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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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各打好的水井，都差点被人毁了。也是隔日才查出来。居然是通州的小官吏做的。差点没叫李晟气笑了。不过他没工夫和这些人斗智斗勇了，第二天他带着几个下属，就亲自又去了城外。看着人将水井又通好。水井老师傅的工艺自然是不必说，因为要引活水，所以水井下面要打通，一点点的来。李晟就叫他的人在周围守着。谁再来捣乱。直接就地格杀勿论。李晟第一次直接下这么狠的命令。不少人吓的不轻的。纵然是有什么小心思的，一时半会儿，也是不敢过去作死了。反倒是周围的灾。民看着这一幕好奇的很，一开始躲得远远的，见着李晟也没有要对他们做什么的意思。慢慢的都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他们在打水井。而这次因为有了李晟亲自在这里看着，水井没两天就彻底打好了。好在说是旱、灾，但是地下的活水还能引到。在大水井的老师傅的努力下，慢慢的，干涸的水井里，出了一点点的水。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多。但是聊胜于无。李晟还想叫北方朝南方运水，但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今只能多打几口水井。眼见着这个能成功。李晟当即又多叫了些工匠师傅，去城外的周围，多打几口水井。而眼见着这工程越发的火、热。通州的这些地方官员是渐渐的都坐不住了。这，他们都被架空了。什么都干不了。到时候传到皇帝那边，他们还能落着好？ “大人，不若叫小女去试试。” 是夜。纯儿从教坊司出来，一边给王昌还有几个官。员倒酒，一边笑吟吟道。 “你？” 纯儿一副娇媚的模样，生的是花容月貌，在通州也是有名的，一般人除却有权之人，还真没几个能请的她出来的。王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太子殿下可不是好相与的。” 纯儿勾唇一笑，面露羞涩，不过心里却不甘心的很，上次她舞会酒席上伺候太子喝酒，太子似乎当时心情就不大好，当时她也不知道那是太子殿下。就这么错过一个飞上枝头能从通州离开的机会。可叫她后悔了好些日子。 “你能行吗？”王昌却叹气，“听闻太子殿下很是宠爱一个从京城带来的妾室，而且那妾室也是生的花容月貌的。” 眸光一闪。纯儿旋即躬身垂下脸，放下酒盏，“可能不能马上给大人带来帮助，但只要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入了那府，纯儿便尽力回馈大人。” 只要能成了太子的人，吹吹枕边风什么的，有何难？王昌当初在太子来通州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没想到失败了。太子还很不高兴，那个舞会酒席，弄的太子都黑脸了。后来也不敢再放肆。 “你当真如此想。”不由的就眯起眼，王昌上下打量对方。纯儿一笑，“大人有没有听过，家花没有野花香这句话，再美的人，即便是天天看也会腻味，太子殿下从京城来，奴家听闻只带了两个人，他真的不腻嘛？”再说了，传闻只是传闻，那太子殿下的妾室真能有那么漂亮吗？她可不信。王昌自然深知男子的劣根性。沉吟了片刻。 “那你想如何。” 纯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太子殿下既然不喜舞女，那就劳烦大人帮纯儿换个良家身份了。” 而京城因为苏鸣一走就是半个月。姜婉这边日夜担忧。铺子的生意这几日都没怎么去打理，光害怕着通州出事，苏鸣和苏妤出什么情况。她这么一日夜思虑。自然睡不好。眼底下就出了好几个青黑的眼圈。人看着憔悴的很。