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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小说> 师妹骗他身子后,始乱终弃了 > 第34章

第34章

星笑了笑。 沈家这对爷奶就是这样,尤其是奶奶韩金花,那心里有数的很。 当年见老大沈成山成绩好,能考出去,就宁肯被人说狠心,也要高彩礼把大闺女嫁出去,让儿子去省城读大学。 在沈成山读大学的时候,她就告诉沈成山,想办法留省城。 沈成山是很聪明,但比他聪明的大有人在,他也没关系没后台,在这个工作必须要遵从分配,优先分配回原籍的年代,谁想回穷苦农村县城,谁不想留在省城?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韩金花就直说,他个子高长得好,看着体面,只要人勤快老实又有上进心,找个省城有本事的姑娘就行了。 于是,遗传了韩金花心眼子的沈成山,就想方设法,用尽手段,攀上了秦家独生女,秦菘蓝。 在沈成山和秦菘蓝处对象,以及后来结婚,一直到秦家出事之前,沈有粮和韩金花这老两口,都表现得极其通情达理,别说乡下了,就是城里这样通情达理,对儿媳妇好的公婆都不多见。 但秦家出事之后,就不需要再伪装,什么嘴脸都出来了。 沈家老二沈群山,老实木讷,缺心眼,一把子力气只会干农活,反正就是个农民的命。 韩金花就总是夸老二媳妇给沈家生了长孙沈显宗,是沈家功臣,总之就是叫老二家的觉得,他们家对沈家特别重要。 老三沈青山,学习上比不得大哥沈成山聪明,但为人处世比二哥沈群山要灵性得多,身体有些瘦弱,做不来农活,他就一直说以大哥为榜样。 所以二哥早早辍学干活,他一直在读书,哪怕读的也不好。糊弄着读完高中他也不回来,愣是也学着大哥,凭借一副好相貌和好口才,找了城里姑娘张玉茹。 这年代的农村户口转城市商品粮户口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工作当然也不是好找的。 但他会另辟蹊径,比如许诺结婚后住城里,还要生个跟岳家姓的孩子,从而通过岳家关系去当正式的高中老师。 韩金花非常支持,认为小儿子很机灵。 让一个孙子跟亲家姓又如何,终归是自家血脉,以后啥时候想改不就又改回来了么,关键是现在的实惠要拿到手。 所以对“灵性”的老三一家,韩金花能帮就帮,对三儿媳妇张玉茹,也是非常喜爱,属于儿媳妇喜欢的那种讲道理麻烦事儿少的婆婆。 对特别疼爱的小女儿沈桂英,那就更是打算得极好。 沈桂英继承了沈家人的好相貌,模样好声音好,韩金花就让沈成山想办法,通过大儿媳妇秦家的关系,给沈桂英弄到一个去省里广播站进修的名额,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县广播站。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桂英才会有机会接触到县城里的优秀男人,最后选择了如今已经是城关派出所长的林克保。 对待小闺女和当官的女婿,沈家老两口那更是通情达理到了极点。 对待外孙女林秀秀,沈家老两口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外公外婆,一点儿没嫌弃林秀秀是外孙女,比对亲孙子都疼爱。 也正是因此,沈家的所有孩子,除了没有用处的弃子沈大姑之外,其他所有孩子都对老两口非常尊敬孝顺。 直到,沈南星撕开这两人的脸皮。 突破口就是,二叔二婶。 韩金花对二儿子一家不能说是不喜欢,实际上大儿子三儿子小女儿再出息,可是他们离得远啊,真正贴身照顾的就是她看不上的榆木疙瘩二儿子一家。 所以韩金花不管心底咋想,明面上对老二一家总是不断夸赞,还口口声声说着长孙沈显宗才是沈家的门面等等好听话,哄得老二家晕头转向。 但沈南星教会了二叔二婶一个道理,嘴上的爱不是爱,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以后那老两口再怎么说疼爱长孙,恐怕都不会有一个人信。 原本最老实的二叔一家,距离最近贴身照顾着老两口的二叔二婶,和二房的堂哥堂姐堂弟们,一定也会成为最怨恨老两口的。日子越苦越难,和其他兄妹们差距越大,就会越恨。 果然,第二天,沈南星起床正要吃早饭呢,对门的春花娘就又双眼冒光地跑进来。 “南星你听说没有,你奶一大早起来就在骂,说你二婶昨天分家,拿给老两口的苞谷面里,掺着沙子和羊屎蛋!” 昨天分家,因为马上就是阳历的4月初,老三家的直接就给了4月的养老钱5块钱。 老大那边还没通知,暂时不用说。 主持分家的韩家大舅就叫老二也把4月份的粮食给父母拿过来。 二婶说行,她去拿,很快就给拎了一口袋,打开一看,上面就是磨得细细的玉米面。 韩家大舅对此很满意,能和平分家就很好了。为老三工作和最近找关系,可能是花了一些钱,但家里这房子院子,还有家里剩的粮食全都给了老二家的,等于一个家全都分给了二房,那还不是看在二房生了长孙沈显宗的份上? 这可真不少了。 真不算偏心! 所以见老二家也老老实实地把粮食拿来,韩家大舅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沈家分家的文书,也都给了村干部留档。 