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上。” 宋柳眼睛顿时一亮。 甭管沈南星考不考得上,反正只要她去考,别来跟她一起上培训班就行。 而郑主任的脸色却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还又很好心地说:“京市医学院目标会不会太高啊,其实本地医学院也不错的,不过么,我倒是觉得现在直接工作,在工作中学习更好,以后想上大学,也可以单位送你去进修,那可是带薪的。” 沈南星:“我们老师也说,报本省医学院更稳妥。多谢表姑好意,我是一定要上京市医学院。对了表姑,秀秀表姐去哪儿了?我结婚回门的时候,小姑和姑父工作忙回不来,秀秀姐咋也不回去。” 郑巧月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就想好说辞:“咱们这边学习环境太差,也没有好老师,正好秀秀她表舅在海市那边的兵团,你姑父就送她去那边上学,以后就在海市参加高考,那边人少,考试也容易些。” 如果是真的,那这大概就是最早的高考移民了。 不得不说,这位的思维还是很超前的。 这年代高考并没有户籍限制,你在哪里就可以在哪里报名。 但人在那里这一点,其实已经拦住了绝大多数人,毕竟如今这年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 出门行走坐车住旅社进任何单位,甚至是在马路上有带红袖章的大妈觉得你行为鬼祟,都是要查介绍信的。 当然,这些对林秀秀家来说都不难。 如果是真的,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林秀秀去好学校找好老师复读一年,考不上好大学,大专还是能考上的。 但显然,姑父一家就看中了沈南星考出来的京市医学院,这么好的学校,以后前途哪里是那些大专院校比得了的。 叫林秀秀自己去考,十年八年也不可能考得上。 很显然,林秀秀的这个表姑,也知道林秀秀顶替她去上大学的事,说不定也参与其中呢,所以才会如此热心地要给沈南星医院培训的名额,想要把她留下来,不让她再参加高考。 “表姑你忙,我去学校了。”沈南星笑笑就走了。 郑巧月站在原地,表情不太好看。 宋柳心中嫉妒得不行,咋沈南星就这么好运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 “郑主任,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培训,我不怕苦不怕累,以后只要能留在县医院……” “先培训合格再说。”郑巧月直接转身又回到办公室里,砰一声甩上门。 宋柳咬着唇,捏着手里的培训报名表离开。 回到办公室的郑巧月,想了想,还是给表哥林克保打了电话:“表哥,我在医院碰见那丫头了。哎呀你说还能是哪个丫头,就是秀秀她表妹呗。嗯,我听那丫头的意思是,今年还要报考京市医学院,她成绩那么好,去年都能考上,今年肯定也能,到时候秀秀咋办?哼,我还不是为你闺女操心,不领情就算了……” 还没挂电话呢,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郑巧月赶紧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好啦,这事儿回头咱们见面再商量,表嫂哪天出差去省城?行了我知道了,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她才清了清嗓子:“进来。” 办公室门立刻被推开,来人是科室新来的,难怪这么不懂事,敲门跟鬼催一样。 “小周,怎么了?”郑巧月笑着问。 “郑姐,院长陪着省里的专家已经去病房了,您之前说让我叫您……” 郑巧月赶紧起身,她咋忘记这茬了,指着桌上那一摞的报名表,叫眼前的青年一一审核,盖章,她就飞快地赶往病房。 医院某病房。 病床上的年轻男子,眼底淤青,脸色煞白,身上的病号服一股子汗味,病床的床单则一股子尿味。 这个男子正是金元宝。 他在小声哀嚎着,呻口今声不断,显然是叫得已经没力气了,可还是疼。 穿着绸衫的祝震川在给金元宝做检查,不让人进来打扰。 郑巧月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外面站着一群人,院长陈耕良带着医院的人,还有挤在这儿的金家一家子。 郑巧月默默地站在院长后面,假装自己一直都在。 金元宝的姑姑金丽荣低声问陈耕良:“陈院长,我侄儿这到底算什么病?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送去省医院,或者是送去京市医院?” 金元宝的父母也连忙点头。 院长陈耕良小声说道:“说句实话,如果祝老都没办法的话,也不必要送去省医院了。祝老可是今年刚调派过来的省保健局的头号专家,专门给领导干部和各领域重要人才看病的。” 经历过那十年,很多下放劳改的重要人物如今都平反了,可身体却被摧残得不像样子,还在乡下的时候已经在勉力支撑,平反回城之后,身体反而支撑不了,许多人都有很大问题。 