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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没老公没牵挂,她就可以走了。 她要到另一个世界确认儿子在不在。 同年,顾易商带孟筱竹出去散心,到一家孤儿院做慈善。 一个名字里带“捡”的孩子水灵可爱,在院子里玩纸做的风车,毫无烦恼。 他四岁被身患绝症的母亲丢在孤儿院门口,院长把他抱进来时,他脖子上有一圈紫红掐痕。 单身母亲快死了,没有钱救治,也无人抚养她的儿子,她每日每夜地担心,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淌着眼泪带他一起走。 放在孩子脖颈间的手越收越紧,他的脸憋得通红,母亲嚎啕大哭地松开手,把孩子抱在怀里道歉。 太痛了。 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病重的母亲想,请给我的孩子一个好好长大的机会。 六岁,多好的年龄,顾拾丢了,顾捡也没有家。 决定带顾捡回家那天,顾捡天真地说可以跟爸爸姓或者跟妈妈姓,但能不能不改名字。 这样他可以让自己记住无论多么幸福,都绝对不能迷失在爸爸妈妈的爱中。 要记得自己是谁。 他还没有跟孟筱竹与顾易商生活过,但他已经知道爸爸妈妈会给他很多爱。 提起过去,顾捡说:“害怕妈妈。” 妈妈想要掐死他。 “不怪妈妈。” 妈妈生病了没有办法。 “亲亲妈妈。” 新妈妈要带他回家。 顾捡抱住孟筱竹的脖子,亲在她脸上,用奶声奶气的嗓音再次说:“亲亲妈妈。” 孟筱竹泣不成声。 18岁的顾拾在荧幕上初露头角,不怎么看电视的孟筱竹被很爱看电视的顾捡拉过去:“妈妈妈妈,这个哥哥长得像爸爸!” 那是怎样的一个时刻,好像时间在刹那中停止。 孟筱竹根本没有听见小顾捡的声音,在她抬头看向客厅里的电视大屏幕时,所有东西都变成流动的海水糊满了耳朵和眼睛。 让她没办法顺利地思考。 声与光变回正常时,孟筱竹泪洒千行,说:“我就说吧......我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 很多年没有亲人的顾拾突然有了亲人,回到顾家并不感到高兴,他只是拘谨。 房子太大,他没见过,卧室太空旷,他不习惯,吃饭碗筷太精致太漂亮,他食不下咽。 他之前当然也见过和用过这些东西,但那是别人的,所以没觉得那么奇怪。 那时候他正因为踢碎张仕德一个蛋被雪藏,顾拾也正好要避风头,没怎么出去过。 在顾家待够小半个月,那种需要警惕的抵触感才渐渐消失。 躺在床上,顾拾会一遍一遍地回忆6岁之前的事情。 在遥远的梦里他确实看见了温婉的孟筱竹和儒雅的顾易商。 之前通过孟绯蓝的姓氏,顾拾已经想起被自己忘掉的母亲姓氏是什么。 终于回家的安稳感终于变成一种保护舱一样的东西,令顾拾少有地睡了个好觉。 那时候他跟顾捡不熟,因为年龄差大,顾捡才 8 岁又是个小孩儿,他们没共同话题。 只有代沟。 但他没想到顾捡把这种不熟误会成自己被讨厌了,晚上推着两大箱玩具紧张巴巴地敲响顾拾的门。 开门后顾拾垂眼看他,没说话。生人勿近的架势。 “哥哥,我不是想抢你的爸爸妈妈,你别难过。”顾捡把比他还要大的玩具箱往前推,“我把玩具都给你。” 他眼睛里怯生生,带着讨好的意味,顾拾觉得他怪可怜的。 “没有难过。”顾拾从两大箱里挑了一个玩具出来,算是接受,低声说道,“也是你的爸爸妈妈。” “啊?啊好耶!”顾捡开心得跳起来,一蹦三尺高。 似是对那时聒噪的顾捡意见很大,26岁的顾拾躺在床上抱着宣从南说:“他嘴碎。” 吃饱喝足,洗漱完毕,宣从南没老实地躺一边,而是舒服地趴顾拾身上。 他们两个身材和体型差得有点多,宣从南跟趴床垫似的。顾拾腹肌和胸肌富有弹性,他的手可以不老实地抓。 宣从南问:“你小时候就叫顾拾吗?” “不是。”顾拾道,“叫顾十宴。” 宣从南:“你忘记了小时候的名字。” 顾拾:“嗯。” 