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A的拯救女主计划_第13章

帝王小说> 渣A的拯救女主计划 > 第13章

第13章

那十二年的时光，也是我陪伴他无数个日夜的时光。是我在他高烧时彻夜不眠的一次次用温水擦拭过的他的额头。是我为了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烫伤的水泡。是他每个周末的晚上躺在我腿上看过的星星。我们从未离开过彼此。也从不肯斥责彼此。可这次，傅宸昱有些不一样了。他虽然柔和了，可依旧选择维护夏菀：「小菀大方，不跟你计较，你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一瞬间，十二年的时光仿佛被一只大手捏得粉碎。我不再看他，笑得释然：「不！」傅宸昱脸上的柔和又化作了阴霾：「柳嫣，你在挑战我的底线！」什么时候，傅宸昱有底线了呢？哦，忘了，他有底线的。他的底线是我，他向来容不得别人欺负我。可惜，他的底线太灵活了，现在变成夏菀了。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我转身就走：「随你。」傅宸昱捏紧了手掌，也拉着夏菀转身离去。我回到房间，又一次凝视着高考志愿栏。现在时间很晚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午夜 12 点了。过了 12 点，我的志愿就彻底改不了了。我只能去中大。但我没有改，只是默默地看了半晌，然后开始搜索关于中大的一切。关于南方生活的一切。不知不觉中便过了 12 点。高考志愿填报截止日期已过。相较于最初的后怕，我此刻竟意外地平静。原来，不跟傅宸昱一个学校，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闭电脑，闺蜜祝馨打来了视频，满脸气愤。「柳嫣，你猜我在酒吧看见了谁？傅宸昱和夏菀，还有一群狗腿子，他们在玩大冒险，貌似傅宸昱和夏菀要接吻了！」祝馨将镜头对准了一个角落，她自己也悄摸靠近。我看见了傅宸昱。他被一群同学簇拥着，同学们疯狂起哄：「傅哥，快选一个人亲啊，要舌吻三分钟哦！」傅宸昱一脸无语，一旁的夏菀早已红透了脸。因为现场只有她一个女生，傅宸昱也只可能亲她。不过关键时刻，一个猥琐男生有了鬼点子：「傅哥还可以申请场外救援，毕竟你左拥右抱的，要么亲夏菀，要么喊前妻过来。」「哈哈，对，修罗场开启！」同学们乐疯了。夏菀嘟了嘟嘴，不自觉地挽住傅宸昱的手臂。傅宸昱并不排斥。随即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迟疑片刻还是掏出了手机。夏菀脸色当即变得有些发白。傅宸昱并不看她，拨打了我的电话。我接听，傅宸昱板着脸：「我现在冷静了一些，刚才是我太凶了。」「你过来找我，给小菀道个歉，我可以跟你玩大冒险。」我冷然不语。傅宸昱皱眉：「说话，让你道个歉就那么难吗？」「不是难，是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的，就像我不可能再上哈工大了。「好，你有种就继续倔！」傅宸昱火气直冒：「我要跟小菀玩大冒险了，你知道我们玩什么吗？」我不答，挂了电话。而闺蜜祝馨重新打来视频。画面中，傅宸昱摔了酒杯，所有人都不敢起哄了。夏菀俏生生地挤出了眼泪：「宸昱哥，不亲了……别生气。」「谁说不亲了？」傅宸昱突然抬头看向镜头，他早已发现了祝馨。祝馨心虚想跑。傅宸昱冷笑：「继续拍，让你好闺蜜看看，我在玩什么！」他猛地俯身，吻上了夏菀的嘴唇。夏菀浑身一软，本能地抱住他的腰，满脸潮红。同学们亢奋起哄：「哇塞，劲爆！」我的心脏还是紧了一下。像是破碎的棉絮，突然被大手合拢了瞬间。但风来了，棉絮又散开了。我挂掉了视频，无比释然地走下楼去。「奶奶，帮我准备几瓶辣椒酱，我要带去上学。」南方饮食清淡，没有辣椒酱，我怎么活？我知道适应南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辣椒酱只能算锦上添花。更多的是需要我自己努力。所以第二天，我叫上祝馨，去市里出名的粤菜馆吃饭。也算提前领略一下广府风采了。祝馨很诧异：「昨晚傅宸昱那样对你，你还有心情下馆子？」我笑了笑，为什么没心情呢？民以食为天啊。粤菜味淡，但细品有股原生态的清甜，竟意外地符合我的口味。我心情大好，回家路上还哼起了歌。