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果那个洞很深,或者是有小尾巴,周围有毛发,淤青,再结合一些异常症状,比如尿床,下肢无力,运动障碍等等,就可以怀疑是不是脊髓栓系。” 秦美珍:“那怎么治?” 沈南星:“……手术。” 秦美珍抽了抽嘴角,直接摊手:“那我也治不了,叫他们去大医院得了。” 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内耗。 桂香也松一口气,幸亏她这不是那什么脊髓栓系,不然就得做手术,还得去大医院,那就得叫所有人都知道,多丢脸啊。 秦美珍又问沈南星:“小南,桂香这情况,两个月真能治好?” 沈南星:“两个月是除根,见效的话,今天针灸完吃了药就能见效。” “这么快!不是说中医疗效慢吗?” “慢是因为辨证不对,或是调养身体,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沈南星说,“只要辨证对,最快一帖药起效,慢的话,三贴药下去还没效果,就该反思辨证对不对了。” 这位小沈大夫可真厉害,桂香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放松,渐渐的竟然睡着了。 时间差不多了,取针,也没喊醒熟睡的桂香,沈南星收拾针具放好,又叫秦美珍给她拿几包针灸用针。 这种针灸用针是国家发给赤脚大夫的,卫生院里有很多,一个小纸包,正面因着“为人民服务”,背面是“把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在农村”,底下还写的有哪个厂什么时间制。 秦美珍还顺手又给她拿了两瓶酒精,一包棉球,感慨道:“小南你可真厉害,我是真没那个天赋。对了,你今天来拿什么药?” 沈南星说要给谈礼配点药。 哦,是她为了不嫁金元宝,逼不得已嫁给他们村的那个植物人三混子啊。 秦美珍很想说些什么,但谈家悦也在呢,总不好在人家面前说人家哥哥的闲话。 秦美珍就叹气:“行,那你去吧。” 第8章 药对症一口汤,不对症用船装 沈南星到药房拿药。 给谈礼的,谈家悦的,还有刚才答应给栾为民的,还有给自己和谈老太调理的。 像是她和谈老太的,不一定要正儿八经熬药喝,煮在汤里粥里,做成药膳都可以。 给这么多人用,总量却并不太多,中药方子并不是用的种类越多越好,实际上辨证对了,有时候一两味药就能治大病。 那些动不动开几十味药的大方,不说全部,但绝大部分都是辨证不到位,就只能按照患者表述的症状开药,像是不惜子弹大面积扫射一样,指望着总有一味药能管用。 但大方就意味着药材种类多,药性也多,中药讲究的君臣佐使就容易乱套,轻则无效,重则会使病情加重,甚至引发别的问题,比如肾衰。 这就叫:药对症一口汤,不对症用船装。 沈南星把自己要用的药材单子给了药房,让收费员算账,她自己帮着抓药的姑娘去抓药。 抓药的这姑娘叫宋柳,就是栾宋大队卫生室的赤脚大夫宋建国的闺女。 宋柳还有个哥哥叫宋全,村卫生室以后肯定是宋全接班。 一个卫生室也用不了几个人,宋柳她爹就托关系把宋柳送来公社卫生院当个临时工,想着让她学点妇科上的本事,接生啊什么的,以后一辈子都有饭吃。怎么样都比当农民轻松。 不过公社卫生院暂时不缺妇产科的卫生员,宋柳这个临时工进来就被分配到药房负责抓药。 以往沈南星来也大多都是在药房帮忙,宋柳就能把药房的事儿交给沈南星,她自己则跑去妇产诊室,跟妇科医生、卫生员们套近乎,也帮着人家干点杂活。 宋柳嘴甜,人也会来事,在妇科那边确实也学到了点东西。因此对于沈南星在这儿帮忙的事儿,她是最高兴的。 如今因着金元宝讹诈逼婚的事儿,沈南星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公社卫生院,没人替宋柳,宋柳也没法再去偷师。 