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化是肯定没有问题,语文也差不多都补上来了,她最薄弱的政治,也一直在复习。 耽误两天,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回去村子的时候,也正是农忙,麦子已经都脱粒晒干装进麻袋,再过两天就要开始交夏季的公粮。 大家也是一点都不得闲,玉米、红薯已经种下去,棉花也移栽完成,正在锄草加浇水。 一般人结婚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忙! 真选在这个时候结婚的,往往也是非常简单,男方家里贴上红双喜,一大早去把媳妇接回来,在家里拜父母,一家子吃顿饭也就成了。 这年头很多人的婚礼都是这样,根本没有喜宴的。 如果要置办喜宴,那通常都会选在秋收之后,或者春节前后,这时候粮食不缺,物资好凑,大家也都农闲,有空来参加婚礼喜宴。 像是谈家胜娶方雪梅,选在这个时候办,还要办婚宴,这可真是出洋相呢,全村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栾秋霞也是一肚子埋怨,偏偏也不能跟别人说,谈老太一回来,就赶紧跑来找谈老太说。 “那方家真是狗屁不通。就非要这时候结婚,还说至少得办十桌,十道菜有荤有素,这叫十全十美。说大胜是咱家长孙,就算不住老宅,那也得叫所有人都知道,咱家重视长孙长媳。” 栾秋霞苦着脸道:“跟他们商量着说,想办婚宴也行,等秋收后闲下来,咱们再好好办,可方家非不同意。我说现在办的话,就随大流办豆腐席,适当地弄个猪油渣炖粉条的荤菜,这也很好了。可方家非要说不体面,非要正儿八经弄十道菜有荤有素,这得多抛费啊。我想着说那么好的席面吃完啥也不剩,不如折算成钱,塞给他们夫妻俩攒着结婚后用。那方姑娘也不肯,说我变着法抠门,给她这个长媳下马威……” 谈老太一直听着,没说话。 栾秋霞又道:“我这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提啥方家姑娘都不愿意,我多说两句那方姑娘就说不结婚了,她要去告大胜耍流氓。” 谈老太:“方家那边,也不是没有办法。秋霞,我再问你一次,大胜这婚,非要结吗?” 栾秋霞脸上显露迟疑,好半天才说:“大胜也死心眼……” 谈老太摆摆手:“行我知道了,那方家姑娘不是要求分家吗,结婚后就尽快分吧。” 栾秋霞讪讪的:“娘,我……” 谈老太也不让她多说,拿出来100块钱递过去:“大胜也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比谁都想叫他以后能把日子过好。” 栾秋霞推着不要,谈老太硬把钱塞过去:“我这当奶的,不偏不倚,以后明子四海,包括悦悦和小耀结婚,也都照这个数。” 栾秋霞红着眼圈回去了。 这十里八乡的,就找不到比谈老太更好的婆婆了。 她也马上就要当婆婆,就看方雪梅现在这样,都能想象到娶进门后,也必然不会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不过这媳妇,结婚前再拿乔,结了婚,也得给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要不然日子还咋过。 回到村里,谈小礼同学非常开心。 晚上就拉着沈南星,拿手电筒去抓知了猴。 村子里树还是非常多的,家家户户房前屋后,只要有地方就肯定会种上几棵树,一般是泡桐树、老榆树、槐树、杨树、椿树等等。 对于如今的人来说,树木是非常重要的资源。盖房子的房梁、结婚用的床柜家具,以及死后最重要的棺材,可都要用到木材,另外买都没处买去。 那知了猴也最喜欢破土之后顺着树干往上爬,要摸知了猴,找树准没错。 村子里的树,一晚上就能被村子里的孩子们给来来回回摸上好几遍。 想要摸到知了猴,就得往村外去找。 在别人还在村子里转悠的时候,谈小礼已经拉着沈南星去了北边坟园。 “南南,这有个爬得高的。” 