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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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 翠芝点头。苏妤无语，“她就一点消息源都没有？”那镇国候府也是二品世家啊。翠芝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 苏妤顿觉刘良娣真笨的不行。想了想。却还是觉得她虽然知道消息，但也不能给她说一句。 “就说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也就叫奴才把刘良娣的人给打发了。可这一下又叫刘良娣给气的半死。回去就把宫女给打了。不过一连六七天过去。京城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渐热，太子离宫从四月底的时间也渐到了五月初。五月三日一早，而在宸贵妃接到了宫外的飞鸽传书，看到上面写着，“太子等一行人已抵达草原、于匈奴人会面”时，终于，心里那最后一丝担忧也彻底消失。脸上猛地终于露出个笑容来。第328章轮到你了 “好事！” 唰的一下起身，宸贵妃忍不住眼睛有些泛起泪花。五皇子站在旁侧一愣。宸贵妃却深吸了口气，“你跟我过来。”也不多说，转身带着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五皇子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到底还是跟了出去。 …… “放本宫出去，你们一群贱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有什么资格囚、禁本宫，还不放宫本宫出去!” 坤宁宫内，皇后站在宫门墙前，有些声嘶力竭的喊着。彼时她头发都凌乱的厉害。发髻上的环翠珠钗也散落下来。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唯我独尊。可是周围除却侍卫和几个伺候的宫女，却没人理会她，甚至是平日里伺候她的刘嬷嬷人都消失了。皇后也不是傻子。能感觉出来不对劲儿。可是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任何人来告诉她原因。这几天就连她吃的饭食都是馊的。她自从入宫被选为六宫之主以来，从来没受过如此委屈，都快疯了。 “放本宫出去，你们这些下、贱坯子，信不信本宫日后治你们的罪，快放本宫出去。” “吱呀”一声。然下一秒，原本紧闭的宫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忽然。一道身影自门后走进来。皇后回过头先是愣了一下。当即一喜，以为是有宫女来伺候自己了，转身就跑过去，“你们算是来了，本宫就知道会如此，你们——”可下一秒话没说完，忽然她却僵住了。然后不可置信瞪大眼。“你，你怎么来了！” 宸贵妃走进来身后站着浩浩荡荡的人，嘴角染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优雅。却是仰着头，有些居高临下的勾唇，“赵采薇，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如何？” …… 事实上方才远远的在门外，宸贵妃便听到了皇后的喊声。只是这么多年。皇后的本色她也清楚的很，蠢货一个人，没脑子，也没能力，若非是家族强护着，运气好。这人也不会一进宫就当上皇后。无子。无宠。却还硬生生的把持着这后位多年。叫人看了就厌烦。当年明明就差一点点，她才是皇后。就因为选秀的时候一点岔子。导致最后…… “宸贵妃，你可真是不知礼数的很，本宫为后你为妃，见到本宫你居然不下跪，你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皇后脸色一沉。宸贵却妃看了对方一眼，一点不着急，反而笑了起来。皇后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皱眉，“你笑什么。” 却摇摇头，宸贵妃脸上淡然的很，一边抬手抚了抚耳边的发髻，“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以来，就被你这样的货色压在下面，你也配。，” 皇后一愣。顿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宸贵妃淡淡又扫了人一眼，“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是耳聋了？” 皇后自打成为皇后之后，就再也没被如此羞辱过。更别说后宫里哪个人敢对她不尊敬的。宸贵妃如此之举，可以说是当面把她的脸踩在脚下了。往日里，就算是宸贵妃再怎么受宠，可每次见到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行礼。所以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心说在如何，皇帝再怎么喜欢你，你不还是要跪在我的脚下？可是这一次，却是真真实实的触及到了她的红线了。 “你说什么！？”一边快步上前，皇后脸色发黑，“宸贵妃，你这个贱人。”一遍抬手猛地就朝人打过去—— “啪”的一声。然下一秒，倒地的却不是宸贵妃。后面奴才们倒抽了口冷气。