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直到今天才放假,也只放三天假。 所有同学老师都要去参与到抢收麦子中。 一下课,稍微收拾一下东西,这群争分夺秒学习的同学们,就纷纷离开教室,准备各自回家参加麦收。 刘兰香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沈南星去办公室找一下高云凤。 一则是给高云凤调整一下药方,二则是把她这两天写出来的从思维导图延伸出来的更详细的数学复习笔记,还有一部分的题目,拿给高云凤看看。 三么,是跟高云凤说一声,她想带谈小礼一起来上课,谈小礼户籍档案都还在部队呢,他无法在这儿报名参加高考,就只是叫他也来学校,人多的地方,和更多人接触,让他的心智能快速成长起来。 带谈小礼来上课没问题,无非就是在教室最后面再加一套桌椅,只要对方不会扰乱课堂纪律就行。 调整药方也不要紧,就只改动了两味药,高云凤不过是多问了一句“到底还要吃多久的药”。 沈南星说吃到她说停为止。 高云凤很是无奈,但也没再多说,她弟弟就在药材收购站,她第一回叫弟弟给她抓药时,弟弟连钱都没收,说光是每天的损耗就够她用的了。 不过弟弟也劝她还是有空了还是去庆市拍个片,再找别的大夫给看看,是药三分毒,中药吃多了可不好。哪怕是太平方子,连续吃太久,对身体也不好的。 高云凤就说知道了知道了,等有空了就去。可她带的高考班,哪里能有空啊。 也就是四月底的时候,大概也是吃了沈南星开的药一个月左右,她八十高龄的爷爷过世,她作为孙女必须回去送老人最后一程,请了几天假,安排好学校学生们复习之后,就带着丈夫子女,和弟弟一家都回了庆市。 在爷爷的葬礼上,正好碰见表姐,表姐在庆市医院上班,一听说她因为咳嗽吃了一个月的中药,表姐就很不认同,说可能是肺炎之类的,抗生素治疗才更有效,不过得拍个片确认一下。 在爷爷下葬之后,表姐直接就带她去了庆市医院,排个肺部的片子。 高云凤还着急回去给学生们上课呢,高考班耽误不得,拍完片子也没等结果出来,她赶庆市往南明县的车呢,就先走了。 表姐也说,等片子出来,找医生看过之后再给她打电话,还说叫她中药先别吃了。 高云凤也没管那么多,她吃了学生沈南星开的中药,吃了这有一个月了,咳嗽明显减轻太多,从一开始咳得喘不过来气,到现在一天只是偶尔冒出来几声咳嗽,肺部明显也不那么闷了,这就证明学生给开的药有效果。 回来上课之后,刘兰香去乡下看沈南星,回来又特地叮嘱高云凤,说沈南星连连强调,叫高老师药继续吃着,千万不要停。 高云凤都无奈了,不过这药吃着好,也不花什么钱,那就吃吧。 至于说在庆市拍的片子,结果怎么样,表姐好像是忙忘记了,也或者是没啥问题,表姐就忘记给她说了。 反正高高云凤自己工作忙,也没记起来这事儿,倒是弟弟那边,不等她说,就又把先前吃的药材给送过来,叫她先继续吃着,只要感觉舒服那应该是有效果的。 高云凤也没在意那么多。 这沈南星说的这三件事中,最让高云凤惊喜的还是沈南星从思维导图延伸出来的复习笔记! 要知道,报纸上刊登的数理化知识点思维导图,实在是太棒了,总结串联得特别好,他们这些当老师的都佩服不已,想着一定是哪个教授给总结的。 但可能是因为报纸篇幅原因,总结得太简练了。 而沈南星手上的这份复习笔记,就更加清楚,配合思维导图使用,简直是太棒了。 更别说还有沈南星自己总结出来的那叫啥,“母题?” 反正高云凤越看越觉得好! “也真是缘分了,你看,这报纸上刊登思维导图的作者,也叫南星……” 沈南星笑:“老师,那是我。” 高云凤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沈南星又道:“不过老师,暂时先帮我保密,等高考后再告诉同学们也不迟。” 高云凤只当是她不想引起太大关注,连连点头,眼中的激动却还是眼藏不住。 “后面这些母题,顾名思义,就是最基础最典型的题目,如果吃透了,举一反三,其他题目就也不在话下,老师您可以看看,再增添一些您认为比较典型的题目,给大家使用。” 高云凤兴奋得不行,连连点头。 