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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S,回答始终如一的简略:“过来。” -------------------- 来了捏。 下周可能还是会小v一下的样子。这篇也不会特别长(我写不长),还会有一些些波折,也快到第二段回忆,前情交代完会比较好。 谢谢各位亲盆! 第35章 死缠烂打 ========================= 在自己为自己过二十八岁生日时,林思弦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相当成熟的大人了,任何事情都能坦然接受。 此刻他发现他天真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还是很难相信这个S是陈寄的微信号。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一个主题为尴尬的噩梦,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试图求证,但顾及到脸是现在自己不多的资产,还是忍住了。 天呐林思弦,你都发了些什么。 他紧急往前查阅,从一开始的“猩猩跟狗熊打架谁赢”,到后来“我当年对陈寄干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每多看一个字血压就高一分。 林思弦被这个事实击打得魂飞魄散,剩下一丝理智开始思考,为什么陈寄的微信名要叫S?Silent?还是陈烁的烁? 不过陈寄没有给他钻研的时间,很快又发了第二条:“两小时之内过来。” 林思弦在房间里又抽完一整支烟,然后卡着两个小时的DDL,怀着赴刑场般的心情走向427房间。 房门依旧半掩,没有锁,林思弦惯性抬手想要敲门,略加思索后又直接推门进去。 他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现在来,因为陈寄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电脑合上,俨然一副准备外出的架势。没见的几天里,陈寄头发好像又剪短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更利落。 现如今那些多余的装失忆、装傻、装聋作哑的把式,都被这一场乌龙搅和得毫无意义。 林思弦尝试自然地开口,但就像那些不得要领的演员,什么台词都找不到感觉。 “所以研究出来了吗?”最后陈寄先问他,“狒狒跟狗熊谁更强?” “是猩猩。”林思弦皮笑肉不笑地纠正,陈寄大概把所有的奚落都留给了他。林思弦努力保持心平气和:“您当时加我微信时,怎么不做个自我介绍?” 陈寄回他:“你自我介绍了吗?” 好像没有。 林思弦又问:“您都知道我误会了,怎么也不纠正我?” 陈寄垂眼看他:“纠正你的话,还怎么确认你的失忆和痴呆是间歇性发作的。” 果然,当初还鼓励自己上台弹琴,不过就是最终试探的一环。 而自己还傻乎乎地给他发谢谢…… 好想打人。可惜一是打不过,二是这一趟是来求人的。 陈寄问他:“为什么要装失忆?” 林思弦思忖了片刻回答:“不是都套出来了吗?我小时候人比较幼稚,当时少不更事对你,嗯,对您做了一些不够成熟的事情,实在抱歉。我这个人虚伪、懦弱又缺乏责任心,所以想要逃避责任,可惜脑子不够聪明,手段有点拙劣,还是被拆穿了。” 沉默了半刻,陈寄才回答:“你的自我评价还挺全面。” 这是林思弦最近几年习得的技能之一。提前自嘲和自我贬低,反而让别人无从轻蔑。 听到这个回答,林思弦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前段时间陈寄说过的话,反问“我不应该讨厌你吗”,以及在自己又一次做出恶劣行为时的“我也恨死你了”。 林思弦突然觉得自己脸皮也够厚,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继续往下讲:“那肯定呀,毕竟到这个岁数还混不出头,多少得自我反思反思。可能就是因为我这个人天资毕竟愚钝,人也不太行,所以最近找不到工作,听说《黄昏谋杀案》您最终还是打算交出去拍了,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念在同学情谊上,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小角色。” 说出来比他想象的容易。 陈寄若有所思地问:“要拍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林思弦不打算出卖好人:“我道听途说的。” “哦,”陈寄明白了,“李主任。” 林思弦还没反应过来这机密是如何暴露的,又听陈寄道:“既然你自己说了,当年对我这么不好,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林思弦愣了一下,接上话:“我知道我有些恬不知耻,但想着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也就厚着脸皮来试试。您要不想再见我就算了,您要愿意的话,也可以继续使唤我当司机,给当年出出气。” “嗯,不拉手刹踩油门的司机。” ……那车走没走吧你就说。林思弦一口气憋在心里,又继续补充:“或者我也可以干别的。” “是吗,”陈寄淡淡地说,“修自行车跟收拾东西你能做哪个?” “……”林思弦假笑道,“用心的话,桌子也是能擦干净的。” 房间里沉默了良久,以至于林思弦以为对方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准备补充一点他曾将桌子擦得锃光瓦亮的成功案例时,听见陈寄问:“林思弦,你看过吗?” 林思弦怔了怔:“什么?” “小说,《黄昏谋杀案》,你看过吗?” 不知为什么,陈寄正常说话的声调总会显得平静而淡漠,但林思弦觉得这次他问得尤为冷峻。 林思弦没有看过小说原文,但《黄昏谋杀案》在网上讨论度很高,他基本上已经通过短视频断断续续了解到故事梗概。他原本打算找陈寄之前再仔细阅读一遍,不过两个小时肯定来不及。 既然是自荐,林思弦回答:“看过。” “有什么想法?” 这种知名度的作品,自己也没资格妄评:“写得很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喜欢。” 陈寄笑了。这个人笑的时候不多,多数时是在嘲讽自己。此刻的笑相似却不尽然,恍惚看也尽显轻蔑,多看几眼又仿佛透露某种释然。 “这样啊。”陈寄说。 明明在笑着,林思弦却莫名惶恐不安,气压低得让他有些不想久留,直接问:“所以,这事儿怎么说,您考虑考虑吗?” “不用了,”陈寄说,“既然都是同学,那你也清楚我不是个讲情面的人。” 拒绝了。陈寄拒绝了。林思弦被陈寄拒绝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当初自己还仗势欺人时,陈寄都能威武不能屈,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拒绝自己,现在决定权在人家手上,那拒绝再正常不过。 实则林思弦去找陈寄时也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之前也争取过很多次机会,陌生人尚且有很多拒绝自己的理由,陈寄对自己深恶痛绝,那更是情理之中。 临睡前林思弦以上述两条理由说服了自己,但闭上眼大脑就开始轮播那三个字——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我靠,”林思弦睁眼,拍拍自己的脸,白天没忍心下的手还是在此刻下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管林思弦想没想通什么让他耿耿于怀,当晚他最终还是失眠了,更惨的是第二天他还要补拍。 好在需要补拍的内容不是什么重头戏,只需要他吊儿郎当地出现一下,说两句不怎么关键的台词。新任心理咨询师也很温和,哪怕林思弦在片场哈欠连天,也只是好脾气地问候:“昨晚没睡好吧。” 林思弦点点头:“有点落枕。” “我多带了个备用枕头,要不要借你?” “不用——”林思弦卡了一下,“了。” “怎么,”把对方逗乐了,“这三个字烫嘴啊。” 补拍进行得很顺利,甚至比第一次拍摄的用时更短,三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林思弦已经疲倦到不行,回去草草洗了把脸就缩回床上,虽然还是睡不着。 就这么意识游离到夜晚,一天没吃饭终于又饿了。林思弦随便给自己点了份汉堡的外卖,刚下完单又接到苏红桃电话。 她那边听着有些嘈杂:“你今晚没来吃饭吗?” “吃什么饭?” “谢洛维生日啊,请吃饭。” “他没叫我。” “害,你才回来没多久,他助理估计没想起你来,”苏红桃说,“你要来吗?我估计在场很多人都是来过来蹭的,服务员加了七八个凳子。” “不用——”服了这三个字怎么使用频率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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