以至于林琼芝过来找她的时候，看到人眼底发黑，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嫌弃的差点转身离开走了好远，不过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还是忍住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 姜婉很意外，她这几日没去铺子，没想到能在自个家门口瞧见林琼芝。对方会找上来。林琼芝故作优雅一笑，被迎进去之后，也没多说别的，直接开门见山就道，“我这边出了点事，想和你借些银子，也不多也就一千两，你看你什么时候给我。” 第192章发怒姜婉正叫菊香给林琼芝上茶呢，闻言瞬间愣住，“一千两？” 林琼芝笑了笑，“我知道你在经营的有铺子，这一千两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拿出来吧。” 姜婉一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沉吟了几秒却摇头，“对不住了母亲，要是你一个月以前来找我要钱，那我可以给您，但现在，我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林琼芝一愣。姜婉喝了口水，“不是因为别的，苏鸣前阵子去了通州，我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给他包上了，如今手里也只有几百两的银子用来铺子的周转，如果您实在急着用钱，借给您一百两也不是不可以。但多余的，我是当真没有了。” 林琼芝诧异：“你疯了？苏鸣去一趟通州，你就吧银子都给他了，你就不怕他乱花？” 姜婉听的不舒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夫君他出去办正事，而且那地方……”她说着顿了顿，“总之，这是我的银子，我愿意给谁用，是我的事情，母亲这么说话也就太过分了。” 林琼芝也有点生气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啪的一声。她放下茶盏，转身就要走。不过却在到了门口的时候陡然又转过身，“你不是说你还有一百两银子吗，给我。” 等到林琼芝离开。姜婉忽然摇摇头，“我总觉得，我夫君这母亲有些怪怪的。” 菊香走过来却道，“夫人，您干吗不问问公子。”她也觉得不太对劲来着。 “他不想提家里的事情，我还能强迫他说么。” 姜婉摇摇头。苏鸣家里的事情，她只知道有些复杂。不过具体什么样，等到他这次回来之后，她是得好好问问才行。 “如何，那些病人吃了王太医的药，这几日可有好转了。” 通州城。入夜李晟回府便叫来了几个太医询问。王太医更是眼神闪躲。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李晟皱眉，“说话！” 众人一哆嗦。咕咚一下，猛地就跪了下去。李晟黑着脸，“废物！” 抓着茶盏“啪”的就猛地朝几个人身上砸过去。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啊！！” 几个太医忙跪地磕头。王太医也更是吓得浑身哆嗦。他怎么会知道是这样。明明那秦远的妹妹吃了他的药，就有好转了啊！苏妤提着食盒站在屋外，皱了皱眉。果然一如她所料。一连五六日下去，王太医的药压根半点用都没有，那城中因为得了鼠、疫吃了药的人，根本就没有半分好转。若说头三日还有人抱着期待。但又过了两日。那些病人甚至是病情还有加重的趋势。这些太医因为白天经常进出府内，所以苏妤很清楚病情的进展。她不由的叹了口气。推门而入。彼时在被骂的几个太医看到是苏妤过来，顿时如蒙大赦，差点没喊人亲娘。 “殿下，您别气，这事还要慢慢来。” 苏妤走过去。放下食盒，拉住了太子的手，一边示意奴才们将地上碎裂的茶盏收拾起来。 “一群废物，孤花那么银子，这些日子供着他们，结果还是没半点用，” 第193章哭了吗几个太医一哆嗦。李晟的话没说完，尤其是王太医，更是低低的垂下头，缩的老低了。 “废物！！” 啪的一声。却紧接着而来又是一盏茶猛地砸在了王太医身上。所有人又是一哆嗦。。苏妤也皱眉看着王太医，“王太医，这次事情的确有部分错在你，没有弄清楚情况，怎么就敢给人乱吃药。” 王太医脸一白。 “行了，你下去自个领罚吧，其他人也下去吧。” 苏妤不想看别的太医一并被罚。索性直接开口。 “殿下！！” 