上头就在考虑让各省都看情况各自恢复以前的保健委员会及其办事机构。 丰省保健委员会现在虽然还没正式恢复,但估计明年也就差不多了,有消息传出来是要成立保健局,对内称处对外称局,如今人已经给先调来了,其中名声最大的就是才来不到两个月的祝震川,祝老。 这些事情卫生系统消息敏感一点的都知道。 陈耕良看向金丽荣身边的男人,孙庆江,这位就是金丽荣的丈夫,金元宝的副县长姐夫。 陈耕良手指向上指了指:“我说的这些孙县长都是知道的,祝老以前在中央保健局,还给那几位做过保健工作。” 孙庆江点点头:“陈院长见谅,内人这是关心则乱。” 陈耕良笑笑。 并没有过多久,祝震川就出来了,直接说道:“病人家属都在?” 陈耕良连忙笑着介绍:“祝老,这是咱们南明县的父母官孙庆江孙县长,他是病人的……家属,这是病人的父母,都在呢。” 孙庆江是金元宝的姐夫,可孙庆江比金元宝他爹岁数还大,这姐夫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尴尬。 祝震川皱眉:“我记得南明县长不是姓梁吗?” 陈耕良顿时一脸尴尬,倒是孙庆江不在意地笑笑:“祝老没记错,不过梁县长现在可是梁书记了。” 南明县上一任书记“突发急病”离世,如今的县长梁满山,就成了代理书记兼县长,下面人当然是称呼他为梁书记。 官场上的称呼很是讲究,在还没代理书记之前,梁县长是正县长,那一般人提起的时候会称呼他为县长,正职的一般都不带姓氏,带姓氏的通常都是副职,像孙庆江是副县长,非正式场合都会称呼他为孙县长,还有王县长周县长等等的副县长。 因此陈耕良介绍孙庆江的时候,说的是孙县长,那祝老应当是能听出来孙庆江是副县长的,他却还偏偏要问一句。 没人敢问祝老为什么要这么刺人,在场的人都善于装傻。 陈耕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祝老,依您看病人情况如何?” 祝震川:“不容乐观。我直说,我倒是能缓解病人现在的痛苦,但后果……只怕不是你们想要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金丽荣赶紧问。 祝震川:“意思就是,病人此刻表现出来的症状似乎是阳强,但通常阳强不会伴随着如此强烈的充血、肿痛。我能缓解病人阳强和疼痛的症状,但以后病人还能不能人道,我不保证。” “这怎么行!” “我们家就元宝一个儿子,元宝还没结婚。”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听这话,一直站在人群后面没说话的金元宝父母不干了,情绪激动得很,看向祝老的眼神里也充满不信任,就只差没说是庸医了。 祝震川也不在意,直接说道:“我得提醒你们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及时处理,病人不光是会丧失性能力,还极有可能会危及整个生殖系统,最终彻底丧失生殖能力;如果及时处理,最坏的结果就是丧失性能力,但精子活力还在,还可通过人工授精等手段生育后代。” “啥,啥意思?” 金家老两口有些懵。 院长陈耕良小声跟他们解释:“祝老的意思是,如果现在处理了,以后病人不能行房事,但可以通过人工取精人工授精的方式生育后代;如果现在不处理,那可能……以后连人工授精的机会都没有。” 金老头脸色煞白:“那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金老太太直挺挺地往后倒。 “病人家属自行考虑吧。”祝震川又看向陈耕良,“对了,带我去看一下那个脑出血针刺止血的病例。” 陈耕良轻咳一声:“祝老,那个病例不够谨慎,都是一群爱凑热闹的什么都不懂,胡乱传的。” 陈耕良也有些尴尬,接待祝老的时候,好说歹说叫祝老来医院视察工作,祝老都不肯,说他只是一个保健中医,到西医医院视察什么工作。 其实哪里是真叫他视察,为的就是把祝老拐来医院,叫他给金元宝看病,当然,金元宝这病症也的确非常特殊。 可金元宝这种烂病,是强迫人家小媳妇做那事之后,就一直洋枪不倒的,都不敢跟祝老说出实情,只说是跟他媳妇在一起后出现的病症,否则祝老绝对不可能过来看一眼。 但就这一个病例,也不足以引起祝老的兴趣。 当时陪同一起吃饭的副院长,就提起了另一个五十多岁农村妇女脑出血,送来医院的时候头上扎了几根针灸用针,扎针的人说是在给妇女止血。 用针刺止住脑出血,简直天方夜谭,他们这些医生就没一个相信的。可很显然,用这个来吊祝老的胃口,那是足够了。 果然,副院长一说这个病例,还说病人这会儿就在医院,祝老立马就愿意过来。 虽然过来之后,还是先把祝老带来金家这里,祝老明显不太高兴,但来了也还是给看了。 只是祝老的诊断结果,金家人显然也很难接受。 而祝老压根儿就懒得管金家人,他还是对那个针刺止血的病例更感兴趣。 但陈耕良和提起这事儿的副院长,其实都不觉得那所谓的针刺止血是真的。 为怕真的惹怒祝震川,陈耕良只好硬着头皮说:“经过我们医院的诊断,那个病人的脑出血量或许本来就不大,自行止血也是完全是有可能的。