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就被这人吸引一样,看见人就迈不开腿,走不动路。 他总是想维持些日常的恒定,不打破稳态的变数。可他就是任着时令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出格。 这是喜欢吗? 不。 瓷深忍住了再点根烟的欲望。 他只是觉得时令像他养的猫。 挠人的时候都是惹人怜爱的。 杨素云笑了笑,抽出一根瓷深随手撂在桌上的烟,咬进嘴里,手挡着风,凑到瓷深跟前,示意他点燃。 瓷深皱了皱眉,不太想帮忙。 “哎呀,就一根。趁着你爸不在。”杨素云撒娇的笑笑,头发因为弯腰直直的垂了下来。 在宴会上她给自己簪了发,闲下来时一头黑长直散在肩下,露出些蛇蝎美人的感觉来。 这一刻瓷深和母亲尤其像。 瓷深的长相和性格都有些随杨素云。 蔫坏。 还都喜欢给自己戴个面具装一下。 杨素云喜欢给自己套一个温婉妻子,善良母亲的形象。 瓷深喜欢给自己装一个细心礼貌的壳子。 年轻的时候杨素云和温柔婉约完全不沾边,漂亮,邪恶,聪明,个人魅力十足。 一直到现在都把瓷经年迷的七荤八素。 但也正因为这样,杨素云年轻的时候是个实打实的利己主义。 而瓷经年眼里只有杨素云。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家里杨素云的话语权一直都是最高的。 瓷深挑开火苗,为杨素云点燃。 烟火明明灭灭。 “这两年我们都在后悔,没有做一个好父母。”女人靠在窗边,被风吹散了些强势,倒是真的有了些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不愿意和人亲近。”杨素云夹烟的手随意搭在腿边,轻轻抖落烟灰,动作熟练又漫不经心。 “生活会不会太没滋没味了些?” 血亲之间的羁绊依旧存在,只是多了份后知后觉。 “时星晓你还留着吗?” “删了。” 杨素云突然笑起来,烟都有些夹不住,似掉非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烫在薄薄的旗袍上。“我还以为那蠢小子能用些笨办法感化你呢。” 瓷深眉心跳了跳,抽走了女人手里的烟,碾灭丢进垃圾桶里。 杨素云盯着瓷深耳侧突兀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眉梢轻挑。 可不过须臾,那抹惊色渐渐褪去,只剩下嘴角噙着的一点小小的弧度。 “看来,那个男孩有些凶啊。” 瓷深抬手捂住耳朵,下意识不想让杨素云误会时令,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 新奇啊。 很少在瓷深脸上看到为难纠结的神态。 撞不破那层禁锢的坚冰,就只能在幽暗中徒劳徘徊。 “那个男孩在你心中的特殊,对不对?” 瓷深偏开了头。 罢了,以后有的他着急的。 说到底,都是做父母的问题。 杨素云在自己还是少女的年纪就瞒着人生下了瓷深,她有富裕的生活,宠爱她的丈夫,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怀胎的折磨,走样的身材,憔悴的面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接受不了,有了孩子,她似乎就做不了自己。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做自己。 但瓷深终究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她免不了心疼,忧心。 叫作时令的那个男孩,像棵可怜的枯草一样惹人垂爱。 或许瓷深对人家的心思只有他自己不清楚。 可杨素云内心清楚是为什么。 小时候瓷深被她和瓷经年扔给保姆照顾,豪门的一贯操作。 那个女人名唤阿胶,是夫妻二人精心挑选的值得托付的人,她也确实温柔,贤良。 阿胶把瓷深照顾的很好,瓷深也越来越依赖人,阿胶要比漂亮的杨素云更像一个母亲。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大人以为的无忧无虑,不过是他们尚未读懂的密语。 成长的琐碎与未知,搅乱那片澄澈的童真。 但阿胶是对他最好的人。他不知道阿胶是用钱堆砌的影子,是他的“假妈妈”。 只知道自己断断续续低烧怎么也好不了,是阿胶一通通电话打给家乡人,找土方子给他治病。 自己的围巾被树枝挑破,是阿胶一针一线为他编织没有标签的专属围巾。 瓷深喜欢阿胶,这应该算是喜欢了。 可那天阿胶自己的孩子生病了,至此一去不复返。 甚至阿胶没有来告别,只是拿了一大笔慰问金回了老家,或许还很开心的觉得自己很幸运,遇上了好的主人家,这笔钱可以让她和孩子安稳的度过好几年。 唯独没再想起她从小照顾到大的那个孩子。 杨素云把阿胶走了这个消息告诉已经14岁的瓷深,只道是平常消息,她觉得没什么,这个年纪也不太需要人日日陪伴了。 瓷深也确实没表现出来异常。 那天晚上杨素云出来喝水,看见角落的保姆房里亮着灯。推开门,瓷深侧躺在床上,躬着双腿,手压着脸,身体缩着。 没有母亲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心痛的。 她帮瓷深掖好了被子,退出了房间。 转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啊,瓷深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如果再开始在意一个人,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想到这儿,杨素云竟然生出了宁愿让瓷深一直这样闷下去的想法。 那个男孩是勾人了些,但不太像是对瓷深动过心的样子。 月光不过是徒劳的倾洒。 瓷深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杨素云身上,隔着衣服轻轻握住肩膀,“我没事。” 阿胶织围巾的时候总说线头要打死结,说松散的线头会走失温度。 如今瓷深只能摸着已经有些空隙的针织围巾,毛绒的走线汇成红色蜿蜒的河流,原来心中的在意也是理不顺的结。 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第34章 喜欢吗 心里藏着事儿的人很容易把事情当作没发生过的样子。 第二天瓷深上课的时候几乎收到了全班同学的祝福,就连讲台上的老师都会下台来不经意的和他说一句,“今天生日啊?祝你学业有成啊。” 瓷深一一道谢。 齐盛在旁边昏昏欲睡,昨晚在宴会结束后又被拉着去唱了一轮,一直到凌晨才回去。 眼睛都睁不开,还不忘问瓷深,送的礼物喜不喜欢。 瓷深勾起嘴角,“喜欢,放在猫窝了。” “啊?好啊,我也想去看。”齐盛迷迷糊糊的说。 “那你可以……” 坐在最里面的时令笔尖顿住,瓷深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等我给你拍照。” 他原本差点脱口而出“那你可以来宿舍看看”,却在话到嘴边时突然哽住。 看猫只是件小的不能代表任何东西的事,却成了自己给某人的特权一般,无法撼动。 “好啊……到时候我要猜哪个是真的小季节……” 说着又一头栽倒在臂弯里,睡的安详。 瓷深往旁边侧了些,曲着手在时令桌上敲了两下,“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 瓷深躺在靠背上,“给耳钻安个家。” 哈? 打耳洞吗? “可以,去我打舌钉那家怎么样?” 听见舌钉两个字,瓷深呼吸一滞,昨晚看见的场面立马跟开了特写似的在脑中放映。 “你现在还戴着吗?” “肯定戴着啊,不然就愈合了。”时令在瓷深面前不太记教训,说着嘴唇张开了些,舌尖咬在齿间,露出些小小的红润来。 十足的挑逗。 “但没戴昨晚那颗,太大了。”天知道含在嘴里多折磨人。 瓷深在心里默默压着点念头。 好想看。 看了又得罪人。 算了。 下课后,时令跟着瓷深出去,才发现瓷深今天开了辆车来,和上次的跑车不一样,这次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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