如今农村分家,是要有村干部见证,还要这村委会留档的,上面要写明怎么分,以后怎么给父母养老,避免日后谁不认账,那村里可就不干了。 可谁也没想到,今天一早,韩金花去开火做饭,面碗往粮食袋子里一挖,好家伙,上面是好好的苞谷面没错,可下面是啥啊! 混了沙子不说,筛筛也能吃,可还混了羊屎蛋! 这叫人咋吃! 韩金花气得立刻就摔了碗,指着二儿媳妇田彩云的鼻子骂。 田彩云就大哭回去,这婆婆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昨天给的就是好好的苞谷面,大家都看着呢,咋今儿就掺沙子掺羊屎蛋了?当谁都跟婆婆一样黑心烂肝呢? 这指桑骂槐,气得韩金花头晕眼花站不住脚。 反正这又哭又闹的,一大早的全村都来看热闹,早饭都给省了呢…… 第23章 公开丢人 就着沈家的闹剧下饭, 沈南星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春花娘来跟沈南星说完沈家的闲话,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沈南星洗洗手,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 让江罗春过去给她帮忙。 她只说是给谈礼换药, 有江罗春帮忙,谈老太就也没跟着进去。 这正好,不然接下来的场面叫谈老太看到, 只怕这小老太受不了。 今天天气不错, 阳光很大, 温度也比较高。 沈南星的手已经洗干净消毒, 她让江罗春帮着给谈礼脱掉衣服,拿掉他身上覆盖在疤痕处的纱布。 因为疤痕的增生组织已经溃烂,纱布早就粘在上面, 即便沈南星已经涂了药做了处理,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免纱布粘连,组织液带着纱布干在上面, 扯都扯不下来,沈南星也没让江罗春硬扯,她开始接手。 一点一点去除掉所有溃烂的组织,露出里面更加鲜红的血肉。 江罗春什么伤没见过,但自己受伤, 或者是看到战友的伤口, 视觉冲击力都没这么大。 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下手咋就那么狠呢。 那刀子仿佛刮在他身上一样。 她下手极其果断, 没有一点儿犹豫迟疑。 等所有伤口都处理完, 重新换上另一种药,包扎好, 江罗春给谈礼身上盖被子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明明他就只是站在旁边看而已。 现在谈礼没办法穿衣服,就只能盖上被子,也幸好不算太冷。 “接下来怎么办?” 江罗春问。 沈南星:“接下来,大概到晚上,他就会开始痒,很痒很痒很痒。” 从疼,到痒,都是为了刺激他的神经,唤醒他的意识,让他的意识突破屏障,掌控身体。 第一阶段的疼痛,特别疼,但没有奏效,江罗春知道原因,不光是谈礼很能忍疼,他也是,他们都受过训练。 但是痒的话,他也不太清楚。 给谈礼收拾好,江罗春就也跟着沈南星走了出去,在堂屋里坐着喝茶说话。 “我听说你打算考京市医学院?”江罗春道。 沈南星点头。 “你家在省城什么情况?”江罗春问。 沈南星也没隐瞒,把自己外公是秦安平的事情给说了。 江罗春愣了一下:“你外公是秦先生!” “你知道?” “省城不知道秦先生大名的,怕是少之又少。现如今全国到处都在平反,我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些秦先生当年的事,多少人都为秦先生惋惜,你家里人没……” 江罗春没说完,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沈南星也不避讳,笑了笑:“外公只有我妈妈一个亲生女儿,我妈妈还在劳改农场,这么多年我都没联系到妈妈。春节前我本打算高考完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去省城看看能不能托关系,找找我妈妈,以及处理我外公家的事。但谁料我竟然没考上,而后又出了一连串的事,我分身乏术。” 实际上因为上辈子的经历,她已经知道,妈妈早在去农场的第一年就落水失踪,生死不知,但她不会放弃,会一直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是她现在需要借助外力去调查。 那个外力就是梁书记。 沈南星微微抿唇,如果只是上次她扎那两针之后,梁老太太没再做其他措施,那她的头疼也差不多又要到发作的时候了。 江罗春想了想说:“等我回去,仔细打听一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跟你联系。” 沈南星点点头:“那就谢谢了。” 江罗春又看了一眼屋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迟疑片刻,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得走,省里工作上不能离开太久。不过以后就在省里工作,也近便不少,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电话找我。” “行。” 