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抱紧点儿吧。” 顾拾又把很紧的力道使了回去。 这一觉不如平常舒服,但意外的绵长。 宣从南一夜无梦,睁眼的时候还以为刚睡着,神清气爽。 顾拾赖床了,因为外面还在下雨。 他不想一个人出去做饭。 “你睡醒了吗?”宣从南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顾拾,小声问道。 顾拾睁眼:“醒了。” “起床吧,我会跟你待在一起的。”宣从南用正常音量说。 “好。”顾拾立马坐起来说道,“我去洗漱做饭。” 抱着睡了一夜,宣从南不像刚搂在一起时那么赧然,但觉得身体僵了,缓了好大一会儿四肢的血液才顺畅流通。 看了眼手机,昨天大雨停了半夜,今早复下,天气预报说会维持一整天。 洗漱完是八点二十,顾拾去厨房准备早餐,宣从南跟在他身后,最后在客厅里停下,顾拾一抬头就能看见。 宣从南给许明熙的父母发消息,打算请个假。 正合宣从南心意: 平常顾拾做早饭很快,十几分钟足够了。今天他一直在厨房磨蹭,不去这边就去那边,好像在故意拖时间似的。 宣从南走过去,说道:“饿了。” 顾拾这才加快速度道:“马上。” 宣从南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但说道:“我请假了,一天都在家。早餐你可以做快点。” 顾拾一怔,轻笑:“好。” 吃完饭宣从南打算画画,邀请顾拾一起待在他的画室。 画室是顾拾装修的,他进来过许多次,但没在里面长时间地待过。他从不打扰宣从南画画。 “我会很安静的,不会打扰你。”顾拾坐在单人沙发上说。 “没事,”宣从南在箱子里扒拉一会儿要用的颜料说,“只要不是一直和我说话打断我的思路,你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看电视听音乐都可以。” 顾拾道:“有声音也行?” 宣从南道:“嗯。” 顾拾说道:“我不会发出声音。” 宣从南看他一眼,意思是自己看着办,自己玩儿吧。 画室面向街道的落地窗帘关着,外面大风阵阵。 “如果我拉开窗帘,你会觉得害怕吗?”宣从南示意窗外的恶劣天气道。 顾拾摇头,说:“你在就不害怕。” 面对害怕的事时,旁边有个人确实能提供不少勇气。 宣从南点头,把落地窗帘打开了。 他要画眼睛看到的景色。 无数密集的雨线成为天空和大地的连接支柱,树枝被大风刮得东倒西歪。碧蓝的天空此时是灰沉沉的铅色,仿佛是天空在向人间哭泣。 行人车辆于大雨中穿梭,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点亮了底色的灰。 宣从南先用铅笔勾线,目光专注起来。 进来的时候顾拾拿了一本食谱,本来要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书页都没翻开。他一直盯着宣从南绘画的手和动人的模样。 “嗡。” 手机震动两下,顾拾回神赶紧静音,看消息。 胡阅: 胡阅: 胡阅: 顾拾: 顾拾: 顾拾: 向来寡言少语的顾拾一连回了三条消息,胡阅还以为是他想开了,或者在为自己这些天来的行为忏悔道歉,定睛一看发现他非常礼貌且有针对性地回复了每条消息。 胡阅开心不起来: 胡阅: 胡阅: 顾拾: 一双手似是被天使吻过,骨节匀亭白皙修长,画笔在他手里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宣从南脊背挺直,长发在身后拢着,一笔又一笔地作画。 胡阅: 胡阅: 胡阅: 胡阅: 胡阅: 胡阅: 胡阅: 胡阅: 这次发成功了。 胡阅: 玩笑归玩笑闹归闹,让顾拾看见“狗德行”这样的话胡阅还是不敢的。 他心肌梗塞地发了句: 顾拾看见上面的消息了,没计较。 图片信息是定制珠宝饰品。 胡阅: 顾拾: 一副风景油画宣从南上午和下午没闲着,画了八个小时,剩下的就是让它自然风干。 宣从南在油画上铺了一层隔离膜,大功告成。 他用手机拍照,打算挂到店铺里卖。 “ 52000 卖给我。”顾拾突然说道。 宣从南:“......” 一整天顾拾都很安静,除了上午手机的那声震动,和出去做饭再返回来让宣从南吃饭,之后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安静到宣从南一再忘记他的存在。 “我送给你。”他把手机放下,没把这幅“天空的眼泪”挂店铺,大方地对顾拾说道。 “好。”顾拾应道。 “嗡” 宣从南看微信,怔住了。 他抬头看顾拾:“都说了送给你,为什么还转钱?” 顾拾:“不是买画的钱,就是想给你转。” 宣从南收的心安理得,点击收款:“你自己给的啊。” 顾拾道:“嗯。” 上次画的锦鲤图宣从南没敢让顾拾看见,在店铺里以1000的价格卖了。 没想这次又赚了顾拾52000。 防不胜防。 晚上出了星星,明天是个大晴天,可以正常工作了。 一天没出门,宣从南到阳台上站了站,感受挟着雨汽的空气与晚风。 马路两边的林立大厦被家家户户的灯光点亮,柔和温馨。 宣从南看见楼下的小区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眉梢轻轻挑起。 表情在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 这是宣业蹲宣从南的第三周了。 之前他觉得宣从南只是一个不用太上心的兔崽子,他们生活了十年,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虽然他现在翅膀硬了,从家里搬出去住了,但是宣从南知道孟绯蓝生前的最后一副油画还在宣家,不敢真的和他们闹得太难看。 所以前半个月,宣业没把宣从南当回事儿,来之前总喝得酩酊大醉。只要理智剩一线,他就能把宣从南逮回来直接送到张总的床上。 可是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宣业来一次被驱逐一次,而且是强行驱逐。 第一次挨打以后宣业学聪明了,不跟陌生人计较,直接跪地求饶,没想到这样还能挨打。 宣业心里有一团亟待喷发的怒火,等抓到宣从南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希望张总在床上弄死他。 ......还是别了,活着才能一直捞钱。 希望张总喜欢他的时间长一点。 接连被驱逐十多回,宣业不敢再每天都来了,来之前还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比贼还像贼。保安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盯了他好几分钟,手里始终拿着警棍。 宣从南仅从他猴子一样的背影就能认出他是谁,宣业却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他不知道宣从南今天没出去上班,也不知道宣从南在哪里上班,否则不会一直在这儿干耗。 宣业在小区门口的马路对面蹲着,眼睛半晌都不眨一下地来回搜寻,生怕错过什么。 然后斜对面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宣业瞥见也不搜寻了,站起来拔腿就跑。 六楼阳台的宣从南无声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顾拾收拾好厨房,走过来问道。 宣从南说道:“我叔叔,好像被追债的人抓到了。” 顾拾站他旁边往楼下看,没看见:“嗯。” 宣从南看着他的脸说:“你知道?” “之前看见过。”顾拾说。 宣从南随口:“不会是你找的人吧。” 顾拾没回答,侧首看过来。 宣从南:“。” 宣从南一直都知道顾拾在让人赶走宣业,所以他每天上下班才那么安全无忧。 但这幅像追债的人追着宣业的场景,他是第一次看见。 一旦牵扯追债,宣业就不止身体害怕,精神上会更害怕。 睡觉的时候宣从南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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