就见皇后倒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宸贵妃，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本宫可是皇后！！你居然敢打我！你就不怕死？” 顿时冷笑了声，闻言宸贵妃却没理会她，反而面无表情对旁侧宫女伸手。“拿过来。” 当即，一个小婢女便上前送上来了一个汤碗。 “把她拿住。”然后，宸贵妃对旁侧侍卫使了个眼色。唰的一下。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那还倒在地上的皇后便被几个侍卫压拉住手腕结结实实的压制在了地上。 “宸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疯了？”皇后见势不妙开始尖叫起来。却几步上前，宸贵妃走到皇后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皇后，我忍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该偿还我受得气了，对么？”一边说着，便将那碗汤药凑到了对方嘴边。皇后顿时心里一冷，当即挣扎起来。 “宸贵妃，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 咕咚一声。却不等人说完瞬间汤药便被灌入了皇后的口中。 “咳咳咳——” 皇后刹那有些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而见人彻彻底底的吞咽下去之后。宸贵妃才“啪”的一声丢掉了手里的碗，淡淡，“这是你的报应，赵采薇。” 皇后有些狼狈的躺在地上。却只觉的喉咙里面一片烧灼。猛地一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去，“你这贱人，咳咳……你给我喂了什么——” 宸贵妃却冷嗤一声，对一众宫人使了个眼色。唰的一下。瞬间，周围的奴才纷纷上前，反手便将皇后又再度压制住，还将个帕子塞进了人的嘴里。一下子，皇后便只能瞪眼，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宸贵妃见此一笑。这才觉得心里闷了多年的郁气长长出来。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呜——”皇后还在挣扎。死死瞪着对方。宸贵妃却长吁了口气之后，抬手又抚了抚耳边的发饰，不再理会皇后，转身快步出了坤宁宫。 “母妃。” 而站在门外的五皇子见此一幕却心里五味杂陈。见对方出来，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出来。宸贵妃却淡淡扫他，“怎么，心里有话？想说什么？” 最后五皇子低下头。 “没什么，儿臣只是……” “既然没什么，那就轮到你了。”却不等人说完就打断，宸贵妃一字一顿道。第329章夺宫五皇子一愣，诧异抬头。 “我？” 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叫他脸色发青，手指不停的哆嗦了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母妃，你，——” “怎么。” 站在皇帝的寝宫里，宸贵妃端着一碗汤药递给他，示意人接住，“我已经给皇后喂过药，你父皇，自然有你来。” …… 五皇子从来没想到过。为何事情会到今天这一步。怎么就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要他给父皇下毒！！之前一直避之不及，装作不知道母妃做的事情，这一刻血淋淋的展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愿相信，“母妃，父皇已经病倒如此地步了，就不必——” “不行。”走上前，却将那药碗放在五皇子手里，宸贵妃淡淡，“你父皇必须在这里死。要断气才行。” 五皇子身子一颤。脸色刷白。手里的那晚汤药也不停的哆嗦起来，扭头，看着躺在床榻上还在昏迷不醒的皇帝，一时间，人都有些发冷。 “母妃，我——” “你还想不想做皇帝。”却呵斥一声，宸贵妃皱眉，“你不会不知道，你父皇最近青睐太子，态度变了吧。他是不会让你当皇帝的，你还对他抱有什么感情！” 五皇子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见此宸贵妃摇头，索性上前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带着人直接到了床榻前。 “母妃！” 五皇子失声喊出来。然旁侧宫人已经扶起躺在那儿的皇帝，宸贵妃拉着儿子的手强迫人将汤碗送到皇帝嘴边。五皇子脸色发青。 “咕咚”“咕咚” 然那汤药却已经顺着汤碗一点点的灌入了皇帝的口中。不过片刻。已经见底。 “这便好了。”见此，宸贵妃松开手。五皇子身体一颤，眼前一晃，却就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张大嘴。宸贵妃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走出宫门，对站在外面不知看了多久的父亲道，“父亲，是不是可以了。” 汪铎在战场上厮杀。血腥之事，更是见过不少。如此场面，着实算不得什么，点点头，“你带着阳儿去前殿吧，我带去后面——” 宸贵妃扭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五皇子，皱了皱眉，心说这孩子怎么被她养成了如此心软的样子。