这会儿看见沈南星,宋柳就眼前一亮。 她一边帮着给沈南星拣药一边说道:“那金家也太欺负人了,金元宝喜欢你的话,大可好好去你家提亲,非来这么一出逼婚。” 沈南星没吭声。 宋柳又道:“小南你现在结婚了,那就没办法再复读了吧,真是可惜,你学习那么好,去年是失误了,报的学校太高,你再好好复习今年肯定能上大学的。” 村里人都只知道沈南星学习好却没考上大学,以为是报考失误或者别的原因,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高考成绩被姑姑家表姐林秀秀顶替这事儿,恐怕只有沈家人和林家人知道。 村里当然也有人说沈南星是平时成绩好,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哎对了,听说县里又有培训班了,你基础那么好,看看要不要找找关系去培训,培训出来说不定能去县医院当个临时工也行呀,再不济也能正式进咱们这公社卫生院。” 沈南星:“我哪有什么关系。” 宋柳道:“你没有,谈家肯定有啊。你看金家多霸道,还不是跟谈家低了头,把你这个金元宝看上的媳妇都让给谈家了,那谈家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关系。不是说谈三礼他爹在外头当大官的吗?你都跟他结婚了,让谈家找找关系呗。” 沈南星瞥了宋柳一眼:“我跟谈礼早就在处对象,本就定好等他回来就结婚,金元宝故意讹诈逼婚,谈礼的军籍可还在呢,武装部当然要管,应当应分的事,谁说动用关系了?” “你俩真的早就在处对象?啥时候的事也没听你说啊,我还当你是搪塞金家胡说的呢……” 宋柳有些惋惜,“我还说谈家有关系的话,你能去培训也是好前程呢。有点儿可惜了,你要是嫁给金元宝,以金家的关系,你去培训完肯定铁板钉钉能进县医院,金元宝他姐夫可是副县长呢。” 沈南星懒得跟她废话那么多,配好药付了钱就走人。 回去还要经过金家门口,谈家悦心里还是很忐忑,不过还好,没再碰上金元宝。 谈家悦还跟沈南星说:“以后还是尽量别来公社,要拿药或者买东西的话叫我来,或者让我哥他们来,小南姐你要是想赶集,咱们去张寨或者杨营公社,多走二三里地的事儿。” 沈南星也没多说什么,她知道刚才那出还是吓到谈家悦这小姑娘了。 两人又一起去了供销社,她要买点日用品。但不管问啥,售货员都说卖完了。 谈家悦快要气哭。 像是牙膏牙刷这些,乡下卖的的确少,村里一些老人一辈子都没刷过牙,年轻的愿意刷牙的大多没钱没票,买不起牙刷,那就用柳枝、猪毛自己做,买点便宜的牙粉或者干脆是用盐刷就成。 供销社这些牙刷牙膏大部分都是卖给城里来下乡插队的知青,别的东西都紧缺,这个是不会紧缺的。 这会儿明明有却不卖给沈南星,显然是刚才跟金元宝的那一出争执都被看见了。 这供销社主任跟金家关系那么近,暗地里又有那么多的买卖在,售货员们也是见风使舵。 不卖就不卖吧,沈南星带着谈家悦转身出门。 刚拐了个弯,有个姑娘跑过来,给沈南塞了个纸包:“以后你要啥,悄悄去家里找我,我帮你买。” 那姑娘说完,也不等沈南星给她拿钱就赶紧跑了,生怕人看见。 沈南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姑娘应该也是在卫生院,找她看过病吧,叫什么她还真想不起来,年代太久远了。 从这边离开,沈南星拉着谈家悦,在集市这条街上走。 虽然今天不逢集,但也有卖瓜子的,还有国营的肉铺,国营饭店。 要不说秦集公社在十里八乡算不错的呢,这时候很多公社都没有国营饭店的,往往只有县城才有,毕竟农民谁舍得去国营饭店吃饭,消费那么高还要票。 但秦集公社就有国营饭店。 沈南星手里有钱有票,如今的钱票,可跟她上辈子账户里那一长串数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拿着这些钱票,她就心痒痒,再者肚子也饿了。 