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爬到门口,开了门锁,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李蓝芝是不在意外事的妇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时星晓的膝盖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磨出血痕,他踉跄着扑向母亲房门时,指甲在门板上刮出几道白痕。 李蓝芝正在窗前插花,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从未见过儿子这副模样。 领口大敞着露出可怖的淤青,嘴唇被咬得血迹斑斑,眼睛里布满血丝。 只有走投无路可以形容这副样子。 “妈......"时星晓刚开口就站不住的跪倒在地上,头发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前。 他语无伦次地讲述着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说到警察破门而入时甚至干呕起来。 李蓝芝的檀木梳"啪"地断成两截。 她听的红了眼睛,自己辛苦培养的孩子,竟会遭受如此伤害。 这次再也不需要时星晓编造或者添油加醋。 事实就是如此,是时令,要害了时家。 她捧起儿子青紫的手腕,珍珠项链在剧烈起伏的胸前晃动。 她把电话打给时父,时星晓害怕的往角落缩了缩。 电话接通时,时父的咆哮震得话筒发颤:"这孽障还有脸告状?!肖家刚撤了三个亿的投资!" 时父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就得到了这么晴天霹雳的消息,他甚至来不及回去收拾时星晓。 背景音里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早知道就该让他烂在酒店里!" 李蓝芝突然把手机砸向鎏金佛像。 佛头"咚"地滚落在地,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就像她此刻突然清醒的认知。 手机依旧完好无损。 她颤抖着抚摸时星晓红肿的脸颊。 当初时父撺掇时星晓去跟肖佳明这事儿李蓝芝是知道的,但时星晓犯了错只能听命办事,她也阻止不了。 要是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李蓝芝无论怎样都会保时星晓周全的。 梳妆镜映出母子俩扭曲的倒影。 李蓝芝拨号的手指悬在"时令"的名字上方,突然想起来自从那句模糊不清的断绝关系话之后,母子间竟未再通过一次话。 通话接通的瞬间,她有点庆幸,没被拉黑。 这次竟是时令先说的话。 “时星晓?”时令似乎是知道他在旁边,时令轻轻的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你,惹得我。” 时星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在李蓝芝手臂上抓出血痕。他想尖叫,却宛如失声一般。 第49章 倒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肖家倒台了。 各大媒体的头条推送如同精准投放的炸弹,将肖家百年基业炸得粉碎。 肖佳明那张曾经狂妄自负的脸,此刻被分割成无数个耻辱的瞬间。 吸毒时扭曲的面容特写,酒店走廊衣冠不整的丑态,财务报表上那些被红笔圈出的数字,全都纤毫毕现地暴露在日光之下。 一条条数据跟文献一样密密麻麻,包括具体的图片、视频,一应俱全。 实时股价图上肖氏集团的K线如同坠崖般垂直跌落,转眼间就触发了熔断机制。 昨日安在时家身上自满的诅咒回旋镖似的击中了肖佳明。 这场崩塌来得突然却早有预谋。 时令指尖划过平板上不断刷新的新闻推送。 肖家倒台的消息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歌剧,每个音符都踩在最恰当的节拍上。 肖佳明吸毒时癫狂的瞳孔特写,酒店监控里他拖着时星晓进房间的4K影像,还有那些被特殊算法标记出的异常资金流水。 全都纤毫毕现地摊开在日光之下。 这些证据,在第一次见肖佳明的时候就开始收集了。 瓷深敲门进来时,时令正对着某段视频出神。 那是昨晚扫黄现场的独家视角,明显来自警方执法记录仪。 时令仰头看他,指着一个略微青涩的脸庞的照片。 “记得这个警官吗?现在他升刑侦队长了。” “扫黄的那个警官。” 时令有些惊讶,“你真的记得?” 本来是随口一问。 “你当时把监控递给他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很难不注意到。” 有点讽刺的语气。 时令思考了一下,实在没懂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瓷深弯腰按住屏幕,把照片放大,那双稚嫩又带着点庄重的眼睛格外明显。 “重点是你,不是监控。” 时令愣了一下。 瓷深看着他,“你们认识吧。” 时令关了电脑,心想要想瞒住瓷深一件事可真难。 “我们合作很久了。” “嗯,很厉害。” 时令偏过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的有些无地自容。 那些他本该无从得知的肖家秘辛,那些他精准踩中的每个雷区,此刻都成了无法解释的破绽。 搞垮一个巨头,早就不是一个普通大一学生能够办得到的了。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时令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伸手拽住瓷深的衣领,"所以呢?" "所以,"瓷深顺势把手臂撑在椅子上,将他往下压了压,阳光把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墙上。 "我该不该担心,下一个被收集证据的人是我?" 时令的指尖抚上他的喉结,"那要看你的表现。" 瓷深喉结滚了滚。 正色了些,“你这算是救了时家吗?” “不然呢?”时令往后躺了躺,贴着靠背。 “我怎么舍得时家垮台?那难道不是我的家产吗?” 瓷深笑了笑,抚着时令的耳垂,“我以为你嫌脏。” “脏的是人,又不是钱。” 窗外,最后一条关于肖家的推送闪过屏幕:"肖氏集团董事长涉嫌洗钱被捕"。 - 时家。 昨日时父还是回了家,时星晓没能逃过一劫。 时父的皮带抽在时星晓脊背上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这个向来体面的中年男人领带歪斜,西装袖口沾着酒渍,显然是从公司焦头烂额的会议上直接赶回来的。 仿佛回来收拾鞭打时星晓能给他带来些慰藉。 李蓝芝站在楼梯转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稍有不慎,那根浸血的皮带就会调转方向。 她比时星晓更难接受时父的鞭子。 时星晓被拳打脚踢到角落,“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什么用!”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时父一脚踹在时星晓肋间,“你要害的时家家破人亡吗?!” 时星晓撑着手爬起来,嘶吼扯裂了喉咙,“明明是时令报的警!为什么都要怪我!”他的眼底猩红,恨到了极点,“我难道不是受害者吗?!” 最后一个尾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昏死前瞳孔里还凝着未散的恨意。 时父松开皮带,鳄鱼皮扣"当啷"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眼神扫过地上的人形,慢慢吐出两个字。 “废物。” 这个词轻飘飘地落下时,李蓝芝终于踉跄着扑过来。 她颤抖的手指悬在时星晓鼻尖,却不敢真正触碰。 就像这些年,她始终不敢真正触碰这个家的真相。 整栋别墅安静得能听见古董座钟的齿轮声,咔哒,咔哒,像是某种倒计时。 时家这一晚上都不安宁。 谁也没料到,第二天清晨的转折会来得如此戏剧性。 对时家而言,这简直是绝处逢生的天赐良机。 ……. “我来的早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时令斜倚在门框边,黑色大衣肩头还沾着晨露。 入秋了。 他垂眸扫过地上昏迷的时星晓,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时父从沙发上直起身,眼下挂着青黑。 一夜未眠的疲惫与余怒未消的威严在他脸上交织成扭曲的面具。 "怎么回来了?"他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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