不过看了眼躺在榻上已经面若死灰的皇帝，深吸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也用不了多久了。这天下便会大变个样子。 …… 翌日。苏妤一行人忽然被侍卫从东宫带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奴才，包括宫女，都十分的惊慌。整个东宫都乱糟糟的一片。也不仅仅是苏妤。还有刘良娣，方良媛，包括被关了很久的赵慧都被叫了出来。苏妤觉得不对劲，忙叫奶娘将两个孩子包好，给盖住了头，省的吓到了，这才跟着那些侍卫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却一出来，忙叫对后面的卫忠使了个眼色。卫忠朝旁看了一眼，这才小小后诺了几步，凑过来，“娘娘，奴才……听闻是陛下驾崩了。” 呼吸一滞。苏妤不可置信，“驾崩？” 天…… 皇帝驾崩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瞬间瞪大眼。卫忠朝旁小心翼翼看了眼，“不清楚，但是前面传的消息是如此。” 苏妤有些错愕。当即还想再问两句，“你们干什么呢，不准交头接耳。” 然下一秒，前面的侍卫便冷冷就道。刘良娣还有几个东宫妾室瞬间脸色一僵。纷纷闭上了絮絮叨叨的嘴。苏妤见此也皱眉，张了张唇，看了眼卫忠，虽然还想问什么，可最后到底也不再吭声。东宫的一干妾室就这么不多时被浩浩荡荡的带去了前面的宫殿。只是一进入。他们就发现，不仅仅是东宫的人，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包括七皇子，八皇子也都在。当然了，几个皇子妃也在。而宸贵妃就站在大殿的中央，一边擦着眼泪，“陛下因病驾崩，也是我所不愿见的，只奈何如今朝中无人，太子也不在，朝不可一日无君，你们说呢？”一边说完，看向了被侍卫守在中央脸色铁青的太后。大皇子二皇子，包括几个皇子脸色也是难堪的很。却没说话。宸贵妃环视一圈，这才又叹气道，“如果你们都没什么意见，便在这诏书上画押。日后也是个见证。”一边说着，叫个小太监将一卷明黄色的诏书拿来。只不过众人看完。瞬间脸色铁青。这宸贵妃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让他们同意五皇子称帝，日后即便是有什么谣言，那也是他们同意过的，自然不算是五皇子篡位。 “贵妃娘娘，您如此是不是太过于鲁莽。”终于是忍不住，二皇子开口道。宸贵妃斜了人一眼，“鲁莽？”然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便自殿外走出来一群侍卫。瞬间团团就将二皇子给围了起来。众人面色顿时大变。二皇子表情也一僵。宸贵妃却笑了笑，“你还觉得鲁莽？” 二皇子呼吸一滞。顿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而不多时。汪铎便带着一群侍卫走进来，也不过片刻，整个大殿便被包围了起来。很快，小太监便拿着那卷明黄色的诏书传到了几个皇子手里，一边将红色的印泥递上。几个皇子脸色铁青一片。大皇子并不愿意画押。可敢刚一动弹，旁侧一个带刀的侍卫便亮出了刀柄。瞬间他僵住了。张了张唇，他抬头不由就看向了后面的五皇子，“我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五皇子脸色发白。站在后面抿着唇没说话，一众女眷们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所有人以前再不清楚这会儿发生的什么事情，也都一清二楚了。这分明就是夺宫！！宸贵妃杀了皇帝想给儿子抢皇位！！而当那卷纸轮了一圈，最后回到宸贵妃手里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继而，她又转身走到了太后的身前，“太后娘娘，请您恕儿臣不孝，只是这最后的一笔，还要有您来写。” 皇帝驾崩。当朝那最有权威，最能说服朝中大臣的，便是太后。第330章归来太后却面无表情看着对方，“ 宸贵妃，哀家看你是疯了。” 宸贵妃一愣。不过却当即又笑了，“那您便当我是疯了吧。”这多年来的隐忍，是皇帝一点点把她最后的那丝仁慈给磨灭掉了。是，她也恨皇后。可更恨的是皇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儿子出身比太子好那么多，却最后要屈居于人下么? 太子生母不过是当初宫里不受宠的婕妤。皇后是抱养了太子，才到今天如此之位，凭什么太子就能压她的儿子一头。 “不过不管我是不是疯了，太后娘娘您今日都要按我说的做。”宸贵妃又笑了笑，一边拿起旁侧提早准备好的红印泥递到了太后的手边。太后顿时脸色发黑。而等了片刻见人不动，宸贵妃不由摇头叹气，索性亲自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 “宸贵妃！” 顿时一声呵斥，太后冷冷。宸贵妃却恍若未闻，强行拉着太后沾上印泥，然后将手朝那明黄色的卷纸上按—— 太后脸色铁青猛地起身。甩开对方，宸贵妃却叹了口气，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无助之人的最后挣扎，对旁侧侍卫使了个眼色。顿时一群人再度走上前。眼看着太后被强行按住了人，手被拉起来，苏妤脸色一变，旋即一把推开前面的刘良娣，也顾不得礼数尊卑了，飞快几步上前便要将太后护住时，“唰——”一声。却下一秒，陡然利剑袭来—— 咚的一下。