谈小礼把罐头瓶递给沈南星,手电筒咬在嘴里,手脚勾着树干,迅速爬了上去,抓到那个快要爬到树干分叉处的知了猴,手一松,纵身一跃,离地起码两米高,就这么跳了下来。 沈南星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不许这样跳,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肌肉锻炼不够,无法保护好关节,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关节或者是韧带。” 见她生气,谈小礼立马乖巧点头:“保证不会了!” 于是,又看到一个爬得高的知了猴时,谈小礼爬上去,又爬下来,动作小心。 沈南星脸色这才好起来。 坟园这边在村子外头,有些远,也比较阴森,由于周边有水塘,大人们不想叫孩子过来玩,就经常说鬼故事吓唬孩子们。胆小的,晚上就不敢过来了。 当然吓唬不住想要抓知了猴的胆大的孩子们,他们还是会结伴过来。 只是这边树木茂盛,夜晚会比别的地方更黑,孩子想要结伴过来,往往都会等着村里的那些大孩子,尤其是村支书家的孙子,他有手电筒,能带着那群孩子走过一段窄路进来坟园。 有手电筒的支书家孙子,就是孩子王,要带着一大群跟班,先把村子里搜刮一遍,最后再来坟园这里,时间相对就晚一些。 沈南星和谈礼来得早,这一波收获就颇丰,一个坟园的树都给摸完,已经收获了两个罐头瓶的知了猴。 谈小礼就不再抓了,拉着沈南星去摘野草莓,还有沟边的构树也结果了,构桃形状长得像杨梅,成熟时红彤彤的很是诱人,也确实挺好吃的。 摘了草莓和构桃,没地方放,谈小礼就下去池塘,摘了两张大荷叶上来,还摘了几支荷花,有那还是个骨朵的,有那刚刚绽开的,也有已经完全绽开,露出里面黄色花蕊的,谈小礼还摘了几个莲蓬,一大把的凑在一起,很是好看,清香扑鼻。 那荷花杆子外面有小刺,谈礼就拿荷叶给包住,又拽了根草给绑住,这才递到沈南星的手里。 正要走呢,手电筒又扫到前面竟然有一棵野葡萄,结了一串串的野葡萄,野葡萄的个头很小,绿色的果子中夹杂着几个深紫色成熟的。 沈南星踮起脚尖去摘,但葡萄爬得有点高,够不到,她正想放弃呢,身边的人却一弯腰,长而有力的臂膀直接揽住她的腿弯,把她举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沈南星吓一跳,赶忙抱住谈小礼的脑袋,这才稳住身体。 一低头,就看到谈小礼正仰头望她,眼神亮晶晶的:“南南你摘。” 沈南星一笑,抬头伸手摘了一颗成熟的葡萄,在手上擦了一下灰,就放进谈小礼的嘴里:“甜不甜?” 谈小礼连连点头,笑容明亮。 沈南星这才又摘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下一秒,嘴里的葡萄酸得她一张脸都皱成苦瓜,她恼怒地伸手拍打他。 谈小礼却得逞坏笑,举着她转圈圈,吓得她只能又紧紧抱住他的脑袋! “谈小礼,你给我停下!” “快点放我下来!” “不行不行,我头都晕了……谈小礼!” 他终于放她下来,但却又没完全放下来,原本是抱着她的腿弯举起她,这会儿又往下放了一点,变成托着她的臀部和大腿,抱着她,从仰视她变成平视。 她的腿缠在他胯上,她的胳膊还搂着他的脖子,眼中带着愠怒。 他紧紧抱着她,看着她,一双眼睛比此刻夜空的星星还要璀璨明亮。 “南南。”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蹭着,“南南,南南……” 沈南星的心跳得有些快,血液也在往脸上涌。 他的声音太低太沉略带沙哑,一时之间,让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他,是这辈子心智十八九岁的热血青年,还是上辈子那个荷尔蒙满满的豪门掌权人。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晃神而已。 眼前的人喜欢她,一双眼只能看到她,恨不得用一腔热忱包裹住她,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双手奉上。 他的爱意,热烈赤诚、密不透风。 