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人啊。 “好啊。”我装作不知情接过笔,看都没看,就在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上签下名字。 傅延之明显松了口气,语气平静的宣布: “以后周末我陪你,剩下的时间陪蓁蓁。” 我站在楼梯口没说话。 “今天周一,我陪她去旅游几天。” 他起身拿起外套,“接下来的几天,别打扰我。” 走到门口,他又补了一句,“周六我会回来。” 他转身时,我轻声叫住他:“傅延之。” “嗯?”他回头。 “再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真可笑,他以为我还会等他回来吗? 傅延之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意外。 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的瞬间,我攥着协议直奔离婚登记处。 工作人员再三确认: “姜小姐,离婚登记一旦办理,就无法撤销了,您确定吗?” “确定。” 钢印落下的瞬间,我心竟出奇地平静。 机场航站楼里,人流如织。 我握着单程机票,最后看了眼手机。 朋友圈里,傅延之的兄弟发了张他搂着叶蓁蓁站在安检口的合照, 配文: 我关掉手机,扔掉手机卡,头也不回走向登机口。 也恭喜我,从此以后的生活里,不会再有傅延之。 与此同时,傅延之环抱着叶蓁蓁坐在飞往巴厘岛的航班上。 心底忽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慌神,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失。 叶蓁蓁察觉到他的失神,抬头问他:“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错觉。”傅延之摇摇头,牵强地勾起嘴角,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一连三日,两人始终如胶似漆。 可傅延之从最初的满足,渐渐生出倦怠,神色间难掩恹恹之意。 即便叶蓁蓁变着花样尝试各种新奇玩法,他依旧心不在焉。 他不是对这些玩法腻了,是对她这个人有些腻了。 总是待在一个人身边,还怪没意思的。 更让他烦躁的是,姜若已经很久没给他发消息了。 她果真如他所愿,在他陪伴其他女人的日子里,不再打扰。 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可他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他为“金丝雀”和姜若离婚的传闻。 以他和姜若做了五年的夫妻对她的了解。 姜若那样爱他,得知离婚一事,她肯定会沉不住气主动来找他。 可傅延之将两人的聊天页面看了又看,姜若从始至终,没发过一条信息。 最近的一通电话,也是一个星期前的。 他拧了拧眉,心里冒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说不想她打扰,她就真的什么也不做了吗? 她还记得她是他的妻子吗! 傅延之无数次点开姜若的头像,期待下一刻能看到她的消息,然而,却始终什么都没有。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要给她打电话。 还没等他想清楚,叶蓁蓁突然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傅延之一个没反应过来,手指点了一下屏幕,电话拨过去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机械女声响起的刹那,两人同时愣住。 “有什么惊喜等会儿再说!” 傅延之不耐烦地推开身后的人,颤抖着再次重拨,得到的却是相同的回应。 “怎么会这样?”他大脑一片空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蓁蓁瞥了眼通话界面,假意劝慰: “或许姜小姐只是在忙,又或者故意注销号码让你着急呢。” 傅延之垂眸沉思,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说不定她正等着自己服软。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哪像你这么懂事。我偏不理她,看她能忍多久!” 可没过一分钟,他却突然起身穿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后,冷冷抛下一句: “公司有事,我先回国,你想多玩两天就留下,不想玩就叫助理给你买机票。” 说罢,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回国后,傅延之并没有回公司,而是一脚油门去了民政局。 “我要撤销和姜若的离婚协议。”他急切地对工作人员开口,生怕晚一步就再无转圜余地。 “请稍等。”工作人员快速查询后,抬头道:“抱歉,您无法撤销协议,系统显示您和姜若女士已经离婚,且离婚证已办理完毕。” 傅延之如遭雷击:“不可能!我们什么时候办理了离婚证?” 他清楚记得,离婚协议需经过一个月冷静期,期间任何一方反悔都可撤回。 何况他当初特意申请了特殊通道,没有他的许可,协议绝不可能生效。 可现在工作人员却告诉他,离婚协议书不仅通过了审核,而且连离婚证都办了!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当时不是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准通过,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工作人员也是一脸为难:“傅先生,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够了,把你们领导叫过来!” 很快民政局的领导连忙走了过来,在得知事情原委后,连连朝傅延之解释。 “傅先生,当时您把离婚协议书送来后没多久,姜小姐就来了,也是动用特权,让我们立刻通过审核给你们办离婚证。” 说完领导就用电脑调出了当初的视频,就见一袭长裙的姜若平静的走进了民政局。 不知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后,工作人员就立刻拿出离婚协议书盖章,很快就把其中一本离婚证递给了姜若。 随后姜若又消失在了监控里。 傅延之反复观看这段不足两分钟的录像,胃部一阵抽痛。 所以她早就识破了他的骗局,才来提前领了离婚证的吗?! “为什么不通知我?!”他猛地转身质问,声音里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 “我们打过电话,但您的手机关机了……” 血色从傅延之脸上褪去。 他忽然想起,那天哄骗姜若签下协议后,为了陪叶蓁蓁,他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手机。 原以为只是暂时的“断联”,却不想,竟亲手将这段婚姻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雨夜里,黑色迈巴赫在霓虹与雨幕中狂飙,接连闯过几个红灯后,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被傅延之压缩至一半。 他连车都来不及停稳,便疾步朝别墅里走去。 暮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唯有那栋别墅漆黑如墨,死寂沉沉。 刹那间,他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反复确认数遍后,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屋内的确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早已人去楼空。 心口的慌乱如潮水翻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姜若,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欲擒故纵对我没用!” 推开门按下开关,惨白的灯光下,傅延之蹙眉在屋内来回搜寻。 整栋别墅空荡得可怕,寂静中唯有回音荡荡。 茶几上覆着薄薄一层灰,花瓶里的玫瑰早已凋零,只剩枯黄的花茎孤零而立。 显然,家里已经几天没有人住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突然攥紧心脏,他抿紧唇,强行压制住颤抖。 不可能,姜若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真的离婚? 他明明无数次告诉过她,自己和叶蓁蓁不过逢场作戏,她是知道的。 “姜若,别闹了。你现在出来,我还能多陪你几天。”他努力维持声音平稳,“我早说过,和她只是玩玩,现在已经腻了。你才是我最爱的人,无可替代。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回家。” “再闹下去,就太不懂事了。” 回应他的唯有沉默。 每个房间都寻遍,却再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甚至连她的衣物、用品都没了。 她是真的走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后,傅延之周身气压骤降,指尖死死攥住床头柜,指节泛白。 不止是衣物,那些承载着他们回忆的物件也消失殆尽。 后院里,他从世界各地搜集的99朵永生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满地枯萎的花瓣。 这一刻,他彻底慌了。 从前无数次他惹得她不高兴,她都没有做到这一步,只要他哄一哄就能原谅。 可如今,他在世界各国搜罗回来的寓意他们爱情永恒的永生花,她都不要了! 傅延之的心逐渐沉入了谷底,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号码,不出所料仍是空号。 “姜若,你到底在哪里?” 消息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鲜红的感叹号刺入眼底,灼得他眼眶生疼。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决绝地切断联系。 心底腾起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拨通姜父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同样的机械女声。 连岳父都拉黑了他——他们铁了心要让姜若和他彻底割裂。 螉酌眪穹岒禖倩讫妨毐裖号奃啥楘隙 “不可能!”他低吼一声,指尖迅速拨通助理号码,“立刻去查姜若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想离开我?门都没有!” 助理在睡梦中被惊醒,强撑着应下。 挂断电话,傅延之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忽觉一阵蚀骨的孤寂。 心脏像是被剜去一块,空荡荡的疼,混着血丝的钝痛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不追求刺激,不招惹外面的女人,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可圈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如此?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比他玩得过分的大有人在。 叶蓁蓁温柔懂事,姜若为什么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 他失神地靠着墙滑坐在地,满心困惑与烦躁。 