瞬间射中了侍卫的手。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血液飞溅。殿内众人都是一惊，瞬间诧异的瞪大眼朝后看去，苏妤也愣了一下。扭头。 “却就见本应该此刻在草原上的太子，身后领着一群侍卫朝这边走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弓箭，脸冷若寒霜。 “皇祖母，是儿孙护驾来迟了，还请祖母恕罪。”一边说着躬身跪下。唰—— 紧接着他的身后，一群侍卫也跟着连忙跪了下来。 …… 一瞬间。刚才还气氛紧张的偌大的殿内死寂无声。所有人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张大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什么。太子？太子不是在北伐的草原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宸贵妃和五皇子都愣住了，更不用说周围的大皇子二皇子。更是惊骇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晟儿！！” 下一秒却猛地起身，太后脸色一喜，激动的就喊了一声。李晟又磕了头，这才一抬手，飞快带着自己身后的众侍卫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大殿。只不过还没靠近。唰的一下。忽然便又被齐刷刷的刀柄挡住。刀光寒影。一把刀便陡然横在了太子和他身后的那群人跟前，“太子，实务者为俊杰，你若是乖乖在五皇子殿下跟前俯首称臣，我也不是不可以饶你不死。” 忽然，宸贵妃的父亲汪铎便面无表情上前，苍老的脸上带着冷笑。瞬间，殿内气氛便又紧张起来。一下子，所有人的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然李晟却看着人忽然一声轻笑。眸中滑过抹不屑之色。 “就你。” 一边说着上下打量人一眼，又扫过站在不远处的宸贵妃和五皇子身上，“乱臣贼子，谋逆造、反，你们也配。”说罢不等人反应，忽的一抬手—— 唰唰唰—— 瞬间，利箭宛若雨点一般，自四面八方的墙外朝守在殿门口的汪铎的侍卫袭来。汪铎不由吃了一惊。诧异看向太子。“护好贵妃和五皇子——”忙喊了一声，立马叫了后面的侍卫上前。怎么会？太子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兵！！那些人不都被太子带去北伐了吗？只时间却不留给他多想。哗一声。下一秒原本紧闭的皇宫大门也被乌压压涌入的士兵冲开。 “保护太子殿下和太后，快去护驾——” 一群人穿着铠甲佩戴弓箭和长刀，便如潮水一般冲散了宸贵妃的人，纷纷冲了进来—— 顿时偌大的宫殿安静不复存在乱成一团，喊声叫声交织在一起。刀光血影。打成了一片。宸贵妃原本淡然的脸色也是一变，忙就拉住了旁侧的五皇子朝士兵那里退。太后也忙在战乱中起身，顾不得太多，就朝太子那边的人跑去。只旁侧有人比她的速度更快。唰—— 一把刀猛地飞窜过来。眼见着那锋利的刀尖要割开太后的喉咙时，“蹭”的一声。太后却猛地被拽开。于是不受控制的。太后猛地就倒在了地上。苏妤有些惊魂未定的扶着对方，“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太后心脏咚咚咚狂跳，。像是要飞出的嗓子一般。抬头。见着那有些熟悉的脸，却顿时不知怎么的，眼底便涌上一股酸涩。有些沙哑又苍老的声音便道，“苏良娣。” 苏妤见太后还能说出话。顿时吁了口气。心里放下心。也顾不得太多，忙扶着太后就站起来，拉着对方就快速的朝后面移动。彼时。皇宫里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血。也不知是跑了多久。苏妤这才终于带着太后跑到了李晟的斜后方。 “快过来护驾！”当即她喊了一声。好在李晟这边的侍卫早早就停了命令，太子教导过一定要护住太后。闻声忙反应过来朝这边跑。于是瞬间的。太后便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苏妤也顿时松了口气。这样就行。然后才对太后道，“您就安心呆在这里吧，侍卫护着您，就不会出事。”即便是有什么危险，有人护着太后也能跑出去。太后脸上有隐隐的血渍，到底是经历过不少的大事，也只是刚才生死存亡之间紧张了一下，这会儿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镇定。 “哀家知道，你和太子不必再担心哀家。” 苏妤深深看了太后一眼。这才转身朝李晟那边跑过去，“殿下，皇后娘娘一直没有过来正殿，您还是带人过去看一下吧，妾身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晟一扭头看到苏妤。第331章尘埃落定先是一愣。然后就脸色一变，“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上前一把拉住苏妤就护在了身后。也顾不得别的，忙检查人的身体。苏妤无奈，一把按住人，“不是的，是刚才跑的时候有人的血溅到了妾身的脸上了。” 李晟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下一秒脸上猛地严肃起来，“孤知道了，这就派人去坤宁宫。”说着又忽然想到什么，“孩子呢，没事吧。” 苏妤摇摇头，“没事的，”然后又补充，“大皇孙他们也没事，刚才已经叫人抱去后殿了。” 这种危险的地方。孩子还太小。