从高老师办公室出来,学校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田月莹在等沈南星,快步走过来对着沈南星指了指不远处。 没想到,陈国栋居然还在等她。 沈南星和田月莹一起往外走,陈国栋也死皮赖脸地跟在她俩后面出校门,美其名曰送同学回家。 陈国栋吊儿郎当不近不远地跟着,田月莹很是紧张,忍不住小声问沈南星:“咋办啊。” 沈南星:“不用搭理。” 先到田月莹家,田月莹说:“要不你先来我家看会书吧,等他走了你再回去。” 沈南笑:“前面就一百米的距离,没事儿。” 陈国栋还真就一直跟着。 前头就是自己住的院子了,沈南星停下来,回头看他:“都跟你说我结婚了,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陈国栋嘴里叼着烟,见她停下来,他一直走到她跟前,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 他露出个自认为潇洒帅气的笑容:“结了婚也能离婚嘛,我不介意你二婚。” 沈南星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终不由得摇头。 陈国栋把手里的烟丢地上,一脚踩灭:“你这啥意思?觉得我不行?我不够帅吗,还是我不够有钱?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李刚?” “我叫陈国栋!我姓陈!”陈国栋被气到了,“李远航他爸才叫李刚!” “噗嗤……” 沈南星被逗笑了,摆摆手:“无所谓,都一样。” “一样个屁啊,我爸可是咱们县医院的院长,我舅舅在庆市教育局当局长。你要是跟我结婚,甭管考不考得上大学,保管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就算考上大学,上几年出来,安排的工作也未必有我家安排的好。” 考大学不就是为了分配个好工作,当城里人,那直接给安排工作,岂不是更好? 陈国栋自信满满地扬起下巴,等着沈南星点头同意。 沈南星却是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陈国栋皱眉,她这明显是在嘲笑他啊,不过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就更好看了,他心脏跳得乱七八糟的。 沈南星真是被他给逗得不行:“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你跟别人比也罢了,跟我……跟我爱人比,你哪儿都不行。你不够帅,也不够有钱。我爱人能给我一万块彩礼,你能吗?” 称呼自己的另一半为爱人,似乎是从主席那里流行起来的,摒弃了很多封建、带有贬低性质的称谓,结了婚的男女,互为爱人。就是说起来好像有些,太暧昧了。 “多少?”陈国栋的声音都劈叉了。 一万块彩礼? 编也编个像样点儿的吧。 沈南星笑:“好了不跟你瞎掰扯了,长相你自己无法决定,但你可以好好学习提升学历,努力挣钱,创造你自己的社会价值。别跟我爱人比,你会自卑的。” 陈国栋:“……” “南南?” 谈礼的声音响起。 沈南星立刻就应了一声,跟张国栋挥挥手:“也不用太自卑,人比人气死人,别凡事都跟最好的比,那还怎么活下去,你说是吧。再见了陈同学。” 沈南星转身朝着院子大门口走去。 谈礼同学从昨天开始,就学会了完成任务之后,扶着大门的门框,在门口等沈南星回来。 陈国栋在被气死之前,看向不远处门口,那个极其亲昵地叫沈南星为南南的男人一眼。 男人的身高……他站在大门门檐下的坡上,这坡是家家户户院子门口会修的一个小坡,防止下雨雨水从路面倒灌进院子。 那男人就站在门槛处,门槛就在那坡上,所以才比较显高! 陈国栋下意识地忽略掉了男人站直身体的时候,头顶都要碰到上边的门头了! 而男人的长相……更是叫陈国栋咬牙切齿看不惯,皮肤比女人还白,那五官长相,太,太,太……他妈的就是好看又咋了,男人脸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能当饭吃吗? 