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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轻轻靠在墙上,眼神柔和,说出来的话却不太柔和。 上一世时令从来没这么对时家人说过这样的话。 李蓝芝一听也按耐不住好脾气了,她本来就有些生时令的气。 “时令,你偷拿星晓的照片当众撒谎,你还有理了吗?” “要不是我去问星晓,我都不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 “你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的家教呢?” 她怒火中烧,表现的还真有点像一个对自己的儿子失望了的母亲一样。 话音刚落,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电话另一头的男生也愣住了。 时令本想着死过一次,会看淡很多事情,李蓝芝无论护着时星晓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有什么波澜。 说到底罪魁祸首一直都是时星晓,他不恨李蓝芝。 因为他上辈子是真真切切把对爱的渴望寄托在了这个看起来温柔善良的母亲身上的。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他的家教? 他没有家,哪来的教?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闷。 男生眨着眼睛看向前方。 电话那边还在继续。 四楼的走廊刚好可以完整的看见那棵高大梧桐树,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将光影洒到走廊上来,他看见有片叶子在往下坠落。 看着叶子越飘越低,时令的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星星点点的,好像马上就要看不清了。 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叶子究竟落在了哪里? 刺耳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似的。 他看见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晃了晃,像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纸。 突然,手机被人从后面抽走,挂断了电话。 时令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瓷深冲着他抬了抬下巴。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那双上挑的眼里碎成金粉。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灯塔——也是这样,在浓雾里突然亮起来,让迷航的船只误以为看到了彼岸。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撞进瓷深极具侵略性的眼里了。 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变化。 好像不是在吵闹的楼梯过道, 而是在他们初见时闷热的商店里。 在雨天教室的对视里。 在让他报回仇出够气的宴会里。 时令鼻子一酸,把手机拽过来。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填满心头,驱走了胸闷。 - 瓷深其实有些后悔就这么挂断人家的电话。 但他看见男生的脸色很不对劲,眼睛甚至有些不聚焦。 他姨妈之前因为婚姻不顺精神不好过一段时间,他母亲把人接到家里照顾了很久。 刚才男生那可怜的脸色,和他在姨妈脸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当时想都没想,只想掐掉那个让人不开心的源头。 看男生的反应,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 确实。 “抱歉啊。” 时令脆弱的看了他一眼,“没事,我先走了。” 瓷深觉得自己罪孽更深重了。 -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天空从澄澈的湛蓝,慢慢晕染成深邃的藏青。 昏暗的酒吧一角。 时令手里晃着酒杯,又慢慢含在嘴里。 桌面上全是空了的酒瓶,歪七扭八的堆着。 他又控制不住的厌恶起自己来,为什么还是能被一两句话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酒吧的频闪灯照过来。 时令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撸上去了,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一直向上延长。凌乱的头发微微贴在脸上,嘴唇,脸颊,眼尾,都是红的。 他的眼睛半睁着,已经有些迷离了。 不知不觉的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好像醉了。 他靠着沙发仰躺着,身体勾勒出弯曲的线条,不太清醒。 好像知道自己会醉,时令提前付过了钱。 服务生本来是不想管男生的,但她瞧着周围已经有些觊觎的目光落在男生身上。 她又有点不忍心,怕这人被陌生人捡了回去。 她找到男生的手机,托着男生的后颈给手机解了锁,男生顺从的就着她的动作,乖的要命。 见识了那么多好看的人,本以为能做到波澜不惊,看来还是不行。 点开电话打算让男生的父母来接。 但没想到电话列表居然只有一个人,备注为“A”。 她有些奇怪,但只能拨通。 没过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微喘的男声。 可能是在夜跑。 她很快向A说明的情况,发现A居然就在附近。 她放下心来,将手机妥善的放好,离开了。 不一会儿。 瓷深一袭黑衣,风尘仆仆的进了酒吧,连卫衣帽子都没来得及取。 他直觉时令那类人进了酒吧就像羊入狼窝一样,有点危险。 但他又很快想到,时令远不像他看起来那样无害,姑且算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吧。 他很快找到了时令。 看着人躺在沙发上,他呼吸一滞。 男孩双臂微张落在沙发上,脑袋偏向一侧,胸腹随着呼吸慢慢的起伏,被酒色染红的唇瓣因为仰躺的姿势被迫张开。 似乎能从里面看到舌头。 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瓷深闭了闭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了一下周围。 …….. 果然,几道心虚的目光立马撤了回去。 瓷深太阳穴突突的。 厉害了,时令。 瓷深手插在卫衣兜里,用脚尖戳了戳时令屁股。 没动。 只好认命的蹲下去把时令挪到沙发上。 瓷深又轻轻用手揪起人的脸颊肉。 “喂,还在吗?” 时令胡乱动了一下,期间用力拍开了瓷深的手。 …… 瓷深在手机上找到离这边最近的一个酒店,订了套房。 时令虽然高,但太瘦了,瓷深很容易的把他带回了酒店。 把人安置在床上,瓷深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时令听着水声响起。 缓缓睁开眼睛。 其实他没有没有很醉,就是困。 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在酒吧时那个女服务员解锁手机打电话是自己默许了的。 他只存了瓷深一个人的电话。 他在试探,瓷深会不会来。 结果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虽然那人不太客气的踢了一下自己。 但还是很负责的把他送到了酒店。 他知道自己哪里最好看最吸引人,所以他故意摆出那副了自己讨厌又难堪的样子。 所以是不是能够说明,瓷深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时令伸手,勾着衣服下摆往上掀了掀。 细白的腰肢若隐若现,腰线凹陷的弧度像瓷器上的釉裂。 腰侧有一道疤痕,是小时候被养父伤到的。 像博物馆里陈列的残损雕像,美得让人想亲手丈量每一寸裂痕。 吱呀——— 浴室门被滑开,带着沐浴露的水汽喷了时令一脸。 …… 瓷深裸着上身走到床尾,等着衣服烘干的时候点着了一支烟。 酒店的劣质烟抽起来不太好受,他没什么烟瘾,只是今天突然想抽了。 他开了窗,夜晚的风有些凉,但好在是夏天,没什么关系。 还是给那人盖上被子吧。 他掐了烟,回头看向床上那不太老实的男生。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了上去。 他走近了些,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看那腰,感觉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 疤痕若隐若现。 是谁弄的? 只看了几秒,就毫不犹豫的把卷上去的衣服拉了回来,甚至怕时令再捣乱似的,将衣服的一角扎进了裤子里,盖上了被子。 很快像被烫手了一样伸回去。 外面还有丝丝缕缕的凉风飘来。 过了一会,瓷深套上了已经干透了的卫衣,再次戴上了帽子,离开了房间,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走后不久。 床上的人捏了下被子,叹了口气。 看来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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