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星晓在昏迷的期间,恢复了几乎所有的记忆,或者说,是一段切实发生过,却又被时光倒流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时令,愚蠢的被他玩弄于鼓掌,最后死掉。 所以他最终还是赢了。 就算现在这个时令变得冷漠强大,就算他报复成功了又怎样? 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时令永远无法抹去。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时令。 时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瓷深,这样的疯狂无厘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可当他看到瓷深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指时,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瓷深的情绪太过沉重,里面翻涌着时令读不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确认。 他好像不觉得时星晓在胡说。 第122章 第二次生命 几个医生护士急匆匆赶到病房,“病人别激动!”为首的医生皱眉看着监护仪上飙升的数据。 一位年长的护士有些责怪地看向时令,“怎么能动手打病人呢?”她利落地调试着时星晓歪斜的鼻导管。 时星晓歪着嘴对时令露出阴森的笑容,仿佛医护人员的偏袒让他获得了某种扭曲的优越感。 “走吧,别理他。”瓷深拉住时令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压抑。 “瓷深!时令他被老男人睡过!”时星晓突然尖声叫道,声音刺耳得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是我下的药!哈哈哈.…..”他的笑声刺耳,在病房里回荡。 周围的医护人员顿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方才还觉得打人过分的护士突然觉得,那脸上的一巴掌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神经病吧。 “病人别激动。”医生们交换了个眼神,上前按住挣扎的时星晓,“麻烦两位先出去吧。”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但职责所在,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时令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病房,瓷深紧随其后,在走廊上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他乱说的,我没有。”时令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冰凉。 说不慌是假的。 时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即使他知道瓷深调查过自己所有的过往,但那些恶毒的言语就像泼出去的水,总会在旁人心里留下痕迹。 他不敢看瓷深的眼睛,生怕在那双总是温柔注视自己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怀疑。 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对亲密关系的抗拒,会不会反而成了佐证?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没有。”瓷深握住他的手,他的声音不太平稳,“我知道。” 实际上瓷深此刻的思绪早已天翻地覆。 那些零碎的梦境片段,浴室里刺目的鲜血、苍白的手指、冰冷的地砖,突然与时星晓癫狂的叫嚷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拼凑出一个他不敢直视的真相。 那个淌血的男生,是真的。 瓷深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 调查资料可以还原一个人的经历,可那些被时间抹去的痛苦呢? 那些在另一个时空里真实发生,却在此世不复存在的伤害呢? 光是想到时令曾经独自承受过怎样的绝望才会选择结束生命,他的心脏就疼得几乎窒息。 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他有很多话想和时令说,却哽在喉间只能无力的牵着时令的手。 ……. 医护人员安抚好了时星晓,一个个的都走了出来。 最后一个年轻护士经过时令身边时,犹豫着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病人刚苏醒时确实容易出现精神紊乱,你们别太往心里去。” “嗯。”时令嘴角扯出一个淡笑,礼貌性地点点头,“我知道。” 走廊刚恢复安静不到三秒,病房里又传来时星晓歇斯底里的叫嚷。 时令太阳穴突突直跳,拉着瓷深转身就要离开。 ”你知道你最亲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吗?!”时星晓突然拔高的声音像把尖刀刺穿走廊。 时令的脚步猛地顿住,瓷深立刻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骤然收紧, 他自己也是心头一颤,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早上的梦,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这段记忆被时令忘却了。 时令推门进去,抓起时星晓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是你做的?” 时星晓的鼻导管直接被拽掉,时星晓因缺氧而脸色发青,却还是扭曲地笑着,“是、我、做、的啊。” “我让人撞的你。”他云淡风轻的说。 时星晓看着时令脸上空白的表情,突然夸张的笑出来,“不是吧?你忘记了?” “我本来只想撞你,哪想得到人这么脆弱,直接就——” “砰!”的一声,时星晓直接被时令从病床上扯了下来,时星晓重重摔在地板上,输液架轰然倒地。 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反而笑得更加癫,“哈哈哈哈!” “其实是你害死了他!”时星晓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谁让你天天去找他?”他歪了歪头,“你这不是害了老!人!家!吗?” “时星晓!”时令一脚踹过去,时星晓整个人撞在金属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立刻从他额角涌出,顺着惨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病号服上晕开刺目的红。 “你他妈害死了人!” “所以呢?原来你真的忘了?”时星晓喘着气,“你还真会欺骗自己啊,还在这里逍遥自在?” “他死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啊!”时星晓吼了一句。 时令愣在原地,他全部想起来了。 那块失去的记忆,此刻疯狂的涌了上来。 那些不清晰的画面,如今被放大,在脑海里叫嚣着。 是因为他倒在了爷爷面前,和当初小宝的死法一样,刺激了老人,突发脑溢血去世。 监护仪上那条逐渐平直的线,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最后盖上的白布…...所有画面都清晰得可怕。 是他给老人带来了噩运。 如果当初老人没有对他施以援手,如果他没有一次次去打扰老人的生活。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 时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的存在?一丁点靠近的温暖都会被拖入深渊。 他必须永远活在阴冷的黑暗里,才能不连累任何人吗? “不是的。”瓷深从背后环住时令,“不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几个打扮严谨的医生快步而入,什么话也没说,动作利落地将挣扎嘶吼的时星晓按在担架上。 时星晓的咒骂声逐渐远去,直到病房门"咔嗒"一声关上,将最后一丝喧嚣隔绝在外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时令耳膜发胀。 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他不知道怎么和瓷深解释自己的失控,更不知该如何向瓷深解释,他害死了的爷爷。 那种溺水般的无助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可瓷深说他知道。 “时令,我都知道。”他缓缓松开怀抱,双手捧住时令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这是你的第二次生命,对吗?” 时令一瞬间很想哭。 瓷深就这么说出了,他或许一辈子都会藏在心里的阴霾。 那些独自承受的记忆、无人知晓的痛苦、深埋心底的愧疚,突然间都有了能够体会的对象。 瓷深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那里还是干的,有些眼泪不一定非要流出来才算存在。 第123章 小猫头脑发热了 瓷深的手掌轻轻抚过时令嶙峋的脊背,每一处凸起的骨节都像是刻在他心上的伤痕。 他多想把这些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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