宣从南:“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提起这个顾拾活跃了,他一手摸宣从南后背,一手摸他的臀腿,说道:“据我所知,是妈妈在怀我的时候,爸太高兴了,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宴会。” 宣从南:“然后呢?” 顾拾嘲笑:“然后妈妈怀胎九月,他一个月没落下过,每个月都办宴会。” 宣从南:“。” 顾拾:“第十次宴会是我满月,满月都要办酒席,所以就叫顾十宴。” 宣从南:“......” 顾拾笑了,替他说道:“我也觉得他神经兮兮的,明天见他你可以当面笑。” 宣从南咯咯地乐出声来。 “真好。”他说。 顾拾满足应声:“嗯。” 宣从南闭上眼睛,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捏顾拾的胸口,不一会儿思绪飘远。 困了。 今晚说的事情太多,每一点细节都钻进宣从南的心里面。 让他也想随波逐流地说点什么。 他困顿地咕哝,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因此不会看见顾拾眼里的温情笑意倏然凝固。 宣从南说:“我自杀过。”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70 ? 玩玩 ◎椭圆形的,粉色,蛋状◎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70章 拥着自己的体温太暖和, 神识放松飘远,宣从南把顾拾当床垫,呼吸均匀地沉入梦里。 顾拾没有得到答案, 好像刚才听到的是虚无, 是种假象,但他的四肢在顷刻间僵硬, 冰冷得可怕。 胳膊横在宣从南后背,顾拾无法抑制地收紧,仿佛不这样做就没办法抓住怀里的人一样。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道, 声线隐颤。 没有人回答。 体温微凉, 拥抱渐紧, 呼吸稍难,宣从南皱皱眉头,想让顾拾抱轻点。 但他没醒。 那天凌晨的海风就像此时的温度一样清凉,城市离得很远, 需要极目眺望才能看到一片闪烁的光,像天幕上光年外的星辰。 被海浪拍打过的沙滩潮湿松软,踩上去时, 宣从南能察觉到脚底微微下陷的感觉。 离开被踩过的细软沙子, 一道脚印显现出来。 脚印的路线不直,歪歪扭扭的, 向前延伸了很长很长,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留下自己刚学会走路的证据。 少年宣从南并不是人人眼里的高岭之花,他会还手打架。 凌晨三点的大海与冷风纠缠着,传来一阵一阵浪声。 宣从南挎着书包寂寥地走在海边, 身影单薄, 长发像海浪一样起起伏伏。 他只有17岁。 易留痕体质让他发青的手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宣从南耳边全是宣业说:“你怎么越大越像孟绯蓝,长得真勾人啊,你的哑巴妈妈话不多,你的话也少。来给我看看。” 他喝多了,眼神迷离,力气大得惊人,宣从南刚戒备地拿出一直准备着的棒球棒,就被宣业猛地攥紧手腕。 争斗间他们一下撞在家徒四壁的门上,宣从南后背一阵疼。 被海风吹着的时候,浮在心头的怒火才消散。 只是手腕和后背疼得厉害。 宣从南从不回想17岁,那样只会让他忆起当夜的必死之心。 人一旦心存死志,还想活下去,就只能努力地和想死的自己划清界限。 可以心疼他,但要抛弃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于今夜梦见过去,但并不抵触。好像宣从南潜意识里知道,就算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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