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万元户家的娇软小女儿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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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胜者为王败者寇手下菠萝已足够，大菠萝太优秀给你来个菠萝咒，人鬼魔斗战佛我有一个大菠萝……” 安静的车厢突然响起劲爆的音乐声，周熠枫差点手滑撞上路边的垃圾桶。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慌乱过，按中控屏的手指都快戳断了，除了向晚寻当众把碗扣在他头上那次，他再也没有这么社死过，简直想拔了方向盘一头扎进路边的冰湖里，带上周越一起。再次安静下来，周熠枫单手扶着方向盘，胳膊撑在车窗上，揉着一团乱麻的太阳穴，头疼。向晚寻也头疼，他是没想到周熠枫品味如此特别，但尚能理解，毕竟人和人不一样，他拼命在脑海中搜刮毕生所学的词汇，考虑怎样评价才会听起来更真诚。他偷偷看周熠枫，却被逮个正着，他尴尬一笑。 “笑什么。”周熠枫问他，问完自己也笑了。 “没什么不好的。”向晚寻措辞缓和尴尬的气氛。周熠枫眉毛一抬。他继续说：“人嘛，喜欢什么都不奇怪，开心就好。”他眼睛瞟过去，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胡扯。周熠枫瞥他一眼，笑了起来。向晚寻以为自己被看穿，但还是硬撑着，“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声音逐渐变小，不知道自己耳朵红成什么样了。周熠枫盯着那片薄薄的，红透了的耳廓，眼神游转到那双抿着的嘴唇上。 “嗯，你说得都对。” 向晚寻耳朵上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脸颊。他抬起双手捂着脸，侧过身靠在车窗上，喃喃自语，“有点热啊。” 周熠枫看着他，嘴角都要飞上天了。第8章八、你有男朋友吗？（已修）周熠枫和向晚寻到篮球馆的时候，江大篮球队已经来了，不少人在热身准备，还有半个小时比赛开始。锦大这边，齐深和王雨，还有关皓正在练手感，防人上篮的动作一气呵成，一个三分完美投中，王雨做了个耍帅的动作，关皓截球扔向刚走进来的周熠枫。 “不是下半场才上吗，怎么来了。”说完和向晚寻打招呼，大手举起，“嗨！” 向晚寻还没应，关皓的脸就被一张衣服兜头盖住，林真一屁股撞开关皓拉起向晚寻的双手。 “你来啦，小晚！”两眼放光。周熠枫见状，伸出手撺着向晚寻的手腕，将他拽出来，“叫名字，向晚寻。” 被撞倒在地的关皓扯掉衣服爬起来，看见林真又去惹周熠枫他毛都要竖起来了。对于这一行为，林真坦言到：“我只是欣赏小晚，欣赏美的事物罢了，我俩撞号，都配不到一起，不懂你和周熠枫急什么。” 他其实能理解周熠枫的心情，就像叼了块最香的骨头，总有人垂涎，当然不爽，不管这块骨头现在属不属于他。林真刻意而为之也是想让周熠枫知道向晚寻有多抢手，再磨叽就要被别人偷走了。只有刚弯不久的关皓理解不了个中含义，生怕林真动向晚寻的心思，毕竟向晚寻是真的好看，到时候招来周熠枫一顿毒打，他也打不过。王雨还在比划着刚刚帅气的三分球，一脸得瑟地问周熠枫：“怎么样？” “酷。”周熠枫夸得毫无感情。 “一会你们都别上了，我直接去帅死对面。”说完看向旁边的向晚寻，“帅吧？”。问出口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王雨眼睛瞬间直了，向晚寻尽管不认识他，还是礼貌回答：“帅。” “你好，齐深。”另一个个高点的人给队友发水，走过来递给周熠枫和向晚寻一人一瓶。向晚寻接着，道谢，自我介绍名字。周熠枫刚在旁边椅子上脱了外衣外裤，这会穿着黑白配色的球衣，露出的手臂比向晚寻暗了不只一个色号，肌肉线条起伏像层峦的山丘，随着抬手的动作鼓动，蓄满力量。他站在向晚寻身后，问齐深：“我确定后半场上吗？”说话间拿过向晚寻手里的水瓶，拧松瓶盖又递回去，动作自然，贴近的身体，靠近的气息，向晚寻感觉稀薄的空气正在蒸发，他不由地放慢呼吸。 “嗯，原野后半场上，你盯他，小心点。”齐深说。原野是江大篮球队的一个刺头，很喜欢下黑手，春季赛的时候遇上难对付的对手，被对面撞到踩到腕骨，导致比赛出局，那次比赛正是锦大拿了第一。所以原野一直看不惯周熠枫，别人是慕强，他是妒忌。骨折养了一段时间，这次算他康复之后的首战，八成是不会安分的。向晚寻看着周熠枫和齐深说话，夹在两个一米九中间，感觉自己像在井底…… 周熠枫让向晚寻坐在他们休息区域那一排，把衣服和包，还有手机都给他，让他保管。他们的东西一般都是放在休息室储物柜，或者随便放在那一片，有篮球经理和教练在看。周熠枫偏偏要给向晚寻。向晚寻抱着他的衣服，拿起手机看到刘婷婷发过来的照片。站在他面前的周熠枫见他低头看手机，很认真的样子，正准备问他在看什么，突然注意到后面过道出现的人，是陈昕，嘴角的笑顿时消失不见，表情都冷了下来。看了一样向晚寻，周熠枫朝陈昕走过去。陈昕见他气势汹汹地过来，底气不足地后退一步。 “我说的话，你是忘了吗。”周熠枫声音含冰。 “没……没有，我来看比赛不行啊！” 对周熠枫来说，陈昕随便出现在哪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来看比赛来干什么都无所谓，他根本不会在意。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就是不能出现，在向晚寻的面前。 “出去。”周熠枫沉声道。陈昕不动，执拗地看着他，眼底逐渐变红，一副周熠枫欺负人的样子。周熠枫不为所动，他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冷漠的人，非常针对性的热和冷，对不在乎的人事物，他可以做到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让人靠近时都心生退缩。他走近一步，声音更低一分，“我说，出去。” 陈昕走了之后，周熠枫看着关上的门，门外溜进来的一阵凉风扑到他身上，吹醒了他。向晚寻的身边也会像这样，出现一些人，做一些殷切的事，像陈昕这样，甚至更直接，更热情。他没有把握循序渐进可以让向晚寻接受他，或许可以，但这之间容不得意外，他不允许意外发生，无论是哪一方面，最后向晚寻都只能和他有关系。结果并非如此的话，那现在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既然这样，就先握在手里，圈入领地再说其他。周熠枫往回走，看到林真坐在向晚寻的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向晚寻笑起来，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黑灰扎染的针织衫，侧身的时候肩胛骨隐约凸起，肩膀很瘦。周熠枫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到他回来了，向晚寻问：“你干什么去了？” “出去清醒了一下。”周熠枫戴上护腕，嘴角含着笑说，向晚寻没明白。周熠枫拿起自己的水喝了一口，轻咳一下，转头看向晚寻。问他：“你有男朋友吗？” 向晚寻的表情变了，浅棕色的瞳孔都放大。旁边的林真默默离开座位，心中惊呼：周熠枫可真是直球大猛1啊。 “没有。”向晚寻愣了半天才回答。周熠枫本来就知道他是单身，但还是想问，想听到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说给自己。 “好，我知道了。”周熠枫笑得含蓄，完全看不出从里到外从心脏到头发丝，都扬了起来。他站起身，很轻地揉了一下向晚寻的发顶说：“集合了，我过去一下，你先自己玩。” 向晚寻看着他跑远的身影，心跳的余震还在胸口回荡，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藏在头发后面的耳尖，烫得不行。林真又坐回来，看着人群中的周熠枫，幽幽开口：“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向晚寻突然觉得这场馆太热了，只道：“你说什么？” 林真可狡猾得很，不会轻易放过小白兔，他看着向晚寻，眼都不带眨。 “没在谈。”向晚寻很快招供，垂眸在面前的地板，手里的水瓶盖，拧松又合上。林真专注地看着他，在心里感叹向晚寻好好看，周熠枫享福了，但还是凭良心说话：“周熠枫，挺不错的。” 向晚寻手一紧，听他继续说，“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周熠枫回来了，刚好听见一耳朵。向晚寻立马坐直身板，尽管他没说什么话，但却莫名心虚。 “考虑晚上吃什么。”林真转移话题。关皓坐到他旁边，跷起二郎腿，发表看法：“输了我都没心情吃饭。” 林真使劲拍了下他的大腿，“别跷二郎腿，”关皓乖乖把腿放下。林真对他说：“输了你就别吃了，”说完转向向晚寻，“咱们去吃。” 周熠枫拖了个矿泉水箱子过来，坐在向晚寻面前，他坐得低，却和向晚寻一般高。 “今天可能会比较晚，你要是累了，我中场休息的时候送你回去，怎么样？”他坐得近，用膝盖轻轻碰向晚寻的腿，旁人难以察觉。向晚寻没躲，手却缩回袖子里，像蜗牛被触碰，不知道该看哪里。 “没关系，你不是下半场上吗，我看会儿。” 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精准抵达周熠枫的耳朵，他笑了一下。比赛开始了。他们学校篮球队实力比较平均，平均的强，每年各种校际赛稳定发挥，基本都是他们的奖，学校的两个香饽饽，一个游泳队，另一个就是他们篮球队了，不过来来去去也都是体院的人。周熠枫和队员还有教练坐在前面，向晚寻看到他们在和教练说话，看着赛场。他跟林真打了声招呼，起身去卫生间。比赛刚开始，卫生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向晚寻往出走的时候看到女生厕所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拉拉队的女生，看衣服是他们学校的，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向晚寻第一眼先看到他耳朵上的一排黑色耳钉，数不清几个。 “快说，别磨叽了。”男生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按着女孩的肩膀，应该是要女生联系方式，态度很恶劣。女生不敌蛮力，挣不开，手在发抖，看得出有点怕，声音很小地说：“滚开。” 男生显然被激怒了，觉得女生看似软弱可欺居然敢张口骂他，抬起的手就要用力落下。向晚寻一秒都没有犹豫，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甩开。 “江大篮球队？”他看着男生，从球衣掠过，盯着他的脸，清冷的声音夹带嘲讽：“就这行事作风？” “你谁啊？管他妈屁事！”黄毛男甩开手，一脸戾气的不爽。向晚寻挡在女生面前，抬手推开黄毛男，不再和他浪费口舌：“别找事。”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黄毛男彻底被点着了，上前就要动手，刚迈一步，向晚寻一脚踢上他的小腿胫骨，这一下着实给得不轻，疼得他立马弯腰抱起自己的一条腿，使劲揉搓。 “你有病吧！关你他妈屁事啊！”边揉边骂，话里数不清几个妈。 “一会还有比赛，你想给江大惹事我不介意。”向晚寻语气是少有的冷硬，低沉却令人生惧。黄毛男直起身，眼神狠戾，却不再上前动作。向晚寻转头让那个女声离开，女生小声说了谢谢就赶快跑了。跑过转角处碰到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周熠枫，周熠枫走出去，在向晚寻讶异的目光中站到黄毛男的面前，眼神垂下的时候轻微歪了下头，近距离打量面前的人。再回到脸上，轻蔑的眼神赤裸直白，嘴角挂起冷冷的笑：“恢复得不错啊，原野。” 向晚寻敏锐得察觉到，被叫做原野的黄毛瞬间撺紧了拳头，用力到微微颤抖，脖颈发红，后槽牙咬紧，几乎是含恨说：“周熠枫，你狂不了多久！” 周熠枫佯装惊讶，却不屑于应这挑衅的话，表情敷衍而冷淡。原野狠狠剜了一眼他和向晚寻，扭头快步离开。他一走，周熠枫变脸似的转身看着向晚寻，握着他的双肩将他转了一圈，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放下手。 “还挺厉害。”笑着夸他，还模仿他踢腿的动作，夸张又欠打。向晚寻顿感羞耻，闷声转头就走，背脊挺直，耳边一片红。周熠枫看着他倔强的身影，内心偷乐，还不经逗。第9章九、你喜欢他这型的吗？（已修）下半场开始，周熠枫上场了，对面那个叫原野的也上了，这人个子不拔尖，看起来却很机敏，站在队伍最后，森寒的眼刀直直地往周熠枫身上扎，向晚寻看得清清楚楚。他顿时有点心神不宁，看向周熠枫。周熠枫似乎不怎么在意原野，和关皓他们有说有笑，在一众大高个里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一眼望过去先看到的就是他。有心电感应一般，周熠枫回头，视线穿过人群和向晚寻对上。那双眼睛明明漆黑如墨，笑起来却像是含着灼人的光，向晚寻感觉心口都被烫了一下，不分场合地跳起来。庆幸人声鼎沸掩盖了他这一处的声响。 “你喜欢周熠枫这型的吗？”林真看着人群中的周熠枫，突然问向晚寻。向晚寻愣了一下，做贼心虚地收回目光，拧开瓶盖，说：“他算什么型？” 林真几乎是脱口而出：“大猛1型的。” “噗！”向晚寻一口水送出去一半，手忙脚乱地擦嘴找纸巾，眼神慌不择路。 “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就说嘛，”林真盯着向晚寻，表情像是看破一切，“他就是gay圈天菜，梦中情1，我从图书馆出来碰见你俩的那天晚上，就觉得你俩特别配！” 说完他仔细端详着向晚寻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眼瞳水润，睫毛又长又密，模糊性别的面部线条，看着就想摸一下的细腻皮肤。林真叹气，他握起向晚寻细瘦的手腕，掂量着说：“他体力肯定很好，体育生都跟牛一样，你怕是扛不住。” 向晚寻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快别说了！” 林真眼睛笑起来，不再胡言乱语。比赛局势胶着，江大分数咬得紧，马上结束了但还是不见分晓。最后一个休息时间，教练又给他们说了什么，大家表情都很凝重，连林真都不再说话，注意力全在赛场上。原野已经犯规两次了，目的性极强，都是冲着周熠枫去的。周熠枫平时话不多，性子冷淡，但他的球风却非常张狂，特别喜欢快攻，抢篮板，以及凶狠地盖帽，经常开局就能带动气势，越到后期越是咬得对方气血上头难以松懈，大家逐渐开始体力不支，精神疲累。原野持球快要超时，他弯腰绷紧满身的肌肉，眼神像狼一样，在四周狩猎。周熠枫贴身防他，搞大的身躯犹如山脉难以逾越，原野却不正面过人，踩着再次违规的风险，他突然转身空切撞向周熠枫的腹部，速度的变化加上撞击，周熠枫脚底一闪，错位间，原野抛球传出去，趁众人眼睛追球之际，他回手用胳膊肘怼向正欲稳住步伐的周熠枫的腰，并故意借力一倒，石头一样压在周熠枫的身上。周熠枫被他撞到腹部的时候就料到了，快速调整之下没想原野又给他来了一下回马枪，还碰瓷直接脚挽脚和他一起摔倒。满身石头块的原野撞倒周熠枫之后，踩着他的手腕站起身，脚上倾注全身重力，动作快准狠。观众席惊呼之际他就已经站起来了，并假惺惺地朝周熠枫伸出手，背光的嘴脸噙着恶劣的笑。向晚寻第一眼就注意到原野的不对劲，然而人群挡住了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裁判罚原野下场了，比赛继续。齐深看到周熠枫被踩，知道原野那一下肯定不轻，他建议换人，但是周熠枫说问题不大，不能再换人了。最后齐深让关皓和王雨上去卡位，周熠枫得以抢到篮板起跳，拼劲全力灌了最后一个实心球，砸得球圈篮板哐哐作响，夺回比分，比赛结束。颁奖和慰问环节周熠枫直接撤了，他和齐深说了一声，回到休息区拿东西，领着向晚寻就走了。刚出体院馆大门，夜晚的寒气就肆虐席卷上来，身上的暖还未消散完全，向晚寻不禁打了个冷颤。 “拉链拉好。”周熠枫自己的衣服都没个正形，还指使人。向晚寻低头拉上拉链，直接拉到顶，遮住了下巴，周熠枫看到，才满意往前走。 “你的手怎么样了？”向晚寻一直想着他的手伤。周熠枫说：“不严重，送完你我去校医院敷会。” 向晚寻不带犹豫地说：“我陪你去吧。” 说完发觉自己似乎太过热切，在周熠枫带笑的目光中小声补充：“帮你拎包罢了。”说着伸手接周熠枫的训练包，被躲开。周熠枫低头看他，冰天雪地里声音却满含温度：“担心我吗？” 