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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可当我拎着行李默默登上火车时,谢语盈的助理却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我面前。 “池先生,陆总想要见你。” 1 我坐在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城市。 六年时间,港城变得很大。 车驶过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上面巨型广告牌上正播着一条新闻。 “港城首富谢语盈为新男友拍下九位数名表,两人相伴走入豪宅。” 九位数啊,我迟钝地数了数。 低头看向手腕间她六年前买给我的红绳。 两块钱,只不过绳子表面早已暗沉粗糙。 我轻轻解开,随手从窗户中丢了出去。 眨眼间,车子到了一栋别墅。 发呆时,助理递过来一通电话。 谢语盈轻盈悦耳的声音缓缓传来。 “铭谦,我现在有事,在家等我一会。” 我静静听着,等对方停了三秒,才迟缓地嗯了一声。 谢语盈默了一瞬,像是有些不解。 六年时间,我变得沉默了许多,早已不像从前那样,热衷于对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电话挂断后,我坐在别墅里等她。 背后打扫的佣人们扫了我几眼后窃窃私语。 “谢小姐又带回来一个啊,这个太瘦了,不怎么好看啊。” “好像是从监狱带回来的。” “我天,太晦气了吧,谢小姐口味越来越刁钻了,以前好歹是明星,模特,富家公子,这个也太......” 她们唉声叹气着,纷纷替谢语盈不值。 我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忍不住一直抬手看表。 距离谢语盈口中的一会已经过了七个小时。 从监狱出来后,我便一直没有吃饭,加上室内冷气很足,此刻我是又冷又饿。 于是我忍不住询问了管家谢语盈的消息。 只不过问了两次,他便不耐烦地瞟了我一眼。 仿佛我是纠缠谢语盈中的一员。 “谢小姐正在陪岳先生,现在两人正在游轮上看烟花,没工夫理你。” 岳庭杨,我脑子飞快地闪过他的名字。 六年前,他酒后驾驶,重伤了两名路人。 我就是替他进了监狱。 于是我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池家少爷。 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第2章 而他摇身一变,成了从贫民窟里飞出的岳先生。 被谢语盈宠成了万人之上的少爷。 可我不在乎了。 经历了家里破产,父母受不了打击双双自杀。 没有什么能在掀起我内心一丝的波澜。 除了入狱前,谢语盈答应过我的两件事。 其一是和我结婚,其二是将我家的传家宝手镯赎回来。 只是现在我不想结婚了,唯一的心愿便是要回传家宝。 思绪回笼,胃里的绞痛越发的狰狞,我捂着胃走到厨房。 想自己做点什么时,佣人直接毫不客气地拍掉了我的手。 “别乱动,谢小姐和岳先生不喜欢外人在家里用餐。” “你忍一会吧。” 说完,朝我翻了个白眼后便走了。 继续熬了三个小时后,谢语盈依旧没有回来 我躺在沙发上,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2 在醒来时,我正躺在床上,医生给我打了吊瓶。 谢语盈正背对我训斥佣人。 “你们几个是蠢货吗?人饿成这样不知道做点饭?” “再有一次,全都滚蛋!” 岳庭杨闻声走了进来:“盈盈,别生气了,出来喝点茶吧。” 说完,便把她拉了出去。 佣人脸色青白着面面相觑。 “吓死我了,谢小姐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都怪他!装什么可怜,害得我们被骂!” “别得意,反正过不了两个月就被赶走了。” 说完,几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褪去针头,缓缓地走了出去。 首先看见我的是谢语盈的朋友。 她显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惊奇道: “阿盈,这是新招的保姆吗?为什么从你房间里走出来。” 谢语盈倏地转过身,对上我的视线时,瞳孔明显一震。 六年未见,她依旧矜贵优雅。 而我却像风烛残年的旅人,眉宇间满是倦怠和沧桑。 岳庭杨轻笑一声,抬首挺胸地走过来。 以一位男主人的状态向那名穿丝绸裙的女人道: “路月,这是....阿盈老家的亲戚,不是什么保姆。” 我看向谢语盈,她沉默地看着我,没有反驳。 估计实在觉得现在的我实在拿不出手。 也是,我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况且订婚已经过了六年,早就时过境迁了。 冷场间,厨师做好了饭。 