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于表面的香水味,而是更深层的、肌肤与织物经年交融后沁入纤维的体温感,混合着雪松味的洗衣液香气。 像被阳光晒透的羽绒被般令人晕眩。 窗外忽然传来树枝刮擦玻璃的声响,时令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慌忙拿衣服往身上套。 袖口盖住了半个手背,衣摆也比平时穿的长了一截。 时令站在穿衣镜前卷着袖口,看着镜中的自己。 没想到自己这个身高也能拥有这样的穿衣即视感。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时令带着一身湿热的气息开了门。 瓷深懒散地倚在门框上,身上套着同款的烟灰色睡衣,只是穿在他身上刚好合身。 湿发垂落额前,水珠沿着下颌线滚落,有几滴正巧坠在敞开的领口处,在锁骨凹陷处短暂停留,又继续向下隐没。 但他头发湿漉漉的,不时往下滴着水。 “我来验收成果。”瓷深晃了晃手中的吹风机,嗓音比平时低哑几分。 他目光扫过时令身上明显大了一号的衣服,呼吸顿了顿。 时令突然想到瓷深说的成果,是帮人吹头发。 这是瓷深教他的追人的一步。 “技术不合格的话…….”瓷深径直走进房间,潮湿的衣袖擦过时令发烫的耳尖,“是要重修的。” 时令插好吹风机,按下开关的瞬间,轰鸣声骤然撕裂了房间的寂静。 热风卷着洗发水的清香扑面而来。 湿漉漉的发丝甩出细小的水珠,有几滴溅到时令的手背上,冰凉。 风太烫,他不敢靠太近,手掌虚挡在瓷深的发间。 吹几下,挪开,再吹几下,再挪开——动作生硬,像个不熟练的机械臂。 吹了很久,至少时令认为很久。 但他指缝间一攥,水珠就渗出来,顺着他的手腕滑下去。时令盯着那滴水,忽然觉得烦躁。 时令在心里想,理发师真是个技术活。 "你这样吹到天亮也干不了。"瓷深忽然开口,声音混在风噪里显得模糊。 他向后仰头,潮湿的发梢扫过时令手腕内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男生的动作有些僵住,看着掌心里纠缠的黑色发丝。 他确实只是在表面敷衍地晃着吹风机,生怕烫到对方,手指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连触碰都小心翼翼。 “手插进去。”瓷深提示他。 时令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慢慢陷进那片潮湿里。 "要这样。"瓷深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深深插进发根。 热风直接灼烫着掌心相贴的皮肤,时令呼吸一滞,看见水珠正从他们交叠的指缝间蒸腾成白雾。 消散在热浪里。 第67章 生命线上的重物 陆系晨本以为这次和陈也到瓷深这边来,能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可一切依旧如常,他们还是那样冷淡疏离地回去。 他知道陈也或许没那么厌恶他。 至少,对方偶尔还会在公共场合帮他说话——陆系晨总是懒得解释。 也会在他忘记带胃药时皱眉丢过来一盒。 可这些细微的、近乎习惯性的照顾,反而让陆系晨更加难受。 不过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确实走不到很难堪的地步。 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现在却连说句话都像在试探。 陆系晨甚至想,如果陈也真的恨他,或许反而更好,至少那代表情绪还在。 可陈也现在对他,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熟人,那么疏离、连厌恶都懒得给。 所以他没什么可庆幸的。 陈也的冷淡对待无异于一场慢性折磨。 日积月累的压抑感在他胸口凝结成冰,连最本能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从台馆回到各自的别墅。 夜色沉沉,整栋别墅安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两人的父母都不在家,空荡的屋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温度,只剩下陆系晨一个人陷入黑暗,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翻来覆去,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陈也今天的样子。 比前几天更冷淡,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胸口那股窒闷感又涌了上来,陆系晨烦躁地扯开领口,可空气依旧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盯着手机屏幕,凌晨三点十五分,毫无睡意。 他干脆换了套衣服,开车去了赛车场。 陆系晨戴上手套,油门一踩到底,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像是某种宣泄。 速度表疯狂攀升,风声在耳边呼啸,可即便如此,他的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陈也今天的样子。 “操。” 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轮胎碾过路面,带起一阵冷风。 他猛地打方向盘,车身在弯道处几乎甩出残影。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可再快的速度,也甩不掉那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飙了两个小时。 凌晨的风裹挟着引擎的余温,陆系晨蹲在赛车场外的矮墙边,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 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转了一圈,却没能压下胸口那股躁意。 他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依旧漆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他皱了皱眉,拇指摩挲着冰凉的机身,最终只是将它丢在一旁的水泥地上。 夜风卷着烟灰散开,脚边已经积了两三根扭曲的烟蒂。 他垂着头,盯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废纸。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鞋底碾过砂砾的声响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陆系晨没抬头,直到那双熟悉的球鞋猛地刹在他眼前。 他的视线顺着笔直的裤管缓缓上移,还没看清对方的脸,胸口就骤然一痛。 陈也一脚踹在他肩上,力道大得让他后背狠狠撞上墙面。 陆系晨闷哼一声,却没躲,只是偏过头吐掉嘴里残留的烟味,任由对方揪住他的衣领。 他知道是陈也。 也只有陈也,能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懒得有。 “陆系晨!我怎么和你说的?”他死死攥着陆系晨的衣领,指节都泛了白,手背上的青筋在昏暗的路灯下格外明显。 “我已经不求你不赛车了!”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只剩下颤抖的尾音,“我只要你和我说一声..…..你和我说一下。” 说到最后,那声音几乎变成了哽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碎掉了。 陈也松开手,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跪在了陆系晨身边。 他垂着头,手指捂住眼睛,像是再也撑不住似的,肩膀微微发抖。 “你就这样一个人走......”他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潮湿的水汽,“手机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夜风卷着陈也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他忽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直盯着陆系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出事了要我怎么办啊......”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那些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决堤而出。 陈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所有的愤怒、担忧、恐惧,此刻全都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委屈,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抓住陆系晨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确认这个人真的还在眼前。 下一秒,他被按进一个充满温度的怀里。 “对不起。”陆系晨的声音沉在陈也的发间,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血里,“我以后不这样了。” 夜风掠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卷走最后一点火星。 陆系晨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不论是为人处事,还是赛车,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他也有意拿这个来刺激陈也。 可他没想到会在那个雨夜,让陈也亲眼看见自己的赛车冲出护栏。 更没想到会在醉酒后失控,把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维持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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