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自己商量的,我还怕日后埋怨我这当婆婆的不给他们办婚礼呢。”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吧。”谈老太点头。 栾秋霞:“那总得要有个接亲的过程吧,虽说俩人已经领证,也还没住一块,这总得要有个接亲,拜天地的仪式吧。那叫梨子从哪儿出嫁?在自家屋子里,这屋子出来,又进那屋子,怕是不好看。” “既然都新式婚礼了,倒也不必拘泥于这个。”谈老太道,“怕不好看,叫梨子来老宅住一晚,第二天从老宅再过去。” “也行。” 栾秋霞商量完正事,又说起娟子家的事。 “昨天派出所又把我们叫过去,又问了一些情况。” 栾秋霞一脸悔恨。 “娟子娘真是,亏我跟她关系还那么好,把大胜的婚事托付给她,结果没想到她是这种人。真是活该她横死!” 谈老太连忙问:“怎么回事,公安调查清楚了?” 栾秋霞:“娘,咱们都猜的没错!大胜和方雪梅那事,就是娟子娘搞的鬼!她为了叫这事儿办成,故意算计的!” 谈老太脸色很是严肃。 栾秋霞很是气恼:“她就算是想办成事儿,也别给我找方雪梅这样的啊!我就不信了,她当媒婆那么多年,能看不出方雪梅是个啥人,那方家又是个啥人。咱家大胜那么老实,就被她给祸害了!” 谈老太:“这事儿,雪梅也是受害者吧。” 栾秋霞:“……她事先也不知道。” “是不是还有其他受害者?”沈南星问。 栾秋霞立马点头:“肯定有,就是他们都不敢去派出所说明情况,怕被人笑话。” “就隔壁村那个脸上烧毁容的,他的媳妇也是娟子娘给介绍的,他就没去,他妈在外头说他家娶媳妇可不是靠骗的,给正经花了大彩礼的。哼,打量谁不知道呢,就他儿子那脸被烧成那样子,就算是花大彩礼也没闺女愿意嫁给他。我看啊,他家说不定是跟娟子娘商量好的,不用这种办法,就娶不到媳妇。” 谈老太没吭声。 确实,只有像是栾秋霞这样的认为自家受骗的,才会去配合公安调查,像是那个脸上被火烧毁容的,那就是得了大便宜的,哪里会去往外说。 沈南星立刻又问:“那英子妈,是不是因为英子姐的事儿才砍的娟子娘?” 栾秋霞摇摇头:“这个公安还在调查,英子死了,英子妈也死了,英子嫁的那个大车司机,人家都已经又娶了,人家说娶英子就是看英子性子柔顺贤惠,可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但这话谁信呢。” 信不信的,英子这姑娘早就已经死了,也没人知道。 晚上谈家明从公社养鱼场回来,带着韩秋梨一起过来坐坐。 说起娟子娘和英子妈这两家子的事,谈家明知道的比栾秋霞要更清楚一些。 他讲义气交友广,也有哥们在公社派出所里。 谈家明说:“今天上午娟子爹也被抓起来了。” 谈老太连忙问咋回事。 “今年这天儿不是格外热么,之前我看三礼自己攒风扇就跟他学了,也不难,我就攒了台大风扇,风大的很,吹着可凉快,通过我那哥们卖给派出所了。” 谈家明道,“今儿那风扇坏了,就叫我去修一下,正巧碰上有个姑娘过去报案,说是当初在媒人家里跟人相看,结果却被人给强J了。就是娟子爹!” 谈老太:“……” 这还真看不出,娟子爹平时就是个低头哈腰的怂货,种庄稼是个二把刀,干活又没多大的力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娟子娘整天骂他窝囊废一个,一个家里都是娟子娘说了算。 平时在外头,这人也不咋爱言语,存在感很低的一个人。 谈家明:“报案那姑娘说当初娟子娘说男方家里条件好的很,就是小时候烧火脸上受伤留疤了,叫她愿不愿意的先去看看,这个不愿意再给她介绍下一个。那姑娘就去了,看了之后实在是接受不了,要走呢,娟子娘说叫她再等等,待会儿还有一个过来……给她倒了一碗糖水喝,喝完之后她就瞌睡的很……然后就出事了。” 谈老太气得一拍桌子:“丧心病狂!” 谈家明:“那姑娘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娟子娘正在扇娟子爹巴掌,说疤瘌头家给她了50块媒人钱,一定得给疤瘌头找个黄花大闺女,你把人给X了,咋跟疤瘌头家交代?娟子他爹就说你把疤瘌头叫来,再弄一回不就行了。那姑娘当时又气又怕,趁着屋里没人自己跑了。