而上辈子的龙三少,心狠手辣、满腹算计、不近女色,冷淡、自持、克制到了极点。 这可能跟他身上背负的国家任务有关。 但他确确实实,能够完全克制自己的欲望,从不失控,冷静自律禁欲,如机器人一般。 上辈子的龙三少,是她的客户,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事业起飞的贵人,还是曾被她“抛下”的植物人丈夫,唯独,不是她的爱人。 “南南。” 谈小礼的声音带着不满,他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质问道:“南南你在想什么?” “想你。”沈南星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笑。 谈小礼很好哄,顿时就心花怒放:“南南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永远在……” 他又亲了上来,纠缠着她,像一只大狗,热情到她完全无法招架。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非常之快,也就才亲了几次,他就熟练掌握各种技巧,亲得她头脑发晕,喘不过来气,身体也不自觉情动难耐。 他也一样,亲出了一身的火气,却不知道怎么疏导,整个人都快要爆炸,只想把她揉进胸膛,揉进骨血,彻底和他融合。 她推了推他,声音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糯:“回家了。” 谈小礼闷闷地嗯了一声,呼出来的气灼热滚烫,仿佛能把她烫伤。 他紧紧地抱着她,她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两人交颈相拥,抱了好一会儿才略略平复心情。 谈小礼放她下来,她手里拿着的那一把荷花莲蓬,杆子早断了,花也都凌乱得不像样子。 谈小礼直接拿过来,把莲蓬摘下来,乱七八糟的花就丢掉了。 又把两个装着知了猴的罐头瓶塞进自己口袋,把包着野草莓、构桃的荷叶,递给沈南星拿着,而后他直接蹲下来,让她趴在他背上,背着她走出这片灌木丛生的坟园。 洗干净的知了猴,油炸过后非常香,直接拿来当夜宵吃了。 谈老太假装看不到自家孙子和孙媳妇之间越发绵密浓烈的情愫,分分秒秒都在纠缠的眼神,以及那略带红肿的嘴唇…… 老太太吃了一个知了猴尝尝味儿,就起身回屋,剩下的知了猴都进了沈南星和谈礼的肚子。 * 办婚宴不是简单的事,尤其方家还要求这要求那的,周六,谈老太带着沈南星和谈礼就也过去谈大伯家帮忙。 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大红的双喜也贴在门上墙上,大门口和新婚夫妻俩的房门上,也贴了红对子。 谈家几兄弟,正在找村里相熟的人家借桌椅板凳。 这边的风俗,男方婚礼上女方家父母是不出席的,女方的舅舅和兄弟会出席婚礼,并坐在主桌,是贵客。 其他亲戚坐的桌子无所谓,是个桌子就行,但贵客主桌这里,必须要用八仙桌和八仙椅,以示郑重。 谈老太就叫谈家明去推木板车,和谈礼一起到老宅搬八仙桌和椅子。 栾秋霞的娘家人也都过来帮忙。 谈家胜在听他大舅安排明天跟他一起去迎亲的人,他自己亲兄弟是不能去的,陪他去迎亲的,可以是堂兄弟表兄弟,或者是要好的朋友,当然,必须是未婚的,这就把谈礼也给排除了。 谈家悦韩秋梨两人跟着舅妈们一起,在忙活厨房的事。 明天的婚宴,请的是村里当年负责烧大锅菜的大雷叔来掌勺,女人们就要把准备的菜都洗干净切好,油盐酱醋锅碗瓢盆都要准备好。 谈大伯和大雷叔一起,还有栾显辉带着几个帮忙的,在院子里用黄泥和砖块糊临时灶台。 要做十桌的席面呢,哪怕是最简单的,也至少得三个灶台,两个烧菜,一个蒸馒头。 现在正是农忙,该下地的都下地去了,不能耽误地里的活,过来帮忙的都是岁数大点的。 栾秋霞拉了谈老太和沈南星进屋,屋里已经有栾秋霞娘家的几个嫂子,和侄媳妇赵文书。 栾秋霞喜气洋洋地说:“娘,您福气大,劳烦您给大胜两口子铺床。” 其实床已经由几个嫂子铺好了的,几个嫂子也都是日子过得顺当,儿女双全的。 