祝馨察言观色，又一次询问：「你放下了？我看傅宸昱跟夏菀彻底好上了……」我没有回答。路过公园湖时，我让祝馨先回去，我自己进公园逛了逛，站在湖边吹风。螹昴蘯瀹恿軞蚛啾蟉骡嫞羧殶亘挈躌小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每当父母吵架时，这里便是我的避风港。六岁那年，我妈哭着跑出了家，我爸转头甩了我一巴掌。我也是来这里吹风的。那时候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只是觉得疲累害怕，莫名就往湖里跳了下去。还是小孩的傅宸昱路过，将我拖了起来。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还有人在意我的。于是，懵懂的女孩便成了男孩的小跟班。我们在湖边捉迷藏、看人钓鱼、一起吃零食、喝同一瓶饮料…… 等情窦初开，我们又会在周末的夜晚来湖心亭看月亮和星星。傅宸昱喜欢躺在我腿上，一边看星星一边没头没脑地说一句：「柳嫣，你身上有点香香的。」我会红了脸，说没有啊。我并不知道，那时已经暧昧升腾，对爱情的感知有了大概的轮廓。十六岁，傅宸昱去我家找我，看见我爸又在殴打我。他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拳一拳地往我爸脸上砸。血溅在我身上时，我没有害怕，只是怔怔地看着傅宸昱，不舍得眨眼。我想看他一辈子。所以，我放得下他吗？其实，我是放不下的。是夏菀帮了我。她高三转学过来，硬认了傅宸昱当哥哥。那之后，周末的晚上，看星星的变成了我一个人。我每个周末都会独自去看星星。或许不是看星星，毕竟不是小孩了。我只是想约傅宸昱出来。可他会说在看电影、逛街、跳街舞…… 而他的身边，总是会传来一道娇滴滴的笑声。高考前一个月，我又去了湖心亭，这次我没有约傅宸昱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星星出神。直到一只大手揪住我衣领，恶臭的酒气扑鼻而来。我爸从外地回来了。他逮住我就打：「你个死丫头，马上高考了还出来玩，真以为我不敢管教你吗？」他不由分说，照着我的脸扇了两耳光。我觉得他是在故意报复我。因为当年傅宸昱打了他之后，傅家人出面解决了。他忌惮傅家人，去外地工作了。今晚回家，喝得烂醉，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吓得浑身发抖，视野模糊中，满腔血腥味。「贱货，小小年纪就勾搭野男人，还串通野男人打我，难怪你妈跑了不要你了！」我爸将我丢在地上，又狠狠踹了两脚，「他妈的，越想越气，老子回家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你他妈换什么锁！」「老子打不死你！」我不知道是怎样熬过去的。醒来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让我联系家人，要过来签字。我爸逃了，我奶奶在乡下，我身边空无一人。我只能给傅宸昱打电话。打了十一个，他没有接。我以为他睡觉了，可转头发现，夏菀发了朋友圈。她晒了和傅宸昱的合影，合影的背景是她家卧室，而傅宸昱赤裸上身，正躺在夏菀的床上。这条朋友圈大概不会公开。它仅对我可见。我呆呆地坐着，全身的疼痛都变得麻木了。最后，我只能让祝馨带她妈妈来照应我。第二天下午，傅宸昱才给我回电：「昨晚怎么了？我才看见你的电话。」我缠着纱布，将眼眶里的泪水压住。我问他，在夏菀的床上睡得香吗？傅宸昱哑了片刻，随即无奈解释：「你又生气了？我知道你想我陪你看星星，但说实话，一个破星星，你还看不腻吗？」「我和小菀又没做什么，她爸留我吃饭，非要跟我喝酒，我就喝多了，只能留宿，一睡醒就立刻找你，这还不够吗？」喝多了可以。留宿也可以。但光着膀子，睡在夏菀的床上，不可以。可我嗫嚅半晌，无言以对。对于傅宸昱而言，不陪我看破星星，也是可以的。后来我出院回到学校，傅宸昱和夏菀这对兄妹已经如胶似漆了。而我，成了。夜里的湖心亭起了风。我收回思绪，平静地朝着家走去。意外收到了傅宸昱的信息：「志愿改回哈工大了吗？」「与你无关。」我并不想告诉傅宸昱，我要去中大了。傅宸昱哼了一声：「我知道你肯定会改回的，你在我身边十二年，离不开我。」「去哈工大之前，你必须给小菀道歉，否则你自己去报道，我不会捎带你！」我们很早之前就说好了。我坐傅宸昱家的车去哈工大报到，这样安全又方便。