也不敢把这事儿往外说,后来远远的嫁到隔壁县,嫁的男人是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岁数比她大,还缺一条胳膊,也没嫌弃她不是黄花闺女,结婚三年,儿女双全。可那姑娘心里还是记着这事儿,她兄弟今年参加高考,她前两天回来看看,就听说娟子娘被砍死了,情绪上有些失态,叫她男人看出来,就把话给问出来了。今儿就是她男人带她来报案的。” 谈老太真是气得咬牙切齿:“畜生玩意儿!” 谈家明:“这姑娘还说,她当初逃跑后,娟子娘还去了一趟她家里,话里话外就是拿这件事威胁,赶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是破鞋,一家子的名声都别想要了!” “那时候风气严,这姑娘也不敢吭声,但心里这事儿也过不去。她总是听人说娟子娘又介绍成功这个,又介绍成功那个,还有现在疤瘌头娶的这个老婆,那姑娘正好还认识,俩人以前当过同学。这姑娘去找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问出来了,说身子都给疤瘌头了,不嫁能咋着。” 沈南星:“所以现在疤瘌头的老婆,就是先被娟子娘算计,叫疤瘌头把人给欺负了,人家姑娘就不得不嫁!” 谈家明点头:“我估摸着,被这样算计的多的很,包括英子,恐怕也是被这样算计了。英子也不敢跟人说,英子妈疼闺女的很,可能是大约知道英子和女婿婚前就那啥了,但却不知道这是娟子娘算计的。所以分家那天咱们一说,英子妈可不就反应过来了,想着闺女死得那么惨,英子妈就一下子怒气上头,跑去砍了娟子娘。也未必是奔着杀人去的,谁叫那么巧,就腿上划拉一刀,人就死了。” 韩秋梨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早就听说娟子娘是个能人,再不好找对象的,她都能给弄成……难怪了。” 可不是么,像是疤瘌头那样的,凭啥娶个初中毕业模样周正的大闺女! 谈家明:“我那兄弟跟我说,他们其实也早就有所怀疑,但是吧,问到娟子娘介绍结婚的人家,几乎没人承认自己被算计了。也有,也有少数人家去派出所说明情况的,都跟咱们家差不多,都是无意中看到姑娘身子,怕流言蜚语就结婚的。结婚了又过得不咋样,三天两头吵架的。” 人之常情。 农村这地方都是乡里乡亲的,流言蜚语如刀,谁也不想叫人家说来说去,不知道有多少难听话等着呢。 也就是去报案那姑娘,嫁了个好人,不在乎这些事反而想要为她出头,才带着她去报案。 这个年代说来也真是奇怪。 寡妇再嫁的,结婚偷人的,大伯子跟兄弟媳妇的,小叔子跟嫂子的,甚至还有那公公跟儿媳妇的。 啥丑事都有,也都是被人给指指点点的,当下流笑话讲。 但偏偏舆论最苛责的,反而是正经姑娘被伤害的! 有些人可以娶寡妇娶二婚的,但就不愿意娶被伤害的姑娘。 好像被伤害就是她们的罪一样。 谈老太叮嘱谈家明:“这些就别跟你妈说了。” 现在人可都没啥隐私意识,又是这样的事,叫栾秋霞知道了,说给她娘家人听,娘家人聊天的时候再说出去,那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到时候骂娟子爹的人多,可是好奇有哪些姑娘被娟子爹糟蹋的人更多,甚至那些猥琐的人还会编出各种细节来恶心人。 谈家明点头:“奶我知道,这事儿今天说完就算了,再不会跟任何人说。只是……我那派出所的哥们儿说,这样干的媒人不光是娟子娘一个。” 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叫人的心情好不起来。 又说起谈家明和韩秋梨的婚事。 韩秋梨也终于把自己娘家情况给说了一遍:“我家5个姐妹没兄弟,我娘早死,我爹又懒,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我上头几个姐姐都出嫁了,我爹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要把我送出去跟人换亲,给他再换个媳妇回来。我就跑了。” 谈老太:“孩子苦了你。” 这年代类似的事情并不罕见。 韩秋梨:“大哥的婚事办得那么大我也不眼红,有多大碗吃多少饭,真办那么大,以后人情往来我们也还不起,想起来心里负担就重,就这样办个茶话会,简简单单的挺好。” 谈家明:“人家来那么多人,看也是看的小南和三礼的面子,咱们又不是金家,非得撑什么场面。