眼瞅着沈南星走过去,一把抱住那男人的腰,扑在男人怀里…… 陈国栋气得直接扭头。 伤风败俗! 不要脸! 当众耍流氓! 事实情况则是,谈小礼同学扶着门框站太久了,见到沈南星朝他走过来,他又下意识地张开手要抱,脱离了门框辅助,谈小礼同学腿一软,就想摔跤,沈南星赶紧抱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体…… 都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冒失。 气的沈南星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又狠狠瞪他一眼。 谈小礼双手抱住她,把她按在怀里,拍拍她后背,又亲亲她额头:“乖啊不生气了。” 这姿势跟之前她哄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气得沈南星满脸通红。 “放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外头不能随便抱抱,也不能亲亲的,那是耍流氓,会被警察抓走的!”沈南星严肃地说。 谈小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是,可是五婶说结婚了你就是我媳妇,要陪我一起睡觉,要给我亲亲抱抱的。” “在外头不行!” “哦。”这人眼睛忽然一亮,“那在床上就行了?可在床上你为什么也不让我亲你啊。五婶儿还问我亲过你嘴没有,我说没有,她说结婚了就要亲嘴的。” “……” 这个春花娘! 第32章 急需生理卫生课 这几天, 全县各公社各大队,根据地里麦子成熟情况,已经陆续开始抢收麦子。 拖拉机都在大队部待命, 或者是已经参与到抢收工作中去, 在外头跑县城的拖拉机少之又少,根本就不够坐的。 基于这个情况,今天一大早的, 谈老太和韩秋梨, 以及已经放假的谈家耀宋建义他们, 就先做拖拉机回家, 留谈家悦在这儿陪着谈礼,等沈南星放学之后,他们三个再一起回家。 下午放学那会儿肯定没有拖拉机了, 再叫人骑自行车过来接他们。谈礼现在坐自行车后座没问题。 沈南星三人回到栾宋大队栾营村,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是秦虎开领导的吉普车送他们回去的。 要麦收了,梁老太太担心大儿子家里太忙, 非要回去帮忙,昨天就回去了。 昨天梁书记要到地区去一趟,就是庆市,南明县是庆市下辖的县,秦虎当然也跟着给领导开车。 梁老太太等不及, 就自己坐拖拉机回去, 结果今儿一早就打电话来,说她有些不舒服, 叫梁书记安排秦虎, 等下午高中放学的时候,去请小沈同志过来家里一趟给她瞧瞧。正好学校也要放麦假么, 也不耽误小沈同志上学,瞧完了再开车送小沈同志回家,也不背路。 这话说的。 梁书记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真是老太太不舒服,还能等到下午再找大夫? 所以肯定不是老太太,而是别人。 梁书记对自家妈很了解,如果她自己哪里不舒服的话,那是肯定会强忍着,不会打扰自己工作,也不会往外宣扬,更不会说叫队里出拖拉机送她去医院的,尤其还是在这麦收最繁忙的时候。 上次老太太头疼成那样,都是叫大儿子悄悄找个三轮车,把自己推着去大路口,再搭拖拉机去县医院,正巧碰上沈南星也坐拖拉机去县城。 老太太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能叫人对她家指指点点,说她有个当县太爷的儿子,就在村子里搞特权,占集体的便宜。 儿子当官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农村出身,如果不是有岳家提拔,他压根儿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家里不能给他帮上啥忙,那就只能尽量不给儿子拖后腿。 