却猛地瞪大眼抬头，王太医哆嗦着，“殿下，臣知错了，殿下——” 王太医这一刻心里后悔无比。为何当初自己要那么强硬的出头，说自己的药方子能治病，为何不能再等等。 “殿下！！”然而话没说完他就突然被侍卫一把捂住嘴拖了下去。 “呜呜——” 所有人见此更是脸惨白一片。抖若筛糠。苏妤不等其他人再反应就带着李晟转身进了屋。 “殿下，您别气，这次药的事情，您想想毕竟是鼠。疫，他们一时半会儿没能研究出来药，也是正常。” 李晟脸色黑沉。苏妤却戳戳人的掌心，“殿下，殿下，别难受了，一定会好转的。” 李晟沉默着没说话。苏妤叹气。只好叫人摆膳。不过李晟今儿显然没什么胃口，就算是苏妤做了精致的吃食，李晟也只是勉强吃了几口而已。等沐浴完。苏妤叫了奴才下去，她亲自给李晟擦头，站在人身后。心里难得的也有些同情对方。这阵子瘦了一大圈不说。还黑了不少。李晟明显的也没休息好，眼底下都有淡淡的青色，刚才沐浴的时候。李晟差点就睡过去了。苏妤正想着，却陡然感觉到腰身一紧。被搂住了。她低头，李晟不知什么时候，双腿将她夹在中间，一手扣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气息飘过来。苏妤还没说话，就感觉到衣物上有些潮湿，先是一愣，然后后知后觉顿住。错愕。太子不会是……哭了？？不过李晟没说话，只是就这么抱着苏妤很久。苏妤伸手，也不说话，就轻轻的摸李晟的头发，到后颈，然后是肩膀。安抚他。也不知这么过去了多久。 “孤这几日看到太多人死了。”忽然李晟淡淡，“孤叫人去治疗他们，却没有丝毫用处。”说着抬起眸，漆黑的瞳孔里泛着幽深。就好像是生命完全不受控制。即便是他身为太子。也无法掌控那么多人的生命，疫、病还是带走了许多人的命。他却没有一点用处。只能看着那些百姓死去。那种无力感…… 苏妤心里一动，伸手，却轻轻捧住人的脸抬起来。抹掉人眼角一点点泪痕。李晟生的好看，却又阴柔，反丹凤眼自带一股凌厉，五官清俊，睫毛也很长。苏妤看过很多次这张脸，却没有哪一次觉得比这次更让她觉得触动。上位者，有多少人能感同身受普通人的痛苦。太子。不管如何，确实是一个好太子。至少这么多天，他几乎是与灾民同吃同住了，却不见丝毫的抱怨。这可是皇家养出来的。 “殿下，您别难过，会好的。”小手轻轻的拂过人脸，苏妤柔柔的道。李晟没说话。苏妤低下头，轻轻的将唇印在人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唇瓣。李晟一开始没动。被这么像是珍惜又像是安慰的亲了一会儿，这才猛地一把箍住苏妤的腰。像是要把人勒断了一般砸入怀里。张唇狠狠的反咬了回去。苏妤呼吸像是被堵住了。对方狠的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又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苏妤这次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抗。反而抬手抱住对方的脖子，随着人一起沉沦。 …… 一个时辰后。奴才们抬着水进来了。偌大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令人心跳。所有人都低着头。苏妤雪白的后颈还在被李晟捞着，绵绵密密的亲、吻，不过许是太久了。她觉得皮肤有点刺痛。 “殿下。” 李晟动作一顿，幽幽的黑眸垂下，唇却没有停下，换了个方向，继续轻轻浅浅的亲她的手臂。从大臂到手肘。雪白的。娇嫩的。叫他心动。直至再沐浴了出来，苏妤被李晟抱出来，两个人再度躺在床榻上。 “殿下，会好的。”苏妤轻轻摸人的眉心。李晟没说话，只是伸手紧紧的箍住苏妤，抱住，脸埋在人的身上，像是在汲取什么力量。苏妤叹气。心说这次忙她不帮也得帮了啊。就太子这么一直消沉下去。也是不行的。 “主子，奴才已经找人将您给的草种和药草送去了药铺，不过用不用，奴才也不知道。” 翌日，李晟离开后，苏妤撑着酸软的腰身起来，还没梳好头发，秦远就进来了。捏着木梳的手一顿，不过很快，苏妤笑了笑，“无碍，你送去就成，” 那些药草和药种都是她这些时候找人用灵泉水泡过的。一般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找那么多不同的人去各大药房和铺子，到处都送药材，自己的铺子若是用了灵泉水施粥，也就不显眼了。