本来是想着村里别人家怎么办咱就也怎么办的,但人家给上礼这事儿实在是不好控制,总不能挨家挨户跟人家说你别给上那么多礼……不是那回事。干脆就办茶话会,不收礼。” 谈老太叹气:“委屈你们俩了。” 韩秋梨笑:“这还委屈啊?我不明不白跟着明子回来,奶你跟小南都没嫌弃我一句,啥好东西都不忘了给我留一份,这还叫委屈的话,那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来受这委屈呢!” 既然这样,谈老太就也不多说什么了,进里屋一趟又出来,当着沈南星和谈礼的面,给韩秋梨塞了300块钱。 “不收礼是不收其他亲朋的礼,咱自家人的必须得给。” 谈老太说,“明儿你妈给钱,也得收着。” 韩秋梨想要推辞不要,谈家明叫她收着了,别推来推去的,没必要。 也是知道小南和三礼不在乎这点钱。 谈老太又道:“虽说婚礼简单办,那该添置的东西也得添置。明子,东西都买齐了吗?还缺啥明天赶紧办。” 谈家明立刻就笑:“都买差不多了,前些时候您不是给了钱票么,该买的都买了。我跟着三礼学着攒电风扇,也卖了些钱,本来也要给她买辆自行车的,她说我攒的那辆旧车就挺好,骑着还不打眼,就没买。我说给她买块手表,她又不要。” 韩秋梨脸有些红:“农村人要啥手表,又不是去上班,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再给弄坏了,白花钱。给我买台缝纫机是正经。” 说着,韩秋梨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谈老太和沈南星:“大嫂的缝纫机不得闲,我自己想做点东西。之前奶不是给我弄了一些布,我自己裁的衣裳,村里几个嫂子大娘都说我裁的好看,叫我帮她们也裁一身,算算布料下来,怎么都比供销社买的便宜很多。她们说一件衣裳给我5毛钱的工钱,我手缝的慢,要是有缝纫机,两个晚上就能赶一身出来。” 谈老太:“这也是个营生。” 沈南星皱眉:“5毛钱的工钱也太便宜了。” 韩秋梨:“都是乡里乡亲的,手里也没个活钱,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舍得裁一身衣裳,凑布料都得凑好久。也就是谁家有啥喜事,给姑娘儿子裁衣裳,5毛钱也够了,晚上弄嘛,也不耽误啥事儿。” 沈南星:“二嫂你给衣裳分类,夏天的5毛,秋天的8毛,冬天的如果要夹棉就得1.5的工钱。咱们大队的就按这个价,要是介绍其他大队的来,价钱就再往上涨3毛,谁介绍的,给谁2毛钱的好处费。” 韩秋梨瞪大眼睛:“这样行吗?” 谈小礼也在边上笑:“咋不行?就怕到时候你忙到做不过来。这工钱到底还是小头,回头我打个电话,叫二哥跑一趟,庆市扣子厂里各种扣子多的很,也有很多瑕疵扣子按斤称便宜的很。做衣服总得要扣子吧,你这儿有的话顺便就跟你买了。一个口子一分钱,赚头都很大。还可以卖扣子,那扣子花样多的很,摆出来叫他们挑,一分钱一个,买十个送一个。” 韩秋梨:“……” 谈家明赶紧问:“你咋知道?” 谈小礼:“他们厂里设备出了点问题,我去帮他们修过。” 看着韩秋梨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谈家明点点头:“行,等办完婚事我就去走一趟。” 后天结婚,总不能到明天晚上再叫韩秋梨过来老宅住吧? 谈老太叫韩秋梨今晚就在这儿住下,让谈家明回去把韩秋梨结婚当天要穿的衣裳拿来。 谈家明回去拿衣裳去了。 自家院子在村子北头,有点偏,那边的住户不多。 经过晒场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他。 谈家明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这个声音…… “明哥,是我。” 谈家明回头看过去,眼神顿时变了,眉头紧紧皱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那姑娘四处张望,看四周没人,赶紧上前去拉谈家明的手:“咱们到边上说,不能叫人看见我。” 谈家明嘴唇紧抿着,挣脱开她的手,但还是跟着她到了晒场里,利用麦秸垛躲开路过人可能看过来的视线。 “明哥。” 女孩看向谈家明的眼神格外委屈,眼泪涟涟,“他们说你后天就要结婚,这不是真的吧?我看你家里都没有准备。” 