落座后,她们谈起了最近的事,我全都听不懂,索性低头专注地吃饭。 可突然间,路月惊讶道: “哎对了,阿盈,你那个监狱里的男友该出来了吧。” “反正也不见你多喜欢,给两个钱就行了,千万别在缠上你。” 一瞬间,刚才还欢畅热聊的餐桌上,一下子冷了场。 岳庭杨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嘲笑也一并漏了出来。 谢语盈面色沉稳,没有接话。 第3章 路月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说什么时。 我却突然一笑,平静道:“他不会的。” 路月有些好奇,转头问为什么。 我缓缓咽下米饭,可还没张口,谢语盈便沉声打断。 “行了,吃饭吧。” 她定定地看着我,漂亮的眼里晦涩翻涌。 我则不动如山地垂眼吃饭。 晚饭过后,路月走时看见了客厅的钢琴,赞叹道: “这架钢琴真不错,是给谁买的?” 岳庭杨施施然落座,流畅地弹了起来。 一曲过后,他看着路月眼里的欣赏得意道: “最近在学钢琴,虽然学了没多久,但老师夸我很有天赋呢,比学了十几年的谈得都好。” 说完,他瞥了我一眼,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因为我从小钢琴,小提琴,琵琶全都学了个遍,其中钢琴最为出色。 成年时还在著名音乐厅演奏过。 岳庭杨得知时很是嫉妒,总说如果有钱学习,他只会比我更加出彩。 而现在我坐牢六年,他以为我早就生疏。 于是笑嘻嘻朝我道:“铭哥,听说你学了很久呢,露一手给我们瞧瞧吧。” 3 谢语盈眉头皱起,似乎想要阻止我。 可我的手指已经落上了键盘。 下一秒,饱满而富有节奏的旋律自然流出。 对比岳庭杨初级弹法的曲子简直立见高下。 谢语盈和路月眼里闪过惊艳,一曲结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而岳庭杨的脸都青了,满眼愤恨地看着我。 路月则是朝我走近,语气带了点认真: “想不到你谈得这么好,我家有一台大师级别的钢琴,要跟我去试试吗?” 我张了张嘴,还没回答。 谢语盈冷不丁地出了声:“时间不早了,你先走吧,可以让庭杨送你。” 路月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我,岳庭杨表情不爽,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我和谢语盈。 我缩了缩肩膀,因为冷气开得很足,但此刻,比空气更冷的是她的脸。 谢语盈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语气臭得近乎刻薄:“池铭谦,刚出来就勾三搭四,是不是在里面快憋死了?” 我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现在我哪里还有男人的样子,暴瘦了近二十斤。 脸上的朝气蓬勃不复存在。 见我一言不发,她有些怔愣,明明原来我最喜欢和她唇枪舌战。 可现在看着我近乎死水的脸,她的心突然针扎了一样。 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不是现在,我们的婚姻,仍然作数。” 说到婚姻,她语气突然一顿。 缓缓道:“你刚才在饭桌上说的你不会是什么意思?” 第4章 谢语盈紧紧盯着我的表情,像是很在意我刚才的回答。 我不答反问:“我家的手镯在哪里?” 谢语盈一怔,眼里光影晃动。 我心脏一紧,语气带了哽咽:“说话啊,手镯在哪?” 谢语盈懊恼地叹了口气:“庭杨拿去带了,我忘了要回来,现在我打给他。” 脑中再次响起簌簌的声音,我闭了闭发烫的眼皮,静静等待。 突然,打完电话的谢语盈视线落到了我的手腕。 缓缓道:“我给你求的红绳呢?” “断了。” 谢语盈一窒,见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莫名发堵。 半个小时后,岳庭杨匆匆赶来。 鼻尖都冒了汗。 谢语盈眼里闪过心疼,语气有些责备。 “至于这么急吗。” 岳庭杨咬了咬唇,低声道: “我这不是怕铭哥怪你吗。” 谢语盈摸了摸他的头,一副辛苦了的意味。 岳庭杨吐了吐舌头,笑着地朝我走来。 “铭哥,镯子是我缠着阿盈要的,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怪她呀。” 岳庭杨贯会以退为进,三言两句便把我架上了不近人情的高台。 而自己成了可怜又善解人意的好好先生。 可我懒得跟他虚以为蛇,只是伸出手道:“给我吧。” 岳庭杨点点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朝我递来。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我急忙抬手去接。 可下一秒,盒子在刚碰到我指尖时,骤然掉落。 我扑上去抢救,可为时已晚。 打开的盒子中,手镯已一分为二。 