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剧一般的得逞:“怎么样?” 宣从南抿唇,闷声道:“不怎么样。” “抱歉,先不亲你了。”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行动上一点儿自觉没有,顾拾捧住宣从南的脸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去洗漱吧。” 宣从南:“嗯。” 因为亲了几十秒,两人的嘴巴都有些泛红。 向浴室走去时,宣从南偷瞟顾拾一眼,突然想到前不久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我用嘴巴。” ......他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宣从南摆正眼神,表情恢复面对外人的清冷,仿佛不可亵渎的雪莲。 翌日宣从南吃完早饭,带着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顾拾出门去警局。胡阅是司机。 “电影剧本你看了吗?”刚上车胡阅便问道。 顾拾说:“没有。” 胡阅道:“为什么不看?” 顾拾:“没时间。” 胡阅无语地说:“你的时间都去哪儿啦?你又没工作怎么没时间?!” 明明跟宣从南没关系,但他在一旁听得心虚,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顾拾:“今天看。” “你最好说到做到!”胡阅呵呵呵地说。 在警方说明宣从南没有纵火时间后,卓娅君改了口。她说她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只是因为她和宣业抚养宣从南十一年,他们待侄如己出,侄子却始终不冷不热甚至对他们心生恨意,由此猜测是宣从南纵火。 这孩子刚来到宣家就往菜里下毒,有前科,怀疑他多正常。 听完卓娅君的笔录,两名警察沉默不语,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个眼神。 最后年长些的警察说:“你和你家属先养伤吧,后续有什么事会通知你。” 被指定为罪人的宣从南中午来到警察局,向警察提供了许多条保存完整的录音证据。那是宣从南在宣家生活的几年里遭受过的所有辱骂、欺凌,以及惩罚。 其中好几条的刚开始,宣从南都会提前说:“我已经开录音了,不是背着你非法取得的,你继续骂吧。” 一年三百多天,宣业就有三百多天是醉醺醺的回家的。 他喝多了,知道自己能发疯了,才不管什么录不录音,自己先爽再说。 宣从南的生命是顽强的,性格同样是强势的。 面对所有艰难不公,他不会退缩,迎面直上。 他听了爸爸的话,宣业想打他的时候,他就到厨房掂菜刀对峙,虽然更多时候是跑,但他绝不束手就擒。 那些录音里,掺杂着太多太多成年人都没办法听下去的污言秽语。 甚至有一条宣业说:“你怎么越大越像孟绯蓝,真漂亮,我还挺喜欢的。” 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宣业和卓娅君如何教自己的儿子骂堂哥,高高在上,毫无尊重可言。 他们如何商量把宣从南卖给张仕德,如何挥霍宣运霆给宣从南留下的巨额遗产,如何故意用孟绯蓝生前的最后一副油画将宣从南骗回家,然后反锁房门,供张仕德肆意打量讲价。 仿佛世间所有的恶都堆叠到了一起。 宣从南是个烈性子,不会听话的任人宰割。 他在世上已经无牵无挂,急了拿刀砍人,宣业不敢真的招惹他,但生气的时候也会暴起而上抓住宣从南把他扔进杂物间,断电断食断水,关他禁闭。 在不见天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宣从南倔强地轻哄自己说:“我才不害怕呢。” 怨怼虽深,但因为卓娅君说她手上有孟绯蓝的油画,宣从南没真的做过什么。 不然这把火不必等十年后再放,早就烧起来了。 卓娅君扬言宣从南往他们全家饭里下毒,差点毒死他们,也是因为她逼迫不满12岁的宣从南踩着凳子做饭,他不会做,这才让他们食物中毒而已。 在此之前,宣从南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在天堂一般的温暖中,宣家对他来说犹如地狱。 年轻警察低头做笔录时,咬牙在心里嘀咕:我要是宣从南我得在晚上掐死这家人。 而后意识到自己是警察,他又赶紧背党的宣言。 不过牙齿还是咬得嘎嘣嘎嘣响。 “是你来了啊小南。”杨局长进来看到宣从南,像看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神情和蔼。 宣从南礼貌道:“叔叔。” 十年前杨局还不是局长,第一次见宣从南,他还有两个月才十二岁。 失去父母后,宣从南在法律上的合法监护人是宣业。 办完相关的事本以为之后不会再见,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杨局长就又见到了宣从南。 他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气喘吁吁地跑到警察局,杨局长差点儿不认识他。 “我叔叔要打我,我现在太小了,打不过他。我爸爸说,如果我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让我过来找警察叔叔,这个不管就找下一个。”这是让杨局长印象深刻铭记至今的话。 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它的分量重得令人心惊。 本城的警察只要年长一些差不多都已经认识宣从南了,他来得勤,跟赶集似的。 正因如此,这些年他才没有太难过。 宣运霆说得对,总有警察叔叔会管。 怕宣从南被逼急做错事,杨局不止一次叮嘱:“有事儿就过来,我让人过去找宣业,你千万别做过激的事儿啊,跟这样的蠹虫拼命不值当。” 宣从南只说:“不会。他们拿着画呢。” 现在知道宣业卓娅君手里没画,宣从南不想让他们好过。 从头到尾,顾拾半步不离地陪伴在宣从南身边,一语不发。 从后门离开警察局走到背阴的地方,顾拾还是沉默。他牢牢地牵着宣从南的手,初秋的艳阳高照,体温却在一点一点下降。 “顾拾?”察觉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都有点儿疼了,宣从南疑惑。 顾拾呼出一口气:“嗯。” 胡阅去开车了,他们在人少的地方等。 “你身体不舒服吗?”宣从南问道,语气担忧。 他凑近顾拾的脸仔细地看。 顾拾摇头:“没有。” 他身体很好,没有生病,但他心里在那些录音里变得千疮百孔,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流浪的生活里。 顾拾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要那么自以为是,为什么要觉得那些人可能会对宣从南好。 被沈迁捷足先登已经足够令他心痛且难以忍受了,他还要在好多个夜晚里说服自己那个人会对囝囝好。事实证明,他的自我开解是个笑话,他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每一个鲜血淋漓的现实瞬间都变成一把长刀子,狠狠地捅向几年前的自己,让他十倍百倍地疼起来。顾拾极力抑制怎么都没办法平稳的呼吸。 好像犯病的前兆。 “顾拾?”宣从南微急道。 “嗯,没事。”顾拾口罩后的眼睛突兀地弯起一个弧度,很假。 他抱住宣从南:“没事。” “......能把这么多证据保留这么长时间,我厉害吧。”宣从南语气自豪地说道。 虽然没有实质性伤害不能把宣业他们关进监狱,但卓娅君在外面维持那么多年对侄子很好的形象会全盘崩塌。 宣从南不入娱乐圈,但录完综艺有流量,这事儿平息不了。 无数人的关注下,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把宣业他们淹死。宣业脸皮厚,可能不在乎,但讨债的人会一直追他;卓娅君要脸,后半生肯定会过被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生活,梦里都不得安生。 而且诬陷别人纵火本身就是犯法,他们的结局警察会管,法律自有定夺。 “你怎么不夸我?”宣从南略微不满地说,“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来了你又不夸我。”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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