因为已经上定好了婚礼办成茶话会的形式,那也就没什么好提前准备的,明天借几张桌子,借点椅子,把准备的花生瓜子糖给摆上就行了。 谈家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秀秀,我后天就要结婚,我……我媳妇她不讲究排场,我们商量过了,婚礼办成茶话会的形式。秀秀,你不应该过来的,村里没人知道咱们以前……你赶紧走吧。”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林秀秀。 沈南星的表姐,她小姑家的女儿,也是顶替了她大学名额,去上了京市医学院的表姐,林秀秀。 林秀秀却是一脸痛苦的表情,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明哥!我当初跟你分手是迫不得已,我爸妈他们……他们走关系让我去上大学,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去京市……我真不想跟你分手的,可是他们逼我,说不跟你分手,就找你家的麻烦……” 林秀秀哭个不停:“明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呀。咱俩好了那么长时间,我是不是喜欢你,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在乎你家里条件,当初就不会跟你处对象!” 谈家明没有吭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林秀秀还在哭:“我去上学也只是跟我爸妈妥协,他们说只要我好好读完大学,如果到时候我这个大学生还喜欢你个农民的话,他们就不管我了。明哥,我在信里都跟你说了呀,叫你等我几年,你当初说过爱我,你说爱我的呀,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几年?” 谈家明沉默良久:“结婚不是俩人的事,我也没信心能达到你爸妈要求的标准。你爸妈说的对,你是城里姑娘,你有城里户口,如今还是大学生,我只是个农民,现在也不过是个养鱼场的临时工,每天喂鱼捞鱼宰鱼,一身都是鱼腥味……你看,你也闻到了是吧,你受不了这种臭味的。” 林秀秀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一时之间没适应!明哥,我喜欢你,不在乎这些的。你说我受不了这味道,我可以的!” 林秀秀说着直接扑倒谈家明的怀里,死死地保住她。 俩人之前处对象的时候,除了最后一步,亲亲抱抱的都做过了。 林秀秀甚至踮起脚尖去亲他。 可谈家明却急了,赶忙掰扯林秀秀,一边低声呵斥她叫她放开。 “我不!” 林秀秀重生一世,曾经跟谈家明谈恋爱的记忆却并未褪色,反而因为她那一辈子过得不如意,而让初恋的美好越发清晰。 她和谈家明处对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就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 俩人也有吵架的时候,往往都是她耍脾气无理取闹,他生气了她就上去抱住他,死死地抱住不放,往往他就会妥协。 可林秀秀忘了,那个时候他之所以会被她这样死缠烂打到妥协,是因为两人是处对象的恋人关系啊,他一个男人,又比林秀秀大好几岁,面对耍脾气的小女朋友耍赖,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予理会,除非他不爱她。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 她在去上大学之前提出分手,甚至都没给他挽留的机会。 一封信,决绝地跟他分手。 不仅如此,那封分手信里,还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把他那两年跟她的感情,贬低得一文不值。 明明最初,是她先纠缠上来招惹他的。 他最开始的时候,并未对她动过任何心思,他们的年龄、家庭情况都天差地别,一点都不般配! 可她死缠烂打,不断纠缠…… 最终,他们在一起了,他为了她开始努力规划自己的人生,努力向上,试图能够稍微跟她相配。 