两人说着话,谁都没注意到身后屋子里,床上的某位植物人,手指又动了。 但也就是短短一瞬,好像那一下,就要了他全部力气。 入夜。 沈南星早早就睡了,她现在是典型的早睡晚起,脑子里什么多余的事都不想,一点儿心都不操,只专心养自己的身体。 而另一边屋子里,江罗春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跟谈礼说着从前在部队里的事,说任务的事,说他受伤离队之后,大家也都四散分开,原本最强的行动小队,直接分崩离析。 他还说西南边境一直不安稳,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摩擦。 说可能还是要打仗。 说他们这些离开的队友像逃兵。 絮絮叨叨的,江罗春说了很多很多,也仿佛是在发泄情绪一般。 “我跟人说,我转业到丰州市,是想来丰省,想近距离看着你。” 江罗春说,“其实,是因为我不敢回去,我不敢面对。” “你嫂子她,不是,已经不是了,是秋菊。去年我受伤休养,没告诉家里,自己回去了一趟。” 江罗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秋菊她跟我哥睡一个被窝,我回去的时候,按住他们了。秋菊指责我好几年不回家,家里地里孩子啥活我都帮不上,老娘也说我哥可怜,瞎了一只眼,一直没结婚没女人也没孩子……叫我成全他们,还说秋菊肚子里有了,不能叫我哥没后。” “我能咋办。” “我能咋办?” 江罗春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喜欢的女人,一个是我亲娘。就连我儿子,都不要我。” 江罗春:“我知道你小子肯定骂我不像个男人,可我能咋办?我想揍我哥一顿,但他吃不住我一拳。老娘和秋菊给我下跪,我儿子打我叫我滚出他们家……” “我每月津贴全都寄回家,有空就给家里写信,出任务的时候,最难坚持的时候,我就想着家里有媳妇孩子有老娘哥哥,我得活着……可,全没了,全都没了。” “或许就连儿子也不是我的。秋菊她说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哈哈哈。” 江罗春抬手遮住眼睛。 “兄弟,以后我就没家了。” “你看,我还不如你,虽然躺在这儿不能动,但你有奶奶,有媳妇,有你大伯一家。” “我可真想跟你换换,叫我躺这儿算了,我是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腰上那个弹片,医生说指不定哪天忽然就移位,割断神经,那我就真跟你一样要永远躺着了。” “活一天算一天,每天躺下,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快醒过来吧,那么多人盼着你念着你……别辜负他们。” * 次日,江罗春吃过早饭,就准备离开了。 谈老太收拾了不少东西叫他带上。 江罗春笑着说:“奶,我去上班也是吃食堂,自己没空做饭,这些东西带去省城就是搁家里,放坏了多可惜。这样,您做的这西瓜酱和辣椒酱,特别对我的胃口,这个给我带两瓶,我拿去办公室蘸馒头吃。” 谈老太索性给他多带几瓶。 沈南星又交代江罗春了几句:“你的腰伤,自己心里要有数,自己也多注意些。给你开的方子一定要记得吃,如果实在是疼,就趁着周末或者是请假,抽空过来一两天,我再给你扎针。千万不要随便去按摩,一定要避免腰部受到大力撞击,避免叫里面的异物移位。” 江罗春连连点头:“知道了,多谢你了小南,我会注意的。” 沈南星和谈老太一起送江罗春出门,搭队里的拖拉机去公社,再搭公社的拖拉机去县城,到县城他可以坐火车去省城丰州市。 不过,江罗春到县城没着急走,又去了一趟武装部,说明身份,再拜访一下,问候一下。 谈礼是从保密单位出来的,本来就是县武装部的重点关注对象,江罗春也是同一个单位的,那自然也不会受到冷脸,更何况现在江罗春转业可是分配到了省城的公安系统,这代表着江罗春背后有人,那就更不会平白无故得罪他。 江罗春表面上就是过来拜访一下,再顺便问问是否能搭个便车回省城。 地方武装部这边的事务并没有很多,因此不常有公务车去省城,之前送祝老,那是接到省里命令,特派的车。 不过,给江罗春特派一辆车也可以,但江罗春不要,他只是回来看望战友,没有执行公务,不能浪费国家资源。 所以,他就说问问兄弟单位,看那边有没有车辆,甭管是啥车,他搭个便车就行。 这兄弟单位说的就是公安局了。 如今这个时间节点,地方各个职能部门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虽然公安一直都有,但自从运动开始,其实某委会抢占了很多公安的工作。 现在拨乱反正,一切都开始重新走上轨道,地方和省会之间的联系也更加密切。 本地的公安系统,还真是隔三差五就有去省城的公务车,送检本地处理不了的证据样本、去参加各种学习培训,还有系统内的技能大比武,还有协助参与一些案件交流侦破等等。 “这个简单,我们今天下午就有车去省里,送点材料。正好咱们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让江同志坐我们车走。” 武装部这边的领导一个电话打过去,问题就解决了。 毕竟比起武装部这边,江罗春这个省城公安系统的人,对他们县公安局来说,那更是值得好好招待的人脉。