4 岳庭杨一脸惊慌,可凑近我耳旁时,声音却像毒蛇吐信般缓缓流出。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 看着他得意的眼睛,我脑子嗡的一下,抬手便甩过去一巴掌。 岳庭杨轰然倒地,恐慌的声音直发抖。 “是我不好,铭哥,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捡地上的手镯碎片。 见他还在装模作样,我浑身气血翻涌。 伸手就要推开他,可下一秒。 谢语盈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尖声道:“够了!” 她额头青筋绷起,像是愤怒至极。 可对上我绝望悲伤的泪眼时,她的语气最终还是轻了许多。 “别哭了,我在给你买一只,庭杨不是故意的。” 她覆在我头顶温柔安慰我,可字里行间却是为了岳庭杨开脱。 我紧紧攥着碎掉的玉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血液顺着掌心流出,落到地上绽出一朵朵刺眼的红。 谢语盈瞳孔紧缩,立刻扒开我的手。 她沉着脸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刚要气急败坏地骂我。 我两眼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累,醒来时我头痛欲裂。 喉咙里更是刀片划过一般,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外面倒水。 第5章 刚到拐角,便看见昏暗的走廊尽头站着两个人。 岳庭杨声音戚戚然,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冲突中恢复: “我在这里睡觉铭哥会不会不开心?” “这个家,我说了算。” 谢语盈虽然很轻,但却透着强势。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岳庭杨获得了极大的喜悦。 他突然又想起了从前。 感慨道:“阿盈,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主动帮我想了个报恩的借口,受六年罪的就是我了。” 谢语盈的脸有些僵硬,然后微微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他,但我拿下半辈子补偿他,也足够了。” 她语气淡然,细听又带着点伤感,岳庭杨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他一把搂住谢语盈,低头疯狂索吻。 谢语盈怔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看着两人缠绵的身影,我如坠冰窟,脚下虚软得几乎站不住。 当年谢语盈口口声声说,岳庭杨的父亲救过她一命。 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做了替罪羊。 到头来,这一切竟然是随口扯的谎话。 心速陡然飙升。 虚虚实实的视线中,岳庭杨喘着粗气问: “他如果发现了怎么样?” 谢语盈脸色微微凝固,随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不会发现的,即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成了这样,我是他最好的选择。” “再说了,我也不会放他走的。” 岳庭杨的拳头瞬间攥紧,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答案,他眼里闪过不甘。 “阿盈我心疼你,他现在实在配不上你,你会被耻笑——” “别说了。” 没等他说完,谢语盈便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 她似乎很抵触这个话题,和他拉开了距离。 淡淡道:“去睡觉吧,我去看看铭谦醒了吗。” 5 我手脚冰凉地回到床上,谢语盈在我背后站了许久。 见我没有醒来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长长叹了一口气后,转身走了。 无声的泪水布满枕头,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二天醒来,床头柜放了一只通体细腻的玉镯和一杯常温的牛奶。 早上喝牛奶是我入狱前的习惯了,在一起五年,她从未忘记。 我看了两秒,视线转到玉镯,拿起后直奔首饰拍卖行。 镯子是稀有货,最后变现了八位数。 出了拍卖行后,我攥着银行卡坐上了去往飞机场的车。 这些年,唯一会关心我的也只有姥姥姥爷了。 思绪回笼,转眼车到了站。 就在登机时,手机突然轰炸一般响了起来。 我定定地看着谢语盈的名字,平静地点了挂断。 