必须让离的远远的。李晟放了心，这才又命令侍卫带着人朝坤宁宫去—— …… 宸贵妃是真的没想到。太子还能这个时候杀回来。也主要是。她完全不理解，分明草原上那边传来的信儿说是太子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为何忽然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岔子？但也顾不得想太多，她带着五皇子便飞快朝皇宫宫门那边移动。而五皇子脸色却惨白一片，跟在宸贵妃身后喊着，“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宸贵妃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情理会他，只是快速叫旁的侍卫护着他们。 “贵妃娘娘，这怕是情况有些不妙啊，太子带回来的人太多了，应该是超过一万士兵了，这皇宫怕是守不住啊。”然旁侧汪铎的将领着急的喊道。宸贵妃脸色也是难堪到了极点。一边有些不死心的看了眼后面的皇宫。她那里是不知道。不。应该说是太子带着侍卫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清楚了，这次夺宫怕是要…… “母妃，母妃！！”只是跑了没多久，五皇子在看到了宫道上的马车时惊慌的喊了一声，“母妃，我怀孕的妻子还有侍妾要怎么办，难道就放着他们不管了。” 宸贵妃却一把将儿子推入了马车上，呵斥，“闭嘴，你快上马车出去，”然后不等五皇子说话，便命令车夫迅速将五皇子带离。“护住五皇子。” 车夫忙点头应了一声。不得五皇子车上说话，便“驾”一下牵着马车飞速跑离—— 而宸贵妃又看着后面的侍卫，“你们带着人现在立刻去一趟五皇子府，把五皇子妃和她那个怀孕的侍妾带出来。” 侍卫忙应是，不过想到什么，“娘娘，那别的妾室呢……” “不必管。”宸贵妃冷冷。侍卫一愣。不过这个时候由不得他发呆，忙又应是。而等人一离开。果然没几分钟，后面太子的士兵便追了上来，“宸贵妃娘娘，微臣劝您伏法，莫要再乱来。” 抬起头，宸贵妃站在宫门前却笑了一声，“伏法，什么伏法，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事。” 乌压压的侍卫见此顿时一声冷笑。 “既如此，那微臣便得罪了——”说罢带头的将领猛地上前，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 而这边皇宫里面的厮杀还在继续。到处都是惨叫声。地上是血迹斑斑。所见之处，全是尸体。汪铎手里的士兵却已经不多，他喘着气，毕竟年龄已经大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早已不复以往镇守草原时英勇，完全是靠意念在撑。以至于带着人又跑了几步。再也撑不住，咕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李晟冷笑着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脸上还粘着血液，“汪大人，你可后悔。” 汪铎却并不理会他。只叫后面的侍卫去继续厮杀，势必要冲出一条血路来。可惜。李晟带来的一万精兵根本不是他原本手里的五千御林军可比的。且不说人数上的压制，就是那些士兵年纪也轻，体力和耐力方面，完全碾压了汪铎的人。以至于也不过是短短的数十分钟。汪铎周围的一群贴身护卫，便直挺挺全身冒血的倒了下来—— 他脸色铁青，“太子，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兵。” 怎么可能呢。他根本想不通，太子若是这么多年敢在皇帝眼皮下养人，还不得被扒了一层皮。却淡淡扫了眼对方，李晟挑眉，不疾不徐的抽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你不会真以为，皇祖母和父皇对你们汪家手握兵权完全放心吧。” 瞬间瞪大眼，汪铎呼吸一滞。一边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一字一顿，“我出京前，父皇醒过来一次，召我进宫密谈过。” “只是他对贵妃娘娘，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觉得这么多年来的相处，贵妃娘娘并不会害他，所以只是将南方的兵权调遣权利交给我，且也不是完全信任我，只可惜……”一边冷笑了一声，他看着对方，“只可惜父皇，还是错估了人对于权利的欲、望。” 也错估了宸贵妃的狠辣。汪铎身体一僵。皇帝。皇帝和太后居然早就有些怀疑汪家了吗？ “你以为父皇是傻子么？”一边轻笑了一声，李晟走到了人的跟前，“你以为北方边境匈奴忽然叛、乱，他不知道是你们和匈奴人勾结了？” “可笑，父皇即便是再如何不好，也是当了多年的皇帝，我朝和匈奴人一贯签订盟约，几十年来都未曾开战过，也没发生过矛盾，匈奴人为何忽然反、叛” 汪铎瞪大眼，“你，你，皇帝——” 皇帝居然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他当初在草原上和匈奴人私下密探反叛之事时，分明十分的小心意！！应该是无人知晓！！汪铎黑着脸，短暂的呆滞之后，看着对方还要说话，“太子，你——” “咚”的一下。然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完瞬间刀起刀落。血液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