您这瓜子什么口味的,咋卖?五香的啊,3分钱一大碗,两碗5分卖不卖,成,我没带东西,您用荷叶给我包起来吧。 哟,这是啥,河里捞的小鱼,看着不像炸的。噢噢是锅里不放油,用小火慢慢给焙干的呀,吃起来酥脆吗,行我尝一条,哎呦真好吃,您给我算便宜点,就这么些我给包圆了吧。 这是秋里自家晾晒的柿饼?买。 哎您自家熬的梨膏,还放了冰糖,难得,嗯,味儿很正,买。 这是自家树上摘下来晒的红枣,核桃,确实好,肉厚也没虫,买。 …… 谈家悦擓的箩筐里,原本放的药材都被这些东西给盖住了。 眼见沈南星看到有人卖竹编的小筐,她也要买,她赶紧给拉住。 “小南姐,这个我也会编,你想要啥样的我回头给你编。” 可别乱花钱了。 沈南星一看那满篮子的东西,终于遗憾收手,哎呀真开心。 上辈子她其实挺喜欢购物减压,太累了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去商场,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她也不要保镖,自己提到两只手都提不下为止,反正钱多到花不完,她也从不操心钱的事。 可那时候买得再多,都没有满足感和幸福感。 后来她学着慢慢买东西,慢慢挑,给她资助的山区女童挑衣服鞋子,挑生活用品学习用品,她亲自挑,大批量定制,再叫人给邮寄过去。 可当她心血来潮过去看望她们,看着她亲自精挑细选的东西,却根本没用在她们身上,有的是被家里其他人穿走,有的是被同村的人抢走,还有的是压根就没发到她们手里,就被人给转卖了。 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也再没心情亲自去挑什么买什么。 后来就去搞了慈善基金会…… 现在么,跟人一分两分地还价,拉家常一样进行着几分几毛的大生意,却让她觉得格外开心。 被谈家悦打断这疯狂购物行为后,她就拉着谈家悦去国营饭店,亏什么不能亏肚子。 公社的国营饭店很小,可选择的菜色也不多。 今儿运气不错,有饺子,还有卤的猪头肉猪肝猪肺猪肠等下水。 沈南星直接要了两碗饺子,两个卤猪蹄,就在这儿吃,还另外又买了一斤生饺子。 如今这温度,饺子不怕坏,带回去给谈奶奶吃。 谈家悦看着面前桌上油汪汪的卤猪蹄,她口水直流。 天知道为了减肥,她有多久没碰过肉了,就连炒菜,她都不用猪油,家里几个哥哥都不想叫她炒菜了。 可是,她真的能吃吗? 沈南星:“放心吃,吃饱才有力气减肥。” 谈家悦:“……” 反正她相信小南姐,小南姐叫吃,那就吃吧。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菜量是相当大,沈南星现在胃还没调养好,吃饭得适量,那一碗饺子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叫谈家悦给吃了。 谈家悦吃了一碗半的饺子,也吃饱了,卤猪蹄压根儿就没动。 饭店里有荷叶,包卤肉用的,比纸干净,也比纸便宜。 要了两张荷叶把卤猪蹄和生饺子都包起来,想了想,又买了点卤猪肝、猪肠,这时候这些下水不贵,人们馋了都会买点回家解馋,又要了几个烧饼。 两人这才晃晃悠悠去北门榨油坊,找队上的人,待会儿搭拖拉机回去。 过去的时候,油已经快榨一半了,之前炒豆子耗费时间多,真正开始榨就快了,预计还得俩小时。 主要是这时候榨油的人也不多,他们来的人手又多,中午吃饭也不休息,榨起来就比较快。 “回来没碰上那金家人吧?” “没呢叔,你们啥时候榨好?”谈家悦问。 “估计还得俩小时,饿了没有,吃点饼子垫垫。” 这时候出门都是自带干粮,国营饭店一般人可吃不起,也舍不得吃。 谈家悦不好意思地说:“小南姐带我去国营饭店吃了。” 上午过来被金元宝缠着的时候,栾为民带了人赶过去,虽然赶过去得有点儿晚了,但人家有这份心,还付诸行动了,这就很难得。 