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溺深水（DS 1V1）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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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的喜欢瓷深，他家世外貌都是顶尖的，性格也好，会乖乖听话。如果瓷深非要喜欢一个人的话，许清要比自己适合的多。许清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卑劣的利用瓷深。那些小心机也只会用在讨心上人欢心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上。比如记住瓷深所有的实验习惯，比如准备恰到好处的早餐，比如在学术讨论时故意犯些可爱的错误。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瓷深注定要爱上谁，那一定会是许清这样干净明亮的人。而不是也不应该是像他这样，连心跳都带着算计的杂音，笑容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人。时令吃完东西站起来，眼前猛的一黑，他下意识扶住墙，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慢慢往前走，视网膜上的黑色噪点像坏掉的电视机雪花，密密麻麻地侵蚀着视线。慢慢往前走，等待黑色的噪点散去。十几秒钟的时间因为陷入黑暗而显得尤其的漫长。他数着心跳，一下，两下，直到眼前的黑雾终于开始褪去。再睁开眼时，实验室的荧光灯刺得他眯起眼睛。视线重新聚焦的瞬间，他看见瓷深站在许清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变得很近。瓷深一只手撑在试验台上，修长的手指按着摊开的数据表，正在对许清说着什么。许清微微仰着头，发梢几乎要碰到瓷深的下巴。试管里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蓝光，映在瓷深的镜片上，遮住了他的眼神。瓷深实验时通常会戴眼镜，显得他很像那种会把活体带回家做实验的解剖家，危险极了。时令看见许清伸手去接试管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瓷深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时令的胃部突然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低血糖还是别的什么。实验室的白大褂穿在许清身上显得格外合身，衬得他整个人干净利落。也衬得他像天生就该待在这里，待在瓷深身边。时令松开扶着墙的手，往旁边的角落走去，脚步声被实验室的防滑地胶吸收得一干二净。突然，他被一道清润的声音叫住。 “时令？今天又来这么早。” 是沈合，大二学长，在化学院也很出名。沈家和许家一样，都有很深的政治背景，两家似乎还有些竞争关系。沈合恐怕是唯一一个不太待见许清的人。这个人有点直。时令和他算是点头之交，点头应了应。 “许清和瓷深，你在看哪个呀？” 第42章你们又没机会许清今天特意起的早了些，他发现每次瓷深都来的很早，如果单独帮他打杂，单独相处显然更能吸引注意力。他特意带了几份早餐，打算先给别人几份，再给瓷深，这样也不刻意，瓷深大概率也不会拒绝。实验室里的人普遍不爱吃早餐。这几天，他在瓷深心里应当是留了几分印象。故意叫错名字，又似乎是为了熟练重复了那个名字。每一步都走的没什么差错。但瓷深的确是难接近的要命。而时星晓那蠢货却一开始就有了瓷深微信，这莫大的好运就给了这样的人。许清屈尊降贵的去做了这人半个朋友，听着时星晓故意的透露出与瓷深交好的讯息，恶心的要命。他一个字也不相信，这种绿茶婊瓷深绝对不喜欢。瓷深喜欢话少的，直白的。他观察的不比时星晓少，也更接近事实一些。许清的确不像时星晓一样，是因为瓷深的完美才想占为己有的，他是真切的喜欢上瓷深的。虽然这本身也是一个悖论，可他的的确确多了一份纯真在里头。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刚抬头就破灭了。瓷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叫时令的男生，那个男生瞧着清冷安静，行为却总是出乎意料的大胆。身上也好像散发着某种吸引人的因子一样，惹得所有人都注意他。瓷深对他的纵容简直令人发指。别人都不敢靠近，他能随意坐在瓷深旁边。许清坐在食堂，可以看见瓷深和齐盛等时令吃东西。在瓷深的生日宴上，在那个衣香鬓影的场合，当着所有人拉走时令去楼上房间。实验室里，目光也时不时关注着男生。这些细节像一根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许清心上。可许清某种程度也和时星晓一样，认为自己也能上前争一争。但他最知道不能急于求成，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没有人能不做任何事情就能入瓷深的眼，既然时令能，那他就模仿时令，外貌，行为，模仿他身上的一切。他看得出来，两人之间要说喜欢的多的，应该是瓷深，越是观察，越是感觉时令没有心。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许清不会抱怨嫉妒时令凭什么得到这些，他只想用更好的地方去吸引瓷深。 -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把早餐送出去这一刻就遭到滑铁卢。瓷深淡淡看了眼那份精致干净的早餐，摇了摇头说不需要。许清感觉或许是触了瓷深的霉头，这两天今天他气压更低了。 “我还是给你放这吧，万一要吃呢。”许清放在后面，把这份早餐当作是送出去了。也有了后来让时令接受的理由。时令那么聪明，一定看出来了吧。既然不喜欢瓷深，为什么不放手呢。许清凝视着分光光度计屏幕上跳动的吸收光谱，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他故意将拟合参数中的衰减系数α从预设的0.342调成了0.324。他微微蹙眉，用有点困扰的语气轻声道：“奇怪，这个弛豫过程的拟合曲线怎么出现了振荡发散...” 瓷深果然放下手中的离心管，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单手撑在许清身后的操作台上，俯身查看屏幕。 “你用了非对称高斯拟合？”他的呼吸扫过许清的耳廓，“这里应该用Kohlrausch-Williams-Watts函数。” 许清恍然大悟般轻吸一口气，手腕在调整参数时擦过瓷深的手背。 “是这样啊……那弛豫时间τ的初始值是不是也该重新估算？”他调出另一个界面，将原本正确的1.28ps输成1.82ps。眼角余光瞥见瓷深已经伸手覆上了操控键盘。 "不对。"瓷深的声音低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他们上周的标定数据。白大褂的袖口散发着淡淡的二甲亚砜气味。许清屏住呼吸，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体温。他假装专注地盯着屏幕，实则用余光看着瓷深近在咫尺的侧脸。也看着远处的时令，和他短暂的对视。当瓷深伸手调整示波器灵敏度时，他状若无意地微微偏头，让发丝扫过对方的下颌，“抱歉啊。” 瓷深在被碰到的下一秒就退开了。 “你可以多帮帮别人。” 瓷深在拒绝他。许清面色不变，装作听不懂言外之意，答应着，“我平常是在帮别人啊，这边不是只有你一个嘛。” “时令那边也有沈合帮忙。” 有理有据，不惹人嫌。许清说完就识趣的走了。这时候也陆陆续续来了些人。因为沈合的那个问题。时令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试管边缘。沈合眨了眨那双狗狗眼，笑得人畜无害，“根据你的回答决定我要不要追你呀。” 时令不太想再和另外一个人有上牵扯了。沈合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时令干脆的说，“在看瓷深，所以别在我这费功夫。” 沈合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凑近了些，近到时令