这会儿说是叫谈老太铺床,也就是拽一下床单,拍拍被子,有这么一回事就行。 栾秋霞还拉沈南星:“小南啊,你福气大功德厚,这压床的红包你来放。” 沈南星一怔:“我这算福气大吗?” 小时候被外公带在身边当秦家继承人培养,在她八岁时,外公被举报出事身亡,母亲也被父亲举报,离婚,还被下放到农场生死不知。 她被送来乡下爷奶家里,寄人篱下,当牛做马,还差点儿就要被嫁给金元宝那样的烂人。 后来谈老太为了救她,才故意说她早前就在跟谈礼处对象,俩人已经私下谈婚论嫁。 这事儿外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栾秋霞绝对清楚明白,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而且她嫁过来的时候,谈礼还是个压根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的植物人。 不管从哪儿来看,她这都跟福气大扯不上关系吧? 栾秋霞却不管,硬把红包塞沈南星手里,叫她放:“你福气当然大,你进门没多久三礼就醒了,这还不算福气大?再者你给咱们乡里乡亲看病,看一个就是一份功德,你这功德还不厚啊?以后还会更厚。你给压红包,是你大哥大嫂的福气。” 边上栾秋霞的娘家大嫂也笑着点头:“可不是么,小南呀,等你考完试,舅妈跟你讨本书,或者是你用过的啥小玩意儿都行,给你外甥周岁的时候抓周。也沾沾你的福气。” 这说的是她家孙子,知青儿媳妇赵文书生的孩子。 沈南星连忙笑着点头:“舅妈你们不嫌弃就好。” “咋会嫌弃呢,求都求不来。” 另一个舅妈就说,等她家闺女出嫁,时间若是凑得上,想叫沈南星来给梳头。 “梳头就算了,得老人来,我到时候给添箱。”沈南星笑道。 娘家这边的亲戚,在闺女出嫁时都会给送礼物,叫添箱,添点嫁妆的意思。亲戚长辈们会给床单被面、枕巾毛巾,同辈关系好的话甭管是什么给添一样,哪怕是一根头绳一个手帕,或者一碗白面也都成的。 “哎呦那可求之不得,我先替你妹妹谢谢你。” 说说笑笑的,新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外面的桌椅板凳也都借过来摆好。 院子里糊的临时灶台也弄好,火已经烧起来了。 到了傍晚,基本上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 晚上也要做一大锅饭,试试锅灶,也是为了犒劳今天过来帮忙的众人。 婆婆那边闲下来了,赵文书就把孩子给婆婆带,这才过来找沈南星单独说话。 “你那知识点总结的太好了,还有那么多习题,都是我以前没见过的题目。” 赵文书很是感激。 在省报上刊登出来的文章,除了谈家自家人,也就只有赵文书知道,那个叫南星的作者,就是沈南星! 她家里给寄过来的题目和复习资料,她也给沈南星了,但那点东西,跟沈南星给她的,完全不能比。 尤其是配合知识点思维导图用的复习笔记和母题,她拿到后立刻就连夜手抄一份,寄回家去,家里弟弟妹妹今年也参加高考。 “题目有不懂的吗,晚上你到家里去找我。”沈南星问。 赵文书放下碗,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这几题不会……” 沈南星一边吃一边看,然后就给赵文书讲思路。 栾显辉找过来的时候,已经讲得差不多,赵文书听说孩子闹得不行,就收起笔记跟沈南星告别。 赵文书才刚走,谈小礼就端着碗过来,里面是洗净切成块的甜瓜。 “菜太咸了,这甜瓜好吃,南南你吃。” 谈小礼捏了一块送到沈南星嘴边。 沈南星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块,的确很是清甜,属于甜瓜的那种香味,特别浓郁。 她最喜欢吃甜瓜的心,也就是瓜瓤。 如今这品种的甜瓜,中间瓜瓤的部分十分软糯,瓜子很小很软,直接吃也不影响,不像哈密瓜,中间的瓜子口感太差不能吃,得挖掉瓜瓤。 她最喜欢吃甜瓜瓤了,吸一口,别提多甜多香。 吃完甜瓜,谈小礼就拉着沈南星要走,这边也确实没什么好忙的,大家都在说话聊天,村里帮忙管事的,在裁红纸写喜联,明天一早要早早地贴上喜联,再去迎亲。 