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溺深水（DS 1V1）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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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两步，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拽住。时令将他拉回身前，“你搞什么？”语气有些不理解，他眼尾有点红，但丝毫不见醉态的脆弱。徐知晏手足无措地坐下，将手中的方案递过去时指尖都是红的。他不敢直视时令的脸，连事先准备好的问题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盯着地板上的纹路发呆。不过好在时令并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文件就开始快速翻阅。修长的手指捻着纸页飞速翻动，速度快得惊人。这已经不是一目十行了，简直像扫描仪在读取信息。随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徐知晏渐渐找回了理智。耳根的薄红褪去，他开始专注于文件内容，重新梳理起要请教的问题。办公室里只剩下时令翻页的声音，和暖气运作的细微嗡鸣。第94章回家过年瓷深：今天跑到房间里喝酒去了？刚和徐知晏谈完事的时令看到这条消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没有直接回答瓷深的问题，而是按住语音键，“晚上我们去A苑过除夕好不好？” A苑就是瓷深在A大附近买的房子。男生的声音带着些清甜的醉意和和拖拽的尾音。还没等瓷深回答，时令就迫不及待地拨了电话。一接通。男生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和瓷深说话。 “陈也说他们会大扫除，这样就是辞旧迎新了，一切不美好通通都消失了。” “这样我们以后就会幸福了……” 电话那头，瓷深低低地笑了声，“可是我们的家很干净，只有陈也会弄的乱七八糟的要打扫。” “好吧。”时令撇撇嘴。 “其实我想去赛车，可是你肯定不喜欢。”他顿了顿，自己先妥协了，“那我就不去了…….但是两个人跨年好无聊，我们看电影吧。” “还可以喝酒。”时令踉跄着跑进休息室，抓起那瓶喝了一半的酒，他举到手机摄像头前，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瓶里晃荡，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可是两人打的是电话。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他走到办公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前。男生仰起头，第一次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闪烁的红点，晃了晃酒。因为酒精而湿润的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坦率。他知道，瓷深一定正透过这个镜头看着他。瓷深确实一直在监控里注视着他。不止是此刻，就连方才时令与徐知晏的谈话，他也看得一清二楚。时令又进入躁期了。但与瓷深预想的有些不同。在徐知晏面前，时令的言谈举止几乎看不出异常，只是思维比平时更加敏捷，语速飞快地分析着各项数据。唯有偶尔过于急促的动作暴露了些端倪。可一旦与自己对话，时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语速明显放缓，句子与句子之间总要停顿几秒，不像是思维卡顿，而是像在斟酌最恰当的词汇。那些微妙的迟疑和拖长的尾音，分明是在撒娇。 “时令。”瓷深在电话那头轻声唤道。 “你这次是撒娇吧。”因为从前的时令一直否认。监控画面里，男生忽然轻笑出声，醉意朦胧的嗓音里带着罕见的坦诚，“被你发现了。” “你还没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过除夕呢。”时令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嗯，要的。”瓷深回答得毫不犹豫，即便时令不提，他今晚也打算把人带回去。用哄的也好，用强的也罢。时令走到办公桌旁轻轻靠着，单薄的衬衫随着动作掀起一角。手机被甩到一边，他歪着头，眼睛直视摄像头，“那你说，要和谁一起跨年呀？” 绝杀了。瓷深盯着监控屏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看着监控简直有些不受控制。 “时令。和时令一起过除夕。”他缓缓回答。画面里的男生突然抓起手机，快速贴近耳边。瓷深甚至能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那瓷深晚上乖乖洗干净等着时令回家吧。” 话音刚落，通话就被利落切断，只余下监控里那个得逞的笑容，和转身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腰。 - 另一边。瓷深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只有当时令这样主动又兴奋地黏人的时候，他才会有种真切的拥有感，仿佛终于抓住了那缕总是若即若离的风。 season不知何时跳上了他的膝头，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往他衣领里钻。瓷深单手拎起小灰猫，指尖轻轻刮了下它湿漉漉的鼻头，“你说，时令让我洗干净等他……”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是不是代表我今天有机会侍寝了？” “喵——”season瞪圆了大眼睛，四只小短腿在空中胡乱扑腾，像在摇头否认。 “好吧。”瓷深失落地叹了口气，拎着小猫缓缓放低。就在season的小爪子即将触到地面时，它突然飞了出去。小灰猫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踉跄着滑出几米远。 “喵！”season炸着毛回头，不满地甩了甩尾巴，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气呼呼地走了。它要去休息室找小灰灰打架。但它架不住小灰灰给它舔毛的热情。 season又喵了几声。猫可是很受欢迎的，只有人会把它丢老远。 ……. 公司里洋溢着节前的轻松氛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忙着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时令挂断电话后，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疏离，他忽然想起还没问徐知晏过年的去向。上一世，过年对于他来说就是噩梦，平常养母在外工作白天不回家，养父也在外面酗酒，晚上才荡到家里来。过年的时候全国人民都要回家了，工作的也工作不了了，在外赌博的都没有地方赌。这个时候时令的存在感就格外强。被热汤泼到的刺痛，守岁时突然扇来的耳光，还有午夜梦回时听见的“要不是你.…..”的咒骂。那时的他只能蜷缩在昏暗的房间，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祈祷这个年能过得再快些。所以他怕对于徐知晏来说，年也成了一种噩梦。他跟徐知晏发信息。时令：过年这段时间准备怎么过？另一边的徐知晏正望着办公室里来来往往、欢声笑语准备回家过年的同事们发呆。看到这条信息有些惊讶，时令在关心他？自从被时令从徐家带出来后，两人除了工作几乎没有其他交流，更别提这种朋友般的问候了。他的确不知道年要怎么过。徐知晏：还没想好，反正不回去。消息刚发出去，时令的回复就跳了出来。时令：那你老实待在这边工作吧，不要浪费时间。 “……” 时令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他本意是想让徐知晏用工作转移注意力，毕竟上一世他自己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忙起来就顾不上想那些糟心事了。这个办法他百试不腻。但是这一世的他不再是“浪费时间”了。第95章除夕夜晚上八点半的夜色已深，时令推开A苑的大门时，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 season率先从猫爬架上跳下来，短腿小跑着蹭到他腿边，尾巴尖儿勾着他的裤脚。小灰灰还是坐在胡桃木鞋柜上不动，只是轻轻喵了一声，紫铜色的猫眼在暗处泛着莹莹微光，像两盏小小的灯笼。 “瓷深？”时令唤了声，空荡的客厅只有暖气运作的回应。他把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往卧室方向走去。隐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时令停住脚步，耳边突然回响起自己醉酒时说的浑话。还真去乖乖洗澡了？时令扯了扯嘴角，以瓷深那脆弱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