虽然不远，可有傅宸昱陪着，总归是开心的。可惜现在，我不去哈工大了。一句话都不多说，我将傅宸昱拉黑了。两周后，傅宸昱的妈妈突然来拜访，还带着请帖。「柳嫣，你今晚带着你奶奶去参加宸昱的升学宴吧。」我说不去。傅阿姨十分惊愕：「为什么？你们闹矛盾了？」我说没有时间，今晚约了朋友。「那就带上朋友一起去嘛，人多热闹，别见外。」傅阿姨笑容满面，而奶奶已经点头答应去了。我无奈，当晚只能去参加傅宸昱的升学宴。我有些疑惑，傅宸昱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办升学宴？到了我明白了。因为夏菀。夏菀穿着礼服，在酒楼门口跟宾客打招呼，笑容满面。见到我，她热情地拉住我的手：「柳嫣姐，你来啦，进去随便坐，今天我跟宸昱哥包场了。」她笑盈盈地解释：「今天是我的成人礼，我怕不够热闹，就求宸昱哥将他的升学宴拖到今天才办。」原来是两场晚宴。难怪这么热闹。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夏菀莞尔，眼角的愉悦根本藏不住。宴席开始后，我跟奶奶找个角落位置坐下，并不关注他人。但傅宸昱找了过来。他一脸无奈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烦闷。「柳嫣，去主桌坐，躲在这里做什么？」我说不去，待会就要走了。傅宸昱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柳嫣，不要闹了，我由着你拉黑我两周了，你还不解气？」我依旧摇头。傅宸昱咬牙：「哪次宴会不是我们坐一起的？你至于为了点小事闹脾气吗？」他的声音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奶奶赶忙催促我：「小嫣，我们过去。」她强拉着我去了傅宸昱那一桌。傅宸昱这才满意。不过他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我看见明媚张扬的夏菀过来了。傅家人都欢迎她，因为她父亲跟傅家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柳嫣姐也在呀，正好我跟宸昱哥在商量旅游的事，毕竟开学了就不能玩了。」她笑出了小酒窝：「柳嫣姐，我们三个一起去旅游吧，宸昱哥说带我爬长城！」我抿了一下嘴。想起傅宸昱曾经承诺过，高考结束后带我去爬长城。我们要在长城上合影、接吻。接吻是他提的。当时他耳根泛红，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接吻吗？」我心里笑死，可自己耳根也红了。明明相识十二年了，小时候还见过对方的裸体。怎么成年了，连「接吻」这个词说出来都脸红心跳呢？可惜，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没有心跳加速，只觉得恶心。因为那晚在酒吧，傅宸昱跟夏菀玩大冒险，吻了三分钟。「你们两个去吧，我有点忙。」我目光平静地拒绝。夏菀眸子明显亮了起来，嘴角的笑咧到了耳根。傅宸昱却凝了凝，在桌子底下抓我的手。我抬起手夹菜：「好饿，我不客气咯。」宴席结束后，我去洗手间。傅宸昱跟了过来，他狠狠拽住我的手：「柳嫣，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甩开了他的手。傅宸昱怒极反笑：「你到底还要闹多久？高考志愿的事，你改回本地不就行了？」「我也问过小菀了，那天她本来就要告诉你的，是你先发现志愿不对，就算你没发现，小菀一样会告诉你！」是吗？要是我没发现，恐怕夏菀有一万种说辞了。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我嗯了一声：「我谢谢她。」「别给我阴阳怪气，明早九点，我来接你，跟我去爬长城，这是我答应你的！」他甩手而去。翌日九点，我在窗边朝下看了一眼。傅宸昱跟夏菀背着行李，不断朝楼上张望。我纹丝不动。傅宸昱喊了我一声，我拉上了窗帘。「柳嫣，你别后悔！」傅宸昱怒火冲天，「既然这么倔强，那去哈工大也自己去吧！」他带着夏菀去爬长城了。并且当天发了足足十五条朋友圈。每一条都有夏菀的身影。祝馨看得吐血，特意给我看看。 …… 这些动态下，有不少同学的评论。「啊？暑假旅游不带柳嫣带夏菀？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