况且那几根针非常普通,只能扎破头皮,根本不可能刺穿颅骨到达出血点的。” 祝震川:“你们知道出血点在哪儿?” 陈耕良:“这……这自发型的脑出血一般是由于动脉瘤或畸形脑动脉又或是高血压等造成的脑血管破裂导致出血,这一般都是在大脑内部……” 祝震川面色淡淡的:“你是觉得止血一定要作用在患处吧。” 陈耕良没有吭声,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祝震川冷笑:“无知,针刺止血,针刺,什么是针刺?单纯刺激肌肉可不叫针刺,必定是扎的穴位!不同部位出血,取穴也会不尽相同,针进血止。” 陈耕良愕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那祝老,针刺止血,很难吗?效果怎么样?是真……有效吗?之前咱们五六十年代普遍用的针刺麻醉,效果就……呵呵,现在病人都不愿意用这种麻醉方式了。” 祝震川沉默片刻,才低声说道:“针刺止血和针刺麻醉是两回事,针刺麻醉当年是被滥用了,因为麻醉药物匮乏,就把针刺麻醉当成唯一能用的麻醉手段,实际上针刺麻醉有局限性,并不是所有手术都适用针刺麻醉,而且针刺麻醉原本也应该配合药物一起,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滥用针刺麻醉的结果就是,让病人对这种麻醉手段彻底失去信心,现代……西方麻醉药物发展又特别快,人们就更愿意选择新的麻醉药物。” 陈耕良点头,的确如此。刚建国的时候,国内真是一穷二白,麻醉药物基本也处于一片空白,那想要做手术怎么办? 针刺麻醉已经在临床上被很多手术证明是有效果的,那就用针刺麻醉嘛。 也不管是什么手术,不管适用不适用都用,滥用。 起效的病人不会多说什么,效果不好的病人手术过程简直是噩梦,闹出来以后人们就很难再相信这种麻醉手段。 现在医院里,已经几乎没有针刺麻醉使用的案例了。 祝震川又说道:“针刺止血比针刺麻醉更难,非常难,当今国内还活着的那些做到过针进血止的,不足五人,我也做不到。” 他不能说是完全做不到,只能说效果不像记载和传说中那么立竿见影,比如外伤的情况下,他只能做到减缓病人失血速度,做不到文献记载中的针进血止。 中央保健局的那几位堪称国宝的老先生,年轻的时候能做到,但现在能做到的,大概也就只有两位,连自己的师父现在都做不到。 陈耕良轻声提醒:“祝老,给这病人行针的是个农村小姑娘,大概是自学的中医。咱们给病人做腰穿取脑脊液进行诊断,病人的出血量应该不大,所以自行止血的可能性非常大,若真是急性大出血,病人早就没了。” 祝震川抿唇,他何尝不明白陈耕良话里的意思,特意点出来行针之人是个农村小姑娘,一个小姑娘学医能有几年?又怎么可能真的会针刺止血? 要知道那几位老先生从未怀着法不轻传的心思,他们恨不得对学生倾囊倒箧。 可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明明取穴完全一样,行针手法也完全一样,可就是达不到效果。 就连祝震川自己,也只学了一半。 所以在这种地方,一个自学中医的小姑娘会针刺止血? 怎么可能! 祝震川叹气:“是我想多了。” 不过这会儿有点时间,他还是想去看看。 即便那个自学中医的姑娘并不会真正的针刺止血,她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甚至可能有些天分。 比如她是怎么判断出病人是脑出血,而不是脑血栓? 要知道这两种情况,病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可能会有一定的相似,一般人很难准确判断。 就算是送来医院,医生也需要借助各种检查最终确诊。往往这一耽误,耽误的就是病人的生命。 他们村的赤脚大夫不就判断错了吗? 见祝震川还是要过去,陈耕良也不打算阻拦,无非是浪费点时间罢了。 正准备走,副院长就安排人过来说,梁书记母亲头疼病又犯了,已经到医院,现在安置在病房。 陈耕良都不用多思考,就直接说道:“祝老,这可真是赶巧了,梁书记的母亲梁老太太突然发病住院,她的病情比较急,疼起来要命,老人家年岁大了,要不咱们先去看看老太太?周主任你给祝老介绍一下梁老太太的病情。” “好的院长。祝老,梁老太太这头疼病已经好些年了,诊断是三叉神经痛,疼痛症状非常严重,她之前也多次来咱们医院治疗过,经过多次针灸、中药、西药的治疗都没有显著效果……” 医院神经内科的周主任给祝震川介绍病情,顺便带路。 祝震川大步流星地一边走一边听,压根没有再跟金家人打招呼的意思,就连金元宝的那位副县长姐夫,祝震川也没多理会。 可祝老能这么“任性”,陈耕良这个院长可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啊。 陈耕良偏头看向身后的郑巧月:“小郑,你跟上,注意服务好祝老。我稍后再过去。” 郑巧月笑道:“您放心。” 人都走了,陈耕良这才又看向副县长孙庆江和他老婆金丽荣,主要是在给孙副县长解释。 “孙县长,夫人,祝老来看望一位老朋友,回来的时间有限,大概只待一两天,必须得抓紧时间考虑。我也是托关系跟祝老搭上话,说是咱们医院有比较奇特棘手的病例,才请祝老过来一趟。若非如此,想要请到祝老出手,基本没有可能。” 副县长孙庆江很清楚,哪怕是他这个级别生病了,也不够资格找祝老给看病,更何况是他老婆的弟弟。 金家人却是哭成一团:“咱们去省城看,不行再去京市看,元宝还这么年轻,以后要是当不成个男人,这可怎么活啊。” 医院里那么多病人,有多少想活命都不成。 金元宝这流氓恶棍,在床上当不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边上的医护人员在都心里吐槽,都听说金元宝是在欺负人家媳妇后才得这怪病的,以往被他欺负过的人还少吗?逼得人家姑娘跳井,逼得人家媳妇喝药,简直恶贯满盈。 如今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报应! 只是当不成男人,咋就不叫他直接死了算了呢。 第18章 小师妹(三合一,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留言) 从医院出来, 沈南星就直接去了县高中。 如今南明县也就只有这一所高中。 去年恢复高考消息传来之后,所有人一片沸腾,县高中也以最快的速度把老师都找回来。 沈南星的三叔沈青山, 原本就在县高中教书, 教的是数学,这是前几年他走关系的结果。 沈青山的高中是混毕业的,他本来就没考上高中, 却又好逸恶劳, 不想当农民, 就要再考。 考了三年才考上高中, 上了高中知识更难,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大学,能混个高中毕业证就行。他的主要精力没放在学习上, 而是放在各种钻营上。 他长相好,嘴也会说,目标明确地钻营, 真就给他爸成立姑娘张玉如给哄到手了。 张家父母其实一直不同意,沈青山是农村户口还没工作。 但架不住闺女的肚子不等人,不得不叫他俩结婚。 沈青山也会来事的很,张家就俩姑娘,沈青山就说以后结婚了跟媳妇一起住城里, 孝敬爸妈, 还说以后生了孩子,第二个, 不管男女, 都叫姓张。 这话一出,张家可不就愿意了。 也差不多就是第二个孩子出生前后, 运动的风就已经刮向大江南北。 全国大范围停课,上山下乡,有些学习就算是没有停课,也不把重心放在文化课上,主要上劳动课、政治课。 沈青山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张家原想着说不然就等生第三个。 可沈青山直接就叫这男孩姓张。 张家可不就高兴么。正好趁着运动学校混乱,找关系把沈青山给塞学校当老师了。 后来又给解决了户口问题。 沈青山就一直在高中当老师,教数学。 以前运动的时候,文化课压根就不怎么上,沈青山还能糊弄。 现在高考恢复,数学啊,沈青山压根就是个学渣,他根本教不了数学。 从去年宣布高考恢复之后到现在,沈青山就在跟岳父家商量,找关系走门路。 到了现在,东西都送足了,也终于给办下来了。 沈青山,要去教育局当办事员了! 沈南星过来,就没打算找自家三叔。 她直接去找曾经的班主任高云凤,见到人时,不由得微微皱眉,高老师这面相,可不太好。 上辈子她能力不足,面诊水平不够,也因为诸多烦心事缠身,没能判断出来,但现在,她一眼就能看出。 “专心复习,明年争取考更高的分数。”高云凤道,“你的成绩老师知道,或许去年就只是差了一两分咳咳咳……当时如果填报其他志愿就好了。不过也无妨,高考恢复了,永久恢复,以后年年都能考。” 高云凤提起来还忍不住激动,接着就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在高云凤看来,或者说是在所有对沈南星成绩有所了解的人看来,沈南星去年就是志愿报高了,不然她一定能被录取。 高云凤咳得好容易缓过来,又低声跟沈南星说:“孩子,追求更好的学校是好事,但高考只是一次考试,不确定因素很多,高考成绩差那么几分,也不代表你能力就比其他人差,即便上不了京市医学院,到了其他医学院你也能做出一番成就的。” 沈南星知道老师的好意,笑着点头:“我明白的老师。” “高考报名,老师帮你报,今年的考试时间在7月份,应该是20号21号22号三天,已经只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了。去年很多考生没有准备,没时间复习,今年参加的人数应该会更多,大家复习也会更充分一些,所
相关推荐: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靴奴天堂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小人物(胖受)
外婆的援交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
作恶(1V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