这一夜,他睁着眼直到天明,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 快找到她,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一连数日,傅延之彻底忘了叶蓁蓁的存在,直到她找上门来。 “延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只是玩玩我,得到就扔?” 她原以为,即便自己是“金丝雀”,相处久了,他多少会有几分真心。 却不想等来一句冰冷的回答:“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爱上你?” “为什么?”叶蓁蓁哽咽着抬头,眼底满是绝望。 “因为你太能装清高了。”傅延之语气冷得刺骨,“我就想看看征服你是什么感觉,现在试过了,不过如此。” 剧痛如利刃剜心,叶蓁蓁踉跄着跪倒在地,血色从脸上褪去。 傅延之居高临下望着她,黑眸中淬着冰渣,隐隐闪过不耐:“既然听明白了,就走吧。” “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那间公寓归你,再给你一千万,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要钱!”她哭得肝肠寸断,“我只要你!你说过会爱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爱?”他冷笑出声,“叶蓁蓁,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从头到尾只爱姜若一个人。” 字字如刀,剜得她颜面尽失。 她怔怔望着他,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傅延之懒得再纠缠,从助理手中接过支票甩在她脚边: “别逼我动用手段。你妈妈还在医院吧?”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留下叶蓁蓁瘫坐在地,被黑暗与绝望彻底吞噬…… 接下来的五个月里,傅延之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的陀螺,在寻找姜若的执念里疯狂打转。 当听闻M国出现过她的踪迹,他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便登上了航班。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更像是一场毫无方向的追逐。 姜若究竟藏在世界哪个角落? 她随口提过的雪山、海湾、小镇,他都一一踏遍,却只换来满目的空寂。 日子在焦虑中被拉长,一天、五天、半个月…… 他记不清奔波了多久,身形瘦得棱角分明,肤色被日光灼成小麦色,唯有眼底的青黑和血丝,暴露着彻夜难眠的煎熬。 肉体的疲惫尚可忍受,可那种“她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的恐慌,却像毒蛇般啃噬着心脏。他宁愿此刻被她当面责骂、撕打,也好过在漫长的等待中被回忆凌迟。 原来失去后才懂得的滋味,比任何伤口都要疼上千倍。 就在他近乎绝望时,张特助的消息如惊雷划破死寂: “傅总,找到姜小姐了!她现在就在这家餐厅里,这是定位,还请尽快赶过去!” 盯着手机里那张模糊的侧脸照,傅延之喉头滚过热浪,来不及整理乱得发皱的衬衫,便跌跌撞撞地冲进雨里。 “若若!”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姜若身侧的男人转过身来,清隽的眉眼染着淡淡笑意:“傅先生,别来无恙。” “贺聿?你怎么会在这儿?”傅延之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颤,声音里裹着狼狈的质问。 “作为若若的男朋友,我当然该在。”贺聿替姜若添了口茶,动作自然得像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傅延之太阳穴上,耳中嗡鸣作响,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为什么……若若,你明明说过只爱我……”他红着眼眶,像溺水者般望向姜若,声音破碎得不成形状。 姜若却垂眸切着牛排,语气轻得像是在说天气:“离婚已经半年了,傅先生。贺聿追求了我三个月,我觉得可以试试——毕竟现在的我,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何况,当初你把我母亲的遗物扔进火堆,是他冲进火场救了我。”我抬眼时,目光冷得像冰,“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很合理。” 傅延之如遭雷击,喉间泛起铁锈味——原来,竟已过去这么久了吗? “不行!你是我的!”他踉跄着扑过去,想抓住那抹熟悉的身影,“我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爱?”我冷笑一声,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包厢瞬间凝固,“傅延之,你的爱就是践踏我的尊严,摧毁我的底线?这种爱,我嫌脏。” 我用力推开他,躲进贺聿怀里。 贺聿顺势将我护在身后,眼底翻涌着寒意: “傅先生,若若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贺家在欧洲的势力,想必你清楚。” 姜父更是抄起桌上的瓷盘砸过去: “滚!你和若若根本就不合适,趁早回去做你的富家子弟吧!” “我女儿就算嫁乞丐,也不会跟你这种人渣!当初你怎么欺负她的,我都记着!” 瓷盘擦着傅延之耳畔碎裂,他却浑然不觉,只道: “那贺聿呢?他也是和我一样的富家子弟,你们就不担心他有一天也会和我一样吗?” 还没等姜父回答,贺聿就先一步开口: “我会不会和你一样,用时间证明就好,我坚信自己不会有那一天。” “这是婚前协议,若我背叛,名下所有资产归若若所有。往后我的每一笔收入,她都有一半支配权。” 他望向姜若的眼神柔软下来:“我从不相信永恒,但我愿意用余生证明,什么是真正的爱。” 