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罗春说了自己看望战友谈礼的事情,然后又不经意地提到了栾宋大队沈家,发生的谎报案情的事。 “群众因为家庭矛盾,想要寻求一个合适的解决方式,这没错,但他们虚构案情,还是入室盗窃这种案情,就有些不合适了。” 江罗春说道。 “现在拨乱反正百废待兴,人心本就比从前更加浮动,我从省里了解到,各地治安案件频发,入室盗窃、拦路抢劫甚至是杀人灭口等等的恶性治安案件都呈上升态势。” 江罗春看着一脸严肃的县局领导,又说道:“我们公安力量在应对这些真实案件上已经有些不足,若再要应付这些虚构的案情,那可真是无端增加工作量。当然,这也还罢了,最重要的还是会让不知情的其他群众,觉得我们这里治安混乱,觉得我们公安系统不作为,真真假假的案子掺杂在一起,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县局的这位领导,不断点头:“这个问题确实很严肃,得立个典型。要不然人人都这么胡乱造谣,咱们南明县势必会背上治安混乱的帽子,这名声一旦坏了,想修补起来可不容易。” “陈局长高见。” “哪里哪里,也是江同志给我们提了个醒啊,我们基层的同志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危害……” 就在江罗春离开的第二天,公社大喇叭通知到各生产大队,要在公社召开治安大会,让各生产大队的领导,公社各单位的职工,以及各大队的群众代表,都去公社大院,参加这个治安大会。 其中,栾宋大队全体社员,停工一天,全都去公社参加这个大会。 在大会上,公社领导和公安的人一起,通报批评了多起治安案件。 比如方庄大队上个月,两户村民为抢一坨牛粪,从斗嘴上升到互殴,再后来升级到两家二十多个人群殴,造成一人重伤多人轻伤的重大治安案件。 再比如小王营大队,几个混子小伙喝酒上头,合伙偷盗生产队的牛,并且把牛给杀了。那可是队里正值壮年,今年春上还揣了崽的母牛! 还有一些蹲在公厕偷看女人上厕所耍流氓的,投机倒把的等等诸多或大或小或是鸡毛蒜皮的治安案件。 最后,这次大会被立为典型的就是栾宋大队沈家,因为家庭矛盾,虚构案情,谎称自家被入室盗窃,两千块巨款的存折丢了。 这起案件导致整个大队都人心惶惶,生怕那入室盗窃的歹徒,会半夜翻进自己家门。 同时,因为明显知道是熟人作案,村民之间难免互相猜疑,指责对方可能就是那个入室盗窃的歹徒,由此也引发了不少口角、矛盾。 这件事虽然暂时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这在舆论上,影响极坏,也开了个特别坏的头。 这跟那些形成实质的治安案件不同,打架斗殴偷东西大家都知道不对。 这种虚构案情的,就是随口扯了个谎,很多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件事可能带来的隐形危害和长远的影响,是其他普通类治安案件所不能比的。 “领导人要求我们,一定要实事求是。虚构谎报案件,这可不是你跟街坊邻居随口扯个谎的事,这是扰乱治安,扰乱社会秩序,是造谣生事!我们一定要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现在,特此对栾宋大队沈有粮韩金花,提出公开批评!通报全公社、全县!所有人都引以为戒。” 现在不兴批斗人了,但所有被公开通报批评的治安案件当事人,除了打架斗殴受伤在医院起不来床的,其他全都被带到台上,进行公开批评和自我批评,读悔过书。 这已经是比较轻的惩罚了。 搁在前几年,那是要直接弄去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的。 沈有粮和韩金花,也被带上台,读悔过书,向全体社员道歉,悔过。 丢人。 一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沈有粮一直都很要面子,因为儿子有出息,闺女也嫁给当干部的,那些老伙计们就都捧着他。 韩金花呢,解放前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的,认识字会算账,也自认为很有见识,有成算,不是农村那些无知老妪泼辣村妇能比的,她在村里那些女人们跟前,都比较有优越感。 她会认字懂规矩,有见识,说话办事都有些拿腔拿调,在村里人跟前是很有一些面子的。 谁家有红白事,或者是有重要亲戚上门,需要陪客,男的都会叫上沈有粮,女的都会叫上韩金花,也叫人家知道,咱这边是有不一般的人的。 就是这在村里倍有面子的老两口,如今却被拉到那大戏台子上,被公开批评! 这大戏台子,就是过去批斗人的台子,虽说现在不是批斗,只是叫他们读悔过书,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也是脸皮都给揭下来放地上叫人踩的份儿。 沈有粮到底是男人,脸皮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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