到时候若是有人说她铺子里的粥能治病，苏妤也可以说是收的别人的药材。 “这件事你要瞒好了。” 苏妤淡淡的看秦远。秦远心里一颤，惊叹于苏妤的美貌，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对方不带面纱的样子。不过低下头，忙应是。 “行了，既然已经做好了，那就叮嘱我招来的那些人可以开始施粥了。”秦远一离开，翠芝进来就听到苏妤命令。福顺一愣。 “主子您不是前几个说要晚几天再开始吗？” 苏妤淡淡，“今天就开始吧。” “每人每日可以在我名下的铺子里免费领一碗粥，一个馒头，就这样。” “是。” …… “听说了吗，那边新开了好多铺子，说是每人每日能免费领吃食，今儿咱们也能去领吗。” 第194章救人城内，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百姓说话，一个妇女还抱着饿的哇哇哭的孩子，也凑过来。 “不管如何，先去瞧瞧吧。”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妇女转身离开，不多时进了屋子，瞧见瘫在榻上的老婆子，“娘，您饿了吧，今儿外面听说开了一间新的粥铺，我一会儿就去领吃食。” “咳咳……” 瘫在床榻上的老婆子却摇头，“你领了吃食回来就不要给我了，给几个孩子吧，左右我得了病，也活不了几日了。” 妇女眼一红。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忍不住擦擦，走过去，“娘，您怎么这么说。” 就算是得了鼠疫，那来城中的太医也没说一定会死啊。 “咳咳……那些人开的药，我都吃了几日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老婆子也是想活。可是家附近隔壁一个寡妇，也是得了病一个月就没了。吃了药也没用。妇女却摇摇头，“您等着，我这就去领吃食。” 而城中，姜氏食铺的店门大敞。一排排的大锅架在街道上里面熬着浓稠的米粥，白生生的，粒粒分明，米香味飘得上百米外都能闻得见。几乎是蜂拥而上。饿极了的百姓和众人像是狼见到了肉，疯了一样的冲过去。若非是下一秒带刀的侍卫猛地站出来，这些人怕是就瞬间就要把一大锅一大锅的米粥瞬间抢光。 “都给我站好了，老实点排队！不许抢，谁敢造次。”其中，一个侍卫头子拎着刀，冷冷环视四周。面黄肌瘦的百姓一哆嗦。不过嗅着那米粥的香味，确实是一动不敢动了。而不多时。米粥的香味越发的浓郁，几个在熬粥的大厨先是给几个侍卫盛了几碗粥。而排队的百姓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都发直了。 “有没有觉得，这米粥，好像比城外那些官差发放的香。” 忽然，有人忍不住道。周围人一愣。旋即闭上眼，也凑近又嗅了嗅。 “好像是啊。” “这个米粥好香啊，难道放了什么别的料。”很快的，有人就应声道。七嘴八舌的。不过很快的，这议论就被前面一个小孩子打断，“每个人每天可以领一碗粥，一个馒头。”那孩子说完，拿着大铜锣“啪”的敲了一声。 “不许哄抢！” 然后站在最前面的百姓便被熬粥的大厨拿过碗，满满的盛了一碗。黏黏糊糊的，香味充斥着鼻腔。虽然是简单的吃食，却叫饿了许久的人口水都快滴出来了。见到这情况。众人也开始老老实实的排队，都想早点领吃食。况且这姜氏食铺，还比官差那里多发一个馒头呢！！ “陈爷爷，您也吃点吧，这粥是前面一个贵人好心施的。” 秦远在苏妤的铺子里帮忙。这会儿临时抽空出来。带着吃食到了之前自己和妹妹无家可归的时候，勉强住的一个漏风的破寺庙。这里很多人都感染了鼠疫。前几天还死了几个人。陈爷爷也如此，只不过高烧着，勉强吃着城中太医免费给的汤药度日。 “咳咳……小远。你怎么回来了。不必了，这粥你吃吧，我随便喝点水就成了，官差前几日在城内外开了好多井，如今每天也可以领一次水喝。” 秦远擦擦眼泪，却摇摇头。“不，这就是给您和几个伯伯领的。”他无法对照顾过自己和妹妹的人不管，况且他知道，这粥，苏娘娘肯定也加了特殊的药水，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妹妹现在病已经好了很多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不再高烧了。