傅延之怔住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姜若也曾小心翼翼地问过他,能不能在婚书上加一条“永不背叛”的条款,却被他笑着揉乱头发:“傻丫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要什么条款?” 贺聿如此决心,就连我也有些意外。 贺聿见状轻轻握住我的手: “大学时,我在图书馆见过你三次。第三次你穿了白裙子,站在阳光里找书,像幅画。” “后来你和傅延之在一起那天,我捧着花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他先一步给你撑伞。”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的伞。” 我望着他眼底的温柔,忽然想起这些日子里,他会记得我每个细微的喜好,会在我噩梦时守在床边,会用最笨拙的方式说“我心疼你”。 听见贺聿这一番表白,我心里很是感动,却也忍不住有些心慌。 我真的配得上他这样真挚的爱吗? 我还没有那么爱他。 和傅延之的这段感情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心力,甚至还让我变得患得患失。 我很害怕,再次付出全心全意又被贺聿弄得遍体鳞伤。 我耗不起下一个五年。 贺聿察觉到了我心里的脆弱,主动牵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 他的体温传到我手上,心也跟着一起暖了起来。 只听见他声音温柔:“别害怕,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以完美的结局结束,不爱了分开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你很好,你很值得我的爱,是我心甘情愿爱你的,你配得上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 他的目光始终温和,暖洋洋的像是能融化所有寒冰。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动容。 碟子砸碎在傅延之脸上,划出一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一声不吭,只定定地盯着我。 “对不起,若若,我是真的爱你。” “我已经将叶蓁蓁甩了,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绝不会再伤害你!否则,我就净身出户!不,我现在就可以将全部身家都转移到你名下!” 傅延之低声下气地哀求,还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自己脖子上。 还强行握着我的一只手,迫使我掌控他的生命。 他扯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心里苦涩: “若若,你要是恨我,杀了我也好,就是不要拒绝我,我真的承受不起没有你的未来。” dR兔PgL兔$故1:s事jd屋U提}Dg取_本(文+Z勿!私5;9自{;搬U>运eep “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唯独不能没有你。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好,我都认了,你可以将我关进冷库里,又或是把我关进监狱,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你别不要我!” 听见这番话,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猛地抽回手。 不顾他划伤了脖子,还气愤地又甩了他一巴掌。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恨你,傅延之!” “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一辈子的话,那就给我滚出我的世界里!” 说我,我不管他伤得是否重,拉着父亲和贺聿匆匆离开。 一次也没回头。 傅延之望着姜若决绝离开的背影,忽然意识到, 那个曾在他身后默默仰望的女孩,早已在他的践踏中,走向了真正懂得疼惜她的人。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就像多年前那个夜晚。 他抢走贺聿的伞,牵起姜若的手时,也是这样的雨。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资格,为她遮风挡雨了。 他知道,姜若再也不属于他了。 他会为此,孤独一生。 他失魂落魄地开车离开。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朝他们的车照射过来! “砰!”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和剧烈的碰撞声。 傅延之被巨大的冲击力弹起,头狠狠的撞向车顶和方向盘! 无数的鲜血从傅延之身上冒出! 死神的手开始向他伸来…… 那一刻,傅延之没有感觉到痛,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姜若道别呢…… 记忆突然如走马灯般掠过。 他看见二十二岁的姜若,穿着红丝绒裙站在樱花树下,发梢沾着花瓣,眼睛亮得像星子:“傅延之,我喜欢你。” 他看见二十三岁的她,婚纱拖尾扫过红毯,无名指套上戒指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影:“我愿意。” 他还看见二十八岁的她,黑衣黑发坐在书房,钢笔尖在离婚协议书上落下最后一笔,抬头时眼底已无半分温度。 这一生,他错得离谱。 …… 再次听闻傅延之的消息,是在我与贺聿的婚礼现场。 听说他抢救无效死了。 而凶手是叶蓁蓁。 叶蓁蓁插足他人婚姻的新闻早已沸沸扬扬,她被行业永久封杀。 