所以老太太不叫当官的儿子,给他弟弟梁满营安排工作,梁满营和他媳妇到现在还在地里当农民。 如此,其他亲戚在开口求办事之前,就也得掂量掂量,人家哥嫂都还是农民呢,给你们安排工作?你们比人家亲哥嫂关系还近吗? 这些年,以这样的理由,梁老太太不知道推过多少想走后门找工作的亲戚。 果然,一场运动结束,拨乱反正,不仅没波及到自家儿子,还叫自家儿子趁势又往高处走了一步,这一步至关重要! 梁老太太清醒的很,知道好好保住这个当官的儿子,那就啥都不会缺。 就像是梁满营和他媳妇,是留在大队务农,可以梁满营那样木讷老实的性子,啥职务都没干,也没任何人敢欺负他们一家。 他媳妇当了记分员,工作也轻松的很,队上也没人说不合适。 大孙女是小学毕业,农村户口,却能嫁到新义县城,女婿一家都是厂子职工,结婚后没多久就把大孙女也弄进去了。 二孙女初中毕业,直接去了卫校,现在已经进了新义县医院,正规手续进的。 前些年运动正激烈的时候,农村一个当兵名额多难弄,尤其是女兵,可她三孙女就去当兵了! 小孙女,自己不争气,但只要她叔叔不倒,等过了眼下这个坎儿,她以后的路也不会难走。 所以,何必非要一定给大儿子大儿媳安排工作呢,叫他们在家务农,挺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大儿子没生出个儿子。 梁老太这人非常聪明。 梁书记也知道自己老娘的心思,可以说,他当年能顺利娶到自家老婆,也跟他妈梁老太有关系。 当初岳家是看不上他梁满山这个农村出身的穷小子的,但梁老太亲自去见了岳父岳母一家,后来岳父岳母就同意了。 因此这会儿,一听梁老太那些话,梁书记就明白,真正需要看病的人,肯定不是梁老太自己,也不会是那些亲戚。 唯一能够让梁老太动用他这边关系的,就只有大哥梁满营。 当年家里穷,是梁满营凭着一身气力干活挣工分养活一家子,也供他这个弟弟上学。 大哥白天下地挣工分,晚上去石场打石头,其他空闲的时候,去粮仓帮着翻晒粮食,去农场帮摘棉花,没日没夜地干……累到吐血,供他上大学。 后来他一直在外,母亲身边只有大哥孝顺。 所以在母亲心里,就算是给大哥的孩子们都找好出路,那也还是欠着大哥的,尤其是大哥只有四个闺女没儿子,母亲对大哥就更加歉疚。 梁书记都不用多想就猜到,一定是大哥家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找医生,又不好宣扬开。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但也没多说,只吩咐秦虎,等下午他这边忙完下班,也差不多是高中放学的时间,叫秦虎去请沈南星,说明情况,去老娘那边看完之后,再送沈南星他们回家。 于是,秦虎说明情况后,沈南星就也没有拒绝,先是给家里打电话让不用来接,而后就带着谈礼和谈家悦一起坐上吉普车去梁老太太家里。 把轮椅推到吉普车边上,秦虎刚想说帮忙呢,谈礼已经自己站起来,抓住吉普车的车门借力,动作缓慢,但稳稳当当地上了车,他还冲沈南星伸手,要拉沈南星上来。 沈南星也笑着把手伸过去,借着他的力道,跨上吉普车的后座。 秦虎帮着把轮椅放在后备箱,又打开副驾驶的门,叫谈家悦坐副驾驶。 谈家悦很是兴奋,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吉普车的副驾驶,那视野可太好了! 开到半路的时候,秦虎忽然开口,把梁老太太早上打电话,叫等沈南星放学再来请她过去瞧病等一系列的话给说了一遍。 秦虎还又介绍了一下梁书记的家庭情况,就是家里一直是大哥在照顾,大哥一直供他读书上学,孝敬母亲等等的基本情况,属于打听一下都知道的,隐私的东西一句没提。 秦虎作为领导的司机,比办公室秘书还要更亲近的人,如果把领导情况说得太具体太深入,那这种人,领导可不敢用。 他只能这样大致说一下,沈南星能够领悟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沈南星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也没有多过问,更不会询问秦虎,是不是梁老太要看病,又是谁要看病,看什么病? 