闻到香味。周围的一些面黄肌瘦的妇女带着孩子过来了。“我也可以吃一点吗。” 秦远看着她怀里瘦弱的孩子。也不吝啬，将粥给馒头分给他们。那些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感谢着秦远。忙抱着孩子喂粥。哇哇大哭的孩子闻到粥香味不哭了，吧嗒了一下小嘴，猛地狼吞虎咽起来。不管是有没有感染鼠疫，秦远给庙内的人都发了吃食。看着众人埋头一个个吃。他说了城中如今可以领粥的地方，叫他们每日一定要去。 “小远就是心太软。” 等人离开，陈老头咳嗽了一声，放下了喝了一半的粥碗，“我已经不行了，还吃什么。这不浪费粮食。” 众人忙劝。可心里也都清楚。这病，上面的官差来了这么多日，也发了药，所有人吃了没没有好转。也不过就是等死。不过苏妤却是不管这些的，她只叫秦远每日用自己给的灵泉水带去给粥铺的大厨。让他们熬粥的时候都加灵泉水。那些厨子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加这些水，不过秦远是苏妤的人。主子发话，他们也不敢不听。每天熬煮东西的时候，定量把那些拿来的东西都加进去。而一天一天的下来。粮仓的米耗费的也很快。每天很多百姓上午去官差施粥的地方领一碗粥，下午就去苏妤的铺子领吃食。这样。倒是勉强饱腹了。李晟没几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他这几夜没有回府内，自然也睡不好。疲倦时愣了一会儿，“娘娘这是担心您呢。”吕顺带着吃食进来，将盒子放在桌上。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先看过食物安全与否，这才退下。 “难为她了。” 李晟看着那食盒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忽然极淡的扯出一个笑。“倒是叫她跟着吃苦了。” 心里有些暖。不过想到苏妤还要花那些银子施粥，早知道还不如叫人留在京城里，这样反而能舒服些。吕顺自然是看不得自家主子这般，忙叫拿了碗筷。李晟这次没再不吃，不过胃口也没多好，随意吃了一点点，也就作罢。倒是剩下来的吃食分给了奴才们。那些奴才们尝了一口，很是惊艳，“这是冰粥吗，甜甜凉凉的，还加了果干。我已经一年多没吃过凉东西了。”这通州，都干旱多久了。剩下的几个奴才，闻言蜂拥而至，上去抢了剩下的吃食，吃完却都惊艳无比。 “这都是苏娘娘叫人做的吗？” “应该是。” “好好吃。又爽口又不腻。甜度刚刚好。” 没吃到的人，咽着口水，探头探脑的，都想尝一口。而时间一眨眼进了八月。天气越发的炎热。不过通州城因为有了李晟让打的水井，所以旱灾的情况倒是略微减缓了一些。就是这鼠疫。还是每天不断的死着人。太医院的太医唉声叹气的看着每天上报的死亡人数，光是上一周，就死了九百多人。这周还不知要死多少。拿着下属上报的死亡名册，太医不忍看，不过略略扫了一眼准备配药。哪想却在看到数字时瞬间愣住。呆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揉揉眼，但很快的，他就发现不是眼花。 “怎么回事，上周死了九百多人，这周却只死了不到六百人。” 几乎是成倍的减少了一半。第195章和苏妤有关系 “什么？这周死了不到六百人！？” 周围的太医闻言一惊。忙就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怎么回事，我看看。”抢着那名册，一页页的浏览着上面的名字和人数。一开始还以为是那太医弄错了，可是完全看下来后，发现的确没弄错。上周通州城内，百姓只死了不到六百人。但若是按照原本的数量，这周应该是递增的，因为传染的范围越来越大，可是完全不是这样。 “怎么回事，是谁的药起作用了？” 其中一个太医诧异的抬头。周围的人相互对视一眼，却都不明所以。 “我去灾民那里看看。” 不过下一秒很快，其中一个太医便起身，背起药箱，匆匆的朝外走。众人一愣。不过很快，其余的太医也急匆匆的跟着一并起身，“我也去瞧瞧。” “我头好像不痛了。”而漏风的寺庙中，原本七月下旬高烧的下不来地的陈老头都在等死了。