，幸好林小姐那时没多少力气，伤口不深，否则真的是神仙难救了！不过您还需要静养，才能彻底好全。” 他一动，就察觉到小腹的痛楚。 “月盈，她回来了吗？”他着急的问。医生愣了一下。 “胡小姐据说是今天回来……哎！季先生，您现在不宜下床啊！” 季平舟顾不上伤口，挣扎着要起来，他穿上衣服，挥开医生阻止的手，跌跌撞撞的出门跑到大院门前。 “月盈，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都是因为林玉兰，我们才会一直错过，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着他，嗤笑一声， “你说都是因为她，我们才会错过，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心志不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对待林玉兰，都只是想要追求刺激而已。” 他只能不断地摇头，惨白着脸色否认。 “不是这样的，是林玉兰说她才是那日跳舞的人，都怪她，不然我怎么可能对你疏离！” “月盈，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用一生去补偿你，你根本不爱傅衔章，你们从小就不合适，不要为了一个不爱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好不好？” 季平舟说得中肯，他觉得，只要我和傅衔章离婚了，那么自己肯定就还有机会，但我毫无动容，看他的视线充满了怜悯和可笑。 “谁说我不爱衔章的？我爱他，季平舟，你满意了？我不会和傅衔章离婚，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不敢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可是他很快就要随军去西北了！他会丢下你，他会像前世那样牺牲，你难道也要为傅衔章守一辈子的寡吗！” “为何不可？”我平静地问他，“前世，我爱你，愿意为你守寡。现在我爱的人是衔章，倘若他真的战死沙场，那么我也会为他守寡，终生不再嫁！”第14章 14 季平舟完全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他喃喃摇着头，眼中流下了泪水。他不敢想，曾几何时，我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为他守了一辈子，结果却在最后得知自己根本没死，而是不惜抛下一切离开她，跟林玉兰在一起。如今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忍不住痛哭起来。 “月盈，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我点头，表情冷漠。 “我们早就没机会了。” 听到此话，季平舟觉得自己的心疼痛无比。他没有打扰的想法，打算默默离开这里。但刚起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季平舟猛地睁大眼，转过身，发现枪口的位置正对着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他整个人直接扑上去，挡在我的身前。下一秒，数发子弹飞速射来，尽数打进了他的后背。季平舟重重吐出一口血，牵强地扬起嘴角。一切都发生在分秒之间，我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季平舟倒在自己的面前。我脸上还有血，愣愣地看着，季平舟倒是笑着。 “你把推荐信给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我会护你周全。” “我终于救了你一次，月盈，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 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但抬起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下去。季平舟死了。傅衔章赶过来牵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 “盈盈，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能查出来的。” 我茫然地点头，看着已经断气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下一秒我就会回到前世，白发苍苍，季平舟倒在我的怀里那个场景。那个时候，没有傅衔章，没有孙姨，没有任何相识的人，是一个她不喜欢的世界，不喜欢的故事。我在家里休息了好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与此同时，傅衔章也终于抓到了凶手，竟然是林玉兰买凶要我的命，找到她的时候，她带着最后一笔钱躲在乞丐堆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她没想到她只是想要除掉我，让季平舟回心转意，竟然会误打误撞直接杀死了她想要依靠的人。傅衔章的人搜查的时候，她无计可施，才会想着躲起来。这时候，她被扭送到法庭，满脸的惊恐。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季平舟的命，是那些人失手了，不是我的原因，我只是叫他们吓吓胡月盈而已！” 但她的说辞根本没有人信，因为一连五个凶手，都被傅衔章抓到了，他们的口供一模一样，全都是林玉兰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除掉我。结果季平舟挡在我面前，才会阴差阳错丢了性命。五个凶手，全都被被判入狱，至于林玉兰，光偷枪一个名头，就足够她蹲大牢的了，何况她手上还有一条人命。最后给她的判决是无期徒刑。看完了庭审，我就回去了，傅衔章不放心我，哪怕已经接到了去前线的命令，也踩着时间买了最后一班火车。第15章 15 五日后，傅衔章领命随军。他在我的庭院里栽了棵樱桃树苗，轻轻抵着我的额头。 “等樱桃苗抽枝了我就回来。” 我点点头，注视着他慢慢远去的身影。两个月后，监狱传来消息，说林玉兰在死前想要见我一面。我点头答应，却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林玉兰，她现在竟然变成这样。曾经小家碧玉的美人，如今头发凌乱，浑身脏污，人也是疯疯傻傻的。狱警急忙和我解释。 “前段时间，林小姐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她身体不好，吃了不少药也没保住，然后她就这样了。也就是今天，突然恢复了点精神，吵着要见你。”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隔着牢门喊她。 “林玉兰，事到如今，你见我还有什么事吗？” 一见到她，林玉兰刚才还不清不醒的，立刻就清明了，她似乎猛然之间想起了很多事，一下子扑到大牢前，目光仇恨怨毒。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把我害成这样，你是不是也重生了，明明我跟平舟前世那么幸福，都是你要过来插一脚，否则我现在怎么可能沦落成这样！” “我爸妈不要我，季平舟两次都为你死了，你是首长的女儿，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季平舟！我只有他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发狂。 “可是你有很多种选择，而不只有害人这一种。出生并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但未来可以。” 我并不觉得她可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离开时，我还是心软地塞给狱警一些钱。好歹是流过产的女人，还是要吃得好点。但第二天午时，林玉兰死了。据说死前哭了很久，说她已经后悔了，但她仍然要为自己所作出过的选择付出代价。没有再对我心怀恶意的人，我开始数着日子，等傅衔章回来。直到第七个月天明，我才睡醒，却发现自己不是在冰冷的椅子上，而是在一个人的怀中。我的眼眶发酸，猛地回头，终于见到了那张朝思夜想的脸。 “醒啦？可真能睡，我要再不回来，那樱桃苗都要被你浇水淹死了。”傅衔章笑着。前世的阴影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我顾不上羞涩，紧紧地抱住对方。 “你回来了……” 那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揽住，是久违的温暖，男人一如当年。 “我回来了，盈盈。” 送子观音我出生时只会笑，不会哭。路过的道士说我是观音命。要是我一哭得全家办丧，除非我成为肉身佛。父母不信，赶走了他。后来他们却亲手将我做成了肉身佛。只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男孩…… 1. 我出生的时候只会笑不会哭，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爸爸说，“笑好啊，笑带福气，先开花后结果，我们下一胎保准是个儿子！”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村里的人总是在嘀咕。说我出生的日子不好，是在农历二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