到梁满营家里,还不到晚上七点,梁老太太应该是算好的时间,做好了饭菜,只等他们一到就开饭。 沈南星只打眼看一下梁老太太,就知道这老太太一点事儿都没有。 谈礼苏醒已经两个多月,沈南星给梁老太太治头疼,也有两个月了。虽然后来半个月才给梁老太太扎一次针,不过药她是一直吃着的,怎么都不应该有问题。 这会儿亲眼看到,确实梁老太太没有问题。 沈南星也不推辞,一顿饭而已,太客气反而会叫人觉得你想跟人家疏远。 吃饭的时候,只有梁老太太和梁满营陪着沈南星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梁满营的媳妇出来打了声招呼,说叫他们慢慢吃,她和小闺女已经吃过了。 这个小闺女始终没有露面,看来,真正需要看病的就是这个小闺女了。 果然,吃过饭,梁老太太就跟沈南星说:“都不是外人,虎子,叫你满营叔陪着你们一起聊聊天,悦悦和三礼磕会儿瓜子,咱家自己种的自己炒的,可香了。小南进屋给我瞧瞧,这身上还是有些不舒坦。” 现在的谈小礼同学,已经不会像刚苏醒的时候一步都不叫沈南星离开,他能听懂别人的话,知道意思,也会乖乖等着。 沈南星跟着梁老太太一起,撩开门帘,进了里屋。 这都大夏天了,很多人家早就换了轻薄的门帘,或者是竹编门帘,但这儿用的,还是冬天那种夹棉的厚门帘,把屋子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而一进来,就是浓浓的血腥味,因为不通风,这种味道混合着汗味,让人作呕。 沈南星瞧了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姑娘,就走了过去。 梁老太连忙说:“对不起啊小南,不是我病了,是我这小孙女……” 沈南星:“嗯,我先给她做个检查。” 梁老太太连忙点头,叫站在床边跟木头桩子一样的儿媳妇帮着给掀开被子。 她则小声对沈南星说道:“小南,我这小孙女不听话,干了错事,也不知道跟我们大人说,眼看肚子藏不住,她害怕了。也不知道听谁说几十里外的刘营那边,有个赤脚大夫偷偷给人打胎,她就自己跑去了……” 梁老太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肚子里的都六个多月了,她也是大胆的很,这都敢自己一个人去给流掉,就垫个月事带就回来了。等拖拉机回到村口的时候,她那血把裤子都染红了,人也晕过去,幸好车上有认识的人,赶紧叫她爹去。” “后来是对人说,她月事不规律,忘记垫月事带才都叫漏出来了。也有那妇女来月事的时候,疼晕过去的,这算是给勉强糊弄过去。我说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肯,这会儿知道丢人了,早干啥去了!” 梁老太太也是气的很,这小孙女是三个孙女中长得最好的,可就是不长脑子。 叫她去读高中考大学,她长得漂亮,听那些混子们吹捧几句就找不着北了,还叫男的把裤子给扒了,搞大肚子。 问她那男的是谁,她居然还不知道,说是几个人,她也不知道是哪个。 真是气得梁老太太两眼发晕,却还得忍着,不敢叫人瞧出来一点儿。 这些话当然也不能对沈南星说。 “本来她回来第二天,出血量已经小了,我们就想着没事了,那就在家里给她养着,补补身体。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晚上,那出血量又开始大了,到今天早上,一夜都换了好几条月事带。” “今儿白天,出血量还是大的很。” 梁老太太很有些无奈:“这种事,其实不该找小南你的,小南你虽然结婚了,可你跟三礼的情况不一样,这种流产坐小月子的病,找你看也真是不好意思的很。但我们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一说送医院,或者是找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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