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 通话戛然而止的忙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父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他按下回拨键,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拨。 “您拨打的用户——” 再拨。 “您——” 恐惧如附骨之疽,从骨髓里渗出,顺着血管流遍了他的全身。 - “瓷深。”时令混着水汽的声音在浴室响起。 瓷深赶紧走进浴室,“洗完了?” “不是。”时令仰躺在泡沫中,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水花被扬起,露出光洁的皮肤来,他的腿随意的搭在裙边上。 时令摇了摇头,“好像没洗干净。” 他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眼底盛着浴室灯光的碎影,“你来看看?” 一滴水正从他锁骨的小窝里缓缓积聚,瓷深盯着那滴水,喉结无声地滚动。 “哪里没洗干净?”瓷深的声音放得很低, 时令抓住瓷深的手腕,带着水汽的掌心贴上来,烫得惊人。 “这里。”他引着那只手……. ……. “起来吃点东西。”瓷深把粥喂到时令嘴边,时令没说什么,他眼尾还烧的通红,一点点的吃下瓷深喂来的粥。 “怎么这么喜欢撩我。”瓷深笑着问,恶人先告状。 “因为喜欢你。”时令躺在床上,乖乖的看着他。 瓷深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在心里骂了一句,觉得自己真得想想办法,老这样折腾人也不行。 偏偏时令是娇气的,又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自从上次知道后,瓷深就格外注意,把人放在柔软的地方,时不时就看一下,但是一趟下来,时令身上还是磕磕碰碰的,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脚腕撞破了。 瓷深心疼的给他抹药,时令还故意踢他,但不能说是踢,只能说在调…。 “瓷深。”时令掀开被子,露出腰线和微微泛红的膝盖。 他爬到床尾,瓷深在地毯上还半跪着,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姿态。 他的指尖轻轻搭上瓷深的手腕,“不要对我小心翼翼。” 时令在隐秘的说着他的想要的。 从前的每一次,虽然他会骂,会喊疼,会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但他从来没躲过瓷深。 瓷深眼神暗了暗,他对时令的心疼早就超过了他对欲的渴求,如果他看见时令脸上出现任何痛苦的表情,或者不想要,他一定会停下来。 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 时令只会捂住自己的脸,咬住自己的嘴唇,把所有的呜咽都咽回去。 男生都这么直白地要求了,他自然不会再故作温柔。 因为他只要时令喜欢。 “知道了,躺到床上去,这样不难受?”瓷深摸了摸时令的耳朵。 时令又窝回了被子里,“刚刚是不是他给你打电话了。” “我告诉他在被审查。” 时令怔了一下,随即弯起眼睛笑了。 “你真坏,让人家提前担心了。” 瓷深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不坏你不喜欢。” 第152章 一切尘埃落定 三天时间,七十二小时,足够让一栋看似坚不可摧的大厦从内部开始崩塌。 工商档案被调取,银行流水逐笔核对,违规资金的划转路径在数据追踪下无所遁形。 经侦的警察戴着白手套翻阅文件时,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像某种倒计时,而时父的名字,正一笔一划地被写进立案报告里。 但这只是开始。 警察秘密走访了多名当年的受害者。 有些女孩如今才十八九岁,提起往事时仍在发抖,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们的声音很轻,却足够锋利,像碎玻璃,一片片拼凑出完整的犯罪版图。 与此同时,时父常去的几家的私人会所也被贴上封条。 曾经纸醉金迷的包厢里,如今只剩搜查员鞋底碾过地毯的闷响。 有人开了通行证,一切的调查就会无比顺利。 “经初查确认,有犯罪事实,需追究刑事责任。” 红头文件落下公章的那一刻,专案组正式成立。 - 不过短短数日,时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眼窝深陷,鬓角骤然窜出几缕刺眼的白。 自从瓷深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丢下那句"正在被审查",他就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动用所有关系去核实情况。 可这一查,反倒成了自投罗网——那些他以为早已抹干净的证据,不知何时已被一条看不见的锁链牢牢串联,而他的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在锁链上又扣紧一环。 他在家里焦头烂额,这话由瓷深告诉他,可他不知道究竟是时令还是瓷深要整他。 如果是时令要夺权,大可不必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公司名誉受损,股价暴跌,对他没有好处。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精准打击的举报材料,那些突然倒戈的合作伙伴,甚至警方调查的每一步推进,全都带着时令的手笔。 咚咚咚—— 李蓝芝推门进来,正对上男人充血的眼睛。 她面无表情,“怎么了?” 可话音未落,时父已经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了过来。 杯子在她脚边炸开,碎片四溅,有一片擦过她的小腿,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李蓝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亲生儿子把我告了。”时父阴沉的说。 “什么?”李蓝芝忽然笑了,笑声悄无声息地剜进时父的皮肉里。 “他告你什么了?”她的语气好像是在开一个玩笑。 时父怎么可能告诉她真相?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勾当。 迷离灯光下的交易,少女们惊恐的眼神,还有他曾经在酒桌上吹嘘的"战绩"。 “就公司一点事。”他不耐烦的说,他现在没空应对李蓝芝,现在警察随时可以传唤他。 “是吗?”李蓝芝意味不明的问道。 时父被这嘲笑的语气激的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噬人,“你什么意思?”他自以为威严,“我要是出事了还有你什么事?” 那就同归于尽啊,李蓝芝在心里想。 “你就不应该把时令生下来!”时父愤怒的抱怨着。 李蓝芝只觉得他脑子糊涂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他这样的人,即使她不生下时令,他依旧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她不欲与时父多交流,听到这个消息她只觉得高兴,因为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让她感到失望,恶心。 时令就是他的报应。 也是自己的报应。 ……. 时父拨电话的手指已经按得发麻,在用另外的电话卡给时令拨通不知道第几遍电话的时候,时令竟然接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嘶哑的嗓音里裹挟着愤怒与恐惧。 “为什么?”时令的声音很淡,“难道是我害你了吗?” 时父哑口无言,果然是时令做的这一切。 这个他从乡下接回来的野孩子,最终成了悬在他脖子上的利剑。 “你这么多穷凶恶极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反而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令嗤了一声。 “你做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自己呢?” 时父的指节攥得发白,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想怒骂。 “你放心,你的罪行,可不止一个组织卖y。” “我会一个不落下的把你的犯罪证据送到警方手里,让你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 “你疯了!”时父大吼,“我他妈是你老子!” 无人回应,像是无声的嘲笑。 时父开始神神叨叨的说,“我要是毁了,公司也别想逃。” “你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 “放心,我会摘干净的。” 两句话落下,就像是最后的判决,彻底碾碎了时父最后的侥幸。 他知道时令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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