忽然今儿一大早起来，却发现自己头不痛了。起身，他猛地就道。周围的一群人一愣。 “头不痛了？” 老大爷今年都六十多岁了，按照鼠疫的情况，应该是最容易死的那种人。陈大爷原本只要起身，就是头晕目眩，可是今天忽然下了地，发现除却身体无力之外，头的眩晕感没了。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我，其实我前天就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忽然，另一个人也低声说了一句。众人猛地朝后看去。发现也是一个前阵子被感染鼠、疫的的妇人。“真的吗？” 那人点点头，“我之前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回光返照，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今天发现身子的症状更轻了。” 所有人很错愕。于是很快的，一个男童就跑出了寺庙，不多时，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捋着胡须的太医背着药巷子走了进来，“示意两个人伸出手，他来把脉。而没几分钟之后。他错愕了，“真的好转了。” 原本吊着心的众人猛地惊呼，“他们真的病情好转了？” 太医很懵。却看向陈老头和那妇人，“你们这几天都吃了什么药。” 无独有偶，而不仅仅是寺庙这里，城内的不少百姓症状也缓解了。因为各个太医因为负责看管的区域不同，每个人划分的医治范围不一样。所以今天很多太医去看诊的时候，发现原本几乎是要死的人，今天都能吃东西了，而之前高热不退的人。也退烧了。不是一个个例。而是大面积大范围的。看了诊，晚上回到医药堂内。所有太医一交流。就发现城内的百姓几乎都是如此。 “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们谁的药方起作用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能开始查处药方子，但是药方子和上个月那些得了疫、病的病人吃的方子只改了几味药。大体上，药方并没有多大的改动。所以很难会见效如此之快。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第二天负责城外病人的太医却很意外，“为什么你们城内这么多病人好转了。城外的灾民还是很多病重，甚至是今天还死了近上百人。”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 “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昨天城内的病人只死了几十人，剩下大部分人的病症相对于之前，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好转。然后他们急匆匆的翻开之前昨天药童登记的名册，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居然上周死的将近六百人里，有近四百多人都是城外的百姓。这一发现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太医不清楚情况，只能自己查，可是查了两天，发现毫无进展，但是城内得了疫病的百姓病情就是在好转。城外百姓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并且死亡的人数还在增加。犹豫再三，他们只好报给太子殿下。而李晟得了消息，立马就叫了太医过来。死死拧着眉。他翻看起了这几日城内外的名册，包括这些百姓的居住环境的范围。屋内死寂无声。所有人都心跳如擂鼓。太医们跪在地上，想到之前进了大牢的王太医，那心里面是忐忑到了极点。哗啦。哗啦。静默的屋内，一时间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 “你们有没有查这几日城内外百姓都吃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