身患重病的叶母得知真相,急火攻心,当场晕厥后再没醒来。 叶母是叶蓁蓁唯一的精神支柱,如今叶母没了,她的世界也彻底坍塌。 叶蓁蓁将这一切都怪在了傅延之的身上,最后开车撞死了他。 傅延之为此丧命,而叶蓁蓁也在监狱里自杀。 听到消息时,贺聿正为我戴上的婚戒。 怔愣不过一瞬,便被爱人轻轻托住下颌。 他的吻落得极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像在小心翼翼地焐热一块早已冻僵的冰。 远处管风琴声渐起,教堂彩窗折射的光斑里。 我闭上眼,任由过往的风,消散在崭新的心跳里。 穿书后,我妈逆转风评变万人迷 ----------------- 故事会_平台:羽翠小说 ----------------- 妈妈是恶毒女配,在我出生时,故事已经走到了大结局。 从前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大小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遭到了男主爸爸的背叛,家里又破了产。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为了我,一切从零开始学起。 听护士阿姨说,妈妈生我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只知道自己长胖了很多。 直到她被通知破产那天,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仅有的钱只剩下2万块。 那还是旁支亲戚小时候给她的压岁钱,她嫌弃太少,就没动过。 她看着仅剩的2万块,就觉得肚子疼,疼进了医院里。 然后就生了我,生我时妈妈还非要住VIP房间,说不想去普通产房。 于是她的余额就少了个0,变成了2000块。 我来得很突然。 妈妈第一次见我时,表现得像个傻子。 她太惊讶了。 她从没有想过拥有一个孩子。 即使在最爱爸爸的时候也没有想过。 因为她需要很多爱,那些爱只有爸爸能给,也只能给她一个人。 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 “沈确的爱,只能给虞颂一个人。” 在他们刚刚长大的时候,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爸爸的爱只给了她一个人。 十八岁的沈确告诉她,“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履行了小时候的誓言,所有人都知道沈确是属于虞颂的。 每当妈妈管着爸爸的时候,那些知道他们的人总是调侃道:“大小姐的占有欲真强。” 十八岁的沈确在她的占有欲下,感受到的是甜。 就像一颗青苹果味的棒棒糖,缓缓化在心间的甜。 他红着脸和这些朋友说再见,转身奔向了自己的幸福。 二十四岁的沈确,面对她的占有欲,感受到的却是压抑。 就像没调和好酸甜的蘸料,吐也吐不出来,含在嘴里,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朋友们嘲讽他是妻管严。 每当听到手机急促的铃声,他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如果压抑的情绪找不到出口,那内心就会往其他方向打开一扇窗。 所以他选择了开小差,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他知道对不起虞颂,所以他瞒着。 刚开始,天平因为愧疚还有些分量,但是那些开小差的快乐逐渐加码,让天平倒向了另一边。 当所有谎言分崩离析的时候,他们闹得很狼狈。 两人互相谩骂、撕扯,把家弄得不像家。 最后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上个月他们刚刚离婚。 作为恶毒女配的妈妈极度偏执。 一旦爸爸表现得没那么爱她,她就开始疑神疑鬼。 每天固定的三通电话。 身上的衣服必定是妈妈挑选的。 每晚七点前必须回家。 即使她每天严防死守,爸爸终究还是像一捧沙,被风吹向了别的女人怀里。 首先是外套上出现的栗色头发,再到衣领间散发出不知名的香水味。 争吵开始的初期,是妈妈挑明了跟他说:“你身上很臭。” 那是一种十分劣质的味道,甜得让人头昏。 我爸为了掩盖心虚,脱了外套,装作不在意地说“刚刚去了趟商场,不小心碰到了吧。” 后来是不知名女性饰品,保姆在爸爸的口袋里翻出了一条丝巾。 保姆去询问,妈妈发现那并不属于自己。 再到后来睡觉时刻意的背对。 拥抱时的眼神游离。 妈妈没办法忽视这些变化。 于是,她找了一些私家侦探,去调查爸爸的去向。 那些照片传过来的时候,妈妈简直不敢相信。 他出轨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或许是恶毒女配天生的直觉。 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她便打从心里厌恶她。 那人长着和她截然相反的脸。 而这些照片里,别人眼中的好丈夫,曾经最爱自己的人。 在他的上班时间,旁若无人地和这人牵手拥抱。 两个人熟悉得就好像在一起了很多年。 明明一年前,爸爸还和她一起在半夜说过这个人的坏话。 两人一致认为这人是个资深绿茶。 现在戏剧性地,这个人成了丈夫的情人。 成了他们婚姻的第三者。 妈妈为了挽回自己丈夫试图找她谈谈。 但她拒绝了。 第二次妈妈特意去公司堵她。 好不容易把人等下了搂,却是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 爸爸看见妈妈,首先就把人护在了身后。 这一幕都把妈妈看笑了。 她说:“沈确,不给一个解释吗?” 爸爸没接妈妈的话,转身和女孩说了几句,让她先走了。 哄走女孩后,爸爸试图过来拉妈妈的手。 他没有狡辩反而坦白自己变心了,而是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边说边打自己巴掌。 然后直接跪下,求她不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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