向晚寻受不了被他一直盯着，尽管路灯昏暗。 “才没有。”他的声音大了点，故作冷漠，却不知细风吹起的发丝飘落在鼻梁，划过一冷就红的鼻尖，那双唇抿起松开更似软糯，说出的话能有多吓人。周熠枫眼睛一入迷，耳朵就罢工，完全没听向晚寻回答了什么。 “喂。”向晚寻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站定不前，一声叫回了周熠枫的魂。 “居然走神，你太不尊重人了。”他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周熠枫转身和他面对面，隔了几步，看着他，对视半晌，抬脚向他靠近。高大的身躯背抵寒风，走过来，眼神没有离开向晚寻一秒钟。像千丝万缕裹缠心房，拉着向晚寻不许动，心口砰砰作响，随着逐渐缩短的距离，愈演愈烈。周熠枫靠很近，低头，看着向晚寻抬眼掀开的睫羽，清亮的眼仁中倒映着自己的缩影。 “向晚寻。”他的声音很轻，怕打碎什么似的开口。那双眼睛很缓地眨了一下。 “嗯？” “我刚刚帅吗，比赛最后。”周熠枫的目光细细描摹眼前的这张脸，从鼻到唇逐寸看尽，问出比赛结束后一直想问的话。向晚寻回忆恍惚出现，脑海中的周熠枫连呼吸都真切。他仰头认真回答：“嗯，很帅。” 周熠枫压着嘴角，弯腰缩短距离，声音更轻：“那你喜欢吗？” 向晚寻忍不住退后一小步，眼神不似刚刚坦率，目光飘向周熠枫身后地上一片将化的积雪，大脑一片空白。 “不对，”不等他回答，周熠枫擅自纠正，他看着向晚寻，心情大好，忍耐力也到达上限，笑着说：“我很喜欢你，向晚寻。” 向晚寻倏地抬头，撞上周熠枫灼烫的眼神，零下的温度，却快要将他融化。周熠枫退回安全距离，给向晚寻轻松呼吸的空间。许久，向晚寻终于开口：“我……” 思绪乱作一团，不知从何梳理，心跳得极快让他无从思考。周熠枫发觉自己没有办法看晚寻为难，多一点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抬手轻轻揉了下向晚寻的头发，说：“不用现在回答我。” 向晚寻松了口气，立刻答复确实有点为难，这不是一件轻率的事。周熠枫继续说，语气是平时少有的犹豫。 “考虑一下，多久都可以。”犹豫变为坚定，他斟掷地有声地补充：“我会一直追你。” 这突如其来，一波接一波的告白让向晚寻头晕目眩，他指甲掐进掌心，甚至怀疑这是一场大胆的梦。周熠枫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说：“走吧，送你回去，很晚了。” 向晚寻亦步亦趋跟上，看着周熠枫凌厉的侧脸，难以想象这人几分钟前温声细语说出句句震人心房的表白。宿舍楼不远，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向晚寻还是有点担心周熠枫的手，提醒他记得去看。两人站在一盏路灯下，周熠枫说：“不能带你吃饭，我等会给你叫外卖，有想吃的吗？” “不用了，不饿。”向晚寻刚说完，肚子就发出声响表示我很饿。周熠枫表情没动，眼睛却笑了，向晚寻不看他，捂住肚子有点难为情。转身上楼，周熠枫突然叫住他，向晚寻回头。周熠枫站在台阶下面，漆黑的眼睛倒映出剔透的光。他措辞开口：“考虑期间，可不可以不要接受别人，” 似乎是觉得力度不够，又补充道：“拒绝他们，好不好？”要求无理，却满眼坦率。其实还是有点担心，怕有人捷足先登，怕有人比他更优秀，怕向晚寻独一份的特别与好看被谁发现了。所以急于求成地想先得到点什么。 “好。”向晚寻答应。周熠枫心口胀满，暖融融的，突然觉得今天想梦一样。看向晚寻上楼之后，他往校医院方向走，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向晚寻点外卖，不知道他想吃什么，就选了好评最多的一家粤菜店恨不得把每一样都买下来给他。原来给喜欢的人花钱这么爽，周熠枫心想。因此向晚寻取外卖的时候差点没被重死，最后和舍友以及隔壁对面宿舍的人一起分了才吃完。洗漱上床后，他打开手机给周熠枫发消息。向晚寻：手看了吗，怎么样了？对面秒回。周熠枫：肿了点，不严重。周熠枫：还不睡吗？向晚寻看时间，十二点半，回到：准备睡了，晚安。周熠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