可是最终,他连她面对面的一句分手都不配。 她说那封信是家里人逼她写的。 或许是吧。 他曾经也想过这个可能,在刚收到那封信,怎么都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的时候,他确实这么想过。 要断掉这样一段感情一点都不容易。 他戒断得很难。 但终归是断了。 后来又收到她的来信,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她说的,帮忙询问教授寻找唤醒三礼的办法。 但并没有过多久,三礼就醒了,还越来越好,他就再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如今他都要结婚了,她忽然出现,说什么还喜欢他。 “林秀秀,我已经结婚了。” 谈家明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力道很大。 “不是后天才结吗?我知道你跟她没感情,你不过是岁数到了凑合,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好不好,再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好不好?”林秀秀哭得满脸是泪,满眼都是哀求。 谈家明:“后天是办婚礼,结婚证我们前几天已经领了。” 林秀秀:“……” 她瞪大眼睛,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谈家明目光清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事,不适合叫别人知道,对你也不好。” 林秀秀整个人都呆住。 谈家明已经转身离开。 一直到他走开好一会儿,林秀秀才忽然从呆愣中反应过来,飞快地追出去,可是追出去好远都没看见人。 她气恼地哭喊谈家明的名字,却又不敢大声。 呼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应。 林秀秀失望又绝望。 怎么会呢! 怎么就晚了几天呢? 上辈子,上辈子他好像也没结婚这么早啊。 林秀秀不知道的是,上辈子谈家胜的婚事波折,把栾秋霞气得脑出血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后来瘫痪在床。 谈家胜婚事告吹,韩秋梨虽然已经住在谈家,但她跟谈家明却好长时间都没办婚事,也没真正成为夫妻。 一直到几年后,两人才真正结婚。 这一世栾秋霞没事,谈家胜也结婚了,谈家明和韩秋梨的婚事自然很快提上日程。 林秀秀哭了一会儿,就擦掉眼泪,慢慢地往村子东头走。 她住在外婆家,白天都不敢出门,怕被人看见,再加上谈家明白天也要上班,她就算出来也找不到人,就一直等到晚上,又等到现在。 她原以为以她和谈家明恋爱时的如胶似漆,以及她重生后第一时间给他写信表明心意让他等他,这些种种都应该促使他们尽快复合的。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谈家明和那个韩秋梨,竟然领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或者说,为什么这辈子会出现这么多的差错? 上辈子医术平平的小南,成了神医。 谈家明的那个植物人堂哥,上辈子早死的大佬谈礼,竟然提前四年苏醒! 还有谈家明,他原本应该到明年才结婚的,可现在就结婚了,还领证了! 林秀秀不断摇头,实在是无法接受。 她好不容易重生,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上辈子经历那么多让她知道,什么学历什么工作,什么高门,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嫁的男人能如珠如宝地疼爱她。 一想到上辈子坐拥亿万身家,还被人戏称是妻管严,对老婆好得不得了的谈家明,林秀秀心底的嫉妒就控制不住。 她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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