岳庭杨既然这么爱搞诬陷,那么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 呼了一口气后,我释然地登了机。 第6章 谢语盈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挂断的页面,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敢挂断。 原本期待看到他收到礼物的笑脸,没想到却贴了个冷屁股。 她眉头皱起,坐在办公室里不断沉思。 直到助理敲门而入,她才倏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岳庭杨正想跟她说什么。 可刚开口,谢语盈便直直地擦身而过,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样。 他愣了一瞬,脸沉了下来,立刻转身跟着她上了车。 谢语盈没有理会,只是一直猛踩油门。 不管岳庭杨怎么搭话,都没有回应。 岳庭杨死死地咬了一下嘴唇,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缩短了一半,谢语盈下车后直奔二楼。 可卧室里除了那杯满着的牛奶,什么都没有。 她转身拉住打扫的佣人,厉声道:“池铭谦人呢?” 佣人摇了摇头,小声道:“早上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谢语盈愣住了,低头确认了下时间。 火大道:“我不是让你们看着点,有事通知我吗?你们吃干饭的?” 佣人胆怯地眨了眨眼,然后犹豫地看向岳庭杨。 岳庭杨立刻火了,沉声呵斥:“看我看干什么!” 说完狠狠瞪了她一眼。 佣人又委屈又害怕,明明是岳庭杨警告她们不要打扰谢先生,怎么现在一副不关他的事了。 谢语盈眉头紧皱,抬脚出门时,余光却扫到了桌上的纸条。 她心脏猛地一跳,将纸条拿了起来。 “岳庭杨已经告诉我了,报恩是你的谎言,原来我六年的牢狱是一个笑话。” “谢语盈,从此以后,死生不见。” 谢语盈大脑瞬间空白,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岳庭杨从未见过她这种表情,于是凑了上去。 等看清上面的字后瞬间吼叫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告诉他!” 6 他急得直冒汗,委屈道:“阿盈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我该怎么相信你?” 谢语盈轻轻地说出这几个字后,缓缓转过头看她。 “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谢语盈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冷漠。 岳庭杨脑袋嗡的一声,头一次心里恐慌得要命。 他伸手搂过谢语盈,英俊的面孔布满泪水,希望能让她心软: “阿盈,我又不傻,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谢语盈反手推开了他,冷笑一声。 “好处?现在不就是好处吗?他走了,你觉得你能上位是吗?” 说完,余光瞥见了杵在一旁的佣人。 突然暴怒道:“看什么看,你明天不用来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佣人傻眼了,愤恨地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岳庭杨,大声道: “谢小姐,不是我故意不说的,是岳先生让我们不要说的。” 岳庭杨立刻怒吼反驳:“你胡说!赶快给我闭嘴!” 第7章 谢语盈倏地停下脚步,看向他的眼神透着憎恶。 她不明白,已经给了他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是贪得无厌。 她的太阳穴一胀一胀的,在忍不住爆发之前,她一把抓住岳庭杨的胳膊,将他推出门外。 岳庭杨脸色青白交加,趁着关门前又不要命地挤了进去。 “阿盈,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被人蛊惑了!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岳庭杨不知道池铭谦有什么好的,做了六年牢出来都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了。 模样也没以前好看,谢语盈更是连看都没去看他。 怎么会发这么大火? 他不甘心,这六年来他受尽宠爱,死也不能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 “阿盈,你看看我好吗?如果你想结婚的话,我娶你啊!” 谢语盈脸上闪过不耐:“我只是把你当弟弟,我说得很清楚。”