人情就是互相的。 这年头粮食金贵,肉更金贵,沈南星可没有把卤猪蹄拿出来的意思,拿出来人家也不会要的。 所以她刚才又另外买了一副卤猪肝和猪肠,叫切了包起来,还有几个烧饼,夹着这些卤肉吃,香得很,也不至于说太过贵重。 沈南星叫谈家悦把东西拿出来,栾为民等人推辞了几下,就也没有再继续客气,都围着吃起来。 农村就这样,推辞太过也伤情分。 一边吃着,同村的青年忍不住问沈南星,先前在路口的时候,到底是咋把那小孩卡住的花生给弄出来的。 沈南星趁机科普了海姆立克急救法,当然,没有提这个名字,就只是说了这种方法。 针对硬物卡住、呛到器官比较有用,像是汤圆、馒头之类的,就不太管用了。 见大家都有兴致听,她就详细地说了对大孩子和成人应该怎么做,对小婴儿又应该怎么做。 “看着好像挺简单的。”青年挠挠头。 沈南星笑:“对,本来就很简单,掌握住要领,真遇上了别慌,按我刚才说的操作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听得格外认真,还互相用对方实验,叫沈南星看看对不对。 甚至就连榨油坊的人,也早知道了沈南星救了花生卡住的小孩的事,这会儿也在认真听认真学。 谈家悦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南星,小南姐可真厉害,所以只要听小南姐的话,半年多,她就真的能瘦下来了呢。 回到村里,已经是五点多钟了。 这个时间,天已经暗下来了,风呼呼的刮,挺冷的。 沈南星和谈家悦走回去,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做饭,谈家门口,谈老太正在朝外面张望,看到她俩,才算松了口气。 “这天是降温了,真冷,晚上咱们炖粉条贴饼子吃。” 谈老太说道。 谈家悦赶紧说:“奶,小南姐给你带了羊肉饺子。” “你们吃了没?”谈老太立刻问。 谈家悦:“我们中午吃过了,这是给您带的。” 还有这一筐子乱七八糟花钱的玩意儿,不管是红枣核桃还是柿饼,村里人家都有,想吃去换点就成,不用花钱买。 就是那小鱼干,闲的时候叫她几个哥哥去河里网一些来,尤其是二哥还在养鱼场上班,听他说有时候网到那小鱼仔都没人要的,无非是拿回来自己费点功夫给洗干净焙干了,又值啥,真不值当去买。 谈家悦都有些担心,小南姐买这些东西,奶奶会不高兴。 谁知谈奶奶看一眼,啥也没说,叫拿屋里放着,直接招呼俩人准备吃饭。 “晚上吃太多肉不消化,这晚上冷的很,饺子也不怕放,留着我明儿再吃。” 谈老太道,“这俩猪蹄,正好炖在大锅菜里,那粉条肯定更香……” 谈家悦还在神采飞扬地跟谈奶奶说着沈南星救那个小男孩的事,还拉着谈奶奶比划那个救人的办法,她也学会了呢! 还有早上,那婶子说三哥坏话,小南姐却说她得了舌癌! 隔壁的为民叔,遇风就暴汗,小南姐把他的病症说得准准的,也给他开了药呢。 听得谈老太一愣一愣的。 第9章 植物人都要被气得跳起来 谈老太的手艺是真好,也是真舍得吃。 风干的五花肉切成片,在灶房的柴火锅里煸出油,下葱姜蒜干辣椒,自己晒的豆豉,炒出香味,再放新鲜的白菜进去翻炒,放一点自家做的酱油,再翻炒一下。 把煤炉子拎堂屋里,柴火锅里的菜都给盛到小一号的铝锅中,拿去堂屋放在煤炉子上。 风干肉里有盐,还放了豆豉调味,菜里就不用再多加盐,加一瓢开水进去,把泡好的粉条子下进去,再把发好的玉米面,揪成饼子给贴在锅的边沿,盖上盖子闷着。 厨房那边的锅刷一下,添水进去烧开后打个鸡蛋汤。 沈南星和谈家悦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饼子贴进去了。那味道,香死个人!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沈南星把买回来的东西给放好,这边谈老太就叫着吃饭了。 “三哥吃过了吗?”