沈南星跟谈小礼说,得进去跟大家打声招呼,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不像话。 谈小礼却直接抓住沈南星的手,这么明晃晃地拉着她的手进院子去打招呼。 一院子的人看到他们就都笑着打趣。 “哎哟瞅瞅三礼和小南,这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小夫妻就是黏糊。” “瞅瞅,三礼那手拉多紧,生怕媳妇儿丢了。” 沈南星都有些不好意思,纵然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被人这么打趣过。 倒是谈小礼,特别坦然又理直气壮,跟大家打声招呼后,就依旧亲密地拉着沈南星往外走。 两人走后,院子里的人也忍不住感慨。 “早前谈家婶子说,小南和三礼以前就在处对象,只是没告诉大家,咱们还不信,现在看,果然是真的。哪怕三礼醒过来啥都不记得,还是跟小南最亲。把他奶都撂后头了。” “三礼都是小南给唤醒的,当然跟小南亲了,这俩人福气都厚着呢。” “小南可真有本事,三礼现在看着,就跟他去当兵前一个样!身体脑子都正常的很。谈家婶子这算是熬出头了……” 人们一边喝着柳叶茶,一边在说闲话,话题从谈小礼和沈南星身上,又聊到沈家,聊沈南星的奶奶韩金花,以前对韩金花有多尊重,现在就有多看不上。 “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大丫鬟,那是好当的?会办事还是其次,首先就得有心眼子,会算计。” “再咋说,小南也是亲孙女,咋就能对小南刻薄成这样!我就没见过这么面慈心苦的亲奶奶。” “小南她爸每月寄回来那么多钱,这韩婆子都攥自己手里,给娘家花,给他最疼的小儿子儿媳花,哪怕是手指头缝漏一点,也够小南花的,竟是硬生生一毛不拔,苛待亲孙女苛待成这样,对外还要装出一副慈善样,真叫人浑身发寒。” “嘿,那韩婆子心就是脏,你们都忘了,当年小南她爸沈成山,考上大学后又在省城结婚,娶了秦小姐,瞅瞅那几年韩婆子那样子。秦小姐搁在过去就是大家小姐,韩婆子在过去是给人家大户人家当丫鬟的,丫鬟的儿子娶了大小姐,她韩婆子能不得意?可她敢在秦小姐面前摆婆婆的谱吗?她不敢,她还得捧着人家,表面上捧着,心里是啥想法?后来秦家出事,秦小姐也被下放,小南她爸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韩婆子可不就抖起来了么。偏偏小南被送回来乡下,送到韩婆子眼跟前。在韩婆子眼里,小南可不是她孙女,而是大小姐家的小小姐!随便她揉圆捏扁,想咋弄就咋弄的小小姐。” “所以说韩婆子那心是又脏又毒。她从前当丫鬟的大户人家,那是土匪起家的大地主,剥削残害劳苦大众,秦家却是开医馆造福大众的,能一样吗!” “反正有那韩婆子后悔的,小南医术这么好,今年再考个好大学,以后前途大好。” “你们知道不,韩婆子手里攥着那么些钱,听说一直都在外头放贷,借着她娘家那边过一手,放给外村的,利息高的很呢。这些年肯定挣下不少钱。” 有人就不忿起来,提起以前家里有急事周转,去跟韩婆子借钱,对方却说没有的事儿。 “都是一个大队的,关系处得还都挺好,我包顿饺子都要去给她送一碗。我家那也是急得没法子了,去找她周转几块钱,她倒先跟我哭起来穷了!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咱也不是白用,该给利息就给嘛!宁肯借给外村,都不帮自己人。” “嘿,借给你钱,要你的利息,那可不坏了人家在村里良善的名声么。再说了,借给你钱,那还咋在村里装穷?人家大儿子在省城都当上机械厂的副厂长了,咱们村里谁知道?” “人家白林大队也出个大学生,后来在拖拉机厂上班,白林大队出了名的穷,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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