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其实不是,谢语盈心知肚明。 她和岳庭杨都来自小地方,见证过彼此的难堪与落魄。 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她的财产都到三辈子都花不完。 但当看见岳庭杨时,她仿佛瞬间被带回了那个自卑落魄的谢语盈。 她可以补偿他,爱护他,就像在补偿那个曾经穷困潦倒的自己。 但让她嫁给他,她做不到。 她想嫁给池铭谦,这个决定始终没有变过。 只是从前他总是自信张扬,即使没有高高在上,可看见他的笑容。 她身体的某处还是会被刺伤,她知道自己心理是病态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将他拉下来一点,在拉下来一点。 直到掉进泥潭,和她一样满身污浊地站在泥浆中。 她才会感到满足。 所以在岳庭杨出事时,这个念头像毒液一样侵蚀了她的大脑。 她知道这么做跟个畜生没区别,但她还是做了。 谢语盈闭了闭发烫的眼皮,彻底将岳庭杨赶出了门。 大厅里那架钢琴依旧矗立在中央。 谢语盈眼里涌出泪水,因为她始终没告诉池铭谦。 这架钢琴是为他而买。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书房,木木地盯着桌面上两人的合照。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拉开了抽屉。 里面躺着厚厚一沓照片,无一例外,全是池铭谦服刑时期的照片。 她虽然没去看她,但她的情况,她每个月都会确定。 谢语盈定定地看着照片,心里涌上一股无明火。 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他还在监狱里,起码这样她还能掌控他。 可现在他却跑了?他能跑哪里去? 父母都不在了,没有人会在爱他了。 谢语盈一声尖叫,抄起相框砸在了窗户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她打结似的脑袋突然豁然开朗。 7 立刻打给了助理。 “去查池铭谦姥姥家的地址。” 对面说了什么,谢语盈立刻爆喝一声:“对,就现在!” 第8章 挂了电话后,她倏地砸了手机。 躺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做了一天的飞机后,我来到了姥姥家。 敲开门时,姥姥直接抱着我哭了出来。 “铭谦,你出来了!” 她的声音引来了姥爷,姥爷拄着拐杖快速走来。 苍老的双眼满是心疼。 “铭谦,你怎么受了那么多。” 我强忍着泪水,玩笑道:“运动减肥呢!姥爷。” 话音刚落姥姥就拍了我一巴掌。 “瞎说!这么瘦了哪里需要!” 我笑嘻嘻地打岔,挽着她们进了屋。 这天以后,姥姥专门为我做了营养餐,白天还督促我做运动。 她老了跑不动,于是让司机开着在后面监督我。 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短短半月,我长了八斤,身体肉眼结实了许多。 我也爱上了新的运动,跟着邻居妹妹一起打网球。 随着我在场地里挥洒汗水,我像回到了从前,那个自信张扬的池铭谦。 以至于我玩得太投入,直到结束才看见休息区站着的谢语盈。 她穿着风衣,双手插兜,脸看着格外的不爽。 下一秒,邻居弟弟周婷走过来将一块毛巾盖在了我的头上。 “池铭谦,发什么呆,收拾一下回我家吃个饭吧。” 我收回视线,语气好笑道:“周婷我比你大四岁,你小时候还叫哥哥,怎么现在一口一个池铭谦?” 周婷脸突然红了,随手撩了把额前的湿法,小声道: “谁要叫你哥,少臭美了。” 我懒得和她拌嘴,于是朝外走去。 谢语盈见我全程忽略她,沉着脸朝我走来。 一把拽住我便往外拉,周婷两三步追上,大力推她。 “干什么呢!” 谢语盈眼睛幽深,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周婷虽然年纪小,但气势竟然丝毫不让。 我怕她俩打起来,立刻将两人隔开。 “婷婷,你先回去吧。” 周婷没动,仍旧敌意地看着谢语盈。 我直接动手拉她:“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我们说点事,一会回家去找你。” 周婷神色松动,在我几轮劝说下,她终于慢吞吞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身后传来谢语盈讽刺的嘲弄。 “离开我没多久,就找好下家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波动。 在久久的对视中,一贯强势的谢语盈竟然率先败下阵来。 她挫败地抬手捂了下脸。 朝我走近,声音近乎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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