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绕湖一圈1.6公里,他慢跑了近 6 圈。跑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多巴胺分泌充沛。 宣从南手握湖边的栅栏,仰脸感受最后的夕阳尾巴,任凉风吹乱他的长发。 郁闷一下午,终于想笑了。 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几百米的距离,是个破旧的小区,已经在政.府的拆迁范围内。拆迁文件迟迟没有确定下来,物业又不愿出钱修缮,导致这里环境治安勉强,墙皮脱落得像烂尾楼。 正因如此,租金便宜。 一厅一卧20多平方米,厨房在客厅一角,半开放式。 洗澡在卧室,只有花洒没有浴缸,放不下。虽然地方小,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手机关机了近一天没开,昨晚没充电现在剩22%。 小区电线老化,一个月里总要断电几次,宣从南找充电线防止停电。 用了好几年的手机反应迟钝地发出几声震动提醒,是来自沈迁的三个未接来电和两条消息。 宣从南删除拉黑了沈迁的联系方式和微信,充上电后去冲了个澡,把身上全部汗湿的衣服换下来洗了。 挂完衣服他觉得很饿,打开迷你小冰箱想给自己下点挂面。 糟糕的是挂面没了,得出去买。 打开手机看余额,和今天的日子碰巧,他这个月还剩 520 块钱能花。 宣从南掰着手指头算算,一天能花50呢,太富有了。 长头发不用吹风机比较难自然风干,不过现在不冷,不吹没事,正好省电了。 他换上鞋背着包出门,去超市买接下来两天的食材。多买两包挂面,他做这个做得最好。 八点多了,楼下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宣从南走过去,影子在地面变短又变长。 醉酒汉摇摇晃晃地走进破败的小区,瞟见宣从南远远地朝他吹了声口哨。 “小宣,你真香啊,洗澡洗头发了?” 宣从南加快脚步,没理会。 独身在外,穷凶极恶酗酒贫苦的人不要牵扯,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看门老大爷啐道:“行了吧你,上次在局子里蹲15天,一点儿记性不长。” 醉酒的男人打了个酒嗝,说道:“我夸他香怎么了?嗝......哈我夸他呢。” “你这叫骚扰!快走走走走走!回你家去吧!”看门老大爷驱赶道。 醉酒汉道:“呵,你这么说我偏不回,我再去喝两杯。” 周遭高楼林立,将身后的小区衬托得像是乡下产物。超市离得不远,和去公园是一条路,这里虽然破但地理位置好,真要拆迁了肯定能拿到不少钱。 月亮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南移动,宣从南突然放缓了脚步。 一个男人坐在花坛边,微仰头望夜空,安静无声。 浑身裹满落寞,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情,又好像在晒月光似的。 寥寥行人从他身前或身后走过去,丝毫不能打扰他。 路灯在后面,月亮在前面。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鼻子山根很高,眉峰凌厉,宣从南觉得这是一副能作画的构图。 当炭笔落在空白的速写本上时,背包随意敞开垂在身侧,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画更重要。宣从南把速写本支在左小臂,没再抬过头。想要的画面全在脑子里。 大约十几分钟,宣从南合上速写本,拉紧书包拉链要走,一抬眸和男人对视个正着。 宣从南:“。” 他偷感十足地放轻动作,莫名其妙想到沈迁说的:没有温度的眼神。 这人倒是很安静,还不笑,更不闹腾。 “画完了。”男人突然出声道。 宣从南刚抬起一点朝前迈出半步的腿倏地收回去,说:“我画,月亮和路灯。” 男人道:“嗯。” 宣从南说道:“你知道我在画你......身后的路灯?” 男人道:“嗯。” 这真是被逮个正着了,宣从南不自然地说道:“你可以提醒我让我离开的。” 男人说:“你在画画。” 宣从南疑惑:“嗯?” “需要安静。” 宣从南心神微动,认真地打量起男人。 路灯昏黄,月光浅淡,他戴着遮到眼睛底下的三维立体式口罩,将整个面部完美地隐藏在暗昧的夜色里。 “谢谢。”宣从南真诚道。 他不急着买挂面了,主动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顾拾。” “啊?”宣从南没问男人的名字,迷茫应道,“......哦。” 顾拾看着他:“等月亮。” 宣从南迷茫加倍:“啊?” 顾拾比黑夜要浓上几倍的眼睛仍然在宣从南身上,他又说一遍:“我在等月亮。” 遇到神经病了,宣从南想赶紧走。他的头发还很潮,垂在背后沉甸甸的, T 恤后面的衣服湿了一块,挨着皮肤很难受。 晚风一过,舒爽凉快,宣从南说:“你继续等吧。” 说完抬脚要走,顾拾突然站起来。他很高,比宣从南高了大半个头。阴影压下,宣从南吓了一跳,警惕地驻在原地。 “抱歉。”顾拾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不让宣从南紧张。 宣从南淡定:“没关系。” 顾拾声音低沉,平静,但说的话非常失礼。 他说:“你带我回家吧。”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4 ? 合租 ◎“加个微信,我转账。”◎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4章 事情往一种怪诞并且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宣从南站在警察局里和几个警察面对面的时候,满脸冷漠。 “警官,我只是喝了点酒路过那里,真的什么也没干。况且他是个男的啊,不是个女人,我怎么可能去骚扰他,我又不是玩男人的变.态,他长得再好看再像个女的也不行啊。”在小区楼下喝得醉醺醺朝宣从南吹口哨的男人脸颊酡红,对着警察诉说苦楚时眼神里没有一点醉酒的不清醒了,他扭曲地捂住胸口,然后突然伸手一指,说道,“反倒是他先打人!差点儿把我打死了。李警官你们得把他抓起来,让他坐牢!他打人啊!” 宣从南说道:“撒谎,不是他先动的手。” 顾拾站宣从南旁边说:“有监控。” 醉酒男人一噎,瞪着眼睛结巴道:“那里的监控,前面,几天、几天就坏了。” 大晚上的,李警官端着大瓷缸呷口茶:“昨天修好了。” 他眼神忽地凌厉,朝醉酒男一点头,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啊?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拒不认罪?而且还在说不是男的是女的你就可以犯罪了是吧?!” 醉酒汉结巴道:“不不、不是......绝不是......” 李警官认真地看了一眼宣从南,觉得眼熟,然后对醉酒男人凶狠道:“没记错的话,你半年前就因为骚扰这个男孩儿在这里反省了半个月,这个久过去还死性不改?” 醉酒汉说道:“没、没看清是他,这不是喝多了......” “不是他的话你又想怎么样啊?”李警官疾言厉色道,“给我蹲下!抱头!!” 在花坛边刚听顾拾说“你带我回家吧”,宣从南觉得这人是真有病,还没作出过多反应胳膊就被一条灰色的脏手抓住。 酒臭味顺风飘过来,他鼻子狠狠一皱,差点吐。 醉酒男人的淫.笑在他身后响起:“嘿嘿,嘿嘿......小宣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我啊!!!!” 所有话全变成一道痛苦的尖叫,宣从南扬手要挣动,醉酒男就已经飞了出去。 他愕然地回身看。 醉酒汉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哀嚎,原地打了两个滚,地上吐了许多酒,更臭了。 他竟然被顾拾一脚踹哕了。 宣从南后退两步难掩厌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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