沈南星问。 谈老太:“吃了,到点儿就给喂了。” 沈南星迫不及待在炉子跟前坐下,嘴里唾液疯狂分泌。 煤炉子的火盖这会儿已经盖住,里面的煤球也燃烧得差不多了,泛着红光,能给上面的锅保温。 就这么围在炉子跟前,一人舀一碗菜,一个饼子,吃得喷香。 老太太的手艺真是绝了,中午吃了那么多的沈南星,原以为自己晚上吃不下多少的,结果又吃了一大碗菜,两个饼子。 上辈子也是这样,嫁过来后,老太太只让她搭把手照顾谈礼,谈家悦和她哥哥们都会经常过来帮忙伺候谈礼,她真正照顾谈礼的时候,不算很多。 而老太太也从来没要求她做个好媳妇,做饭这些活谁有空谁干。 但是吧,她做饭的手艺实在比不上老太太,所以经常她干别的家务,老太太做饭。 后来南下逃亡时,在黑诊所被压榨时,甚至是功成名就时,她最想念,还是谈老太做的饭菜。 她自己做不出那个味道,请无数大厨也复刻不了。 某一次深夜去给龙三少出急诊时,那人明明腰腹的纱布在往外渗血,可他却还在厨房做夜宵,做得多了一点点,就请她吃了一小碗的葱油拌面。 那碗葱油拌面,就是她记忆中谈老太的手艺,一模一样的感觉,可惜太少了,那人就只给了她一筷子。 “奶,明天能吃葱油拌面吗?想吃了。”沈南星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 谈家悦飞快地收拾了碗筷去洗碗,谈老太正翻箱倒柜给她找被子呢。 今天下午忽然又开始降温,倒春寒么,晚上这会儿已经挺冷了,谈礼和沈南星的被子都要再给换成厚的。 沈南星这婚结的仓促,没有彩礼也没有陪嫁,婚前准备更是啥也没有。 不过老太太早就给孙子谈礼攒了结婚用的东西,被褥什么的都有,从箱子里拿出来就是。 把被子递给沈南星,老太太说:“那值当个啥,明儿早就给你做。你晚上盖这个八斤的就差不多,新棉花被子暖和。还有这条羊毛毯,是大房你大娘准备的,四海在供销社上班,不知道咋淘换的羊毛,你大娘带着悦悦混着些毛线给织成这条毯子,别看薄,暖和的很。你看书啥的披一下。” 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沈南星把被子和羊毛毯抱去自己和谈礼的婚房。 他们在一个房间,只不过谈礼睡他的床,而她睡另一张床。 沈南星把被子放好,又给谈礼检查了一下,就出去堂屋,把煤炉子火盖打开,里面的煤渣用火钳扒拉出来,又给上面已经燃烧殆尽的煤球给换了,在外面通一下风,让火烧得旺起来,尽量能够燃烧得更完全一点,减少一点一氧化碳。 “干啥,想烧水擦洗?”谈老太问道。 沈南星:“我又寻摸到一些新想法,打算给三哥扎针试试。” 试什么,她没说,谈老太也没问。 谈家悦刚在厨房把今天的事儿都跟她说了,小丫头特别开心,因为小南姐说她的肥胖是病,不是吃出来的,说能治,还说她一定能治好三哥。 谈老太这把岁数了,养气的功夫还是有的。 治不治得好,试试呗,反正也不会更坏,万一好了呢? 只是谈老太没想到沈南星一刻也等不及,这大晚上的就要开始。 不过,随她去吧,闲着也是闲着,就算治不好,也就是给三礼多扎几针,反正现在三礼也不知道疼。 谈老太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叫沈南星敞开了治,有啥后果她担着。 把煤炉子弄好,拎进房间里,房间没有门,夏天是布帘子,冬天就是棉帘子,如今才刚开春,棉帘子还挂着呢。 这会儿把棉帘子打下来,只露个缝,防止出事儿。 煤炉火烧得旺,房间温度很快就升高了。 谈家悦也还没走,她帮着沈南星一起,给谈礼上身衣服脱掉。 “小南姐,在卫生院你给桂香扎针,就只扎的头上,三哥这醒不过来应该也是头上的毛病吧,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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