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回答:“15。” 上初二那年他15岁。 宣从南道:“我比别人上学晚一年。” 顾拾道:“嗯。” “嗡” 宣从南看着这个数字,货真价实的。 他一副油画最贵才18000。 点击收款,刻不容缓。 顾拾问:“你现在多大?” “你问题好多。”宣从南乜他一眼。 顾拾垂眸,熟练地说:“抱歉。” 宣从南道:“22。” 顾拾说:“我26岁。” 宣从南道:“哦。” 两万块钱的住宿费收了,该让顾拾睡哪儿呢。宣从南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不动声色地思考这个问题。 卧室太小,再加一张床房间直接满了。让他睡客厅......两万块买一张沙发位置睡,宣从南做不出来这种没良心的事情。 他们刚认识,互不了解,睡沙发才是最合理的。宣从南晚上还得把卧室门锁好。 “你有睡衣吗?”宣从南问道。 顾拾一怔,道:“没有。” 宣从南道:“现在下单外卖跑腿,让人给你送过来一些基本的洗漱用品,你先去卧室洗澡,洗澡的时候锁门。今天只能委屈你先在这张沙发上迁就一下,你要是觉得难受我把钱退你,左边不远就是五星级酒店。” 顾拾说:“我现在下单。” 他抬头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这次换宣从南怔住了。 他说:“没有。” 顾拾说:“我一起下单。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宣从南道:“没有。” 顾拾:“好。” 宣从南告诉他详细地址,让他填一下。 十一点多了,不能吃太多东西,对胃不好。顾拾买了一份虾仁炒蛋,一份米饭海苔和蔬菜寿司,两份青菜肉.丝面。 宣从南点过外卖,道:“你在哪家点的,量也太大了吧,吃不了。” 他看着这些饭有些忧愁地说道:“会浪费的。” 顾拾说道:“不会,剩下的我解决。” 宣从南道:“要是实在吃不了放小冰箱,明天吃。” 顾拾道:“嗯。” 外卖员刚走,宣从南拆开一次性筷子,房门又被敲响了。 顾拾站起来说:“我去。” 当宣从南一抬眼看见顾拾拎回来一个蛋糕时,他像傻了似的愣住,而后看顾拾。 顾拾:“我想吃甜的了。” 宣从南回神应:“......哦。” 蛋糕做得很精美,最上面有一层金闪闪的东西,宣从南从很久远的小时候拽出回忆,觉得不会认错,是金箔,还有银箔。 巧克力以高级的技艺雕出漂亮形状,周围是一圈柔和的深蓝色,仿佛正在沉睡的大海,海面微微荡漾被阳光照得很温暖。 宣从南喜欢这股配色,久久地垂眸凝视着。 他说:“哪家外卖店卖这种定制的蛋糕啊。” 顾拾想了一会儿,说:“不是外卖店。今天是我生日,我提前找人做好的。” 宣从南惊讶,道:“你今天生日?” 顾拾:“嗯。” 宣从南小声:“这么巧。” 顾拾懂了:“今天也是你生日对吗。” 宣从南“啊”了一声,算是回答。 顾拾把蛋糕打开,说:“生日快乐。” 这句话离宣从南很遥远,他已经有十一年没有听过这句祝福了,突然觉得很不习惯,半天没缓过神。 “谢谢。”他声音稍紧,而后清了清嗓子,对顾拾说了一样的话,“生日快乐。” 睡衣、拖鞋、牙刷、牙杯等一系列用品齐全,该放进洗手间的顾拾都放进去了。 被允许先进去洗澡前,宣从南说道:“我要给你买一张简易木床和床垫,房间小,宽只有一米二。” 顾拾:“好。” 锁好卧室门洗完澡傍晚跑完步宣从南洗过了,但醉酒汉的接触让他心理生理都厌恶,又好好地洗了一次。 宣从南穿着无肩背心和不过膝大短裤躺在宽一米五的床上,留心地听外面。 顾拾很安静,隔着一道门客厅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只有灯光从门缝儿底下透进来一道,证明他还没在沙发上睡下。 十二点已过,宣从南22岁的人生开始了。 手机进来了电话,没见过的号码。 没被标注诈骗或推销。 宣从南接听:“喂。” “南南,我们聊聊,你把我的微信拉......” “没什么好聊的,不要拿别人的手机打给我。”宣从南拒绝地说。 不等沈迁继续开口,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将新号码拉黑。 旧房子不隔音,他在里面说的一个音节和一句话,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的顾拾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发生了好几件事,每一件都让宣从南疲惫。 将手机调成免打扰,他眼皮困顿,昏昏欲睡。 机场、人群、尖叫,沈迁平板里的内容蓦地出现在脑海,宣从南觉得顾拾眼熟。 警察的眼神,路人......都很奇怪。他想打开手机查一查,却困得没能动弹。 昨晚吃完饭没喝几口水,宣从南渴得要命,睁眼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抓住门把手朝里面拉门要出去喝水,没拉开,反锁了。 大早上不清醒,宣从南奇怪自己在家为什么要锁卧室门,迷蒙地拧锁出去,当即和躺在沙发上的顾拾大眼瞪小眼。 顾拾很高,沙发很小,他坐在上面尚显憋屈,在上面睡一.夜跟睡在玩具上似的。两条长腿有一半伸在外面。 宣从南愣半天,想起了昨晚经过:“......家里还有个人啊。” 顾拾本来在看他,这时突然把头扭向一边,用刚醒没多久的嗓音说:“早安。” 他坐起来背对着宣从南,脊背笔直僵硬。 宣从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两条手臂全部露着,两条腿也有大半露着,面对刚合租的室友确实不太礼貌。 不过顾拾的反应不该是正常男性该有的。 “你是同.性恋?”宣从南问道,回身关门从卧室柜子里翻出长袖长裤穿上。 卧室门再打开时,顾拾已经自然地转过身,看着宣从南诚实道:“嗯。” 宣从南颦眉,说道:“我也是同.性恋。两个同.性恋住一起是不是就像一男一女住一起,不太方便啊。” “没有。”顾拾凝重地站起来说,“就算是同.性恋我们也是两个男的,你的比喻不对。” 他垂眸说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要把我赶出去吧。” “我......” “咣咣咣,咣咣咣” 房门被一股大力锤响,仇人似的。 外面有人喊:“宣从南!” 宣从南的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 顾拾跟着蹙眉:“谁?要开门吗?” 宣从南漠然道:“堂弟。我去开。”走到门边了,他莫名想到昨天晚上众人见到戴口罩的顾拾时那种奇怪的态度,回头打量眼下情景。 顾拾一身居家睡衣,没戴口罩,似乎不能这么抛头露面。 “你先去我房间待着,把门锁上。”宣从南说。 顾拾:“嗯。” 宣卓耀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外面,趾高气扬道:“以前这个点儿你不是在公园跑步吗?今天怎么连门儿都没开。” 他今年大二,除了寒暑假不常回家。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宣从南觉得他肯定不知道家里的他爸妈打成什么样了。 宣从南:“你过来是当公鸡打鸣提醒我天亮了要去跑步?” 宣卓耀道:“你说话别太过分!让开,我要进去。” 他拨开宣从南挡在门口的身体硬往里闯,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地往沙发上一坐:“真烂。” 来时宣卓耀拿着书包,看起来和宣从南常用的那个很像,只是比他的新很多。 他掏出一张与A4纸尺寸相仿的油画纸,自豪地说道:“看我这张画得怎么样?我妈让你好好教我,你好好给评价意见,不要因为嫉妒故意说刺.激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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